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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夜探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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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热情不减,她才安下心来,缓缓闭上双眸,沉溺在他的掠夺之下。

    娇软的纤腰被他控在掌中,力不可挡。

    她逐渐难以承受,柔荑攀附在他的双肩,轻声唤他。

    待到气力终于耗尽,她的双手软软落下,垂在枕边,他沉重的喘息声仍旧在耳边不断...

    许久

    帐内偃旗息鼓,窗外大雪依旧。

    段灼望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月儿,若是你日后知晓…会不会恨我?

    她力气用尽,睡的很沉。

    他脸上神情微转,变幻间逐渐疯魔…

    就算堕入地狱

    又如何

    他便自私一次,将这秘密带入地狱。

    他轻轻吻着她,趁她睡梦中,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昭狱监牢中

    黑暗阴冷,散发着一股霉腐和汗骚掺杂在一起的臭味,令人作呕。

    太后以巾蒙面,仍被熏地皱紧了眉头。

    她顾不得这脏污,叫人打开了关押丞相的牢房。

    牢房墙上高高的铁窗外飘进一片片羽毛般的雪花,地上一盆破旧炭炉里只放着几块没有火气的碎炭。

    跟来的侍从将食盒放在破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碟烧鸡、一碗米饭、一碟青菜、一壶酒,顿时香味四溢。

    她望着缩在单薄破被中的瘦弱身影,轻轻抬手,贴身侍者便带着狱卒退了下去。

    闻到香味,蜷缩着身子的人缓缓掀开被子,露出一个乱蓬蓬的头来。

    睁开一双恍惚的双眼,看见太后,便硬是挣扎着起身,理了理脏污的囚服和乱发,朝太后微微躬身作揖。

    “见过太后。”

    声音微弱沙哑。

    太后瞥过脸去,冷哼一声,“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丞相轻轻点了点头,垂下两臂,走到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饭食,轻笑一声,“难为太后还记得我。”

    说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嘬了一口。

    赞一声:“好酒。”

    又撕下一个鸡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太后斜眼看着他,片刻,缓缓走到他身旁,抬脚一踢。

    “哗啦”一声。

    木桌被踢翻,酒菜撒了一地。

    丞相神色一滞,望着地上的酒菜,垂头轻笑。

    太后俯身蹲在他面前,愤恨地望着他,“你竟然还吃的下?”

    丞相抬头看着她,叹息一声,“事已至此,有何吃不下的?”

    太后望着他脏兮兮的脸,咬牙切齿道:“当初,你不是说会将她好生安置,让她过的不比公主差吗?为何要将她弃在荒村,让她过着那般苦日子?!”

    丞相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哼,妇人之仁。”

    他抬头望着她,眼中目光令人生寒。

    “留着她,若是被人发现,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安稳的做你的太后吗?”

    太后瞪红了双眼,隐隐泛着泪光,气的双唇颤抖,猛的抓住他的衣襟,狠狠攥在手里。

    竭力压低了颤抖的声音,狠狠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夜夜梦魇,梦到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哭着叫我娘亲,我每日在菩萨面前供奉香火,忏悔茹素,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低吼着将他甩开,推倒在地上,双眼发红,目皉欲裂。

    “在我刚过月子,你就派人告诉我她因身体太弱而夭折,你可知我当时是多么肝肠寸断?!你...你究竟有没有一点人心?!”

    “哼!” 丞相冷哼一声,抬头看她。

    “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若是你真的那么肝肠寸断,那为何当初不留下她?自己去殉葬?”

    “分明是你自己怕做下罪孽,借我之手除去麻烦罢了,恐怕我当年说她死了,正合了你的心意。”

    “你!” 太后指着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僵持了片刻

    丞相面色缓和,对太后道:“哎...都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怕东窗事发,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当年为了太后之位,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啊,若非如此,你岂有今日?”

    见太后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道:“就看在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想想办法放我出去吧?”

    太后冷冷看着他,“你虽助我渡过危机,可我也帮你从一介绿衣登上丞相之位,你怎敢邀功?”

    丞相叹道:“我们是互相成就,若是我不出去,你还去何处再找一个像我这样对你忠心耿耿之人?就凭那个小皇帝,如何斗得过裕王?坐得稳江山?”

    太后瞥他一眼,“你如今都成了阶下之囚,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此时虽成了阶下囚,但我若能出去,太后和皇上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他抬眸,目中透着一丝阴鸷,“再不济,若是我死了,太后您的秘密,就要公诸于众了。”

    太后神情一凛,冷冷望他一眼,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转身走了出去。

    狱卒过来重新锁好牢门,丞相转头看着掉在地上的烧鸡,伸手抓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皇宫别院中

    月儿裹着洁白的狐裘,靠在段灼怀中。

    两人坐在屋檐下,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将院中染的银装素裹。

    脚边的铜炉上煨着酒,散发出阵阵清香。

    壶嘴里冒着热气,段灼拿布包着壶把,提起壶往小几上的两个杯子斟了七分满。

    不多时

    杯中的热气便消散了,月儿执起一杯,轻轻吹了吹,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顿时耸起了眉。

    他望着她的样子,弯了眉眼,唇角微扬,“怎么?不好喝?”

    月儿抿了抿嘴,“不是不好喝,只是有些冲头。”

    他轻笑着俯首,“我尝尝。”

    月儿朝桌上的另一杯酒努了努嘴,“那不是?”

    他却瞥了眼她洁白瓷杯上沾染的一点胭脂,对她道:“我就想尝你的。”

    月儿低低笑着,将酒杯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轻声问道:“如何?”

    他俯首看着她,眸中波光潋滟,声似诱惑,“确实有些冲头。”

    月儿被他看的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是酒还是人。

    她心头发痒,微微一扬头,便接住了他的唇,轻柔舔舐。

    他趁势大手探进她厚厚的狐裘,扣住她的腰,鼻息间满是醉人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