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陌生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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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以洛克斯集团的强大，也无法从鲲鹏研究所里讨到任何便宜。
这里的保护级别绝对是s级的。
光是周边就不知道有多少能力各异的超能力者驻守，还有无数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痕迹的高科技辅助设备监视，以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按艾儿西丝的说法，无论是隐形、瞬移、拟态、幻象，还是其它任何潜入方式，都不可能行得通。唯一办法就是暴力闯入。
但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靠暴力，闯入被市政府和鲲鹏集团一同保护的研究所呢？
所谓的测试果然就是读心，秦烨无惊无险地过了测试，便算正式加入了鲲鹏研究所。
此后一个月的时间，秦烨都没有再从研究所里走出来。
研究所外紧内松，研究员都是普通人，秦烨一进去就控制了不少研究员，获得丰富的数据。
一边着手研究所长交代下来的任务，秦烨也一边在艾儿西丝的帮助下，慢慢吸收整个超级战士计划的秘密。
渐渐的，超级战士计划在他的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
武者修炼锻能心法，缓慢地从天地间吸取能量，锻炼成属于自己的生体能量，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而超级战士计划，就是将这个过程千百倍地加速，直接将庞大的外界能量灌输固化到人体内，成为属于人体的生体能量。
这其中要解决的问题相当的复杂，也相当的繁多，所以研究的进度也相对缓慢。
晶核融合技术，确实只能算做这个计划微不足道的副产品。
怪兽的能量几乎在生前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死后凝结的晶核里，自然不会剩下多少能量。
吸收这种温和能量的技术，好几年前就被开发了出来，虽然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相比整个超级战士计划来说，这个晶核融合技术已经可以算是成品了。
但集思广益后，还是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艾儿西丝虽然厉害，也无法帮他们完善整个超级战士计划。
甚至，艾儿西丝根本无法对超级战士计划的下一步，做出任何建设性的推导，很多问题在她看来，几乎等于无解。
除了超级战士计划的一些数据，秦烨还得知，鲲鹏研究所和市政府科研部的研究方向并不相同。
市政府偏向依靠武者的锻能心法，而这里，却完全是依靠古代文明流传下来的科技手段。
秦烨显然对市政府那边更加感兴趣，因为他或许能在那里，找到能让他进步更加迅速的办法。
但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不过刚来研究所而已，若是马上提出能不能换到市政府去，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
他也只能按下心来，一步一步地完成着罗兰博士交代的小任务。
这一个月来，秦烨不是没有想到用瞬移溜出去找人打一架，继续提高他的实力，但却实在是找不到机会。
以他现在d级的变异拟态能力，完全可以制造一个假身体留在卧房里，然后真身悄悄溜出研究所。
但整个研究所被好几个空间系的能力者笼罩在领域内，他一瞬移绝对会惊动那些能力者。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秦烨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待在研究所里，直到一个月后，他的任务彻底完成。
罗兰博士对于秦烨的进度很满意，宣布放他们小组一个月的假期。其实这多少也是看在李正清的面子上──李甄宁一个月没有秦烨作陪，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缠着李正清要让秦烨从研究所里出来。
也是到了放假的时候，秦烨才明白，之前李正清说的研究所不怕研究员泄密，完全就是鬼扯。
每一个研究员出去的时候，都会被超能力者催眠。
那个超能力者的能力，虽然远没有秦烨自己的精神控制强大诡异，但却足够让研究员对自己在研究期间做出的成果失去记忆。
经过催眠的研究员，虽然知道自己正在研究某个课题，但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具体内容。只有在放假结束回到研究所后，由那个超能力者解开大脑里的枷锁，才能恢复记忆。
好在秦烨有艾儿西丝保驾，那个超能力者的能力对他自然是全无作用。
出了研究所，秦烨第一时间找来刘四打听最近集团的消息。被告知一切都很平静，这让始终有些忐忑的秦烨多少觉得安稳了一些。
看来戒指的事暂时平息了下去，只要他还在执行夺天计划，短时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秦烨也联系了刘博瀚。
告知在研究所的经历，秦烨只把他负责的一些数据交了上去，至于其它的，他压根不提。只是说初来乍到，还没有想到搜集其它数据的办法，目前来说，需要时间。
刘博瀚对秦烨第一个月就当真搞到了有用的资料相当高兴，也不催他，传达了上面的意见，让他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从刘博瀚的口气里，秦烨多少听出一些味道来。
集团现在仍旧非常在意夺天计划，必须仰仗秦烨，他基本可以肯定，现阶段，集团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行动。
这下秦烨彻底放下心来。
之后的时间他花了一周每天陪着李甄宁，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升温，甚至有时秦烨的动作亲密一些，李甄宁也没有排斥，只是羞得满脸通红。
再之后，因为在武者协会发布的任务，来找秦烨切磋的人也络绎不绝，他的实力每天都在迅速地增长着。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黛蓝色的天幕上挂满了晶莹的星子，像是千万颗璀璨的钻石。虽然是虚拟的美景，但对这个时代、这个地点的人来说，这就是真实。
秦烨是见过域外那种恐怖天象的人，那简直要用狰狞来形容的云层完全遮蔽了天空，至今回想起来，还让他觉得心里难受。所以对市内这种美丽的星空，他才感到分外享受。
自从学会瞬移以后，秦烨很少一个人单独走夜路。人多的时候，他会坐出租车直接回家，人少的时候，他直接就使用瞬移。
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人走夜路，身边没有一个行人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
这是一条安静的小巷，两旁大楼下漫生着精心修剪过的花草，星光很亮，甚至可以照出这些花草的影子。
秦烨踩着斑驳的细条黑影，从被两栋大楼夹住的小巷里走过，光滑的石板地上，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明暗相间，时而和花草的影子相合，时而又融入楼上阳台投下的阴影中。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巷子里，地上突然暗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光都融化入了黑暗中，一片乌云遮住他了头顶的星空。
秦烨的心脏没来由地怦怦乱跳起来，一股寒意从尾椎迅速爬上了脖子，让他打了个冷颤。
眼前恍惚晃过两把锋利的匕首，秦烨悚然一惊，一个瞬移出现在旁边大楼的一楼阳台上。
危险预警！预判一秒钟内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事件。
果然，秦烨刚刚站定，一个几乎融化在黑夜里的影子，从另一侧的巷口窜了出来，两道锋利的寒芒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大大的x，可惜秦烨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对方的攻击只在巷子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艾儿西丝，怎么回事？”秦烨紧盯着下面的黑衣人，那人脸上戴着空白平板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身的黑衣凸显出高耸的胸部，显然是一个女人，但却无法分辨容貌。
黑衣女人没有击中秦烨，却毫不惊慌，双匕优雅地在空气中舞出两团绚烂的光花，弯腰一蹲，插回靴子里，又起身转过头来，仰视着秦烨，似乎早就料到秦烨会出现在那里一般。
“这个人很奇怪，我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恐怕她的精神力不下于我。”艾儿西丝的声音有些古怪。
“精神力不下于你！”
本来信心十足的秦烨闻得艾儿西丝如此说话，不禁一怔，又注意到那个黑衣女人从容的姿态，心中不禁高度警惕起来。
女人冲他勾勾手指，没有说话，眼神里却透出挑衅的光芒。
秦烨耸耸肩头，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女人怔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秦烨的踪影，这才明白对方竟然跑路了。她随即咯咯娇笑起来，兔起鹘落，几下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中。
女人走后，秦烨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巷子里，他奇怪地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偏着头，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刚才不过是使用了隐形能力，想看看那个女人发现他不见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隐隐的，秦烨觉得那笑声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艾儿西丝，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很厉害吗？”
“我不知道，她在向你发出攻击之前，在我的感应里是不存在的。除非她的精神力与我差不多，或者高过我，而且又是故意想要瞒住我，否则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奇怪的是，之后我感觉她的精神力虽然很强，但显然并不如我。”艾儿西丝很疑惑。
“是这样吗？真是奇怪，这个女人干嘛要对我动手，而且看她失败后的样子也未免太过洒脱了”秦烨喃喃自语。
但对方已经走远，除非以后再次遭遇，否则这些谜是解不开了。
遇到这种事，秦烨也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心情，便要施展瞬移回家。
哪料念头方动，心中又是一跳。
他猛一偏头，左手一抬一挡，堪堪架住从后脑袭来的匕首。
“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明显是憋着嗓子说话的女声从背后钻出，紧跟着的是另一支匕首切向秦烨的喉咙。
对方的速度虽然敏捷，但显然还不够被秦烨放在眼里，即便不施展超越能力，应付起来也是相当简单的事。
“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秦烨已经背转过身，女人的两只手都被他牢牢抓住。他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意，所以出手很轻。
“你猜！”黑衣女人丝毫不慌，又咯咯娇笑起来。
熟悉的笑声让秦烨微微有些恍惚。
女人突然松开匕首，双手灵蛇一样蠕动，一层诡异的能量从对方的肌肤上钻了出来，潮水一般撞击着秦烨的手掌。
秦烨只觉他抓住的是水里的泥鳅，稍不注意，就被对方抽出了双手，脱出了他的禁锢。
秦烨并没有追击，站在原地看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女人往后退开两步，双手一招，那落到一半的匕首便“刷刷”两声窜到了她的手中，就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
秦烨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黑衣女人握紧了匕首，摆出一个战斗的姿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不准用你的瞬间移动耍赖！”女人笑嘻嘻地说道，这次却没有憋住嗓子。
“是你！”秦烨已经认出了对方。
话音刚落，那女人已经欺上来，双匕连挥，迅若闪电，竟比方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知道只要一发力就能将女人秒杀，但秦烨并没有用出多少能量，只是见招拆招，无论对方的攻击有多刁钻，有多诡异，因为危险预警的关系，他总能事先料定，然后破解得异常干脆利落。
“你学过我的匕法？”女人一边攻击，一边出声问道，说话的时候攻击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
她感觉秦烨对她的招式似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总是事先就能料定她的攻击角度。
“直觉。”秦烨笑着道，一边若无其事地弹开对方的匕首。
“哼！我要使出真功夫了，让我捅你一刀！”
女人喊了一声，手上的速度陡然激增，一双匕首彷佛化作了满天的寒星，朝秦烨的身体各个部位招呼过去。
那一个瞬间，秦烨已经完全看不清对方攻击的轨迹了，就连危险预警能力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他的反应根本跟不上。
在惊诧对方的速度可以快到这个地步的同时，秦烨生生忍住了能量爆发将对方掀出去的念头，用出了超越能力，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迅速反击。
在黑衣女人惊诧的眼神中，秦烨的双手在胸口眼花缭乱地挥舞起来，她的所有攻击全都被巧之又巧地封了回去。
她咬紧牙关，还想继续，秦烨却突然猱身直上，贴近到她的身前，双手闪电一般点了她胳膊两下，她便觉手上一软“匡当”两声，匕首落到了地上。
“好了，朱雀，不要一见面就跟我拼命。”用柔力将女人推了出去，秦烨弯腰捡起匕首，笑着递了出去。
“谁叫你当初走的时候对我那么冷淡。”黑衣女人摘下面具，果然是朱雀。她走过来气呼呼地接过匕首插回自己的靴子里。
“你这次怎么到南明市来了？”秦烨有些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道。
朱雀脸色一肃，看了看左右，正色道：“去你家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秦烨点点头，走过去一把搭住朱雀的肩膀。
朱雀脸色微红，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别墅，秦烨将朱雀介绍给了刘一三人和秦无双认识。
相处了这么多天，秦烨已经把他们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下意识地带了人来都会解释给四人认识。
秦无双最近练武进展颇大，但她还是觉得离报仇有些距离，所以几人聚了一下又让刘二带着她去练功，刘一、刘三两人也去忙着同盟会的事了。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朱雀和秦烨两人。
“你有麻烦了。”朱雀开门见山地道。
秦烨一怔，问道：“我会有什么麻烦？”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并不想对朱雀说出来。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对你动手吗？”朱雀道。
秦烨摇头，笑道：“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刚才可就要被你割喉了。”
朱雀白他一眼道：“我根本没有动用多少生体能量，若是这样还能伤着你，你可就太没用啦。”
“我也没用能量”秦烨小声嘀咕道。
朱雀没理他，继续道：“我只是想试试看你是不是同时拥有几种超能力。秦烨你告诉我，除了瞬间移动以外，你现在到底还拥有哪些超能力？”说完朱雀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秦烨脸色微变，干笑了一声，道：“除了瞬间移动，我还有什么超能力啊，你也知道，就连瞬间移动也是刘博瀚大人给我调制的。”
“你在骗我。”朱雀很执着地道：“以前你一直都不是我对手，但你却可以杀了白虎。现在，离开总部才一年的时间，你已经可以像逗小孩子一样击败我了。我不相信你没有其它超能力。”
秦烨头疼道：“杀了白虎那次全是运气。至于我现在的实力，你不知道我已经拜在马神机的门下了吗？能有这么快的增长全是他老人家的功劳。”
朱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失望，别过头，轻声道：“好吧。我不纠缠这个问题了。这次你真的有麻烦了，秦烨，首领怀疑你身上同时具备多种超能力，会不断派人来试探你。”
秦烨虽然早有所料，但仍旧微微惊了一下，狐疑地看着朱雀，有些迟疑地道：“难道你也是被首领派来的吗？”
朱雀点点头：“没错，但我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你要小心后面的人，他们虽然不会杀你，但目的都是为了逼出你的其它超能力来。”
秦烨怔怔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良久，苦笑道：“我说了，我只会瞬间移动，哪来什么其它的超能力。”
“千万不要心软露出口风，谁都知道你和朱雀的关系，上面绝对不会派一个，可能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人来试探你。
“就算上面可以保证朱雀不泄密，但是派一个你熟悉的人来，无疑是打草惊蛇，让你明白首领已经怀疑你了。我不相信洛克斯集团的首领会这么愚蠢。”艾儿西丝严肃道。
“我知道。”秦烨有些痛苦地想道：“我已经猜到朱雀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明里告诉我真相，暗里却还是在试探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毕竟曾经是朋友。”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秦烨你难道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朱雀脸色有些难看。
秦烨道：“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是真的没有其它超能力。”他顿了顿，发动了精神控制的能力，道：“朱雀，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真相？会有什么真相？”朱雀有些奇怪地道：“算了，你不承认我也不逼你。不过你真要当心后面的人，他们的实力可远远高过我，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厉害，但我想，他们如果只是逼你使出其它的超能力来，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秦烨没有说话，他骇然惊觉，精神控制失效了！
当初f级的精神控制控制不了朱雀，可以理解。但是已经升级到d级的精神控制还控制不了朱雀，这就是匪夷所思的事了！
“怎么可能？难道她也精神力突然暴涨了吗？”秦烨心中骇然，看着朱雀的眼神也不禁奇怪起来。
“她的超能力是f级的控制水汽，这不可能有错。这种超能力不可能带给她多强的精神力。她一定有什么隐瞒，你要小心她。”艾儿西丝之前就察觉到朱雀的精神力不同凡俗，所以此刻没有像秦烨那么惊讶。
“这么看着我干吗？”朱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奇怪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吗？”
秦烨回过神来，赶紧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首领难道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派人来试探我，这样他倒不如直接找我问话。”
朱雀笑道：“这事儿他保密得紧了，连其它高层都不知道，怎么会堂而皇之。后面来的人，根本就不会让你发现真面目的。如果不是我说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攻击你呢。”
秦烨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会这样做不过，派你来可是他最大的失败，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雀。
朱雀怔了一下，随即脸色慢慢转冷：“你在怀疑我，是吧？”
秦烨摇头道：“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干嘛怀疑你？而且我行得端，坐得正，根本就没什么秘密，首领想要怎么调查我都无所谓。”
朱雀神色凄然地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新人训练营里，后来因为某些事，我被首领看中，所以他对我很了解。再加上我被殖过血，在他看来，我不可能背叛他。
“而且他知道，我的攻击最容易在一瞬间探出你的底线；我跟你也算有几分关系，就算我失手被你擒住，也没有关系，可以有各种理由洗去嫌疑，说不定还能从你的言语中套出关键。这些就是他会第一个派我来试探你的理由。你觉得我还在骗你吗？”
秦烨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原本认为朱雀在欲擒故纵的想法微微有些动摇，他犹豫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从来没有怀疑你，但是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担心首领对你不利吗？”
朱雀笑道：“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首领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了你这些，他现在非常地信任我，否则也不会把我派过来。”
“但是”秦烨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朱雀脸色嫣红，低声道：“还用问我原因吗？你知道的”
“知道个鬼”
秦烨心中暗骂，他虽然很想自作多情一下，但无奈朱雀实在是透着诡异，让他如何也相信不起来。
朱雀话已经说到这分儿上，秦烨也不好再就那个问题纠缠下去，正想换个话题，朱雀突然又道：“秦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时拥有好几种超能力？你的那些超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烨头疼道：“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我真没有其它超能力啦！”
朱雀摇头道：“我不信。我是在为我自己问，不是在为洛克斯集团问。这个问题真的对我很重要，秦烨，我之前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表明我并不为首领卖命，我是向着你的，哪怕我的命还握在首领手中。”
秦烨皱了皱眉毛，他察觉到朱雀话中有话，吸气道：“我没有骗你。不过你说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到底有什么重要，我倒是很想听听。”
朱雀双手合十在胸前，低声道：“秦烨，如果有一天首领要对付你，你会背叛洛克斯集团吗？”
秦烨怔了怔，随即笑道：“他不仁、我不义，谈不上什么背叛，难道我还在傻待着让人对付我？不过，我们都是被殖过血的人，身不由己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朱雀轻轻一笑：“我也不隐瞒你，我之所以加入集团，就是为了超能力的缘故，如果能够从你身上知道如何让多种超能力并存，我何必舍近求远？”
秦烨心中一动，道：“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的父母都是集团外缘公司的中层职员。他们想让你出人头地，就托关系把你送到总部来了”
朱雀嗔道：“这两件事又不冲突，你又在怀疑什么？”
秦烨摆手道：“没有，我没有怀疑什么。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其它的超能力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朱雀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有些秘密我不能，也不敢告诉你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真的不是首领找来害你骗你的，而且，要不了多久，我也不属于洛克斯集团了。”
见秦烨脸上还是不以为然，朱雀凄然摇摇头：“无论我怎么说你也不信了。总之，你要提防后面的人，不要露出破绽了。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言罢，朱雀也不等秦烨反应，扭头就走。
秦烨本想叫住她，但想想即便叫住了对方，现在也很难完全相信，反而闹得两人更加尴尬，倒不如就让她离开的好。
于是，看着朱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秦烨的脑子也越发乱了起来。
“艾儿西丝，你都听见了吧？你觉得朱雀到底是说的真心话，还是一切只为了替首领证实我有好几种超能力？”
“我也看不透她。”艾儿西丝道：“之前首领派菲尼克斯过来就是对你的不信任，所以现在试探你，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首领如果派朱雀来像刚才那样做戏，反而是多此一举，倒不如派一些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来试探你，这样如何也不会引起你的怀疑。所以，这一点上，我觉得朱雀没有骗你。
“但她的行为确实很可疑，不在乎首领的命令，我不相信她是为了爱情，你相信吗？”最后一句，艾儿西丝有些调侃起来。
“好了好了，艾儿西丝你别笑我了，我承认刚才确实有一点点自作多情，但我还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会为了喜欢我，而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地步。
“还有，刚才朱雀不是说了吗？我是否有多种超能力，对她本人很重要。我看这一点蛮可疑的。”秦烨笑道。
“她对你应该没有恶意，不过她也绝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普通人。其实她已经透露了很多消息给你了，我觉得她应该属于另外一个势力，之所以加入洛克斯集团，就是为了获取超能力者调制的资料。”艾儿西丝推断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秦烨道。
两人又商讨了一阵，终究因为掌握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么关键来。秦烨无奈，也不再去多想。
无论如何，他打死不承认自己有其它超能力，这样就行了。
秦烨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以洛克斯集团的强大，也无法从鲲鹏研究所里讨到任何便宜。
这里的保护级别绝对是s级的。
光是周边就不知道有多少能力各异的超能力者驻守，还有无数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痕迹的高科技辅助设备监视，以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按艾儿西丝的说法，无论是隐形、瞬移、拟态、幻象，还是其它任何潜入方式，都不可能行得通。唯一办法就是暴力闯入。
但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靠暴力，闯入被市政府和鲲鹏集团一同保护的研究所呢？
所谓的测试果然就是读心，秦烨无惊无险地过了测试，便算正式加入了鲲鹏研究所。
此后一个月的时间，秦烨都没有再从研究所里走出来。
研究所外紧内松，研究员都是普通人，秦烨一进去就控制了不少研究员，获得丰富的数据。
一边着手研究所长交代下来的任务，秦烨也一边在艾儿西丝的帮助下，慢慢吸收整个超级战士计划的秘密。
渐渐的，超级战士计划在他的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
武者修炼锻能心法，缓慢地从天地间吸取能量，锻炼成属于自己的生体能量，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而超级战士计划，就是将这个过程千百倍地加速，直接将庞大的外界能量灌输固化到人体内，成为属于人体的生体能量。
这其中要解决的问题相当的复杂，也相当的繁多，所以研究的进度也相对缓慢。
晶核融合技术，确实只能算做这个计划微不足道的副产品。
怪兽的能量几乎在生前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死后凝结的晶核里，自然不会剩下多少能量。
吸收这种温和能量的技术，好几年前就被开发了出来，虽然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相比整个超级战士计划来说，这个晶核融合技术已经可以算是成品了。
但集思广益后，还是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艾儿西丝虽然厉害，也无法帮他们完善整个超级战士计划。
甚至，艾儿西丝根本无法对超级战士计划的下一步，做出任何建设性的推导，很多问题在她看来，几乎等于无解。
除了超级战士计划的一些数据，秦烨还得知，鲲鹏研究所和市政府科研部的研究方向并不相同。
市政府偏向依靠武者的锻能心法，而这里，却完全是依靠古代文明流传下来的科技手段。
秦烨显然对市政府那边更加感兴趣，因为他或许能在那里，找到能让他进步更加迅速的办法。
但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不过刚来研究所而已，若是马上提出能不能换到市政府去，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
他也只能按下心来，一步一步地完成着罗兰博士交代的小任务。
这一个月来，秦烨不是没有想到用瞬移溜出去找人打一架，继续提高他的实力，但却实在是找不到机会。
以他现在d级的变异拟态能力，完全可以制造一个假身体留在卧房里，然后真身悄悄溜出研究所。
但整个研究所被好几个空间系的能力者笼罩在领域内，他一瞬移绝对会惊动那些能力者。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秦烨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待在研究所里，直到一个月后，他的任务彻底完成。
罗兰博士对于秦烨的进度很满意，宣布放他们小组一个月的假期。其实这多少也是看在李正清的面子上──李甄宁一个月没有秦烨作陪，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缠着李正清要让秦烨从研究所里出来。
也是到了放假的时候，秦烨才明白，之前李正清说的研究所不怕研究员泄密，完全就是鬼扯。
每一个研究员出去的时候，都会被超能力者催眠。
那个超能力者的能力，虽然远没有秦烨自己的精神控制强大诡异，但却足够让研究员对自己在研究期间做出的成果失去记忆。
经过催眠的研究员，虽然知道自己正在研究某个课题，但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具体内容。只有在放假结束回到研究所后，由那个超能力者解开大脑里的枷锁，才能恢复记忆。
好在秦烨有艾儿西丝保驾，那个超能力者的能力对他自然是全无作用。
出了研究所，秦烨第一时间找来刘四打听最近集团的消息。被告知一切都很平静，这让始终有些忐忑的秦烨多少觉得安稳了一些。
看来戒指的事暂时平息了下去，只要他还在执行夺天计划，短时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秦烨也联系了刘博瀚。
告知在研究所的经历，秦烨只把他负责的一些数据交了上去，至于其它的，他压根不提。只是说初来乍到，还没有想到搜集其它数据的办法，目前来说，需要时间。
刘博瀚对秦烨第一个月就当真搞到了有用的资料相当高兴，也不催他，传达了上面的意见，让他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从刘博瀚的口气里，秦烨多少听出一些味道来。
集团现在仍旧非常在意夺天计划，必须仰仗秦烨，他基本可以肯定，现阶段，集团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行动。
这下秦烨彻底放下心来。
之后的时间他花了一周每天陪着李甄宁，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升温，甚至有时秦烨的动作亲密一些，李甄宁也没有排斥，只是羞得满脸通红。
再之后，因为在武者协会发布的任务，来找秦烨切磋的人也络绎不绝，他的实力每天都在迅速地增长着。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黛蓝色的天幕上挂满了晶莹的星子，像是千万颗璀璨的钻石。虽然是虚拟的美景，但对这个时代、这个地点的人来说，这就是真实。
秦烨是见过域外那种恐怖天象的人，那简直要用狰狞来形容的云层完全遮蔽了天空，至今回想起来，还让他觉得心里难受。所以对市内这种美丽的星空，他才感到分外享受。
自从学会瞬移以后，秦烨很少一个人单独走夜路。人多的时候，他会坐出租车直接回家，人少的时候，他直接就使用瞬移。
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人走夜路，身边没有一个行人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
这是一条安静的小巷，两旁大楼下漫生着精心修剪过的花草，星光很亮，甚至可以照出这些花草的影子。
秦烨踩着斑驳的细条黑影，从被两栋大楼夹住的小巷里走过，光滑的石板地上，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明暗相间，时而和花草的影子相合，时而又融入楼上阳台投下的阴影中。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巷子里，地上突然暗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光都融化入了黑暗中，一片乌云遮住他了头顶的星空。
秦烨的心脏没来由地怦怦乱跳起来，一股寒意从尾椎迅速爬上了脖子，让他打了个冷颤。
眼前恍惚晃过两把锋利的匕首，秦烨悚然一惊，一个瞬移出现在旁边大楼的一楼阳台上。
危险预警！预判一秒钟内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事件。
果然，秦烨刚刚站定，一个几乎融化在黑夜里的影子，从另一侧的巷口窜了出来，两道锋利的寒芒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大大的x，可惜秦烨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对方的攻击只在巷子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艾儿西丝，怎么回事？”秦烨紧盯着下面的黑衣人，那人脸上戴着空白平板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身的黑衣凸显出高耸的胸部，显然是一个女人，但却无法分辨容貌。
黑衣女人没有击中秦烨，却毫不惊慌，双匕优雅地在空气中舞出两团绚烂的光花，弯腰一蹲，插回靴子里，又起身转过头来，仰视着秦烨，似乎早就料到秦烨会出现在那里一般。
“这个人很奇怪，我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恐怕她的精神力不下于我。”艾儿西丝的声音有些古怪。
“精神力不下于你！”
本来信心十足的秦烨闻得艾儿西丝如此说话，不禁一怔，又注意到那个黑衣女人从容的姿态，心中不禁高度警惕起来。
女人冲他勾勾手指，没有说话，眼神里却透出挑衅的光芒。
秦烨耸耸肩头，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女人怔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秦烨的踪影，这才明白对方竟然跑路了。她随即咯咯娇笑起来，兔起鹘落，几下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中。
女人走后，秦烨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巷子里，他奇怪地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偏着头，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刚才不过是使用了隐形能力，想看看那个女人发现他不见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隐隐的，秦烨觉得那笑声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艾儿西丝，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很厉害吗？”
“我不知道，她在向你发出攻击之前，在我的感应里是不存在的。除非她的精神力与我差不多，或者高过我，而且又是故意想要瞒住我，否则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奇怪的是，之后我感觉她的精神力虽然很强，但显然并不如我。”艾儿西丝很疑惑。
“是这样吗？真是奇怪，这个女人干嘛要对我动手，而且看她失败后的样子也未免太过洒脱了”秦烨喃喃自语。
但对方已经走远，除非以后再次遭遇，否则这些谜是解不开了。
遇到这种事，秦烨也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心情，便要施展瞬移回家。
哪料念头方动，心中又是一跳。
他猛一偏头，左手一抬一挡，堪堪架住从后脑袭来的匕首。
“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明显是憋着嗓子说话的女声从背后钻出，紧跟着的是另一支匕首切向秦烨的喉咙。
对方的速度虽然敏捷，但显然还不够被秦烨放在眼里，即便不施展超越能力，应付起来也是相当简单的事。
“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秦烨已经背转过身，女人的两只手都被他牢牢抓住。他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意，所以出手很轻。
“你猜！”黑衣女人丝毫不慌，又咯咯娇笑起来。
熟悉的笑声让秦烨微微有些恍惚。
女人突然松开匕首，双手灵蛇一样蠕动，一层诡异的能量从对方的肌肤上钻了出来，潮水一般撞击着秦烨的手掌。
秦烨只觉他抓住的是水里的泥鳅，稍不注意，就被对方抽出了双手，脱出了他的禁锢。
秦烨并没有追击，站在原地看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女人往后退开两步，双手一招，那落到一半的匕首便“刷刷”两声窜到了她的手中，就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
秦烨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黑衣女人握紧了匕首，摆出一个战斗的姿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不准用你的瞬间移动耍赖！”女人笑嘻嘻地说道，这次却没有憋住嗓子。
“是你！”秦烨已经认出了对方。
话音刚落，那女人已经欺上来，双匕连挥，迅若闪电，竟比方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知道只要一发力就能将女人秒杀，但秦烨并没有用出多少能量，只是见招拆招，无论对方的攻击有多刁钻，有多诡异，因为危险预警的关系，他总能事先料定，然后破解得异常干脆利落。
“你学过我的匕法？”女人一边攻击，一边出声问道，说话的时候攻击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
她感觉秦烨对她的招式似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总是事先就能料定她的攻击角度。
“直觉。”秦烨笑着道，一边若无其事地弹开对方的匕首。
“哼！我要使出真功夫了，让我捅你一刀！”
女人喊了一声，手上的速度陡然激增，一双匕首彷佛化作了满天的寒星，朝秦烨的身体各个部位招呼过去。
那一个瞬间，秦烨已经完全看不清对方攻击的轨迹了，就连危险预警能力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他的反应根本跟不上。
在惊诧对方的速度可以快到这个地步的同时，秦烨生生忍住了能量爆发将对方掀出去的念头，用出了超越能力，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迅速反击。
在黑衣女人惊诧的眼神中，秦烨的双手在胸口眼花缭乱地挥舞起来，她的所有攻击全都被巧之又巧地封了回去。
她咬紧牙关，还想继续，秦烨却突然猱身直上，贴近到她的身前，双手闪电一般点了她胳膊两下，她便觉手上一软“匡当”两声，匕首落到了地上。
“好了，朱雀，不要一见面就跟我拼命。”用柔力将女人推了出去，秦烨弯腰捡起匕首，笑着递了出去。
“谁叫你当初走的时候对我那么冷淡。”黑衣女人摘下面具，果然是朱雀。她走过来气呼呼地接过匕首插回自己的靴子里。
“你这次怎么到南明市来了？”秦烨有些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道。
朱雀脸色一肃，看了看左右，正色道：“去你家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秦烨点点头，走过去一把搭住朱雀的肩膀。
朱雀脸色微红，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别墅，秦烨将朱雀介绍给了刘一三人和秦无双认识。
相处了这么多天，秦烨已经把他们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下意识地带了人来都会解释给四人认识。
秦无双最近练武进展颇大，但她还是觉得离报仇有些距离，所以几人聚了一下又让刘二带着她去练功，刘一、刘三两人也去忙着同盟会的事了。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朱雀和秦烨两人。
“你有麻烦了。”朱雀开门见山地道。
秦烨一怔，问道：“我会有什么麻烦？”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并不想对朱雀说出来。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对你动手吗？”朱雀道。
秦烨摇头，笑道：“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刚才可就要被你割喉了。”
朱雀白他一眼道：“我根本没有动用多少生体能量，若是这样还能伤着你，你可就太没用啦。”
“我也没用能量”秦烨小声嘀咕道。
朱雀没理他，继续道：“我只是想试试看你是不是同时拥有几种超能力。秦烨你告诉我，除了瞬间移动以外，你现在到底还拥有哪些超能力？”说完朱雀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秦烨脸色微变，干笑了一声，道：“除了瞬间移动，我还有什么超能力啊，你也知道，就连瞬间移动也是刘博瀚大人给我调制的。”
“你在骗我。”朱雀很执着地道：“以前你一直都不是我对手，但你却可以杀了白虎。现在，离开总部才一年的时间，你已经可以像逗小孩子一样击败我了。我不相信你没有其它超能力。”
秦烨头疼道：“杀了白虎那次全是运气。至于我现在的实力，你不知道我已经拜在马神机的门下了吗？能有这么快的增长全是他老人家的功劳。”
朱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失望，别过头，轻声道：“好吧。我不纠缠这个问题了。这次你真的有麻烦了，秦烨，首领怀疑你身上同时具备多种超能力，会不断派人来试探你。”
秦烨虽然早有所料，但仍旧微微惊了一下，狐疑地看着朱雀，有些迟疑地道：“难道你也是被首领派来的吗？”
朱雀点点头：“没错，但我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你要小心后面的人，他们虽然不会杀你，但目的都是为了逼出你的其它超能力来。”
秦烨怔怔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良久，苦笑道：“我说了，我只会瞬间移动，哪来什么其它的超能力。”
“千万不要心软露出口风，谁都知道你和朱雀的关系，上面绝对不会派一个，可能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人来试探你。
“就算上面可以保证朱雀不泄密，但是派一个你熟悉的人来，无疑是打草惊蛇，让你明白首领已经怀疑你了。我不相信洛克斯集团的首领会这么愚蠢。”艾儿西丝严肃道。
“我知道。”秦烨有些痛苦地想道：“我已经猜到朱雀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明里告诉我真相，暗里却还是在试探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毕竟曾经是朋友。”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秦烨你难道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朱雀脸色有些难看。
秦烨道：“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是真的没有其它超能力。”他顿了顿，发动了精神控制的能力，道：“朱雀，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真相？会有什么真相？”朱雀有些奇怪地道：“算了，你不承认我也不逼你。不过你真要当心后面的人，他们的实力可远远高过我，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厉害，但我想，他们如果只是逼你使出其它的超能力来，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秦烨没有说话，他骇然惊觉，精神控制失效了！
当初f级的精神控制控制不了朱雀，可以理解。但是已经升级到d级的精神控制还控制不了朱雀，这就是匪夷所思的事了！
“怎么可能？难道她也精神力突然暴涨了吗？”秦烨心中骇然，看着朱雀的眼神也不禁奇怪起来。
“她的超能力是f级的控制水汽，这不可能有错。这种超能力不可能带给她多强的精神力。她一定有什么隐瞒，你要小心她。”艾儿西丝之前就察觉到朱雀的精神力不同凡俗，所以此刻没有像秦烨那么惊讶。
“这么看着我干吗？”朱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奇怪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吗？”
秦烨回过神来，赶紧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首领难道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派人来试探我，这样他倒不如直接找我问话。”
朱雀笑道：“这事儿他保密得紧了，连其它高层都不知道，怎么会堂而皇之。后面来的人，根本就不会让你发现真面目的。如果不是我说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攻击你呢。”
秦烨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会这样做不过，派你来可是他最大的失败，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雀。
朱雀怔了一下，随即脸色慢慢转冷：“你在怀疑我，是吧？”
秦烨摇头道：“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干嘛怀疑你？而且我行得端，坐得正，根本就没什么秘密，首领想要怎么调查我都无所谓。”
朱雀神色凄然地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新人训练营里，后来因为某些事，我被首领看中，所以他对我很了解。再加上我被殖过血，在他看来，我不可能背叛他。
“而且他知道，我的攻击最容易在一瞬间探出你的底线；我跟你也算有几分关系，就算我失手被你擒住，也没有关系，可以有各种理由洗去嫌疑，说不定还能从你的言语中套出关键。这些就是他会第一个派我来试探你的理由。你觉得我还在骗你吗？”
秦烨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原本认为朱雀在欲擒故纵的想法微微有些动摇，他犹豫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从来没有怀疑你，但是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担心首领对你不利吗？”
朱雀笑道：“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首领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了你这些，他现在非常地信任我，否则也不会把我派过来。”
“但是”秦烨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朱雀脸色嫣红，低声道：“还用问我原因吗？你知道的”
“知道个鬼”
秦烨心中暗骂，他虽然很想自作多情一下，但无奈朱雀实在是透着诡异，让他如何也相信不起来。
朱雀话已经说到这分儿上，秦烨也不好再就那个问题纠缠下去，正想换个话题，朱雀突然又道：“秦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时拥有好几种超能力？你的那些超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烨头疼道：“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我真没有其它超能力啦！”
朱雀摇头道：“我不信。我是在为我自己问，不是在为洛克斯集团问。这个问题真的对我很重要，秦烨，我之前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表明我并不为首领卖命，我是向着你的，哪怕我的命还握在首领手中。”
秦烨皱了皱眉毛，他察觉到朱雀话中有话，吸气道：“我没有骗你。不过你说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到底有什么重要，我倒是很想听听。”
朱雀双手合十在胸前，低声道：“秦烨，如果有一天首领要对付你，你会背叛洛克斯集团吗？”
秦烨怔了怔，随即笑道：“他不仁、我不义，谈不上什么背叛，难道我还在傻待着让人对付我？不过，我们都是被殖过血的人，身不由己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朱雀轻轻一笑：“我也不隐瞒你，我之所以加入集团，就是为了超能力的缘故，如果能够从你身上知道如何让多种超能力并存，我何必舍近求远？”
秦烨心中一动，道：“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的父母都是集团外缘公司的中层职员。他们想让你出人头地，就托关系把你送到总部来了”
朱雀嗔道：“这两件事又不冲突，你又在怀疑什么？”
秦烨摆手道：“没有，我没有怀疑什么。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其它的超能力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朱雀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有些秘密我不能，也不敢告诉你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真的不是首领找来害你骗你的，而且，要不了多久，我也不属于洛克斯集团了。”
见秦烨脸上还是不以为然，朱雀凄然摇摇头：“无论我怎么说你也不信了。总之，你要提防后面的人，不要露出破绽了。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言罢，朱雀也不等秦烨反应，扭头就走。
秦烨本想叫住她，但想想即便叫住了对方，现在也很难完全相信，反而闹得两人更加尴尬，倒不如就让她离开的好。
于是，看着朱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秦烨的脑子也越发乱了起来。
“艾儿西丝，你都听见了吧？你觉得朱雀到底是说的真心话，还是一切只为了替首领证实我有好几种超能力？”
“我也看不透她。”艾儿西丝道：“之前首领派菲尼克斯过来就是对你的不信任，所以现在试探你，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首领如果派朱雀来像刚才那样做戏，反而是多此一举，倒不如派一些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来试探你，这样如何也不会引起你的怀疑。所以，这一点上，我觉得朱雀没有骗你。
“但她的行为确实很可疑，不在乎首领的命令，我不相信她是为了爱情，你相信吗？”最后一句，艾儿西丝有些调侃起来。
“好了好了，艾儿西丝你别笑我了，我承认刚才确实有一点点自作多情，但我还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会为了喜欢我，而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地步。
“还有，刚才朱雀不是说了吗？我是否有多种超能力，对她本人很重要。我看这一点蛮可疑的。”秦烨笑道。
“她对你应该没有恶意，不过她也绝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普通人。其实她已经透露了很多消息给你了，我觉得她应该属于另外一个势力，之所以加入洛克斯集团，就是为了获取超能力者调制的资料。”艾儿西丝推断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秦烨道。
两人又商讨了一阵，终究因为掌握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么关键来。秦烨无奈，也不再去多想。
无论如何，他打死不承认自己有其它超能力，这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