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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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宫诚，最后有印象的目击在四天之前，居住于稻妻城上城区北郊。
与濑户恵织的那种房子不同，古宫诚家不仅是栋气派的二层楼房，外面甚至还有木质篱笆围起来的庭院，不过情知从古宫诚家大概调查不出有用的东西，这次王尘把注意力放到了周边。
面前的庭院背靠着稻妻城保留的一部分山地，同时因为是郊区，周围都是些类似户型的庭院，比之闹市就显得冷清了许多，此时左右两侧的院子都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出是否有人居住。
“如果我是‘饿鬼’的话，这里绝对是‘小丑’的落幕之地。”
一瞬间，王尘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毕竟…这里太适合杀人埋尸了。
旋即他又摇了摇头，胆敢孤身来此的‘小丑’大概率持有神之眼，就算这里是郊区，一旦搞出了显眼的动静，引来天领奉行也绝对是得不偿失。
“有人在家吗？”
庭院内用灰白砂石铺成的地面上只有一行出院子的脚印，以防万一，王尘还是问了一嘴。
令他没想到的是，真的有人回答了。
左边院子里走出一位少女，隔着两座院子之间的栅栏，笑意盈盈地望向王尘：“那家人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你找他有事吗？”
脑子里嗡的一声，眼神凝固在了那张脸上，王尘不可思议道：“雷电…将军？”
“啊？”那少女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恶毒的谩骂一样反唇相讥道：“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为什么能把我这么漂亮的脸蛋错认成那个丑八怪？”
“丑八怪？”
紫发紫眸，长相与雷电将军有七成相似，几乎就是少女版的雷电将军，如果雷电将军是丑八怪，那你是什么？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疑惑，还没搞清楚状况，王尘不敢贸然讽刺，但心中有个念头一直在重复。
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
异常来了。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种脑残智障逆天审美，不过……”紫发少女邪魅地舔了舔嘴唇，从嘴中吐出一些很危险的词汇：“你看起来很美味，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我就既往不咎了~”
“呼……你就是‘饿鬼’？”
“饿鬼？真没品味，我唯一的称号叫做操偶师。”
紫发少女迫不及待的回头向屋内喊道：“喂！夜泉，我演不下去了，可以把这小子吃掉了吧？”
还有同伙……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可如果在这里放跑了他们，恐怕之后不会再有正面交锋的机会了。
王尘精神高度集中，绷紧了身体，风元素与岩元素已经蓄势待发，可接下来对方的话让他不得不暂时搁置了攻击的欲望。
对面房子里又走出一位白发黑瞳的青年，他和紫发少女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不行哦，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人……他拥有唤醒天理大人的资质，只能放他走了。”
天理！这人知道天理！还知道天理的状况？！
“就这种能把我当成雷电将军的脑子有病的家伙？他有那么厉害吗？”
“啧，把那件事忘掉吧。”
紫发少女看过来的恶毒眼神忽然就缓和了，只剩下一些……毫无掩饰的贪婪与渴求。
“……修改记忆的能力，你才是真正的‘饿鬼’。”
亲眼见到这种能力，王尘心中一惊又一喜，喜的是对方似乎明确对象之后才能修改记忆，而不是一片区域内无差别修改……也就是说……
白发青年耸了耸肩：“那确实是北翼的人最近给我起的外号。”
“你所说的唤醒天理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北翼渣宰，竟然连天理大人都不知道了吗？不过没关系，神爱世人，我代替天理大人原谅你了。
“你是个特别的渣宰，不，你是枚上好的棋子。
“当初发现你能使用双元素时我就很看好你，没想到…你又接触到了‘那个家伙’！怎么说呢？我真的很想放弃那群外来者，转而与你合作。
“可惜你是北翼的，而且脑子确实有些不太好用，胆敢顶着‘那个家伙’的气息跑到雷电将军眼皮子底下，真不怕她一刀把你斩了？
“还是说你和那些外来人一样，以为她现在的状态不会轻易出手？”
这人每一句话信息量都好大啊……
知道自己能使用双元素，谁？
双元素之后接触过的可以称之为特殊的存在只有坎瑞亚之神了吧？
那就是在获得岩元素之后、在坎瑞亚之神『神降』之前的时间段，难道在璃月就曾见过并被他修改了记忆？
认出坎瑞亚之神的气息反倒没那么让人惊讶，但他还知道雷电将军和坎瑞亚之神的恩怨？还有，『神降』的气息被雷电将军发现的话…真的那么危险吗？
至于和‘外来人’的合作，显而易见是为了唤醒天理，可是为什么，又要怎么唤醒？
见对方暂时没有战斗的迹象，王尘停止了混乱的思考，直接问道：“外来人是战技猎人，‘那个家伙’是坎瑞亚的神？”
“嗯哼。”
“我们在璃月就见过？”
“你的脑子其实也没那么笨嘛，不过作为棋子，蠢一点或是聪明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而你…和北翼有仇。”
“就算都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想套我的话，然后逃跑？”
“也许我能打败你呢？或者把动静闹大点，你们也会很为难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顶着与雷电将军七成相似的脸，紫发少女以截然不同的性格放肆大笑，末了讥讽道：“真是无知，你以为走到夜泉面前的人还能反抗？”
对方表现得太过自信，王尘不敢再拖，毫无征兆调动了元素力，试图在庭院后方的山地上制造出显眼的岩造物引来天领奉行，却听见夜泉轻飘飘道：“你忘记了怎么使用元素力。”
一瞬间，元素力全部消散了。
但在大约两息之后，被遗忘的记忆重新苏醒。
“哼，看来太强烈的记忆你抹除不了。”
“你之所以能想起来，是因为我让你听到了我的修改，倘若你连自己被修改了记忆这件事都遗忘了呢？”
“……”
“唉呀呀——，无知不是罪，我便替北翼的幕后之人教授你一些知识吧。
“没错，我们和北翼是敌对关系，我们的名字叫做——『垂天之翼』，我们是天理大人垂于地上的羽翼、天理大人意志的代行者、提瓦特的维护者。
“你和我本应该是同伴，都怪五百年前某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趁天理大人沉睡时分裂了『翼』，还洋洋自得的为北翼取了个『扶摇之翼』的名字，那是什么意思？是想上天吗？
“你们能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打着伪善的旗帜对无关紧要的凡人施以援手然后自我感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成绩？
“『边界』崩裂，『世界树』被修改，『神之心』被攫取，『深渊』蠢蠢欲动，你们哪个都解决不了，唯有唤醒天理大人才能摆平一切！”
王尘皱着眉头反驳道：“并非所有变化都是坏的，我们也在努力保护未来，帮助普通人就算无益也并非坏事，可伤害普通人绝对是错误的。”
“错误的~，错误的~，凡人死就死了，死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他们总会繁殖的，但提瓦特毁了一切就都完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这家伙，到底把普通人当成什么了？”
“啧，果然不该跟棋子说太多大道理，看在你的资质的份上，这次我饶你一命，回去以后，继续在愚昧无知中为了唤醒天理大人而努力吧。”
夜泉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而后经过短暂的沉默，迅速换了副嘴脸……
“尘兄弟，你也调查到这里了？”
王尘迷茫了一瞬间，不太想和这家伙说话，但对方也是来调查失踪案的，他还是回应道：“张三？真奇怪，你这家伙也能找到这儿？”
“啊哈哈……毕竟我跟紫月两个人呢，再比不过你一个可就真丢人了，不说这些了，来交换情报吧，我感觉这次就能锁定‘饿鬼’的真实身份了！”
……
“古宫诚去了清籁岛？又是假线索，只剩下离岛了，不行……完全是被动状态……”
搜索完古宫诚家的线索，王尘带着一肚子疑问返回了旅馆。
原本还猜测‘饿鬼’可能会在最后一站等着自己，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身上的三张纸条完全没派上用场。
这就有些难办了，就算还可以通过稻妻官方档案分辨风轮丸和花散里谁说的假话，也只是抓住真正的线索，‘饿鬼’的目标和动向仍然一筹莫展。
“主人！”
“怎么了？”
“主人！你被那个白毛修改记忆了！”
“白毛？你在说什么……你还记得？！”
“嗯！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记得你们的所有对话！”
“小问…小问！”王尘将问天剑抱在怀里使劲蹭了蹭，“你太棒了！”
“诶嘿嘿！我来全部复述一遍吧，事情先是这样……然后那样……你突然就把他当成了同伴，套完话，白毛又让你把他和那个女的全部忘掉了。”
“我……应该没有提到花散里吧？就算把他当成同伴了，涉及到某些事情应该也会多留个心眼的。”
“没有！”
花散里的存在至关重要，听了小问的回答，王尘才彻底松了口气：“来梳理一下情况吧。”
他同时在纸上记录道：
“风轮丸在提供情报之前就被修改了记忆，那些信息都是夜泉想让我们知道的，所以花散里的可信度提高。
“这样一来，夜泉可能根本就没有修改过绀田村的记忆，也不存在失踪的笠野兄弟，有的只是外出打拼的新之助兄弟，他可能只是随便找了户空房子就这样编造成了谎言。
“濑户恵织和古宫诚倒是真的存在，濑户恵织或许真的是在荒海失踪的，事后夜泉来清理痕迹，被葵看到，就顺便删除了葵的记忆……又或者他只是在故意制造谜团。
“自始至终他都在耍我们取乐，而且，换做其他人，恐怕调查到古宫诚家时就会成为下一个失踪者了。”
“没错！那个家伙在听主人讲咱们的调查经历时，一直在憋笑呢！可是……他的能力也太可怕了，咱们不一定能打得过诶。”
把问天剑高高举起，王尘笑道：“已经有办法对付夜泉了，这不是有你在吗？”
“我？！”
“从短暂的接触来看，夜泉的能力虽强，发动时却必须主动选择目标，既要选择删除谁的记忆、也要选择删除什么记忆，而且通过修改记忆套话说明他没有读取记忆的能力，只能增加或删除记忆。
“再结合我和葵的反应判断……嗯，夜泉的能力有两个缺点：
“其一，他无法对察觉不到的存在修改记忆、也无法删除他所不知道的记忆；其二，违和感太强烈或过于熟稔的记忆，就算被删除了，只要察觉到，就还有回忆起来的可能。
“所以，小问，之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让夜泉发现你的存在。”
“我明白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那个紫发少女，是叫紫月吧，她和雷电将军…究竟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跑了，就算打得过也找不到了……”
“这我也有眉目了。”
王尘胸有成竹道：“战技猎人趁雷神自闭了才敢来搞事，所以它们要做的一定是有损雷神利益的事；而南翼与战技猎人合作想要唤醒天理，所以南翼要做的一定是有概率影响到天理的事。”
“整个稻妻，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并不多……不过在开始反攻之前，得先把这东西处理掉。”
风轮丸送的紧急联络道具——特制二踢脚，出现在了桌面上。
“呀！如果风轮丸已经被修改了记忆……”
“那这东西大概率已经不是原本的作用了，点燃后可能会发生大爆炸，更有可能它是个监控位置的特殊道具。”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装作被修改了记忆的状态继续表演就好。
“先回『死兆星号』吧。”
古宫诚，最后有印象的目击在四天之前，居住于稻妻城上城区北郊。
与濑户恵织的那种房子不同，古宫诚家不仅是栋气派的二层楼房，外面甚至还有木质篱笆围起来的庭院，不过情知从古宫诚家大概调查不出有用的东西，这次王尘把注意力放到了周边。
面前的庭院背靠着稻妻城保留的一部分山地，同时因为是郊区，周围都是些类似户型的庭院，比之闹市就显得冷清了许多，此时左右两侧的院子都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出是否有人居住。
“如果我是‘饿鬼’的话，这里绝对是‘小丑’的落幕之地。”
一瞬间，王尘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毕竟…这里太适合杀人埋尸了。
旋即他又摇了摇头，胆敢孤身来此的‘小丑’大概率持有神之眼，就算这里是郊区，一旦搞出了显眼的动静，引来天领奉行也绝对是得不偿失。
“有人在家吗？”
庭院内用灰白砂石铺成的地面上只有一行出院子的脚印，以防万一，王尘还是问了一嘴。
令他没想到的是，真的有人回答了。
左边院子里走出一位少女，隔着两座院子之间的栅栏，笑意盈盈地望向王尘：“那家人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你找他有事吗？”
脑子里嗡的一声，眼神凝固在了那张脸上，王尘不可思议道：“雷电…将军？”
“啊？”那少女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恶毒的谩骂一样反唇相讥道：“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为什么能把我这么漂亮的脸蛋错认成那个丑八怪？”
“丑八怪？”
紫发紫眸，长相与雷电将军有七成相似，几乎就是少女版的雷电将军，如果雷电将军是丑八怪，那你是什么？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疑惑，还没搞清楚状况，王尘不敢贸然讽刺，但心中有个念头一直在重复。
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
异常来了。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种脑残智障逆天审美，不过……”紫发少女邪魅地舔了舔嘴唇，从嘴中吐出一些很危险的词汇：“你看起来很美味，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我就既往不咎了~”
“呼……你就是‘饿鬼’？”
“饿鬼？真没品味，我唯一的称号叫做操偶师。”
紫发少女迫不及待的回头向屋内喊道：“喂！夜泉，我演不下去了，可以把这小子吃掉了吧？”
还有同伙……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可如果在这里放跑了他们，恐怕之后不会再有正面交锋的机会了。
王尘精神高度集中，绷紧了身体，风元素与岩元素已经蓄势待发，可接下来对方的话让他不得不暂时搁置了攻击的欲望。
对面房子里又走出一位白发黑瞳的青年，他和紫发少女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不行哦，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人……他拥有唤醒天理大人的资质，只能放他走了。”
天理！这人知道天理！还知道天理的状况？！
“就这种能把我当成雷电将军的脑子有病的家伙？他有那么厉害吗？”
“啧，把那件事忘掉吧。”
紫发少女看过来的恶毒眼神忽然就缓和了，只剩下一些……毫无掩饰的贪婪与渴求。
“……修改记忆的能力，你才是真正的‘饿鬼’。”
亲眼见到这种能力，王尘心中一惊又一喜，喜的是对方似乎明确对象之后才能修改记忆，而不是一片区域内无差别修改……也就是说……
白发青年耸了耸肩：“那确实是北翼的人最近给我起的外号。”
“你所说的唤醒天理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北翼渣宰，竟然连天理大人都不知道了吗？不过没关系，神爱世人，我代替天理大人原谅你了。
“你是个特别的渣宰，不，你是枚上好的棋子。
“当初发现你能使用双元素时我就很看好你，没想到…你又接触到了‘那个家伙’！怎么说呢？我真的很想放弃那群外来者，转而与你合作。
“可惜你是北翼的，而且脑子确实有些不太好用，胆敢顶着‘那个家伙’的气息跑到雷电将军眼皮子底下，真不怕她一刀把你斩了？
“还是说你和那些外来人一样，以为她现在的状态不会轻易出手？”
这人每一句话信息量都好大啊……
知道自己能使用双元素，谁？
双元素之后接触过的可以称之为特殊的存在只有坎瑞亚之神了吧？
那就是在获得岩元素之后、在坎瑞亚之神『神降』之前的时间段，难道在璃月就曾见过并被他修改了记忆？
认出坎瑞亚之神的气息反倒没那么让人惊讶，但他还知道雷电将军和坎瑞亚之神的恩怨？还有，『神降』的气息被雷电将军发现的话…真的那么危险吗？
至于和‘外来人’的合作，显而易见是为了唤醒天理，可是为什么，又要怎么唤醒？
见对方暂时没有战斗的迹象，王尘停止了混乱的思考，直接问道：“外来人是战技猎人，‘那个家伙’是坎瑞亚的神？”
“嗯哼。”
“我们在璃月就见过？”
“你的脑子其实也没那么笨嘛，不过作为棋子，蠢一点或是聪明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而你…和北翼有仇。”
“就算都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想套我的话，然后逃跑？”
“也许我能打败你呢？或者把动静闹大点，你们也会很为难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顶着与雷电将军七成相似的脸，紫发少女以截然不同的性格放肆大笑，末了讥讽道：“真是无知，你以为走到夜泉面前的人还能反抗？”
对方表现得太过自信，王尘不敢再拖，毫无征兆调动了元素力，试图在庭院后方的山地上制造出显眼的岩造物引来天领奉行，却听见夜泉轻飘飘道：“你忘记了怎么使用元素力。”
一瞬间，元素力全部消散了。
但在大约两息之后，被遗忘的记忆重新苏醒。
“哼，看来太强烈的记忆你抹除不了。”
“你之所以能想起来，是因为我让你听到了我的修改，倘若你连自己被修改了记忆这件事都遗忘了呢？”
“……”
“唉呀呀——，无知不是罪，我便替北翼的幕后之人教授你一些知识吧。
“没错，我们和北翼是敌对关系，我们的名字叫做——『垂天之翼』，我们是天理大人垂于地上的羽翼、天理大人意志的代行者、提瓦特的维护者。
“你和我本应该是同伴，都怪五百年前某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趁天理大人沉睡时分裂了『翼』，还洋洋自得的为北翼取了个『扶摇之翼』的名字，那是什么意思？是想上天吗？
“你们能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打着伪善的旗帜对无关紧要的凡人施以援手然后自我感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成绩？
“『边界』崩裂，『世界树』被修改，『神之心』被攫取，『深渊』蠢蠢欲动，你们哪个都解决不了，唯有唤醒天理大人才能摆平一切！”
王尘皱着眉头反驳道：“并非所有变化都是坏的，我们也在努力保护未来，帮助普通人就算无益也并非坏事，可伤害普通人绝对是错误的。”
“错误的~，错误的~，凡人死就死了，死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他们总会繁殖的，但提瓦特毁了一切就都完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这家伙，到底把普通人当成什么了？”
“啧，果然不该跟棋子说太多大道理，看在你的资质的份上，这次我饶你一命，回去以后，继续在愚昧无知中为了唤醒天理大人而努力吧。”
夜泉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而后经过短暂的沉默，迅速换了副嘴脸……
“尘兄弟，你也调查到这里了？”
王尘迷茫了一瞬间，不太想和这家伙说话，但对方也是来调查失踪案的，他还是回应道：“张三？真奇怪，你这家伙也能找到这儿？”
“啊哈哈……毕竟我跟紫月两个人呢，再比不过你一个可就真丢人了，不说这些了，来交换情报吧，我感觉这次就能锁定‘饿鬼’的真实身份了！”
……
“古宫诚去了清籁岛？又是假线索，只剩下离岛了，不行……完全是被动状态……”
搜索完古宫诚家的线索，王尘带着一肚子疑问返回了旅馆。
原本还猜测‘饿鬼’可能会在最后一站等着自己，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身上的三张纸条完全没派上用场。
这就有些难办了，就算还可以通过稻妻官方档案分辨风轮丸和花散里谁说的假话，也只是抓住真正的线索，‘饿鬼’的目标和动向仍然一筹莫展。
“主人！”
“怎么了？”
“主人！你被那个白毛修改记忆了！”
“白毛？你在说什么……你还记得？！”
“嗯！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记得你们的所有对话！”
“小问…小问！”王尘将问天剑抱在怀里使劲蹭了蹭，“你太棒了！”
“诶嘿嘿！我来全部复述一遍吧，事情先是这样……然后那样……你突然就把他当成了同伴，套完话，白毛又让你把他和那个女的全部忘掉了。”
“我……应该没有提到花散里吧？就算把他当成同伴了，涉及到某些事情应该也会多留个心眼的。”
“没有！”
花散里的存在至关重要，听了小问的回答，王尘才彻底松了口气：“来梳理一下情况吧。”
他同时在纸上记录道：
“风轮丸在提供情报之前就被修改了记忆，那些信息都是夜泉想让我们知道的，所以花散里的可信度提高。
“这样一来，夜泉可能根本就没有修改过绀田村的记忆，也不存在失踪的笠野兄弟，有的只是外出打拼的新之助兄弟，他可能只是随便找了户空房子就这样编造成了谎言。
“濑户恵织和古宫诚倒是真的存在，濑户恵织或许真的是在荒海失踪的，事后夜泉来清理痕迹，被葵看到，就顺便删除了葵的记忆……又或者他只是在故意制造谜团。
“自始至终他都在耍我们取乐，而且，换做其他人，恐怕调查到古宫诚家时就会成为下一个失踪者了。”
“没错！那个家伙在听主人讲咱们的调查经历时，一直在憋笑呢！可是……他的能力也太可怕了，咱们不一定能打得过诶。”
把问天剑高高举起，王尘笑道：“已经有办法对付夜泉了，这不是有你在吗？”
“我？！”
“从短暂的接触来看，夜泉的能力虽强，发动时却必须主动选择目标，既要选择删除谁的记忆、也要选择删除什么记忆，而且通过修改记忆套话说明他没有读取记忆的能力，只能增加或删除记忆。
“再结合我和葵的反应判断……嗯，夜泉的能力有两个缺点：
“其一，他无法对察觉不到的存在修改记忆、也无法删除他所不知道的记忆；其二，违和感太强烈或过于熟稔的记忆，就算被删除了，只要察觉到，就还有回忆起来的可能。
“所以，小问，之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让夜泉发现你的存在。”
“我明白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那个紫发少女，是叫紫月吧，她和雷电将军…究竟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跑了，就算打得过也找不到了……”
“这我也有眉目了。”
王尘胸有成竹道：“战技猎人趁雷神自闭了才敢来搞事，所以它们要做的一定是有损雷神利益的事；而南翼与战技猎人合作想要唤醒天理，所以南翼要做的一定是有概率影响到天理的事。”
“整个稻妻，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并不多……不过在开始反攻之前，得先把这东西处理掉。”
风轮丸送的紧急联络道具——特制二踢脚，出现在了桌面上。
“呀！如果风轮丸已经被修改了记忆……”
“那这东西大概率已经不是原本的作用了，点燃后可能会发生大爆炸，更有可能它是个监控位置的特殊道具。”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装作被修改了记忆的状态继续表演就好。
“先回『死兆星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