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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美人心动六代席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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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美人心动,六代席上又呤诗。太子迷云,五代不识王佛儿。

    王宪仁双眼瞳孔不经意的收缩了一下,对面的王秀楚在他眼里,法力并不强大,他有绝对的把握在一击之下毁灭肉身,不出半个时辰之内斩化元神。但是,王秀楚背后耸立的那个高大如魔神妖皇一般的身影却另他顾忌万分。就在十几个时辰前,他可是尝到了厉害,何况,此时此地也彩合动手杀人。

    “今日我借贵地设宴,侥幸请得五位小姐,乃是文士风流盛会,只谈风月诗词,并不谈忠孝节义的正经道学。诸位入坐,不要计较规矩。我前几年曾路过金陵红袖书院,两句诗颇得我心呢,正好做为今天的应景,‘攀花折柳寻常事,只管风流莫下流。诸位觉得如何?抛开道学不谈,江南文风实在要大盛我北方文风呢。我等读书人自然要学上一学,才显现得我文士的风流嘛。”

    朱常洛含笑对王宪仁道:“况且,易经有云:‘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玄圣国公,你说这几句卦词是不是有深意呢?”

    “哦!”王宪仁颇为惊奇的望着朱常洛,原本以为这个皇太子只是有帝王雍容的气度,现在看来是小看了,王宪仁听了后面几句卦词居然大有深意,细想起来,竟然直指自己当前的处境。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卦词表面的意思两条龙在野外激烈搏斗,流淌出了黑黄色的血,已经是到了穷困的绝境。王宪仁和王钟再次争斗,那显然就如龙战于野。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显然是暗指王钟,龙飞得过高,就会有悔恨,并不能长久。

    朱常洛借易经卦词暗指。就算王钟再厉害,也不会感知,另王宪仁不得不感到他用心良苦,除此之外,王宪仁还感到了这位皇太子高深莫测地味道。

    高深莫测,这个词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王宪仁的心里。做为儒道同修,勘破天人之境,凡尘一切变化都纳于一心的玄天升龙道大宗师,就算是尘世间的帝王,在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尊敬。就算出世辅佐,也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积累功德而已。

    “皇太子所言即是。”王宪仁点点头。只对王秀楚喝了一句:“冬子,狂妄不羁。”便不再理会他地言语无礼。

    王秀楚其实心里也严阵以待,知道若冲突起来,自己并不是这位大宗主的对手,只是在言语上不愿弱了。见王宪仁揭过,也不愿再横蛮,只嘿嘿一笑。抓起一只红烧肘子大吃大嚼起来。众人见他吃相不雅,都不理他。

    接着,门外又来了客人,却是几位新晋进士的新翰林以及有名的年轻文士。

    “来来来,这位是万历三十八年进士钱牧斋先生,这位是江南青年才俊冒辟疆先生。这位也是文坛风流才子侯方域公子。”朱常洛一一介绍着。

    这几位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明末才子,张童两女从现代穿越而来,自然知道,暗中观察。心中暗道:“倒也风度翩翩,才气溢人。朱常洛难怪受儒门支持,皇帝倒是稳当当的,只是历史上这个皇帝短命,但现在看来,他倒是高深莫测,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么会短命呢?”

    两女来到了这明朝已经有六七年,却也知道,这是有炼气士,神仙的时代,未来历史的记载,经过了三百年的清朝,已经扭曲得不成模样,在现代所知道的,也许有许多不真实。

    殿中四个角落升起红红地炭火,外面虽然北风寒冷,但整个大殿温暖如春,透过窗户,可以赏到花圆的雪景梅花。

    酒过三寻,仆人传过菜之后,听得朱常洛介绍,王秀楚才知道,那风唐两女一个叫风韵梅,另一个叫唐蝉,但他只细心听着,并不说话。

    朱常洛随后拍了拍手,府邸中豢养的歌女分过两排,穿着水泻长裙,执仕女工笔画圆扇子,蝉翼纱长袖飘飘,猫着步子,摇动柳腰,香气阵阵中在场中慢唱起来。

    那开头地歌女弯弯两道柳叶眉,脸胧似烟似画,开歌喉起唱:

    妾是蓝田玉,日来欲生烟。

    平生爱横卧,晶莹让人怜。

    更有一点红,妙处不可言。

    夜来凉风紧,拥衿未成眠。

    谁知闺中女,思君泪涟涟。

    若得青鸟来,或可探深浅。

    这歌声到结尾处飘渺,细如丝牙,伴随着歌女媚眼乱飘,香风飘荡,一片整个席上,除了王宪仁等几个定力异常的高人外,都在酒酣眼热之下如痴如狂,拿银筷击碗大叫:“唱得好!真是仙乐。”

    “常洛,今天虽是谈诗论风月,但这词也未免太过了些,我看在场都是才高八斗的文士,不如各自拟诗词,叫歌女传唱,这才显得风流?”一直没有开口的风韵梅突然对朱常洛道。

    王秀楚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却不用眼看,只顾吃酒。

    “好,这主意好。”朱常洛轻拍折扇打笑“不知谁先来?”

    几位年轻的翰林一听,正要显示满腹才学,好在这未来地皇帝面前露一把脸,更何况面前有佳人,说不定自己文才得了哪位佳人的赏识,不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冒辟疆刚刚给岷江三妖地青牛王戴了绿帽子,拐走两个小妾,以及一本地母水经,十三件法宝,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到了京城,却投靠了朱常洛。

    原来朱常洛就是被儒门推举上去的太子,万历皇帝几次因为他锋芒太盛,与自己暗中争权,要废了他。总因为他势大,得满朝文士支持,废不了。

    当年冒辟疆才出道时,就得了朱常洛的结交。如今的投靠乃是自然。

    钱牧斋和侯方域都在沉呤,似乎在构思。哪里知道唐蝉朝王秀楚一指:“我看这位王秀楚小才子不羁礼法,颇有魏晋人之风,但刚才冒犯玄圣国公宗师,宗师虽然不计较,到底是犯了过错,理应惩罚,不如就让他先前如何?”

    “来了!”王秀楚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这两个婆娘不耐烦,终于找上了我做什么鸟诗词。不过这两个婆娘找上门来,我也不能失弱。好歹对情对景做它一首。看看这朱常洛皇太子地反应如何?”

    当下王秀楚起身“我虽年幼,但学道数年。颇能知天命,今日正好承两位小姐之请,借诗问一问在口诸位,以及玄圣国公宗师爷。”

    说罢,猛饮一口。衣禁上都是酒,大笑一声,把酒杯往地下一砸。呤道:

    “长歌当哭沉碧血,

    坐中几人身为国?

    天地浩气今已灭,

    龙蛇曲伸望明月。”

    朱常洛开始还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眼神微微一动。龙蛇,常蛰居在深山大川中待时而起,从古至今,在诗词中用来比喻英雄豪杰,尤其是帝王将相。又有比喻说国家兴亡。有如龙蛇般一伸一曲。

    此时,王秀楚诗中的龙蛇曲伸后,只落得个望明月的下场。明月,则暗指李后主词中的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地典故。

    “王兄高才。”朱常洛把玩着折扇,眼神早已恢复正常“这诗却太悲了一些。”

    “不悲不悲,只怕日后还不止如此呢?”王秀楚冷冷一笑。却见风韵梅和唐蝉两女颇带惊奇的望着他。

    “这小子实在太狂了一些。”几位才子被王秀楚抢了个头,却又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心中颇为恼羞成怒。当下饮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王宪仁也借口离了宴席,剩下的人见没了兴头,也纷纷告辞。

    “这皇太子朱常洛我也曾经见过,那时候还不觉怎的,怎么今日一见,高深莫测起来了?字字珠玑,连我都看不透起来?”

    王宪仁心里始终盘算着朱常洛,准备运天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知道,天窥神通一运起,冥冥之中,王宪仁只看到一片白色充塞了整个天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那是最为纯正的浩然之气。

    “这样的儒功气息,就是我父亲都要不及啊?”王宪仁感到了无比的震惊。“是哪位儒门先贤的力量?”

    “小才子,刚才那几个可是我们江南文坛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呢,被你一首诗就气走了,你这首诗含意颇深,小女子很多不懂呢,可否为我们讲一讲呢?”

    宴席上只剩下张,童,上官,风,唐,五女,以及王秀楚,朱常洛四人,张童二女正思量怎么靠口做粮食生意,那唐蝉突然对王秀楚开口发问。

    “这个也好说。不过我只是个粗人,做几句粗诗,不堪登大雅之堂,讲诗我是干不来地,若讲剑术道术,我倒还是会两下子。”王秀楚见两女不提当天的事,也就乐得装糊涂。

    “哼!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那天发疯对我们姐妹不敬,这账迟早要和你算,不过你的诗倒真地做的好呢?”耳边突然传来细如蚊呐般的哼哼,王秀楚知道是唐蝉用真气把声音束成游丝传进自己的耳朵。“你的法术也很高强,快快告诉我,你是何人门下,再给本小姐认错陪礼,再给我做诗三十首,再恩,就这么多了,只要你做了这些,本小姐便可饶你一次,说不定可以不计较那天地事情。”

    “好说好说,那日只不过是个误会。”王秀楚也传音道。

    朱常洛见王秀楚和唐蝉眉来眼去,显然是以真气传音,他执定了君子风度,自然不会截听,却朝张嫣然望去,却见张嫣然沉思,当下微微一笑:“你想什么?看你神情,似乎在思念故乡?我听说你的家乡似乎在很远的地方?”

    张嫣然一惊,听出朱常洛似乎话中有话,不知怎么地,这朱常洛总令她看不透,不过她应变非常,幽幽叹息一声:“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哪里的五谷不养人?哪里又不是故乡呢?”

    朱常洛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留漏出了复杂的神色。

    “京师最近可能有变化,你还是离开一阵子,不要和魏忠贤搅和在一起。”朱常洛突然轻声出语,然后迈步出了厅堂。

    “呵呵。”等朱常洛走后,张嫣然摇摇头,弹了弹指甲,似笑非笑。

    “十万石精米,十日之后运到。不过要先付定金。连带脚夫,车辆运费一起。大冬天的,水路冰封,不能运粮,走陆路费用高出许多。”唐蝉,风韵梅两女不知道和王秀楚说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这个容易。”张嫣然取出了一万两银票。

    宴席散后,出了国公府,四女已经商量好了生意。风,唐两女做生意说一就是一,并不含糊。

    商量好生意之后,各自回府,王秀楚却跟着风唐两女一起走了。

    “老鳄,老鳄,你在暗中看着。这京城恐怕开春就有些不太平呢,风起云涌,要流血呢。”随着王秀楚暗中秘魔大法,京师永定河一角一个庞大的鳄鱼破冰浮出了水面。

    “俪儿,你好些了么?”

    张嫣然,童铃,上官紫烟一回到琼玉楼,就去看皇俪儿。

    “好多了。”皇俪儿此时已经把宝宝王佛儿藏了起来。因为她不想任何人发现她生了孩子。

    “好了就好,开春过后,就是万历四十七年,万历皇帝的气运尽还是没有尽,就等着看了,只怕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呢?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你负责安排向关外运粮的事。”张嫣然吩咐好任务。和童铃回到自己地房间,点燃了一张符。

    符一燃起,只见一道黑气破空疾走,瞬间消失,信息已经传到了喜玛拉雅山的七杀魔宫中。

    而就在此时,被皇俪儿藏在琼玉楼旁边的一家民房中王佛儿突然整开了眼睛,两只晶亮的眼睛中照见了朱常洛的身影。

    在王佛儿的幼小的眼中,朱常洛背后那一片苍茫的白气中,却隐约显现出一个人影。

    王佛儿的道行,又比王宪仁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突然,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皇俪儿进来了。王佛儿眼中的所有景象全都消失,又恢复了孩童的清纯。

    而七杀魔宫中,接到张嫣然信息的王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目光随后穿透过几万里的空间,注意到了京城。

    扫视了一会儿,等王钟收回目光,眼神中破天荒的多了一丝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