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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昏君第一步,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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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这会儿看见了这个男人,心里面莫名就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起来。

    她就抿了抿唇,低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懂的多的,保不齐暗地里偷偷学着这些呢吧?我看你朝中那些大臣们催的也紧,不如你便随了他们的意,立一个二个美人妃子什么的。也能跟那萧右相一样,一年抱俩。”

    苏婉容这句话刚刚落下,胤莽的一双黑眸便微微眯了起来。

    近日里那些个多管闲事的朝臣,确实处心积虑地在劝他充盈后宫。为了这个,以左丞相范仕鹏为首的几位老臣,甚至暗地里号召,呈上了一份联名书。

    他并不知道苏婉容是从何得知这一件事的,或许是哪个嘴碎的在她面前走漏了风声。这一会儿,小姑娘又主动提出让他纳妃……

    毕竟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对于小姑娘的脾性,胤莽也能摸出个七八分。也晓得妇人家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十句有八句都不能当真的。

    这会儿听她话里面的意思,好似是在鼓励他纳妃了。

    再仔细看呢,就见她小唇儿抿着,那种仿佛他点了个头,她便立刻同他翻脸的眼神,睨着他看。小鼻子小模样的,分明就是在衅事儿,哪能当真呢?那是万不可以当真的。

    胤莽正了神色,立即辩白道:“朕便是有心去学,那也是准备用在朕的婉婉身上的,这与朕纳不纳妃有何干系?那萧右相再填妾室,原本是因为他不满足于后宅妻子的缘故。而朕现如今宫中已经娶了一个最为可心的,何须继续纳妃?”

    苏婉容觑了他一眼,“说什么是为了我学的。可我这身子原本就是个不能生的,你即便会了这些又有何用?倒不如娶别人进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又复哼了一声,看着他说:“你这人,也就是话说的好听。寻常的男人家膝下若是没个子嗣,讲出去都不像话。更何况如你这样的帝王身,眼瞅着朝堂里你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儿女双全了,暗地里能没点心思么?”

    胤莽却言语坚定地道:“自然不会。朕可是堂堂九五之尊,万不至于对自己的臣子眼红。那帮子老臣,一个个都是半百的年纪,半截入土,自然想着寻个人传宗接代。朕眼下年轻着呢,从没动过那等念想。”

    人家萧右相与你年龄相仿,不也早就儿女成双了么。而且你都近三十的年纪了,实在也不算太年轻了……

    不过这等大实话,苏婉容却是并没有往外面说了。她只是掘撅嘴,嘟囔着说:“眼下没动过那等念想,指不定再过个两三年,你这心思就变了呢?说到底,你这心坎儿子里,也还是想的。”

    到现在这个时候,胤莽也已经想明白了。

    他家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娇柔无害的样子,实际上不仅是个死脑筋,还是个醋坛子。这醋坛子呢,还并非一般的醋坛子,是那种酿了不知道多久的陈年老醋。一旦惹着她了,不小心将她这醋坛开了个口子,其中的滋味,绝非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对于这等娇蛮不讲理的妇道人家,讲理,左右也是讲不通的。

    他抬臂一扫,“哗啦”一声,御案上的食盒,以及成摞的奏折尽数被他扫落,一时间狼藉满地。

    苏婉容一阵错愕,尚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在了上面,胤莽站在她的身前,俯下身来,开始亲她。

    “御医都说了,只要安心调养,你这身子不一定就不能怀孕。与其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真在意这些,不如多跟朕在榻上下点功夫。”

    他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缠之间,这般哑声对她说道。

    话音落下以后,灼热的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舌。苏婉容整个人被他按在御案上,旋即,粗糙的大掌便开始掀她裙摆。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一身蛮力无处安放的男人。

    他性欲很强,每天上榻的时候,若是不狠狠折腾她三四回,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这同时又是个花样百出,且十分恶趣味的男人,总喜欢做一些无耻下流至极的事情。这档子夫妻间的私密事,相比于正儿八经地躺在床榻上行。他似乎更喜欢在一些不正经的地方。

    在书桌上行事,其实还在西夏窑洞里的时候,在男人半逼半诱之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羞耻是羞耻的,却万万及不上现在。

    男人剥她衣裳的速度很快,剥自己衣裳的速度更快。苏婉容一个走神的功夫,两个人便已经坦诚相见了。

    其实成亲这么久了,原本男人的壮硕魁健,她也不是没见识过的。

    可她这会儿犹如一只鲜嫩光滑的玉笋,毫无遮掩地躺在昔日里,供皇帝与一众朝廷大员商议国家大事的御书房内,躺在这张神圣无比的龙纹镶金的巨大御案之上。

    就在几个时辰以前,男人也许还神色端肃地坐在此张御案后面,认真批阅着众大臣们呈送上来的奏折。眼下这个时候,却将她压在同一个地方,欲要行那云雨之欢……

    白嫩的耳后根一下子就红了。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四面开敞的窗棂透了进来,视线里一片清晰,愈发加重了这种极度羞耻的罪恶感……

    这原本就是一个重欲重色,又素来不讲规矩的。苏婉从前也已经想明白了,若是想真正试着接受这个男人,他身上的粗蛮劲儿,甚至那些个下流无耻,她都得一并尝试着接受。

    可是在御书房里面白日宣淫……

    身为一代帝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如何也不妥帖的吧……

    等不及苏婉容深想,胤莽忽然用力,苏婉容猝不及防,咬紧了唇瓣,脚趾头禁不住地蜷缩起来。

    毕竟是在帝王的御书房里,神圣而庄严。心里面实在克服不了,于是那几个时辰里,任凭苏婉容怎样难忍,硬是咬紧了嘴唇,全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偏偏身上的男人却是个坏心的。见她忍得辛苦,非但一点也不怜惜,甚至恶劣地一再加重力道。苏婉容几度忍耐不住,娇喘吁吁地睁开眼,望见的却是男人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

    简直是气的不行,恼羞成怒之下,自己的嘴唇也不咬了,索性一口咬在了男人油亮汗湿的臂膀上。

    可是女儿家这两排洁白小巧的贝齿,哪里咬得动胤莽身上这等结实精壮的腱子肉?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咬去啃,这男人的膀子硬得跟石头块儿似的,连半个牙印都不曾印上,反倒是脆弱的小牙咬得生疼。

    而那胤莽呢,却趁机使坏,在她未曾防备的时候,摁住她滑溜软腻的小腰,突然发狠。

    苏婉容浑身一抖,再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

    事后胤莽本人瞧看起来竟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道是自己使出了真本事,以方才的那种力道和姿势,此番定能叫苏婉容顺利受孕。

    而那苏婉容呢,此时浑身上下黏黏腻腻的,忍着小腹那里极度的酸胀,耳畔听着男人下流无比的话语,气得真真是眼眶都快要红了。

    **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只是在说大话罢了。因为次日清晨,苏婉容的月事来了。

    说一点也不失落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母性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上一世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未能怀孕。好不容易老天给了她机会,让她重生一世,这辈子的苏婉容虽然不曾说出口,但她的心里面,显然也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男人每天那么卖力耕耘,各种名贵药膳仔细滋补着,她这肚子仍旧是半点消息也无。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注定也是怀不上身孕的?

    相比于苏婉容略显低落的心情,胤莽的反应倒是不甚在乎。

    不过姑娘家来了月事总是会虚弱许多的。近日以来,胤莽对苏婉容态度似乎极为严厉苛刻。既然小日子到了,凉水凉茶这些,自然都是碰不得的。

    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御医嘴里听说的,说是女人在小日子期间,任何粗活重活都不能做,最好这几天就歇在榻上好生静养,万不可以疲乏了身子。

    这下可好了。胤莽直接不允许她下地半步,一日三餐,都得按时搬去榻上,由侍女们从旁仔细伺候着用。就连苏婉容平日里拿来解闷儿的绣活儿也不准她碰了,生怕哪里把她给累着了,伤了身体。

    可是这苏婉容呢,在这种事情上面,素来就不是个听话老实的主儿。帝王下的旨意,放在别人那里,怕是战战兢兢地不敢抗旨不尊。而放在苏婉容这儿呢,胤莽肃起神色,厉声下达的命令,她却是完完全全不当回事儿的。

    将皇帝的威仪摆出来吓唬她,苏婉容一点也不怕。

    这个狡猾聪明的小狐狸,分明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就是认准了他舍不得真的逼她就范,才会如此的无法无天。

    说起来,小姑娘现如今之所以能够这般有恃无恐,讲到底还是他自己平日里给一点一点惯出来的。

    在这样一个时候,胤莽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皇帝陛下的身份地位,在小姑娘的心中仿佛已经开始岌岌可危。若是眼下再不决定重振夫纲,照现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真的要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可是小姑娘现下毕竟是特殊时期,身子骨虚着的,便是想要重振夫纲,此时也并非一个最好的时机。

    实在没辙,这几日胤莽决定由他自己亲自盯着。早朝结束以后,必然是要来凤仪宫一趟的,检查苏婉容有没有躺在榻上好好休息。一日三餐也不曾落下,每天到了时辰,就坐在榻边盯着她把吃食用完,这才大刀阔斧地赶回去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如此无孔不入的督促,苏婉容心中虽然有些无奈,却也同时泛着一丝一丝的甜。

    她觉得她这几年间,实在是变了许多。

    从前她是最不喜旁人干涉于她,或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

    阴差阳错地叫她遇见了这么一个蛮横又粗鲁的男人。

    这个粗野大条的蛮汉子,跟个老妈子似的,用膳也要坐在一边死死盯着。明明自己还是个日理万机的帝王呢,政务那么重,却将心思都浪费在她这样的妇道人家身上。

    既霸道,

    又傻。

    好像被这样一个粗野的蛮汉子管着,若是习惯了,感觉其实也还不错。

    在这期间,倚翠私底下同她禀报了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道是苏适雯秋宴当夜送给苏婉容的那瓶送子丹,交给太医院最有资历的老御医仔细瞧看了一番以后。果然与苏婉容预料到的,并没有相差很多。

    此丹药并没有催孕的功效,也没有毒性。只不过里面掺杂的两种罕见的药草,性寒,女子不宜长期服用。

    依照苏适雯的性子,已经秋宴上她的种种异样的表现。苏适雯反感自己,甚至想要加害自己,苏婉容都不觉得奇怪。

    真正让苏婉容纳罕的,是苏适雯不知晓得自己子嗣艰难,甚至知道自己有宫寒之症,从而想出送她寒性丹药的主意,借机恶化她的病情。

    这实在是有些非比寻常。

    其实区区一名相府小妾,敢给当今的皇后娘娘呈上这种下作的药物,甚至欺骗皇后这是送子丹药。仅凭这一则罪过,苏婉容原就可以要了这苏适雯的小命。

    只不过苏婉容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在这样一个时候,心里隐约已经有了一个,大胆却又十分合理的猜测浮现了出来。苏婉容眼下还没有任何证据去证实,这个猜测是否属实。

    此时不宜于打草惊蛇,所以苏婉容打算暂时静观其变,就看看这个苏适雯,接下来还想捅出一些什么样的么蛾子出来。

    除了有关苏适雯的这件事情以外,这些天实在就没过发生,任何其他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了。

    没有事情发生,苏婉容就只能躺在榻上,最起初一两天还好,横竖她原本也不是那种好动的人。

    可是若是一直这么躺在榻上,除了吃喝如厕以外,什么事儿也不干。时间一长,难免就有一点儿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日,大约是男人又出去和大臣们议事去了。应当是在商讨一些颇为严峻的事情,依照苏婉容的推测,一时半会儿应当也是回不来的。

    其实经过这两年的细心调养,往常来月事时候,小腹酸痛难耐的症状已经缓和很多。于是苏婉容这么一个明明什么毛病没有的人,却仿佛病入膏肓了一般,硬是在男人的半逼半迫下,在榻上躺了整整四日。

    这会儿已经临近熬不住的边缘,恰好遇上男人有事。苏婉容心中大喜,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了身上的锦衾,趿了绣鞋,便准备出去晒晒太阳。

    “娘、娘娘,这样不好吧,陛下走前已经吩咐过了。娘娘眼下身子虚,要安心躺在榻上好好休养的……”

    倚翠见皇后娘娘披了件外衫,就准备出门了。慌慌张张地赶上前去,这般小心提醒道。

    苏婉容却是不以为意地睨了她一眼:“我这几日是来了月事,但我躺得久了,屋里面闷的慌。眼下只是想出去走动走动,松乏松乏筋骨,对身子自然无害。陛下是个男人不懂这些。倚翠,你却是个女儿家,这种道理难道你也不懂吗?”

    在这件事情上面,倚翠其实私心里以为,陛下确实是有点紧张过度了。

    女儿家月事的时候,不宜过度操劳,这是自然。但总也不能叫皇后娘娘索性一直躺在榻上,一点儿也不许下地了吧?这还不把人给闷死了?同为女儿家,倚翠实在也能理解娘娘此时的心情。

    但这毕竟是帝王下的圣旨,倚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婢,同样也实在是不敢抗旨不尊。

    正皱眉苦苦思忖着该如何劝娘娘躺回榻上,鼻息间一阵香风拂过,倚翠怔愕地抬眸,却见皇后娘娘自己穿戴整齐,已经步伐缓缓地推门出去了。

    焦急地喊了两声,娘娘根本不曾理会。没辙了,倚翠顶着被皇帝砍头的危险,只得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虽然已经入秋,但徐风迎面吹拂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凉。这会儿午时刚过,暖融融的阳光撒下来,苏婉容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都畅快了不少。

    于是苏婉容便在凤仪宫外面的小花园,开始缓步四下闲逛,晒了会儿太阳,感觉心情都惬意了许多。而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倚翠呢,生怕陛下突然回来,面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差跪下来求皇后娘娘赶紧回寝殿去了。

    约莫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吧,苏婉容终于逛够,总算是打算回去了。倚翠这边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娘娘回去寝宫那是为了上榻歇着呢?

    径直走去红漆圈椅那里,便坐下了,将搁置了好几日的针线活又翻找了出来,竟开始刺绣起绢帕来了!

    饶是倚翠怎么劝,皇后娘娘面上挂着一抹淡笑,口中说着只绣一会儿便躺会榻上,可是小半刻以后,依旧是婷婷袅袅地坐在圈椅上,哪里回去躺着了呢?

    倚翠实在没法,最后无奈之下,只得站去了寝殿门外,替皇后娘娘守着。一旦陛下驾到,立刻回来给娘娘通风报信。

    苏婉容确实喜欢做这些刺绣的活计,却也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到底是这几日一直卧在榻上,实在是有些闷坏了。若是再不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她是真的有些熬不住。

    正这么想着,不经意间忽然瞥见,倚翠竟然又折了回来。还以为男人回来了呢,苏婉容下意识去收手中的针线,却听那倚翠说道:

    “娘娘莫要慌张,不是陛下回来了。是左相范仕鹏范大人,听说娘娘身边缺少贴身侍女,就派人挑选出一批聪明伶俐的丫头,给皇后娘娘过目,让娘娘挑几个中意的留在凤仪宫中。这会儿那些丫头们都已经在寝殿外面侯着了。”

    说着,倚翠不禁叹道:“这左相大人也实在是个热心肠的,晓得娘娘眼下正缺侍女,便亲自派人挑选了几个送来,真是有心。”

    苏婉容不禁挑了挑眉。

    左丞相范仕鹏?

    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员,苏婉容从前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这位范大人,年纪老迈,博学广闻。早在建和年间,便是先帝的左膀右臂。眼下即便是改朝换代,左相大人范仕鹏的名号在朝堂之中,依旧是如雷贯耳的一个存在。是连她身为太师的父亲,都会敬上三分的人物。

    可是,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且不提他是从何得知,她的凤仪宫正缺贴身侍女的。即便是知晓了这些,以左相大人这样的身份,亲自派人替她挑选侍女,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实在有些怪异。

    更何况了,除了大型宫宴以外,苏婉容私底下根本就不曾见过这位范大人。

    怪异虽怪异,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员。苏婉容虽则贵为皇后,同样也是怠慢不得的。

    既然是范大人花了心思挑选出来的侍女……苏婉容沉吟了半晌,放下手中的绣活儿,便吩咐倚翠道:“把人都给带进来吧。”

    人很快都被带到了。

    听说这四个丫头皆是小户人家出身的贫寒女子,走投无路了才会卖身求个生计。原本的名字上不来台面,入宫以后便给弃了,后宫里面的管事嬷嬷今早刚赐了新的名儿,分别就唤作梅兰竹菊。

    这会儿四个丫头跪在苏婉容面前,一一见了礼。

    苏婉容仪态端方地坐在红漆藤椅上,垂眸淡淡扫了一眼,道:“抬起头来。”

    四个丫头规规矩矩地抬起了头。

    苏婉容微微一愕。

    就见这四个姑娘环肥燕瘦的,各有千秋。容貌妩媚风流,身段更是风情婉约,即便是这会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都难掩从身子骨里面透露出来的那一股媚骨天成。

    生得这等姿容,哪怕是出身贫寒,走投无路了,也总能嫁去一户好人家的,何至于沦落到给人为奴为婢呢?

    苏婉容不免对范大人送这些丫头过来的真正意图,产生了些许怀疑。

    忽然又想到了几日前,阴差阳错被她看见的那封规劝皇帝纳妃的联名书。若她记得不错,这位范仕鹏范大人的名字,似乎就罗列在众大臣的最前面……

    苏婉容唇角勾起了一个兴味儿的弧度。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这话,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个男人尚没有开口去说,那些旁观着的,都急不可耐地相继往后宫里塞人来了。

    先是皇太后,而后又是这位左丞相范大人。

    不得不说,这位范大人虽然年纪老迈,眼光倒是没得说的。

    瞧瞧他送过来的这四个年轻姑娘,容貌上虽远不及曹巧儿出色,胜就胜在她们个个风姿卓绝。身上是无一处美,是无一处不诱人的。

    这等女子,反倒是更能挑起男人的兴致。

    毕竟了,一个男人若是想要一个女人,样貌上只占其次。懂得如何勾引男人,身段上妩媚撩人的,那才是最重要。

    单凭这一点,范大人显然比皇太后懂得多了。

    “你们都是范大人派来,给本宫做侍女的?”

    苏婉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如此言辞淡淡地问道。

    就见领头的那个唤作梅儿的姑娘,微微抬起了头。用那仿佛漾了水的眸子迎上苏婉容的,红唇轻启:“启禀娘娘,确是如此。奴婢与奴婢的另外三位妹妹,奉左相大人的吩咐前来这凤仪宫,便是为了尽心尽力服侍娘娘与陛下的。”

    这娇声曼气的嗓音,饶是她这样一个女子,听见了都觉得身子骨酥了一半。更莫要提寻常男人了,怕是只瞧看一眼,听听此女的声音,便会念念不忘,想要收作己用了吧。

    这便是第二点,范大人胜过皇太后的地方了。

    皇帝都已经开口,说过自己暂且没有纳妃的打算。相对于皇太后堂而皇之地将人给硬塞进来,范大人的手段显然要高明的多。

    听听那一句‘奉命尽心尽力地服侍娘娘与陛下。’怕服侍皇后娘娘只在其次,尽心服侍晋元帝才是范大人吩咐下来的主要内容吧。

    苏婉容的这个推测,确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左相范仕鹏,近来几日,频频失眠,每天都在忧心皇帝的子嗣大计。忧心忧得,原本就不太多的花白头发,眼下都快要秃光了。

    皇太后给后宫塞人的事情,范仕鹏早便知晓了。自然也听说了皇太后为皇帝纳妃的目的,非但没有达成,反倒惹来帝王龙颜大怒。

    这个时候,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范大人,就已经意识到,为达目的硬碰硬是行不通的,还是应当巧取。

    当今帝王既然这般宠爱皇后,甚至已经到了不成体统的地步。范仕鹏老人家是个聪明人,他就把切入点同样放在了皇后身上。

    他派人挑选的女子,不一定非要一等一的美貌,却一定生得一身媚骨。

    范大人已经听说过了,晋元帝自册立皇后以来,养心殿形同虚设,几乎夜夜都宿在皇后的凤仪宫内。将诸如梅兰竹菊这样娇媚动人的女子,安插在皇后身边,每天晋元帝临幸皇后的时候,自然也会瞧见她们四个。

    但凡皇帝看中了四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那便是个极大的突破口。毕竟帝王的宠爱就是这样,新人来旧人厌。

    至少梅兰竹菊早前经过御医的仔细检查,个个身体硬朗,都是能生的。

    凤仪宫这边,苏婉容正对着梅兰竹菊几个丫头,虚与委蛇。

    这个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公公尖细高扬的声音:“皇上驾到!”

    晋元帝回来了。

    苏婉容在倚翠的扶持下,不紧不慢地起身。而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呢,则是慌慌张张膝行地跪去门口,屏息迎接圣驾。

    “怎么这便起身了?朕临走时不是再三嘱咐过你,叫你老实躺在榻上等朕回来?”

    一袭龙袍的高大男人,跨入寝殿大门以后,像是压根没看见边上,恭恭敬敬跪趴着的那四朵娇花。目不斜视地便朝着苏婉容的方向,直接阔步走来。

    “朕不是吩咐过了,让你好生伺候皇后。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当,朕留你这样的侍女在皇后寝宫,又有何用?”

    胤莽拧紧了一双剑眉,面沉如水。厉声道的这么一句,显然是说给旁侧的倚翠听的。

    帝王威仪,朝堂上文武百官都不敢直视,更何况譬如倚翠这般,没见过世面的小小宫婢呢?当下吓得双腿发软,身子骨更是抖成了筛子。

    苏婉容睨他一眼,嗔怪地道:“我这几天都在榻上待着,实在闷的不行,想要下榻走走,这原本就是我自己一人的主意。你把错怪在倚翠身上做甚?每日每日的,总是这样乱发脾气。”

    胤莽长臂一伸,就将人给一把搂进了怀中。

    他低垂下头,瞪着她道:“你这小狐狸,拿捏朕倒是拿捏得死死的。晓得朕舍不得对你发脾气,就敢这般无法无天,将朕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等你这月事过去了,你看看朕会怎么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说话别那么难听,谁是小狐狸啊。”

    ……

    说话间,晋元帝便揽着他的皇后,在前厅的案几边,双双落座。

    而帝后之间,这一来一往亲昵无比的互动,则是让梅兰竹菊四个丫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与她们所听闻的晋元皇帝不太一样啊……

    说好的气势凛人,冷硬寡凉呢?

    瞧瞧晋元帝牵起皇后的手时,那副铁汉柔情的模样,跟什么冷硬寡凉压根儿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是这晋元皇帝,样貌是真的俊。以至于梅兰竹菊四姐妹,悄悄抬眸,偷看了那么一眼,小心坎儿便是砰砰乱撞,爱慕不已。

    晋元帝不如外面传闻的那样冷漠,反倒是个会疼女人的人。对于梅兰竹菊四个丫头而言,反而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对自己的外貌及身段向来都是十分自负的。特别是年纪稍长些的这位梅儿,姿容更是四女当中的佼佼。

    想起她们四姐妹,被送来凤仪宫的目的,梅儿就不住地暗中拿自己,与这晋元皇后仔细比较了一番。

    论起姿色,她确实略微逊色皇后一筹。可她天生的一身媚骨,以及能让人骨头酥软的柔媚嗓音,梅儿坚信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抵挡得住。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十分自信,一旦她能够留在皇宫,早晚有一天皇帝会倾慕于她,她也终有一日能够独占晋元帝的恩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日子,是每个女儿家都会向往的,梅儿同样也不例外。

    她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这个晋元帝稍稍瞧看她一眼,她甚至于不需要开口说话,皇帝的心里便能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从而促使她达成争得龙恩的第一步。

    可是这个晋元皇帝,自打进门开始,心思一直都放在旁边的皇后身上,连眼角风都不曾扫来她这边一下。

    这便叫梅儿有些着急了。

    其实只要能够暂且以侍女的身份,留在皇后身边。往后多的是与晋元帝接近的机会。可是头一次碰见这样英俊不凡,且身份尊贵无比的男人。梅儿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急着能够早点让皇帝注意到她。

    梅儿咬了咬牙,心里一横,索性从地上站了起来。轻移着莲步,缓缓朝帝后落座的方向,走了过去。

    ------题外话------

    昏君养成第一条,在御书房里白日宣淫,达成~

    还没到一万字,今天晚一点还有一个瘦瘦的小尾巴~

    我这么努力,要起月票都有底气了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