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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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的这么少？”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向她的脸。
玉娇一见那只刚才掐死人的手向自己伸来，吓得立刻偏头躲开。
段灼眉头一皱。
“你看到了？”
玉娇连忙摇头摆手。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若是承认看到了，会不会被他杀掉灭口？
心下更加害怕，双手紧紧抓着外袍的前襟，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段灼叹了口气。
“月儿，你听我解释。”
玉娇不敢出声，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缩在墙角，默默祈求菩萨保佑自己能活过今晚。
“那人是云五抓到的细作，他在府中当差多年，最近才发现是他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可谓用心险恶。”
“他改名换姓，欺上瞒下，假扮侍卫，犯了重罪，此等祸害不能留。”
玉娇垂着头默默不语。
只觉得他说的那人与自己何其相似？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也是改名换姓，欺上瞒下，假扮官家小姐，是否也会将她一击毙命？
想到此处。
玉娇浑身发冷，呼吸凝滞。
段灼缓步上前，伸手拉她。
玉娇却本能的向后退去，躲开了他的手。
段灼手上一顿，看着她抗拒的样子，只好缩回了手。
“我今晚去书房睡。”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出卧房。
玉娇仍缩在墙角，冷汗津津。
心中想着：趁他还没发现自己冒充玉娇赶紧逃跑吧，否则万一东窗事发，真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细作恐怕就是她的下场……
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
玉娇随便收拾了几件日常衣裳卷了包裹，行色匆匆走到大门。
正要出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王妃，这一大早的，您是要去何处啊？”
玉娇强装镇定地笑了笑。
“哦，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说着就往门外走。
侍卫连忙挡在她面前，为难地笑道：“王妃，这么早，街上的铺子都没开门，您晚些再去吧？”
玉娇心下暗叫不好。
平日里出门从无人过问，今日这侍卫却诸多阻拦。
定是奉了段灼的命令，防止她逃跑，莫不是真要杀她灭口？
如此想着，心惊胆战，胸中如同擂鼓。
为了逃命，硬是要试一试。
“我就是去街上逛逛，不逛铺子，你快让开！”
说着便绕开侍卫要往外闯。
侍卫连忙左右阻拦。
“王妃，王妃，您还是在府里歇着吧，外面危险。”
玉娇心想这里才危险，忍不住急道：“让我出去。”
“你若是非要出去，那我陪你去吧。”
身后传来清朗之声。
玉娇心中一震，浑身僵硬。
段灼走上前来，挥手退了侍卫。
俯首看了眼她手中的包袱。
“你想去何处？我陪你。”
玉娇低下头，目光闪烁，攥紧了手中的包袱。
支支吾吾道：“我…忽然不想出去了。”
说完连忙转身向主屋的方向快步走去。
段灼望着她的背影，脸色深沉。
回到屋内
碧桃和染秋备好了衣裙珠钗，看着刚进门来的玉娇，一脸惊讶。
见她一身素衣，脂粉未施，珠钗未簪。
一头雾发只随便挽了个发髻，手中还攥着个包袱。
“王妃，您如何这般模样？是要到哪里去？”碧桃问道。
玉娇此刻再不敢相信这王府中任何人，便扯了个笑容出来，“不去哪，去园子里随便逛逛。”
染秋忙走来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拉着她到妆台前坐下。
“王妃，您怕不是睡糊涂了？还未梳洗就到处乱跑，若是遇到王爷可怎么好？”
染秋说着抿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赶紧为她梳妆打扮。
玉娇没心情装扮，木偶似的坐在那里任她们摆弄，心中暗暗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走。
“王妃，今日戴这只珠花可好？”
碧桃拿起一支华丽的珍珠花问道。
玉娇抬眸。
看到镜中碧桃拿的那只珠花华丽耀眼。
此时她心情烦躁，见到这些华丽繁复之物更觉心焦。
皱了皱眉头。
“不要，太繁琐了，简单些即可。”
“是。”
二人见她今日心情不佳，便选了几样的素雅的绒花玉簪，简单妆点。
玉娇换了一身素雅的蓝色衣裙，早膳没吃几口便撤了下去。
她遣走了仕女。
独自坐在窗边，望着院中计划逃跑路线。
正想的出神，没发现段灼进了屋内。
“月儿。”
玉娇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心中一紧。
连忙站了起来，满眼惊恐。
段灼走来想拉她的手，她急忙将手背在身后，向后退去。
段灼只好不再靠近，眼中有懊悔之色。
“月儿，不要走。”
玉娇低着头，默不作声。
“月儿…”
“我们和离吧。”
玉娇心中的惊慌化作一句脱口而出。
段灼愣了一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为了一个细作，你要与我和离？”
玉娇心中五味杂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你杀了人…”
心中想着：下一个恐怕就是我…
“那是该杀之人！”
他眼中决绝狠戾，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只见过他眼中的温柔、缱绻、甚至情欲。
但这般令人发寒的眼神令她不敢直视。
她只是个普通的民间女子。
连公堂都未进过。
见过最凶残的也不过是街头巷尾泼妇骂街，泼皮打架。
平日连邻居杀鸡都不敢看，见血都躲得远远的。
何曾想到会有一日亲眼见到自己的夫君杀人。
若是这等草菅人命之凶徒，任凭他再容貌倾城，自己也不敢与他日夜相守。
别的夫妻起了争执大不了就是拌拌嘴，吵吵架。
若是他不如意…
对他来说，恐怕杀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段灼将她眼中的恐惧尽收眼底，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吓到她了。
连忙敛下眉目，令自己平静下来。
“月儿，我不会伤你的，相信我。”
“...若你不愿和离，休了我也成。”
玉娇挣脱不掉他的手，低头闷声说着，心想：还是保命要紧。
片刻。
房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玉娇见他无甚动静，缓缓抬头看他。
只见他眼中冷如寒冰，薄唇紧闭。
浑身笼罩着骇人的气息，好像马上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玉娇心中骇然，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将自己掐死。
只觉手脚发软，头晕眼花。
做低伏小的讨饶起来：“王…王爷…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招惹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怎么穿的这么少？”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向她的脸。
玉娇一见那只刚才掐死人的手向自己伸来，吓得立刻偏头躲开。
段灼眉头一皱。
“你看到了？”
玉娇连忙摇头摆手。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若是承认看到了，会不会被他杀掉灭口？
心下更加害怕，双手紧紧抓着外袍的前襟，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段灼叹了口气。
“月儿，你听我解释。”
玉娇不敢出声，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缩在墙角，默默祈求菩萨保佑自己能活过今晚。
“那人是云五抓到的细作，他在府中当差多年，最近才发现是他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可谓用心险恶。”
“他改名换姓，欺上瞒下，假扮侍卫，犯了重罪，此等祸害不能留。”
玉娇垂着头默默不语。
只觉得他说的那人与自己何其相似？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也是改名换姓，欺上瞒下，假扮官家小姐，是否也会将她一击毙命？
想到此处。
玉娇浑身发冷，呼吸凝滞。
段灼缓步上前，伸手拉她。
玉娇却本能的向后退去，躲开了他的手。
段灼手上一顿，看着她抗拒的样子，只好缩回了手。
“我今晚去书房睡。”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出卧房。
玉娇仍缩在墙角，冷汗津津。
心中想着：趁他还没发现自己冒充玉娇赶紧逃跑吧，否则万一东窗事发，真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细作恐怕就是她的下场……
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
玉娇随便收拾了几件日常衣裳卷了包裹，行色匆匆走到大门。
正要出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王妃，这一大早的，您是要去何处啊？”
玉娇强装镇定地笑了笑。
“哦，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说着就往门外走。
侍卫连忙挡在她面前，为难地笑道：“王妃，这么早，街上的铺子都没开门，您晚些再去吧？”
玉娇心下暗叫不好。
平日里出门从无人过问，今日这侍卫却诸多阻拦。
定是奉了段灼的命令，防止她逃跑，莫不是真要杀她灭口？
如此想着，心惊胆战，胸中如同擂鼓。
为了逃命，硬是要试一试。
“我就是去街上逛逛，不逛铺子，你快让开！”
说着便绕开侍卫要往外闯。
侍卫连忙左右阻拦。
“王妃，王妃，您还是在府里歇着吧，外面危险。”
玉娇心想这里才危险，忍不住急道：“让我出去。”
“你若是非要出去，那我陪你去吧。”
身后传来清朗之声。
玉娇心中一震，浑身僵硬。
段灼走上前来，挥手退了侍卫。
俯首看了眼她手中的包袱。
“你想去何处？我陪你。”
玉娇低下头，目光闪烁，攥紧了手中的包袱。
支支吾吾道：“我…忽然不想出去了。”
说完连忙转身向主屋的方向快步走去。
段灼望着她的背影，脸色深沉。
回到屋内
碧桃和染秋备好了衣裙珠钗，看着刚进门来的玉娇，一脸惊讶。
见她一身素衣，脂粉未施，珠钗未簪。
一头雾发只随便挽了个发髻，手中还攥着个包袱。
“王妃，您如何这般模样？是要到哪里去？”碧桃问道。
玉娇此刻再不敢相信这王府中任何人，便扯了个笑容出来，“不去哪，去园子里随便逛逛。”
染秋忙走来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拉着她到妆台前坐下。
“王妃，您怕不是睡糊涂了？还未梳洗就到处乱跑，若是遇到王爷可怎么好？”
染秋说着抿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赶紧为她梳妆打扮。
玉娇没心情装扮，木偶似的坐在那里任她们摆弄，心中暗暗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走。
“王妃，今日戴这只珠花可好？”
碧桃拿起一支华丽的珍珠花问道。
玉娇抬眸。
看到镜中碧桃拿的那只珠花华丽耀眼。
此时她心情烦躁，见到这些华丽繁复之物更觉心焦。
皱了皱眉头。
“不要，太繁琐了，简单些即可。”
“是。”
二人见她今日心情不佳，便选了几样的素雅的绒花玉簪，简单妆点。
玉娇换了一身素雅的蓝色衣裙，早膳没吃几口便撤了下去。
她遣走了仕女。
独自坐在窗边，望着院中计划逃跑路线。
正想的出神，没发现段灼进了屋内。
“月儿。”
玉娇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心中一紧。
连忙站了起来，满眼惊恐。
段灼走来想拉她的手，她急忙将手背在身后，向后退去。
段灼只好不再靠近，眼中有懊悔之色。
“月儿，不要走。”
玉娇低着头，默不作声。
“月儿…”
“我们和离吧。”
玉娇心中的惊慌化作一句脱口而出。
段灼愣了一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为了一个细作，你要与我和离？”
玉娇心中五味杂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你杀了人…”
心中想着：下一个恐怕就是我…
“那是该杀之人！”
他眼中决绝狠戾，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只见过他眼中的温柔、缱绻、甚至情欲。
但这般令人发寒的眼神令她不敢直视。
她只是个普通的民间女子。
连公堂都未进过。
见过最凶残的也不过是街头巷尾泼妇骂街，泼皮打架。
平日连邻居杀鸡都不敢看，见血都躲得远远的。
何曾想到会有一日亲眼见到自己的夫君杀人。
若是这等草菅人命之凶徒，任凭他再容貌倾城，自己也不敢与他日夜相守。
别的夫妻起了争执大不了就是拌拌嘴，吵吵架。
若是他不如意…
对他来说，恐怕杀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段灼将她眼中的恐惧尽收眼底，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吓到她了。
连忙敛下眉目，令自己平静下来。
“月儿，我不会伤你的，相信我。”
“...若你不愿和离，休了我也成。”
玉娇挣脱不掉他的手，低头闷声说着，心想：还是保命要紧。
片刻。
房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玉娇见他无甚动静，缓缓抬头看他。
只见他眼中冷如寒冰，薄唇紧闭。
浑身笼罩着骇人的气息，好像马上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玉娇心中骇然，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将自己掐死。
只觉手脚发软，头晕眼花。
做低伏小的讨饶起来：“王…王爷…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招惹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