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唯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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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
行秋与叶采真沿着王尘飞走的方向，一人在天上寻找，一人在地下寻找。
“你在天上跟尘对话了吧，他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实力暴涨……”
“就算你与他是好朋友，他没告诉你的话，我也不方便透露。”
“……”
行秋是聪明人，心中有些猜想，但知道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只能焦急如焚地继续狂奔追赶。
追至某个节点，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他是在故意躲着我们…恐怕很难找到他了。”
因为王尘是以风元素推动着飞行，无可避免的会留下元素痕迹，一路过来二人也是辅以元素视野来探寻的，但从这里再往前，入目皆是风元素的痕迹。
“明显已经失控，却还能想起用狂乱的风掩盖自己的确切路线，能看出他有多么不希望咱们追上去。”
“为什么……”
叶采真说的是对的，前方看似还有路，却已经变成了迷宫，一个实力高强、拥有风、岩双属性的人刻意想要躲避，想要找到的希望就很渺茫了，但行秋不知道尘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是不想伤害到别人吧。”
“那也得找到，咱们分头行动吧！”
行秋率先选中一条道儿走远了，叶采真选择了范围内的另一个方向，一边追踪一边苦苦思索。
“坎瑞亚人竟然会受深渊法师的操控？为什么我没事？是血统浓度的差异吗，太高或是太低？没想到会碰上这种情况……唉。”
搜寻将近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在风元素痕迹的尽头、奥藏山山脚碰面了。
相顾无言，都没有找到王尘。
“明明就这一片范围，为什么找不到呢！”
“说不定他恢复清明后自行回家了，不然他躲得这么隐蔽，凭你我二人也难再找到。”
“我会去确认，如果他没返回璃月港，那就召集人手进行地毯式搜索。”
“不妥。”想起王尘的话，叶采真凝眉否定道，“如果他没有恢复神智，贸然接触风险很大。”
“那怎么办？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先回璃月港确认，他果真没有回去的话，由我来想办法，我也许认识的能处理这种情况的人。”
行秋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
“主人。”
在某座一夜之间诞生的小山内部，小问试图唤醒已经通红了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杀杀杀的王尘，结果奇异的目光落到了它身上，仿佛在说‘把你也杀掉！’。
“咦！”
杀，这个简单的念头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最初还有七分之一或者七分之二的反抗意志，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一直没有得到满足，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将王尘变成了嗜杀的野兽。
……
“经过三天的激烈角逐，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刻，欢迎各位来到‘提瓦特第一届吹泡泡大赛’总决赛的现场！”
在绯云坡最繁华的人民广场，观众们向着擂台高声欢呼。
“下面有请四位分赛区冠军闪亮登场，首先是北桥赛区的最最最最最神秘的——神秘人！”
“神秘人是谁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怕赢了比赛回去被亲朋好友借钱吧。”
观众们议论纷纷。
“其次是绯云坡赛区自蒙德而来的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兼席务长——凯亚！”
“凯亚！绯云坡的冠军竟然是凯亚？”
“你认识他吗？”
与荧暂时分别，和泡泡糖小分队一起待在观众席的派蒙扬了扬下巴，“哼哼！他可是我和荧的好朋友！”
“这样吗？那你觉得他和荧比，谁更有希望拿到冠军？”
“嗯……凯亚这家伙还真不容小觑，感觉他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挺厉害的？没看过他的表现真不好说……不过他竟然丢下工作跑来参加这种比赛，这不是要和我们抢摩拉吗！”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继续播报着：“接下来是吃虎岩赛区以热烈的姿态打铁、以平稳的姿态夺冠的寒锋铁器——寒章！”
“寒章的实力太恐怖了，没想到他也会迷上泡泡糖。”现在提起来，重云还对昨天的比赛心有余悸。
“最后是南码头码头赛区击退了『漩涡之魔神』的异乡旅者——荧！”
“\\荧！\/\\荧！\/\\荧！\/\\荧！\/\\荧！\/\\荧！\/”
荧一登场，璃月人民的呼声都统一了。
“上啊荧，打败凯亚，送他回去上班！”派蒙高高飞起来朝荧挥动拳头，凯亚对此则报之一笑。
“咳咳，接下来请台上的四位发表一下挺进决赛的感言吧！”
咦？！
神秘人看起来有些慌张，摇头，摆手，以沉默带过。
凯亚嘴角挂着富有亲和力的笑容道：“泡泡糖很有趣，既然正巧来了，我便争取拿个前三名，将葡萄味泡泡糖带回蒙德！”
寒章并没有谈与比赛相关的目标、理想，而是向台下三方的观众抱拳道：
“我寒家乃是璃月几百年的铁匠世家，祖上锻造了‘试做’、‘黑岩’等诸多名器，此等本领我也已尽数掌握，熔古铸今，通晓百刃，绝非说说而已！
“奈何稀世好矿不常有，浑身力气没地方用，寒锋铁器平日里免费修东西，只希望大家能帮我多留意稀有的矿石，当然了，也欢迎任何有锻造需求的贵客光顾寒锋铁器！”
这番广告打完，他自觉地退回了四人之列。
荧则十分诚实：“为了摩拉，为了伙伴，我要赢！”
“好，好好好！四位冠军请转身，从背后的箱子里随机抽取对手。”
“荧的比赛都快开始了，尘怎么还没来？”
台下，派蒙提出这个问题后，香菱、重云、胡桃都看向了旁边那个空着的座位。
“就是，他一向很守时守约的吧？”
行秋帮忙解释道：“他……有点事，来不了。”
凌晨回到璃月港，没能在龙门客栈找到尘，早上在往生堂、万民堂也没找到尘，看情况大家今天都没见到尘，他十分确信尘还在山林中游荡……
更早些时候，他已经将情况告知了叶采真，对方说能解决尘困境的那个人暂时不在，得等，让他暂且安心。
安心……到这一步只能继续相信了，在璃月的北翼成员都清楚叶采真品行如何，她没理由说谎，也不是会对战友袖手旁观的人。
时间就这样在担忧中流逝。
上一刻看到的还是比赛台上公布抽签结果：荧对战神秘人，寒章对战凯亚。
下一刻荧已经在与神秘人的比赛中落败了。
“荧？”
派蒙摇了摇头：“没办法…能吹出那么大的泡泡，这个神秘人确实厉害，第一非他莫属。”
胡桃也眉头微蹙：“尘和行秋败在他手下，不冤。”
稍微分了点心观看比赛，但大部分心思都在期盼着叶采真的消息，比赛像加速一般飞速往下进行着。
寒章被凯亚打败，又在败者组的比赛中负于荧，至此，荧拿到了季军。
凯亚与神秘人强强对决，最终不敌，凯亚亚军，神秘人登顶。
当主持人请神秘人当着钟离和凝光的面发表冠军感言时，神秘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要清心味的泡泡糖。”
……
“父亲，那桩能让您大晚上出门商谈到次日中午的生意，谈成了吗？”
迪尔吉斯眼神游走，推了推眼镜，促狭道：“呵呵，商人间的酒桌文化如今你应该也知道了，谈…其实是没谈多少的，净被那几位老朋友拉着灌酒了。下次有空我再去看看，顺便得把钧正拉过去，帮你掌舵这件事谁都能做，但能给我挡酒的可就只有他了啊。”
“这么说来，倒是怪我非要大晚上去云来海游玩。”
“诶，怎么能怪你。一别十三年，这云烟堂已经在你手中成长为了行业顶尖，论做生意我都自愧不如，想玩就去玩嘛。就是不知，这些年有没有物色到心仪的俊杰啊？”
“…尚无。”
“你也是大姑娘了，有合适的就要勇敢去追，不过人品这块一定要让我来替你把关。”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父亲，关于坎瑞亚、关于我的血脉、关于您离家十三年要去做的事……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其实我自己也在调查，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
气氛瞬间有些冷了。
但叶采真突然这般直白，冒着撕破脸的风险询问，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对她父亲来说可能微不足道的消息。
“我发现坎瑞亚人会受到深渊法师的操控，如果碰上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摆脱控制？如果您……还当我是女儿的话，即使其他的不愿意说，唯独请告诉我这个吧。”
迪尔吉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哈哈笑道：“你说这个啊，坎瑞亚人…嗯，要说也确实是坎瑞亚人。但如同你我这样的坎瑞亚人是无惧深渊法师的，只有那些变成丘丘人的同胞才会被操控。”
“丘丘人？”
“没错。想要摆脱控制也很简单，死掉就好了。”
“死掉？”
“严谨地说，别无他法，唯有死亡。”
你，杀了我！
这瞬间，叶采真想起了王尘对她说的话，原来那不是胡言乱语……可是……
“尘！”
行秋与叶采真沿着王尘飞走的方向，一人在天上寻找，一人在地下寻找。
“你在天上跟尘对话了吧，他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实力暴涨……”
“就算你与他是好朋友，他没告诉你的话，我也不方便透露。”
“……”
行秋是聪明人，心中有些猜想，但知道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只能焦急如焚地继续狂奔追赶。
追至某个节点，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他是在故意躲着我们…恐怕很难找到他了。”
因为王尘是以风元素推动着飞行，无可避免的会留下元素痕迹，一路过来二人也是辅以元素视野来探寻的，但从这里再往前，入目皆是风元素的痕迹。
“明显已经失控，却还能想起用狂乱的风掩盖自己的确切路线，能看出他有多么不希望咱们追上去。”
“为什么……”
叶采真说的是对的，前方看似还有路，却已经变成了迷宫，一个实力高强、拥有风、岩双属性的人刻意想要躲避，想要找到的希望就很渺茫了，但行秋不知道尘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是不想伤害到别人吧。”
“那也得找到，咱们分头行动吧！”
行秋率先选中一条道儿走远了，叶采真选择了范围内的另一个方向，一边追踪一边苦苦思索。
“坎瑞亚人竟然会受深渊法师的操控？为什么我没事？是血统浓度的差异吗，太高或是太低？没想到会碰上这种情况……唉。”
搜寻将近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在风元素痕迹的尽头、奥藏山山脚碰面了。
相顾无言，都没有找到王尘。
“明明就这一片范围，为什么找不到呢！”
“说不定他恢复清明后自行回家了，不然他躲得这么隐蔽，凭你我二人也难再找到。”
“我会去确认，如果他没返回璃月港，那就召集人手进行地毯式搜索。”
“不妥。”想起王尘的话，叶采真凝眉否定道，“如果他没有恢复神智，贸然接触风险很大。”
“那怎么办？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先回璃月港确认，他果真没有回去的话，由我来想办法，我也许认识的能处理这种情况的人。”
行秋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
“主人。”
在某座一夜之间诞生的小山内部，小问试图唤醒已经通红了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杀杀杀的王尘，结果奇异的目光落到了它身上，仿佛在说‘把你也杀掉！’。
“咦！”
杀，这个简单的念头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最初还有七分之一或者七分之二的反抗意志，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一直没有得到满足，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将王尘变成了嗜杀的野兽。
……
“经过三天的激烈角逐，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刻，欢迎各位来到‘提瓦特第一届吹泡泡大赛’总决赛的现场！”
在绯云坡最繁华的人民广场，观众们向着擂台高声欢呼。
“下面有请四位分赛区冠军闪亮登场，首先是北桥赛区的最最最最最神秘的——神秘人！”
“神秘人是谁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怕赢了比赛回去被亲朋好友借钱吧。”
观众们议论纷纷。
“其次是绯云坡赛区自蒙德而来的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兼席务长——凯亚！”
“凯亚！绯云坡的冠军竟然是凯亚？”
“你认识他吗？”
与荧暂时分别，和泡泡糖小分队一起待在观众席的派蒙扬了扬下巴，“哼哼！他可是我和荧的好朋友！”
“这样吗？那你觉得他和荧比，谁更有希望拿到冠军？”
“嗯……凯亚这家伙还真不容小觑，感觉他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挺厉害的？没看过他的表现真不好说……不过他竟然丢下工作跑来参加这种比赛，这不是要和我们抢摩拉吗！”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继续播报着：“接下来是吃虎岩赛区以热烈的姿态打铁、以平稳的姿态夺冠的寒锋铁器——寒章！”
“寒章的实力太恐怖了，没想到他也会迷上泡泡糖。”现在提起来，重云还对昨天的比赛心有余悸。
“最后是南码头码头赛区击退了『漩涡之魔神』的异乡旅者——荧！”
“\\荧！\/\\荧！\/\\荧！\/\\荧！\/\\荧！\/\\荧！\/”
荧一登场，璃月人民的呼声都统一了。
“上啊荧，打败凯亚，送他回去上班！”派蒙高高飞起来朝荧挥动拳头，凯亚对此则报之一笑。
“咳咳，接下来请台上的四位发表一下挺进决赛的感言吧！”
咦？！
神秘人看起来有些慌张，摇头，摆手，以沉默带过。
凯亚嘴角挂着富有亲和力的笑容道：“泡泡糖很有趣，既然正巧来了，我便争取拿个前三名，将葡萄味泡泡糖带回蒙德！”
寒章并没有谈与比赛相关的目标、理想，而是向台下三方的观众抱拳道：
“我寒家乃是璃月几百年的铁匠世家，祖上锻造了‘试做’、‘黑岩’等诸多名器，此等本领我也已尽数掌握，熔古铸今，通晓百刃，绝非说说而已！
“奈何稀世好矿不常有，浑身力气没地方用，寒锋铁器平日里免费修东西，只希望大家能帮我多留意稀有的矿石，当然了，也欢迎任何有锻造需求的贵客光顾寒锋铁器！”
这番广告打完，他自觉地退回了四人之列。
荧则十分诚实：“为了摩拉，为了伙伴，我要赢！”
“好，好好好！四位冠军请转身，从背后的箱子里随机抽取对手。”
“荧的比赛都快开始了，尘怎么还没来？”
台下，派蒙提出这个问题后，香菱、重云、胡桃都看向了旁边那个空着的座位。
“就是，他一向很守时守约的吧？”
行秋帮忙解释道：“他……有点事，来不了。”
凌晨回到璃月港，没能在龙门客栈找到尘，早上在往生堂、万民堂也没找到尘，看情况大家今天都没见到尘，他十分确信尘还在山林中游荡……
更早些时候，他已经将情况告知了叶采真，对方说能解决尘困境的那个人暂时不在，得等，让他暂且安心。
安心……到这一步只能继续相信了，在璃月的北翼成员都清楚叶采真品行如何，她没理由说谎，也不是会对战友袖手旁观的人。
时间就这样在担忧中流逝。
上一刻看到的还是比赛台上公布抽签结果：荧对战神秘人，寒章对战凯亚。
下一刻荧已经在与神秘人的比赛中落败了。
“荧？”
派蒙摇了摇头：“没办法…能吹出那么大的泡泡，这个神秘人确实厉害，第一非他莫属。”
胡桃也眉头微蹙：“尘和行秋败在他手下，不冤。”
稍微分了点心观看比赛，但大部分心思都在期盼着叶采真的消息，比赛像加速一般飞速往下进行着。
寒章被凯亚打败，又在败者组的比赛中负于荧，至此，荧拿到了季军。
凯亚与神秘人强强对决，最终不敌，凯亚亚军，神秘人登顶。
当主持人请神秘人当着钟离和凝光的面发表冠军感言时，神秘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要清心味的泡泡糖。”
……
“父亲，那桩能让您大晚上出门商谈到次日中午的生意，谈成了吗？”
迪尔吉斯眼神游走，推了推眼镜，促狭道：“呵呵，商人间的酒桌文化如今你应该也知道了，谈…其实是没谈多少的，净被那几位老朋友拉着灌酒了。下次有空我再去看看，顺便得把钧正拉过去，帮你掌舵这件事谁都能做，但能给我挡酒的可就只有他了啊。”
“这么说来，倒是怪我非要大晚上去云来海游玩。”
“诶，怎么能怪你。一别十三年，这云烟堂已经在你手中成长为了行业顶尖，论做生意我都自愧不如，想玩就去玩嘛。就是不知，这些年有没有物色到心仪的俊杰啊？”
“…尚无。”
“你也是大姑娘了，有合适的就要勇敢去追，不过人品这块一定要让我来替你把关。”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父亲，关于坎瑞亚、关于我的血脉、关于您离家十三年要去做的事……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其实我自己也在调查，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
气氛瞬间有些冷了。
但叶采真突然这般直白，冒着撕破脸的风险询问，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对她父亲来说可能微不足道的消息。
“我发现坎瑞亚人会受到深渊法师的操控，如果碰上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摆脱控制？如果您……还当我是女儿的话，即使其他的不愿意说，唯独请告诉我这个吧。”
迪尔吉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哈哈笑道：“你说这个啊，坎瑞亚人…嗯，要说也确实是坎瑞亚人。但如同你我这样的坎瑞亚人是无惧深渊法师的，只有那些变成丘丘人的同胞才会被操控。”
“丘丘人？”
“没错。想要摆脱控制也很简单，死掉就好了。”
“死掉？”
“严谨地说，别无他法，唯有死亡。”
你，杀了我！
这瞬间，叶采真想起了王尘对她说的话，原来那不是胡言乱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