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抢凄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要去救星儿,不能让她代替我留在韩家,那是不对的,我无法眼睁睁地看她向我求救却不伸出援手,这原本就是我的事。”

    谁也料不到温顺善良的谢晚娘也有刚烈的一面,十分固执的坚持以真实身份去换回上官星儿,不让她身陷韩家那个牢笼而得不到自由。

    韩、谢两家的婚事必须有个交代,她不可能自私得只为自己着想而弃朋友不顾,她做不出如此冷血无情的事情。

    但是以韩观恶的立场来说,这绝对是最好的结局,他可以带她远离中国到国外定居,过着没人打搅的两人生活,何不快哉。

    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个魔星重回他们的生活,如果能将她甩得远远地是再好不过,他真的不愿她的名字老挂在心上人嘴边,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恶梦。

    因此,他口头允诺要将人带出来,实际上做的事是采买婚礼所需事宜,以相当积极的态度打算尽快完成大哥的婚事,不让事情产生任何变化。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谢晚娘还以为他尽心的奔波劳累,不疑有他的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还愧疚在心地认为他为了她与自家人闹得不愉快,自己怎好一再追问结果如何,增加他的负担。

    直到看到今天的报纸,才惊觉自己又被他骗了,大篇幅的黑白报纸明白刊载着韩、谢两家联姻一事,婚礼就订在今日正午时分,韩家三兄弟一团和气的搭着肩,任摄影记者大拍特拍。

    多可笑的信任呀!他竟让她成了背信负义的人,亲手毁了和星儿之间的友情。

    恨他吗?

    不。

    但免不了有些怨,毕竟他是她爱的男人,恨意无从生起,只能怪自己枉信小人,他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看来她只能亲自去阻止错误发生了。

    ****

    “唔!头头好痛,是谁把灯给关了,黑幽幽的一片谁看得清楚。”噢!谁在她脑壳里挖矿,敲敲打打好不舒服,头快裂成两半了。

    这声音、这声音好熟喔!“星儿,是你吗?”

    “咦?前世,你总算良心发现,想到要来救我了。”她等得快发霉了,把上面的老头骂上千回还不够。

    一听“前世”两字,谢晚娘苦笑的知道自己没有喊错人“不,我也被抓了。”

    “什么!”喔!痛痛痛吼大声了,脑子抽痛得更厉害。

    “我本来想去把你换回来,可是走到一半突然有几个人住我一靠,然后我就晕了。”她闻到一股怪味道,非常呛鼻的来不及反应还多吸了两口。

    “我也是耶!我还以为我逃掉了呢!”太逊了,居然天衣无缝的脱逃计划会失败。

    求人不如求己。

    上官星儿一直按兵不动地假装配合,不吵不闹乖得连自己都很意外,认爹认娘好不温顺,还跟最讨厌的人周旋,以期松解他们的防心。

    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点也没错,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在小房间里,趁大家高高兴兴的准备婚礼,她把床单里面那一条里布撕成一条条,搓成绳索备用。

    聪明人是不能毁掉整件床单,不然韩家人会起疑,而前世的父母也会以为女儿变了一个人,更加担心的找人看守她。

    就在婚礼前一刻,所有人都忙着招待宾客,布置会场,无暇顾及新娘这边的状况,只派两名女眷在门口走来走去,等着迎新人出来。

    不用说,这是逃走的最佳时刻,她将绳子往外一抛,攀过窗台顺势一滑,混在来往的客人中往外走,竟然没一个人发现她。

    就在她得意忘形之际,一群鬼鬼祟祟的日本人不知扛着什么东西上车,她一时好奇跟过去一瞧,谁知后脑勺一痛就不省人事了。

    “你不是应该在韩家吗?怎么逃得出来?”换做是她可能没办法,只能坐以待毙。

    上官星儿撇撇嘴,非常不开心。“你还好意思开口,明明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代你受过?”

    她很委屈耶!每天像囚犯似被人盯住,连吃着自己最喜爱的鸡腿也觉得食不知味。

    “我抱歉,是我错信了韩观恶,他答应我要将你完好无缺的带出韩家,结果却”她很惭愧,没能上韩家解释清楚。

    她不屑的一嗤“拜托,那种黄鼠狼的话要是能听,这场仗早就打完了,何必再等两年。”

    “两年?”她怎么知道与日本的战役要打八年?

    没理她的困惑,上官星儿像想到什么的一喊“等等,你不会是被吃的鸡吧!”

    “什么被吃的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会不知道他安什么心,他是不是已经得手了?”看情形她是白问了,准是被吃了没错。

    直截了当的问法让保守的谢晚娘臊红了脸,幸好室内无光,昏暗得看不见她脸红如霞。

    “唉!前世,你真的很好骗,万一我回不去我的年代,你得负责养我一辈子。”她要先找张长期饭票赖着,确保有后路可退。

    “好,我养你。”反正有手有脚不怕饿死,之前星儿的用支也是花她的积蓄。

    “别把话说满了,你问过不要脸的韩三少没?他一定不肯收留我,嫌我是吃闲饭的废人。”她先施展哀兵政策,把前世拉向她这一边。

    谢晚娘不解的偏过头问道:“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要养你。”

    迟顿的她还没能听懂上官星儿的意思,眨着迷糊的大眼直纳闷。

    “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能不跟着他吗?难道你想回头嫁给韩大少爷?”她要敢,她给她拍手鼓鼓掌。

    “嗄!我没想过这问题。”他是说过结婚的事情,但她的心思全绕在星儿身上,未做多想。

    韩观恶若听到上官星儿这番话肯定吐血,对她恨之入骨。

    “你没想过”天哪!她快要晕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前世,韩三少前世欠了她不成

    咦!等一下,好像有个地方怪怪的,韩家三兄弟她见过两人,唯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少爷始终无缘见上一面,而他现在和前世在一起,那么

    不会吧!他们才是一对的,而她自始至终都搞错对象,错把冯京当马凉?

    有前例可循,那臭老头死也不肯让她见见未来情人的模样,一到重要关头就让她错过,害她气恼又跳脚地很不甘,没有分享到一丝前世心动的感觉。

    原来是他呀!她直到现在才弄清楚,岂不是跟前世一样糊涂,被骗了犹不自知。

    想到此,上官星儿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她似乎、好像、有可能做过或说过许多对韩三少不利的话和事,离间他们的感情,那情路不顺的他会不会记恨到下一世?

    糟了,要想个办法弥补,她可不想自己谈起感情时跌跌撞撞,一身是伤的看人脸色,最后如小说情节还要原谅对女主角很坏的男主角,那她不是很吃亏。

    不行、不行,从现在起她要化身爱神邱比特,努力地撮合这一对狼兄羊妹呃,郎才女貌的佳人才是。

    顿悟的上官星儿苦恼着要如何挽救错误,分心的没注意有脚步声靠近,是谢晚娘用脚顶了她一下,她才忽地回过神。

    突地,灯光一亮,扎痛了两人的眼,待视线适应了亮度,她们才知道身处一间和室内。

    “两位谢小姐住得还舒服吧?若有招待不周处请见谅。”

    清媚的声音一传来,两人同时抬起头一瞧,乍见身着和服的佐藤芳子时为之一楞,怔忡片刻有些傻眼。

    “相信你们对我应该不陌生才是,容我再自我介绍一番,我是佐藤芳子,佐藤小五郎之女,请多多指教。”她合宜的行跪礼,看似非常有教养的样子。

    没见过世面的,也许真认为她是无害的日本樱花,谦恭有礼得过了头,让人忍不住也弯身回礼,以免被人讥笑不懂礼数。

    但是对于手脚被缚绑的人而言,她的多礼反成了一种讽刺,刻意炫耀优势,矫揉造作得令人作呕。

    “指教就不必了,赶紧将我们松绑以示诚意,你知道老对着一张涂满白粉的鬼脸,会作恶梦的。”又不是墙壁,干么把石灰庄脸上抹。

    被指称像鬼的佐藤芳子脸一沉“请别对我太客气呀!我身后有七把刀,随你们爱挑哪一把都成,我的人乐于为你们效劳。”

    她指的七把刀是七位手握武士刀的武士,个个面带杀气,十分凶恶,眉粗目冷得让人一见生寒。

    上官星儿毫不畏惧的戳破她的意图“哇!威胁呀!你抓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有人质在手,好逼迫某人屈服你们的威势下,不然早一刀好几段将我们分尸了。”她又不是傻瓜,电影看多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聪明,真叫芳子佩服,不过两位长相神似,要当饵一个就够,你说我要从谁先下手呢?”她从怀袖取出一把短刀,放在手间把玩着。

    “那要看你想钓谁喽!不过以你这般姿容,我看没有一个男人敢来,人家宁可牺牲我们也不想和鬼婆共处”

    “放肆!”

    一道银光划过,溅起血珠数滴。

    “啊——”好痛!

    谢晚娘惊呼“星儿,你流血了。”好长的刀口子,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也吓了一跳的上官星儿没料到她真敢出手,表情很闷的苦着一张脸,怪影片骗人,没把变数一五一十的演出来,好让她提防。

    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太爱逞强了,一张嘴像关不住的洪水,一泄而下无法停止,想淹别人却先溺死自己。

    原本佐藤芳子就对韩观恶疼宠有加的女人怀有恶意,虽然她命人抓来一个却同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但上官星儿的无状刚好给她下手的理由,伤了那张脸令她有无比的快活。

    “哎呀!手滑了一下,真是失礼了,刀子磨得太利很扎眼,下次我换把钝一点的,才不会伤人。”真可惜,手法不纯熟,划得不够深。

    媚如游丝的眼毫无笑意,冷得近乎空洞。

    “佐藤小姐,我们是不是有哪个地方得罪你?麻烦你高抬贵手别跟我们计较,我们会一辈子感激你。”谢晚娘的语气低柔轻啭,不像上官星儿那股冲。

    “呵你们不会想一辈子感激我,等我割断了你们的喉管,你下地府再问阎王爷哪里惹得我欢颜难展。”她举的手是为了杀人,而非放人。

    “你要杀了我们!”她抽了口气,不自觉的移动身体想保护老为她惹事的上官星儿。

    可是她动不了,一个用力反而让她跌向地板,脸贴着冰冷的木板挣扎着起不了身。

    “啧!不杀了你们难道留你们下来作客吗?想法未免过于天真。”前院的樱花树颜色淡了些,埋具尸体应该能开得鲜艳。

    “你一定要杀就杀我吧!星儿是无辜的,你放她走,我让你杀。”尽管怕得要命,谢晚娘仍忍着颤抖一喊。

    “唷!这么有情有义,真看不出来,你们中国人不是一向最贪生怕死吗?”佐藤芳子呵笑的起身,攫起谢晚娘的下巴用力一捏,让她痛得一哼。

    因为她受过无数的折磨,所以她也喜欢折磨人,把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转嫁出去,让大家跟她一样痛苦,永无宁日。

    “前世,这种女人不用跟她废话,她一定丑得没有男人爱她,才嫉妒我们年轻貌美,她根本是花痴、变态,没人要的老巫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止住上官星儿的叫嚣,被说中心事的蛇蝎女恼羞成怒,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刀就想住她那恶毒的嘴划去。

    一名军人急奔而至,在佐藤芳子耳边低喃几声,她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你的命我先留下了,待会再来取。”

    ****

    “你把我的女人藏在哪里?”

    “你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两兄弟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热络的寒喧,而是剑拔弩张的对峙,怒目相视毫不退让,活似仇人一般,只需一点引线便爆发龙争虎斗的厮杀。

    今天是韩家老大的大喜之日,他年已三十终娶妻真是可喜可贺,宾客盈门好不热闹,所有上海滩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全都到齐,给足了韩震天面子。

    可是在这时候,媒婆心焦的跑来报讯,说新娘子不见了,这下还能不急吗?

    偏偏韩观恶的心上人也凑巧的不见了,他怀疑有人发现她真正的身份,派人将她掳走,好取代今天的假货正式入门,让他急如星火的赶至礼堂。

    在如此巧合的情况下,原有心结的两人岂会不起冲突,一切的暗潮汹涌浮于台面,气氛一度凝结到令人以为他们会大打出手。

    一封迟来的信送至,神色一变的两人赫然丢下一室宾客,在众人错愕的目送离开。

    “你说有两个谢家千金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一个是冒牌货。”韩习风必须搞清楚谁才是真的谢晚娘。

    “我不晓得,你该问习月和二哥,我从未见过这个名叫星儿的女孩,据说她们相似的程度有百分之九十九。”几乎是同一个人。

    “神似到谢世伯和谢夫人都认错女儿?”这说法未免过于荒诞,离奇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然怎会有李代桃僵的计策,我原本不打算揭露此事。”将错就错地达成双赢局面。

    “你设计我。”韩习风的脸色顿时难看,怒目横视。

    韩观恶凉凉的说:“不能说是设计,早在十几年前我就提早告诉你,她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拥有她。”而他不过付诸行动而已。

    嘴角冷诮的斜勾“真好的理由,令人铭感五内,那么我就该拱手让出自己的未婚妻?”

    他也想得太如意了,夺人妻的藉口光明到叫人发指。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而言太过份了,但你从小事事都想赢我的竞争心态根本无法沟通,只要和我有关的人事物你都会特别偏激。”

    从幼时的课业问题,到成年后的人际关系,韩习风都能鸡蛋里挑骨头的加以比较,不肯认输也输不起,顽固的程度叫所有人束手无策。

    以致后来父亲不敢在大哥面前表现对他过多的偏爱,小心翼翼地顾及他骄傲的个性,以免伤了一家和气,增加兄弟间的摩擦。

    这也是他后来决定接受委任而到英国的原因之一,希望拉开彼此的距离,能消除长兄对他的成见,真正放下心中芥蒂地成为一家人。

    “我从没想过和你争什么,我的心很大,想到世界各国看看,不可能局限于上海这块小小弹丸之地,你防我防得毫无道理可言,难道你看不出我志不在此吗?”鸿雁南飞,渡千山万水。

    韩观恶语气稍重的继续说:“我们不是兄弟吗?非要手足相残到一人倒下为止,你才会觉得满意?”

    “兄弟”韩习风低念着,仿佛第一次重视这两个字背后的真谛。

    他不否认对三弟的憎恶,起因来自母亲的眼泪,从温书曼出现的那一天起,他母亲明显的受到冷落,甚至因为失去父亲的宠爱而快速衰老。

    看到两个女人并肩而站的神情,一个显得落落寡欢,一个盈满幸福的笑脸,这叫为人子女者情何以堪。

    潜意识里,他想为母亲讨回应有的地位和尊严吧!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输,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三兄弟中的佼佼者,不让人看轻不忮不求的母亲。

    “大哥,我在此向你聊,除了谢家千金外,韩家的一分一毫我绝不取,你可以将我那一份留给小妹当嫁妆。”他绝无怨尤。

    “真那么喜欢我的未婚妻?”韩习风眼底微微浮过一丝嘲弄的兴意。

    “我爱她,我们这一世是为了相爱而出生。”即使身处炮火隆隆之中仍不改其志。

    “相爱呀”他低喃着,无奈的摇头一笑。

    爱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也吝于去拥有,他只晓得男人要握有权势,便有取之不尽的物质生活,包括娇妻美妾,富贵荣华。

    要为了一个有点心动却未动情的女子和兄弟撕破脸吗?

    没必要决裂到这种地步吧!怎么说都是韩家子孙,出自同一血系,他要真为一己之私和面子问题伤了手足情谊,相信地下的祖宗也不会轻饶。

    “真令人动容呀!好个为相爱而出生,听得我心头万蛇钻动,好不感动呵!”真让她想横刀一斩,断情截爱。

    “是你!佐藤芳子。”原来是她。

    “韩大少,今日是你娶老婆的大日子,怎么还有空闲来我这坐坐,真是蓬筚生辉呀!”她掩着口轻笑,媚态横生。

    “新娘子都被你的手下带走了,我想结束王老五的生活可不容易。”他的脸上并无怒色,冷静得像在和人谈一桩生意似。

    “咯咯大少真是爱开玩笑,我这些不成材的手下哪敢动你的人,当着整个上海的大人物面前令你颜面扫地呢?你这话可折煞人了。”她一扬缀着羽毛的折扇,装羞地抛了个媚眼。

    这是日本兵驻扎的营区,身为佐藤大佐的养女兼情妇,自是与他同居一处,同样地住在兵团围绕的日式屋舍里,四周是比人高的围墙阻隔里外。

    佐藤芳子在日本营区的地位并不低,仅次于佐藤大佐,她的特别背景相当受到日本天皇的看重,因此给了她不少特权,方便她在大中华的工作。

    所以,她的手底下也有数名类似忍者的武士供其差遣,从事秘密任务,为皇军铲除异己。

    “芳子小姐不,爱新觉罗雪玉格格,明眼人不说瞎话,开出你的条件,用不着兜着***吊人胃口。”横竖都得交恶,何需多言。

    推推镜框的韩观恶一语道出她的真实身份,不仅闻言的韩习风为之讶异,就连佐藤芳子本身也倍感意外,眼露骜色的沉下脸。

    “既然韩样这么爽快,我也不拖泥带水,我要韩家一半的财产充实皇家军备,还要韩氏商行每年三成的营利,做为我个人小小的私用,意下如何呢?”她要韩家的一切成为她的囊中物。

    “你不认为贪心了点吗?”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开怀的仰头大笑,眼媚如桃。“第二,我要你三少爷大红花轿抬我过门,游街过市昭显中日友好关系,让每个人都知道你对天皇的忠心和崇敬。”

    “办不到。”一句话。

    “办、不、到?”左眉扬高,露出阴佞的冷意“你不想要那两个女人的命了吗?”

    他笑着回应,气定神闲“我怎么晓得她们还活着,也许这只是你的障眼法,虚张声势好达到目的的手段。”

    请将不如激将,与其硬闯救人,不妨由她主动将人带出,省得多花一番工夫处理,重兵环伺下的他们不见得能安然离开。

    如今之计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先救人再谈其他。

    “哼!你不信我?”她以扇击桌,怒不可遏;“来人呀!把后堂的货给我带出来。”

    货?

    韩氏兄弟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对她把人用货物来形容感到相当不以为然,但他们并末表现出来,视线很快地看向被黑布罩头的两道身影。

    一般高矮,一般身形,除了衣着上的差异外,根本分不出清谁是谁。

    “咱们来玩个有趣的俄罗斯轮盘游戏,一把枪一颗子弹,看她们两个谁比较幸运。”

    佐藤芳子将一把左轮手枪枪口指向左侧女子的太阳穴,做势要扣扳机。

    “等一下!”韩观恶大叫,一滴汗由额角滴落。

    “怎么,这个不行呀!那换下一位。”她又将枪口移位,对着右侧女孩眉心。

    “住手!”这次换韩习风一喊,眼中流露出紧张神色。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好歹说说看谁来当目标较适宜呢?”佐藤芳子故作苦恼的发着嗔,左轮手枪在两女间比来比去。

    “你如何?”忽地,一道身着劲装,半蒙龙形面具的男人撞破纸窗而入,一把刀稳稳地往她颈上一搁。

    “你是龙隐!”该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是在下,幸会了。”来者以单手做出轻佻的飞吻动作,故意调戏地朝她颈间一抚。

    韩习风眉头微微一皱。如此放浪的模样好似他极熟的一个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闯进日本军营,你以为能活着走出去吗?”抓到他,她会大受赞扬,摆脱佐藤大佐掌控。

    “龙隐”是地下情报组织首领之一,主要窃取日本军情和解救爱国人士转往后方,破坏日本军队在中国战区的联结。

    “喔!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这朵美丽的毒玫瑰一句话,我带了一份礼物要送你。”

    “什么礼物?”她有不好的预感。

    他当着她的面屈起手指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烟火要放了。”

    话一落,一阵轰天的爆炸声狂卷而来,地面为之震动地惊动整个上海市及邻近乡镇,炫丽的火花烧红了半边天空,如同庆典上的烟花。

    供应东北地区弹葯的军火库,毁于一旦。

    好一份盛大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