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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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宿舍的路上，韩小艳一直回想着刚才的事，但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罗辰逸他究竟算哪根葱，凭什么随意戏弄了她一番之后，还要让她傻不拉几地去遵守他的什么狗屁条件。
此时，韩小艳恰巧走到一棵香樟树边，一直苦于无处发泄，现在终于有了个靶子。她用力一脚，踹在了树的身上。力量是相对的，但树不会喊痛，只掉落了几片叶子，算是意思了一下。倒是韩小艳龇牙咧嘴，蹲在地上，痛得眼泪汪汪。
痛感消失后，韩小艳当下决定，明天趁着早餐时间，就去当铺当了这部手机。谁知道罗辰逸明天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还是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刚有了这个念头，罗辰逸的手机又开始响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部手机自从到了韩小艳手里后，一个叫小宝贝的人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进来，好像存心跟她韩小艳过不去。
韩小艳心想，罗辰逸把别人取这个名字，也是够恶心的了。宝贝就宝贝吧，还要加个小字，是有多小？是小到可以捧在手心里吗？韩小艳思维发散，又想到自己的偶像周杰伦为某奶茶品牌代言的广告……
韩小艳盯着手机，犹豫着，接还是不接。能把名字存成这种暧昧的称呼，关系一定不简单吧。难不成这个人是他女朋友？韩小艳心中陡生妙计。如果这人真是罗辰逸的女朋友，那么现在接了这个电话，应该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点什么摩擦吧。想到罗辰逸吃不了兜着走的落魄样，韩小艳心里顿时就舒爽了许多。当然，如果他们并非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接这个电话，就更加无伤大碍了。
韩小艳接通了电话，询问道，“喂。你哪位？有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对着手机不停地吹气。突然传出一声女生的尖叫，随即啪的一声巨响，电话挂断了。韩小艳全然没有心理防备，吓了一大跳。但她的第一直觉反应是，对方的手机是不是掉地上，摔坏了？
也不知计谋有没有得逞，但在这之后，一路上对方都没有再打来过电话。
韩小艳爬上三楼，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苏美如独自一人坐在书桌旁，双手紧紧捧着一个白瓷杯，不停地喝水，面部神情慌乱，像是受到了什么过度的惊吓。难道扔她约会纸团的那个人长得太丑了，把苏美如给吓着了？
在路上，韩小艳早就想好了理由，来面对苏美如即将暴风雨一般的质问。那就是，她韩小艳煞费苦心地为苏美如安排这个约会，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千错万错，错就错在她韩小艳一心想着为她最好的闺蜜苏美如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但又因为担心苏美如不愿去赴约，所以才借了汪伟明这个幌子。何况，两人见面约会后，就算不满意，当不成情侣，交个朋友也是好的。又不会流血掉肉。不是吗？
韩小艳边走进宿舍边打趣道，“哟。我们苏美女精心打扮了一晚上，没想到约会这么快就结束回来了？怎么着，小鲜肉不合你的胃口？“
苏美如抬起头，精神恍惚地看向韩小艳，颤颤巍巍地说，“死——死人了。有人跳楼自杀了。”
韩小艳惊诧，问道，“哎呀，是真的吗？谁这么想不开呀？难道你打扮了一晚上，就只是去看了一眼死人，就回来了？”
苏美如心有余悸，深吸一口气，才道，“就是学校的那个校花——宋曼琪。我本来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去赴约的，哪知道经过图书馆侧门时，面前砰的一声掉下来一个人。连地面都震颤了。跟发地震一样。我本能地拼命往回跑啊，哪还敢一个人走黑路，再去怡园湖亭见人。”
苏美如话中的比喻说得好像她生平经历过地震一样，韩小艳被惹得发笑，“又不是摔下来一头猪。有这么大动静吗？还发地震了呢。也是够夸张。“
苏美如面露威严，斥责韩小艳道，“韩小艳，你还笑得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究竟有没有同情心啊。这事是没让你碰上，否则就你凭这怂样，当场得吓晕了去。你现在就幸灾乐祸吧你。”
韩小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苏美如身旁的凳子上，右手搭着她肩膀，爷们儿味十足，有理有据地辩驳道，“我跟她非亲非故。难道还让我嚎啕大哭不成吗？嗯？这叫做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出生，有人死亡，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再寻常不过的事，有什么稀奇的。你呀，就别大惊小怪了。”
经过韩小艳这么头头是道地分析，苏美如倒也觉得十分在理，就像打了一针镇定剂，抚平了她混乱不宁的心绪。突然，她又想起来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哎呀一声大叫，“坏了。坏了。”
韩小艳以为苏美如还沉浸在跳楼现场的惊恐中。苏美如此刻这是想起了什么疑点，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韩小艳随口问道，“想起了什么？”
苏美如心有不安地问，“小艳，你说我今晚放了汪伟明的鸽子。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韩小艳斩钉截铁，“不会。“
苏美如不信，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韩小艳想着，既然苏美如已经问起这茬事，就如实坦白了吧。免得她再去找汪伟明赔礼道歉，但最后发现约她的人根本不是他。那她得在他面前多丢脸啊，以后是怕再也不敢跟他见面了吧。趁事态还没有严重之前，赶紧收手吧。韩小艳告诉自己。
“因为跟你约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什么？“苏美如惊讶，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那——那是谁？“
韩小艳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然后郑重其事地说，“这个事得怪你自己。谁让你弄得我在会计课上出糗。谁让你抢先一步捡起了那个纸团。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有点生气，就顺水推舟，想捉弄你一下。“
此刻，苏美如心里就像熬了一锅煮沸的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的不就是她这种情况吗。她都不知道该厚礼相谢宋曼琪这么一跳，将她吓了回去；还是责怪宋曼琪这么一跳，阻挡了她的姻缘。可惜，要想亲自礼谢谢宋曼是没机会了。但对于在怡园湖亭等着的那个人是谁，长着什么模样，苏美如还是十分好奇的。而这个好奇，在她心里延续了好些时日，最后无疾而终。
忽然，苏美如朝韩小艳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让韩小艳心里瘆的慌，她该不是想出什么法子，要捉弄自己吧。
韩小艳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美如神秘兮兮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宋曼琪的死，并不简单？“
韩小艳一脸嫌弃，“怎么着，就你这智商，还想当女版柯蓝？不是我打击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没什么希望。”
苏美如一点都不在意韩小艳对她的打击，继续向韩小艳述说着她的推测，其实是想调侃韩小艳，“你说你今晚去找罗辰逸。可罗辰逸的女友是谁？我听别人八卦说，是宋曼琪啊。不对。此处应该更正一下，应该是前女友了。最近听别人八卦说他们闹掰了。而你，近一个月以来，一直跟罗辰逸暧昧不明的，各种见面各种闹。现在宋曼琪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韩小艳。但如果宋曼琪并非自杀，而是他杀，那么谁是最大的嫌疑人。也是你，韩小艳。”
这是哪跟哪？韩小艳根本就没把苏美如逻辑混乱的分析听进去。但是，听到罗辰逸与宋曼琪有过一段男女朋友关系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感觉到呼吸困难，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
见韩小艳没有丝毫反应，苏美如拍了一下她，玩笑道，“看你心不在焉的，不会真的被我蒙对了吧？你真的是杀人凶手？“
在回宿舍的路上，韩小艳一直回想着刚才的事，但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罗辰逸他究竟算哪根葱，凭什么随意戏弄了她一番之后，还要让她傻不拉几地去遵守他的什么狗屁条件。
此时，韩小艳恰巧走到一棵香樟树边，一直苦于无处发泄，现在终于有了个靶子。她用力一脚，踹在了树的身上。力量是相对的，但树不会喊痛，只掉落了几片叶子，算是意思了一下。倒是韩小艳龇牙咧嘴，蹲在地上，痛得眼泪汪汪。
痛感消失后，韩小艳当下决定，明天趁着早餐时间，就去当铺当了这部手机。谁知道罗辰逸明天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还是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刚有了这个念头，罗辰逸的手机又开始响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部手机自从到了韩小艳手里后，一个叫小宝贝的人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进来，好像存心跟她韩小艳过不去。
韩小艳心想，罗辰逸把别人取这个名字，也是够恶心的了。宝贝就宝贝吧，还要加个小字，是有多小？是小到可以捧在手心里吗？韩小艳思维发散，又想到自己的偶像周杰伦为某奶茶品牌代言的广告……
韩小艳盯着手机，犹豫着，接还是不接。能把名字存成这种暧昧的称呼，关系一定不简单吧。难不成这个人是他女朋友？韩小艳心中陡生妙计。如果这人真是罗辰逸的女朋友，那么现在接了这个电话，应该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点什么摩擦吧。想到罗辰逸吃不了兜着走的落魄样，韩小艳心里顿时就舒爽了许多。当然，如果他们并非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接这个电话，就更加无伤大碍了。
韩小艳接通了电话，询问道，“喂。你哪位？有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对着手机不停地吹气。突然传出一声女生的尖叫，随即啪的一声巨响，电话挂断了。韩小艳全然没有心理防备，吓了一大跳。但她的第一直觉反应是，对方的手机是不是掉地上，摔坏了？
也不知计谋有没有得逞，但在这之后，一路上对方都没有再打来过电话。
韩小艳爬上三楼，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苏美如独自一人坐在书桌旁，双手紧紧捧着一个白瓷杯，不停地喝水，面部神情慌乱，像是受到了什么过度的惊吓。难道扔她约会纸团的那个人长得太丑了，把苏美如给吓着了？
在路上，韩小艳早就想好了理由，来面对苏美如即将暴风雨一般的质问。那就是，她韩小艳煞费苦心地为苏美如安排这个约会，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千错万错，错就错在她韩小艳一心想着为她最好的闺蜜苏美如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但又因为担心苏美如不愿去赴约，所以才借了汪伟明这个幌子。何况，两人见面约会后，就算不满意，当不成情侣，交个朋友也是好的。又不会流血掉肉。不是吗？
韩小艳边走进宿舍边打趣道，“哟。我们苏美女精心打扮了一晚上，没想到约会这么快就结束回来了？怎么着，小鲜肉不合你的胃口？“
苏美如抬起头，精神恍惚地看向韩小艳，颤颤巍巍地说，“死——死人了。有人跳楼自杀了。”
韩小艳惊诧，问道，“哎呀，是真的吗？谁这么想不开呀？难道你打扮了一晚上，就只是去看了一眼死人，就回来了？”
苏美如心有余悸，深吸一口气，才道，“就是学校的那个校花——宋曼琪。我本来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去赴约的，哪知道经过图书馆侧门时，面前砰的一声掉下来一个人。连地面都震颤了。跟发地震一样。我本能地拼命往回跑啊，哪还敢一个人走黑路，再去怡园湖亭见人。”
苏美如话中的比喻说得好像她生平经历过地震一样，韩小艳被惹得发笑，“又不是摔下来一头猪。有这么大动静吗？还发地震了呢。也是够夸张。“
苏美如面露威严，斥责韩小艳道，“韩小艳，你还笑得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究竟有没有同情心啊。这事是没让你碰上，否则就你凭这怂样，当场得吓晕了去。你现在就幸灾乐祸吧你。”
韩小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苏美如身旁的凳子上，右手搭着她肩膀，爷们儿味十足，有理有据地辩驳道，“我跟她非亲非故。难道还让我嚎啕大哭不成吗？嗯？这叫做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出生，有人死亡，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再寻常不过的事，有什么稀奇的。你呀，就别大惊小怪了。”
经过韩小艳这么头头是道地分析，苏美如倒也觉得十分在理，就像打了一针镇定剂，抚平了她混乱不宁的心绪。突然，她又想起来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哎呀一声大叫，“坏了。坏了。”
韩小艳以为苏美如还沉浸在跳楼现场的惊恐中。苏美如此刻这是想起了什么疑点，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韩小艳随口问道，“想起了什么？”
苏美如心有不安地问，“小艳，你说我今晚放了汪伟明的鸽子。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韩小艳斩钉截铁，“不会。“
苏美如不信，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韩小艳想着，既然苏美如已经问起这茬事，就如实坦白了吧。免得她再去找汪伟明赔礼道歉，但最后发现约她的人根本不是他。那她得在他面前多丢脸啊，以后是怕再也不敢跟他见面了吧。趁事态还没有严重之前，赶紧收手吧。韩小艳告诉自己。
“因为跟你约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什么？“苏美如惊讶，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那——那是谁？“
韩小艳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然后郑重其事地说，“这个事得怪你自己。谁让你弄得我在会计课上出糗。谁让你抢先一步捡起了那个纸团。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有点生气，就顺水推舟，想捉弄你一下。“
此刻，苏美如心里就像熬了一锅煮沸的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的不就是她这种情况吗。她都不知道该厚礼相谢宋曼琪这么一跳，将她吓了回去；还是责怪宋曼琪这么一跳，阻挡了她的姻缘。可惜，要想亲自礼谢谢宋曼是没机会了。但对于在怡园湖亭等着的那个人是谁，长着什么模样，苏美如还是十分好奇的。而这个好奇，在她心里延续了好些时日，最后无疾而终。
忽然，苏美如朝韩小艳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让韩小艳心里瘆的慌，她该不是想出什么法子，要捉弄自己吧。
韩小艳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美如神秘兮兮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宋曼琪的死，并不简单？“
韩小艳一脸嫌弃，“怎么着，就你这智商，还想当女版柯蓝？不是我打击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没什么希望。”
苏美如一点都不在意韩小艳对她的打击，继续向韩小艳述说着她的推测，其实是想调侃韩小艳，“你说你今晚去找罗辰逸。可罗辰逸的女友是谁？我听别人八卦说，是宋曼琪啊。不对。此处应该更正一下，应该是前女友了。最近听别人八卦说他们闹掰了。而你，近一个月以来，一直跟罗辰逸暧昧不明的，各种见面各种闹。现在宋曼琪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韩小艳。但如果宋曼琪并非自杀，而是他杀，那么谁是最大的嫌疑人。也是你，韩小艳。”
这是哪跟哪？韩小艳根本就没把苏美如逻辑混乱的分析听进去。但是，听到罗辰逸与宋曼琪有过一段男女朋友关系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感觉到呼吸困难，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
见韩小艳没有丝毫反应，苏美如拍了一下她，玩笑道，“看你心不在焉的，不会真的被我蒙对了吧？你真的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