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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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踪的人果然就在古宫诚家隔壁，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为了做人偶的适配性研究，夜泉和天宫紫月没有杀死任何人，但是除去精神被转移进人偶的十人，剩下的十一人都有些精神失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
“能治愈吗？”
“不好说，得通过他们自己的意志再配合药物和医师治疗，然后只能交给时间了。”简单传达了最新情报后，万叶看向被王尘搬到甲板上晒太阳的威尔伯，“不过最严重的还是这位吧，那些人至少还能说话。”
“……他恰恰是度过的时间太长了。”
距离神樱树保卫战已经过去一天了。
熬过那个晚上，天一亮神里绫人就派人到古宫诚家进行了搜查，同时他还得尽快恢复组织的通讯，因为之前的信任危机，这看起来有些困难，恐怕得花上一些时间，再加上社奉行本就繁重的日常职责，可以说是忙得连轴转。
北斗只是抵抗雷海时消耗过度，睡了一觉就恢复了大半。
王尘左臂的外伤在使用大量治疗药剂之后基本痊愈了，只是心脏还有些闷闷的。
当然，也有不少好的收获。
帮北斗和绫人解决了稻妻成员失踪案，帮鸣神大社度过了危机，大家还有八重神子的好感肯定会有所提升；终结了魔剑这个生死仇敌，救回了总教官；闷头钻研的岩盾在实战压力中终于有所突破；甚至还有望拯救花散里。
『死兆星号』还能在这边停留两天，之后就得给海只岛运送物资去，尽管有绫人提供的通行凭证，但只要影不解除自闭，待在这边也没什么意义，所以王尘决定先去海只岛看看。
理由有四：一是为了解开眼狩令和锁国令；二是为了拯救绯木村那些人；三是为了拯救哲平那些人；四是为了给下渊下宫建立基础——为了坎瑞亚的圣遗物，白夜国是必须要去的；最后是为了和喜欢的角色贴贴。
虽然很希望看到花散里不必因为神樱大祓而死，但这全要看八重神子的恢复速度了，她才是伤得最重的……
等等，沙滩上那家伙不就是八重神子吗？
“嗨！小家伙，下来聊聊啊！”
“怎么了？”
魔戒对群能力不太行，对单还是很厉害的，担心出什么事，王尘翻身下了船。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实在找不到你说的那位巫女在哪儿。”
“不在绀田村？那可能在神樱树其他树根附近吧。”
“找了一圈了，我倒不是怀疑你在骗我，有没有可能，是她在躲着我？”
“……”
花散里不愿意见八重神子？
神樱大祓原本是鸣神大社的责任，八重神子其实是有在准备的，结果遇到了荧，便把这个任务不客气地外包了出去。
奇怪的是，没有等来鸣神大社的神樱大祓，继承着前任宫司记忆的花散里却选择了自行寻找『命定之人』，正常来说只需要略微提醒一下，有什么『命定之人』会比八重神子更适合执行这个任务呢？
也就是说，花散里真的在躲着八重神子……原因无外乎就那些吧。
“我来帮你找她。”
…
根据过往的经验，那些鬼物只要在距离自己一定范围内走动，就会莫名其妙被吸引过来，以这个特性为依凭，王尘在绀田村转了好几圈，却没能吸引到花散里。
“不会在哪儿发呆吧？”
光天化日之下，村子里的人视线时不时扫过，就这样钻村长家的井好像不太合适……
王尘远远朝井里丢了块岩造物，再躲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遁入光界，成功不被任何人察觉地潜入了井中。
“狐狸巫女，你在吗？”
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始终无人回应。
下到最底下之后，王尘扫视一眼，佯装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尊狐狸石像面前，摸着它的头道：“我怎么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尊石像呢？”
“……”
“嘶，仔细看看，这尊石像长得似乎比旁边那座更可爱一些呢？要不搬回家做装饰吧。”
“……”
见还没有反应，王尘犹豫了一秒，双手抄着狐狸石像抱了起来，想了想，又改成了扛在肩上。
“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重……”
“呵，这么大一座石像不重才怪吧！”
“谁在说话？！”
“……请您放我下来吧。”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说你重，我是说这个狐狸重，真的好重…咳咳……都快压得我旧伤复发了。”
“呼……我没有生气，我没有生气，是我的记忆在擅自生气……”
通过碎碎念和深呼吸，花散里艰难地平复了心情，接着才抚了抚胸口，关切道：“您受伤了？”
“小伤，只不是心脏差点被人捶爆而已。”
失去元素力，如果不是魔戒想要俘虏自己，手下留情了，那含恨一拳真能把人送走。
“……我已经感觉到神樱树恢复了力量，您帮了我很大的忙，但现在的我无以为报。”
“你说，”王尘指了指自己，“我是好人吗？”
“您是个好人。”
“不，我不是纯粹的好人，我帮你是因为我们的目的重合了，属于我的那份报酬已经拿到，不需要你再额外付出什么，何况…你确实没什么能给我。”
除了那张面具，你什么都没有了。
“有一事实在不胜惶恐，您帮了我，我却尚未请教您的名讳。”
“我叫尘。”
“尘…真是好名字呢。”花散里诚挚地鞠了一躬：“那就，就此别过吧，我会将您与您的恩情铭记于心，真的很高兴遇到您。”
道别之后，她便要通过独属于她的方法转移到别处去，然而王尘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没有让她逃走。
“你不是地狐巫女吗，为什么不肯和八重神子见面，她也是狐狸，还是鸣神大社的宫司。”
是因为自卑，还是自责，又或者两者都有？
“男女有别，请您、请您放开我吧。”
“你以为说这些有用？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放手的。”
这条纤细手臂，根本没有体温。
沉默良久，花散里叹息一声，解释道：
“还记得我跟您讲过‘狐斋宫’的故事吧，其实我继承了她的记忆……狐斋宫为了保护鸣神岛而与漆黑的灾厄作战，最终被灾厄吞没了。
“后续的故事则是，吞食了狐斋宫的灾厄被斩落，作为炽烈的污秽流入了大地，而狐斋宫的思念与记忆也回到了鸣神岛的大地中，因为她的记忆非常强大，所以即使是漆黑的灾厄，也没能将其完全消解。
“于是，名为花散里的我诞生了，我乃是狐斋宫大人的记忆加上污秽的力量形成的，我，即是污秽。”
无声无息中，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很怪吧。”
“我觉得很漂亮。”
“请别开玩笑了……所以，身为狐斋宫陨落后才得以诞生之物，身为害死狐斋宫的力量催生之物，身为狐斋宫需要清除之物，我为继承她的记忆而骄傲，却不应该有僭越之举，那位八重神子，我不能和她见面。”
可是你已经用主动赴死向我证明过一次，你拥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品格。
“神子想要见你。”
“我不会见她的。”
“我说过吧，我不是纯粹的好人，我会出于个人意志、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做某些事，我想让你活下去，你想活下去吗？”
“活下去……如果能活下去……谁又会想死呢？”重新戴好面具，花散里轻轻摇着头，“继承了她的记忆，见到了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可那些不是我能触碰的。”
“我们刚刚战胜了一个善于玩弄记忆的敌人，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只靠记忆，他让一枚神之眼作为一个人活了过来。
“记忆或许是一个个体最重要的东西了，每个人当下的人格都是由过往的记忆累积塑造而成的，倘若把一个人的记忆完全转移给另一个人，只要他没察觉到这个真相，恐怕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不会有任何差别。
“虽然你清晰地知道自己只是继承了狐斋宫记忆的另一个个体，但那并非是你的错吧，你可以带着她的记忆和思念，替她保护神樱树、保护稻妻，也可以勇敢的去做任何事。
“你的确是由污秽的力量形成的，可你不是污秽！
“只要告诉我，你想活下去，我就会帮你。”
“您……”
狐斋宫身体颤抖，面具之下的眼眸在哭泣，她想蹲下身把自己蜷成一团，想把自己变回石像，但一只胳膊被人拉着，丝毫没有让她独自哭泣的想法。
“真的可以吗？”
“我会帮你。”
“我……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避免被当做污秽祓除的命运，我很害怕，可我不能逃避，我……”
“足够了，跟我去见八重神子吧。”
“这时候想起我啦？我在这边哦~”
突然有不符合这种悲情气氛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这段树根也有两个出口，一个是绀田村村长家的井，一个在靠近西海岸的山洞，山洞原本被机关门封闭着，上次来的时候，八重神子把它开启了。
“八重神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哎呀呀，我来了可有好一会儿了，刚才还听见你亲切地喊我的名字呢，这么快又连名带姓的喊了？”
王尘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原来…狐斋宫把她的记忆留在了稻妻啊，这可真是除了生命之外最宝贵的东西了，毕竟，拿掉一个人的记忆，那他就什么都不剩了。”
“八重神子……”
花散里怔怔地仰望着她，虽然在有关于她的记忆，关系好像很不错，可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真正的灾厄已经被消灭，虽然构成你的一半是敌人的污秽，另一半却是我们珍贵的宝物，即使我无法把你当做狐斋宫来看待，带着那么宝贵的东西，既然你想活下来，我也舍不得让你死。”
“而且……”八重神子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她那么温柔，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也会让你活下去的。”
“那些失踪的人果然就在古宫诚家隔壁，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为了做人偶的适配性研究，夜泉和天宫紫月没有杀死任何人，但是除去精神被转移进人偶的十人，剩下的十一人都有些精神失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
“能治愈吗？”
“不好说，得通过他们自己的意志再配合药物和医师治疗，然后只能交给时间了。”简单传达了最新情报后，万叶看向被王尘搬到甲板上晒太阳的威尔伯，“不过最严重的还是这位吧，那些人至少还能说话。”
“……他恰恰是度过的时间太长了。”
距离神樱树保卫战已经过去一天了。
熬过那个晚上，天一亮神里绫人就派人到古宫诚家进行了搜查，同时他还得尽快恢复组织的通讯，因为之前的信任危机，这看起来有些困难，恐怕得花上一些时间，再加上社奉行本就繁重的日常职责，可以说是忙得连轴转。
北斗只是抵抗雷海时消耗过度，睡了一觉就恢复了大半。
王尘左臂的外伤在使用大量治疗药剂之后基本痊愈了，只是心脏还有些闷闷的。
当然，也有不少好的收获。
帮北斗和绫人解决了稻妻成员失踪案，帮鸣神大社度过了危机，大家还有八重神子的好感肯定会有所提升；终结了魔剑这个生死仇敌，救回了总教官；闷头钻研的岩盾在实战压力中终于有所突破；甚至还有望拯救花散里。
『死兆星号』还能在这边停留两天，之后就得给海只岛运送物资去，尽管有绫人提供的通行凭证，但只要影不解除自闭，待在这边也没什么意义，所以王尘决定先去海只岛看看。
理由有四：一是为了解开眼狩令和锁国令；二是为了拯救绯木村那些人；三是为了拯救哲平那些人；四是为了给下渊下宫建立基础——为了坎瑞亚的圣遗物，白夜国是必须要去的；最后是为了和喜欢的角色贴贴。
虽然很希望看到花散里不必因为神樱大祓而死，但这全要看八重神子的恢复速度了，她才是伤得最重的……
等等，沙滩上那家伙不就是八重神子吗？
“嗨！小家伙，下来聊聊啊！”
“怎么了？”
魔戒对群能力不太行，对单还是很厉害的，担心出什么事，王尘翻身下了船。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实在找不到你说的那位巫女在哪儿。”
“不在绀田村？那可能在神樱树其他树根附近吧。”
“找了一圈了，我倒不是怀疑你在骗我，有没有可能，是她在躲着我？”
“……”
花散里不愿意见八重神子？
神樱大祓原本是鸣神大社的责任，八重神子其实是有在准备的，结果遇到了荧，便把这个任务不客气地外包了出去。
奇怪的是，没有等来鸣神大社的神樱大祓，继承着前任宫司记忆的花散里却选择了自行寻找『命定之人』，正常来说只需要略微提醒一下，有什么『命定之人』会比八重神子更适合执行这个任务呢？
也就是说，花散里真的在躲着八重神子……原因无外乎就那些吧。
“我来帮你找她。”
…
根据过往的经验，那些鬼物只要在距离自己一定范围内走动，就会莫名其妙被吸引过来，以这个特性为依凭，王尘在绀田村转了好几圈，却没能吸引到花散里。
“不会在哪儿发呆吧？”
光天化日之下，村子里的人视线时不时扫过，就这样钻村长家的井好像不太合适……
王尘远远朝井里丢了块岩造物，再躲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遁入光界，成功不被任何人察觉地潜入了井中。
“狐狸巫女，你在吗？”
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始终无人回应。
下到最底下之后，王尘扫视一眼，佯装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尊狐狸石像面前，摸着它的头道：“我怎么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尊石像呢？”
“……”
“嘶，仔细看看，这尊石像长得似乎比旁边那座更可爱一些呢？要不搬回家做装饰吧。”
“……”
见还没有反应，王尘犹豫了一秒，双手抄着狐狸石像抱了起来，想了想，又改成了扛在肩上。
“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重……”
“呵，这么大一座石像不重才怪吧！”
“谁在说话？！”
“……请您放我下来吧。”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说你重，我是说这个狐狸重，真的好重…咳咳……都快压得我旧伤复发了。”
“呼……我没有生气，我没有生气，是我的记忆在擅自生气……”
通过碎碎念和深呼吸，花散里艰难地平复了心情，接着才抚了抚胸口，关切道：“您受伤了？”
“小伤，只不是心脏差点被人捶爆而已。”
失去元素力，如果不是魔戒想要俘虏自己，手下留情了，那含恨一拳真能把人送走。
“……我已经感觉到神樱树恢复了力量，您帮了我很大的忙，但现在的我无以为报。”
“你说，”王尘指了指自己，“我是好人吗？”
“您是个好人。”
“不，我不是纯粹的好人，我帮你是因为我们的目的重合了，属于我的那份报酬已经拿到，不需要你再额外付出什么，何况…你确实没什么能给我。”
除了那张面具，你什么都没有了。
“有一事实在不胜惶恐，您帮了我，我却尚未请教您的名讳。”
“我叫尘。”
“尘…真是好名字呢。”花散里诚挚地鞠了一躬：“那就，就此别过吧，我会将您与您的恩情铭记于心，真的很高兴遇到您。”
道别之后，她便要通过独属于她的方法转移到别处去，然而王尘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没有让她逃走。
“你不是地狐巫女吗，为什么不肯和八重神子见面，她也是狐狸，还是鸣神大社的宫司。”
是因为自卑，还是自责，又或者两者都有？
“男女有别，请您、请您放开我吧。”
“你以为说这些有用？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放手的。”
这条纤细手臂，根本没有体温。
沉默良久，花散里叹息一声，解释道：
“还记得我跟您讲过‘狐斋宫’的故事吧，其实我继承了她的记忆……狐斋宫为了保护鸣神岛而与漆黑的灾厄作战，最终被灾厄吞没了。
“后续的故事则是，吞食了狐斋宫的灾厄被斩落，作为炽烈的污秽流入了大地，而狐斋宫的思念与记忆也回到了鸣神岛的大地中，因为她的记忆非常强大，所以即使是漆黑的灾厄，也没能将其完全消解。
“于是，名为花散里的我诞生了，我乃是狐斋宫大人的记忆加上污秽的力量形成的，我，即是污秽。”
无声无息中，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很怪吧。”
“我觉得很漂亮。”
“请别开玩笑了……所以，身为狐斋宫陨落后才得以诞生之物，身为害死狐斋宫的力量催生之物，身为狐斋宫需要清除之物，我为继承她的记忆而骄傲，却不应该有僭越之举，那位八重神子，我不能和她见面。”
可是你已经用主动赴死向我证明过一次，你拥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品格。
“神子想要见你。”
“我不会见她的。”
“我说过吧，我不是纯粹的好人，我会出于个人意志、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做某些事，我想让你活下去，你想活下去吗？”
“活下去……如果能活下去……谁又会想死呢？”重新戴好面具，花散里轻轻摇着头，“继承了她的记忆，见到了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可那些不是我能触碰的。”
“我们刚刚战胜了一个善于玩弄记忆的敌人，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只靠记忆，他让一枚神之眼作为一个人活了过来。
“记忆或许是一个个体最重要的东西了，每个人当下的人格都是由过往的记忆累积塑造而成的，倘若把一个人的记忆完全转移给另一个人，只要他没察觉到这个真相，恐怕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不会有任何差别。
“虽然你清晰地知道自己只是继承了狐斋宫记忆的另一个个体，但那并非是你的错吧，你可以带着她的记忆和思念，替她保护神樱树、保护稻妻，也可以勇敢的去做任何事。
“你的确是由污秽的力量形成的，可你不是污秽！
“只要告诉我，你想活下去，我就会帮你。”
“您……”
狐斋宫身体颤抖，面具之下的眼眸在哭泣，她想蹲下身把自己蜷成一团，想把自己变回石像，但一只胳膊被人拉着，丝毫没有让她独自哭泣的想法。
“真的可以吗？”
“我会帮你。”
“我……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避免被当做污秽祓除的命运，我很害怕，可我不能逃避，我……”
“足够了，跟我去见八重神子吧。”
“这时候想起我啦？我在这边哦~”
突然有不符合这种悲情气氛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这段树根也有两个出口，一个是绀田村村长家的井，一个在靠近西海岸的山洞，山洞原本被机关门封闭着，上次来的时候，八重神子把它开启了。
“八重神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哎呀呀，我来了可有好一会儿了，刚才还听见你亲切地喊我的名字呢，这么快又连名带姓的喊了？”
王尘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原来…狐斋宫把她的记忆留在了稻妻啊，这可真是除了生命之外最宝贵的东西了，毕竟，拿掉一个人的记忆，那他就什么都不剩了。”
“八重神子……”
花散里怔怔地仰望着她，虽然在有关于她的记忆，关系好像很不错，可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真正的灾厄已经被消灭，虽然构成你的一半是敌人的污秽，另一半却是我们珍贵的宝物，即使我无法把你当做狐斋宫来看待，带着那么宝贵的东西，既然你想活下来，我也舍不得让你死。”
“而且……”八重神子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她那么温柔，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也会让你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