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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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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虚幻、不真实。

    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她只记得在一连串叫喊声中,她被拖出了包厢 。

    靳岩把她拉上了车、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然后他们就进了一栋超高的豪华大楼 “啊!好痛——”

    待意识回笼,她已经像个破娃娃似的,被靳岩重重丢到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楚楚细致的膝盖上立刻红肿了一大片。

    靳岩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客厅。

    楚楚榜徨地呆在原地,隔了几分钟,隔壁房间隐约传来淋浴的声音。

    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楚楚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她无助地拉了拉已经皱的不 成形的旗袍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上的高跟鞋竟然已经不 见了,脚底还多了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伤口上的血,甚至都干了。

    天!她甚至不知道是何时弄伤的一跛一跛的斜靠在一旁的沙发背上,她抬头看 了看四周这里是靳岩的家吗?

    这里感觉好大、好空旷,光是客厅坪数,就应该有五十坪左右,整体设计上也很简 洁,很有靳岩的味道。

    放眼看去,基本色调只有黑白两色。屋子里的隔间全是沉色原木,还有黑色相间的 大理石地板,这里让人感觉好寒冷就连她所在的客厅里,也只有一组真皮沙发、简 单的原木摆饰,连一般家庭应该有的电视都没有——就只有墙上那副巨大的立体萤幕、 和一整组木质感沉重、看起来厚实、华丽的视听设备。

    屋于里惟一的装饰,只有墙上挂的几幅画作。虽然楚楚不是很确定那是谁的画,但 她直觉的认为,那—定是价值不菲的名画!

    自己生活的环境和这里相差太多了!

    敏感的发觉到自己和靳告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让楚楚不禁又自卑了起来。

    虽然她的脚底、膝盖仍然不停的抽痛著,但她只敢不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不敢坐下 ,就怕弄脏了高级的地板。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到他家,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命运的残忍摆弄,楚楚也 只能苦笑。

    隔壁的水声突然停了,楚楚的心口紧张得揪痛起来“过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命令道。

    楚楚吓了一跳,却不敢转身“过来!”

    这次的声音里饱含不耐烦、以及隐忍的怒气,连楚楚都听得出来。

    迟疑了几秒、咬著牙,楚楚一步步蹒跚的朝隔壁走去。

    越过偌大的客厅,她好不容易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

    房门是开的,楚楚发现这也是一间大得令人咋舌的房间与客厅颜色基调相同,这里 来黑色系装潢,连正中央那张上kingsize的床也是黑的而靳岩就半躺在那张床上!

    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黑发性感的卷曲起来。

    楚楚屏息的发现,他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毛巾,湿润、健硕的胸膛上还残留著一些水 渍。

    虽然前几次与他有过亲密的接触,但这是楚楚第一次看见半裸著身体的他。

    楚楚不禁脸红起来“叫你进来!”

    靳岩不耐烦的再次命令,声音中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强硬。

    忍著脚痛,楚楚颠簸的走进房间,但她却不敢靠他太近,只停留在床前约一公尺的 距离。

    靳岩一声不吭的看着楚楚一跛一跛的痛苦模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感受到他轻鄙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再回想起刚才在酒店发生的事,楚楚就羞窘的 无法抬头迎视他的眼光。

    她不知道靳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里,但是靳岩确实看到了她最堕落、不堪的模样 ,也听到了她和白雄之间的交易过程。

    虽然很难,但楚楚还是希望能够解释清楚,因为此时此刻,她脆弱的心口好痛 他的误会让她的心承担不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楚楚嗫嚅的开口,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我和 白雄——”

    “shutup!”

    他打断她。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楚楚拖到床上——“女 人想要钱无所谓,但东窗事发了还想狡辩,只会暴露出你演技的拙劣。”重重的压在楚 楚身上,靳岩冷冷地道。

    “你的演技算是不错了,连我都差点被你要了”他的手用力一扯,楚楚胸前的 盘扣立刻松开,露出一大片赤裸的雪白肌肤。

    此时的楚楚秀发凌乱、除了胸前暴露出的青光外,高高翻起的旗袍,也使她一双诱 人的美腿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不要,你听我说”

    她眼里噙著忍不住的泪花,只祈求他能听自己解释。

    靳岩撤起嘴,眼光里有轻蔑的揶擒——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明知道她是在演戏,但 她躺在黑色床单上那一脸无辜、楚楚动人的模样,的确是该死的诱人!

    几乎是立刻的起了反应,靳岩眯著眼邪恶的用勃起的坚挺磨蹭著楚楚。

    “我去上班真是不得已的”楚楚面红耳赤、努力的想忽视他的动作,再继续为 自己解释。

    “不必解释了!从一开始在宴会上遇见我,然后再引诱我到加油站去,这一切都是 你在作戏,想借此引起我的注意吧?”他冷蔑地嗤笑,轻佻的低头亲吻著她的颈子。

    “只可惜你忍得不够久,我才出国一阵于,你就耐不住那股骚劲,勾搭上其他客人 !”他的眼光很冷,像一头毫无感情的野兽。“这也无妨,像你这种低下的女人,只不 过是玩一玩的对象!”

    一想起自己当时确实对她动了心,靳岩突然用力的咬了下,楚楚粉嫩的颈上立刻出 现一道明显的咬痕。

    含著泪,连痛都说不出,楚楚怔怔的任由他糟蹋自己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绞 伤了她的心口。

    是啊,她原本就是穷女孩,怎么能奢想靳岩会真正喜欢上她呢?

    多傻呵眼泪缓缓的自腮边流下,楚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再多说也没用,不过让自己的心更痛、让他更看不起自己。

    既然要卖,不如就卖给他关上心房,楚楚不再解释。

    看见楚楚闭上双眼、一声不吭,靳岩断定她是词穷了,没有更好的谎言好遮掩。

    “怎么,无话可说了?”靳岩冷笑,一把撕开楚楚的内裤。

    突然而来的冷空气,让楚楚全身抖瑟现在才十月而已,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寒 冷?

    她是处女的事实,的确让他惊讶。但随即他明白,何以楚楚敢向白雄提出一百万的 价码。

    一个热情的处女的确值得这么高的价码。

    靠在床头上,靳岩点燃一支烟,缓缓的吐出白色烟圈。

    “三千万买一个高级处女,值得!”他开口就是残酷的话。

    刚刚因勉强承受他的巨大,下体疼痛得连转身都困难的楚楚,瘦小的身体瑟缩了一 下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一阵心酸,眼泪不禁 又要夺眶而出。

    “既然你提到钱”缩起纤细的肩膊,楚楚强迫自己痛苦的肉体转过身、咬紧下 唇,让无声的泪落在枕上。“请先给我一百万现金,其他的等结束后再付。”

    靳岩铁青著脸,面无表情的用掌心捏熄香烟,全然不在乎掌心传来的烧灼痛感。

    利落的翻身下床,赤裸裸的背影、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愤怒。

    从墙壁隐藏的暗柜中取出一叠钞票,靳岩大跨步走回床边——“啪”的一声,整叠 钞票已经砸在楚楚身上。

    一张张的千元钞散落在床上、地上站在床边,靳岩寒星一样冷漠的眼中满是不 屑。

    “剩下的钱明天就汇进你的户头,”冷冷地盯住她赤裸的雪背,他轻蔑地命令:“ 至于你,立刻搬到这里,履行约定!”

    “所有的时间,你都必须乖乖的待在我身边,随时伺候我的‘需要’——”眯起眼 ,靳岩的语气饱含羞辱的暖昧。

    “还有,在桌上有一张金卡,这段期间,你爱买什么就去买,我对情妇从来不会吝 啬。”

    嘲讽的言词,一字一句,都重重刺伤了楚楚的心。

    苍白著脸,楚楚无语的点头,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毫无尊严地把散落在床上的钞票 一张张捡起来。

    这个简单动作却使得她的脚底一阵抽痛,楚楚却毫无知觉注意到她脚底渗出血 来,靳岩的脸色僵了一下,接著低咒一声。

    粗鲁地从暗柜拿出一个小型的急救箱丢到床上,靳岩转头不去看她雪白胴体诱人的 模样。

    他粗嗄地冷道:“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免得弄脏我的床!”

    说完话,靳岩大跨步离开房间,只留下楚楚怔怔的紧抓著钱,坐在冷清的黑色床单 上。

    一阵阵的冷空气侵袭她赤裸的身子,楚楚觉得从头到脚一阵冰冷顺著脸庞滑下 的,是一颗颗又热又痛的泪珠,她偷偷抬手揩去眼泪,强迫自己不能哭出声失去了 清白、失去了信任和爱、失去了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她剩下的,仅有的只是微不足 道的自尊。

    隔天一早拿著钱,到医院结清了费用,楚楚立刻请医生安排妈妈开刀的日期。

    开刀的日期大约就在半个月后,算算那时她和靳岩的“约定”也到期了。

    接著她到了病房,去探望从住院起就意识昏沉的母亲。

    到了病房,看见清醒的母亲,楚楚凄楚的心稍稍有了安慰,但接下来她却得对母亲 解释,必须开刀的事情。

    果然楚母一听到要开刀,就害怕了起来。“开刀?有那么严重吗?”

    “没事的,医生说只是个小手术罢了,您不要扭心。”

    楚楚实在担心,母亲如果知道是动那么大的手术,一定会无法承受,所以她不得不 说谎。

    “可是就算是小手术,还是要手术费我们哪有这个钱?”楚母忧愁的皱著 眉头低喃著。

    “您别操心了,钱我已经跟恬蜜的爸爸借了。”拉著妈妈的手,楚楚再一次撒 谎。“说好毕业后,我会分期摊还的。”

    “是这样吗”楚母憔悴的病容终于有一丝笑意。“恬蜜的爸爸真是好人。楚楚 你可要记得好好谢谢人家,等到妈妈能上班了,我们就要快点筹钱,还给人家。”

    “嗯”点点头,楚楚不自然的说道:“还有,这个星期我们学校有事,我不能 每天来陪你不过我一定会尽量抽时间来的。”

    “傻孩子,如果没空就不要来了,护士会照顾我的。”

    “我知道,我会安排时间的”就怕母亲再多问什么,楚楚连忙笑着对母亲说: “妈,我要去上学了。”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还能承受多少重担离开医院之后,楚楚便到学校请了两个星 期的事假。为了能顺利请假,她只好以母亲住院为借口,才有办法请这么长的假。

    还好楚楚在校一向晶学兼优,因此教务主任也没有多所刁难,就准了楚楚的假。

    楚楚原想顺道去向恬蜜坦白,台己与靳岩之间发生的事,没想到恬蜜竟也请假没来 上学,于是楚楚只好作罢,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解释了。

    在回靳岩家之前,楚楚先绕到酒店。

    她必须跟苏珊解释昨天的事,免得苏珊为她担心。

    到了酒店,一见到苏珊,苏珊立刻熊急的拉著楚楚问话——“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不是和白雄谈事情吗?是怎么谈的?白雄昨天气得要砸店,说是有人打他其他小姐 怎么说你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有没有什么”

    虽然被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但是苏珊所流露出来的关怀之情,却让楚楚常感动 。

    因此她决定和盘托出,免得苏珊檐心,但是在听了楚楚简略述说昨天发生的事情之 后,苏珊突然怔忡了许久“苏珊姐?”

    “你说那个男人是靳氏的总裁——靳岩?”沉默了几分钟后,苏珊终于开口了 。

    苏珊的声音明显地有些颤抖。

    “嗯,苏珊姐,你认识他吗?”

    “不他又不是店里的客人,我怎么会认识他!”苏珊飞快的否认。“倒是你和 他之间——”

    “我答应陪他半个月,等到一切结束后,就互不相欠了!”楚楚眉目间隐约流霹出 一丝哀伤。

    苏珊注意到了楚楚不自然的神情。“楚楚,你爱他吗?”

    “也许算是吧,但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交易了。”顿了下,楚楚选择摇头。

    苏珊看着楚楚,不禁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们之间能有更好的结局 。”

    她只能祈求上天,希望楚楚不要被那个男人给狠狠的伤害了,其余的她又能帮 得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