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权臣宠我入骨 > 第51章 新春贺岁篇 生辰礼(2)

第51章 新春贺岁篇 生辰礼(2)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眼前之人一身墨蓝色直裾搭配金丝褂,周身儒雅彬彬,风度翩翩,一头黑发梳得是油亮干净,衣裳质感上乘,腰上缀满珠玉的禁步长至膝盖,身后的四头马车罩着织金帐,一看便知此人必然是家境殷实。

    秦怀璧显然同此人极熟络,见了他也不再管那锦囊如何,惊讶地打量着眼前之人,道:“宋老板?怎么是你?你没跟你的御史阿爹一同入宫么?”

    宋晚成苦笑道:“我出府邸之事我父亲巴不得藏着掖着不认我这个儿子,又哪里肯带我入宫?再说今夜除夕,正是我的雨霖铃最忙的时候,我又哪里有空闲时间赴宴?方才只是离楼采买罢了,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了公主。”

    说着话他便嗅到了那一丝酒气,又见秦怀璧步伐踉跄,说话吐字不清,便猜到了七八分,道:“殿下不是该在宫中陪同陛下招待南周使臣么?出宫来还喝了这么多酒,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秦怀璧一甩手臂,却忘了自己的衣裳是爽利的箭袖,口齿不清道:“什么南周使臣?本殿下才懒得理会他们,今儿个是我生日,我——最大!谁来也没有用。”

    宋晚成惊讶道:“原来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哎呦,晚成还真不知,既然如此,前面就是我的雨霖铃,我这就为公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来人!”

    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女便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搀着秦怀璧将她扶上了马车。

    ……

    雅座间身处二楼,环境清幽,是观看唱戏,听说书的最佳地段,是宋晚成特意为秦怀璧姐妹俩单独留出来的,旁人即便是耗价百金也没有资格登门,因此即便今夜除夕,流水般的酒席排着,雅座间却依旧是空着。

    桌上山珍海味鳞次栉比,分外奢华,偌大的桌子却唯有秦怀璧一人独酌。

    唱台上鼓点阵阵,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尽了悲欢离合,却不是为她一人独奏。

    心中酸楚逐渐化作酒虫,上好的竹叶青一瓶又一瓶的下了肚,烈酒催得她眼泪直流。

    旁边的长寿面已风干在碗中却无人在意,酒意上头昏昏欲睡,秦怀璧的眼皮逐渐耷拉,手中还未喝完的酒壶便倾泻而下,湿了满地。

    “这大半夜的来这等地方吃饭,你是不是有钱烧得慌?”

    忽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惹得秦怀璧费力地抬了抬眼。

    紧接着的便是极儒雅清冷的说话声:“萧公子一画千金,还在乎这点饭食钱不成?”

    秦怀璧蹙着眉,虽未睁眼,却还是认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借着酒劲儿举起已流干的酒壶就朝着楼下才进门的江楚珩掷了过去。

    江楚珩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飞来的酒壶,抬手便接过,顺带着也目睹了摔在桌上睡倒的秦怀璧。

    萧逸尘近在咫尺地目睹这一幕不由得心惊肉跳:“我怎么瞧着倒不像是这位小公主轻贱了你,倒像是你轻贱了她似的?得,这饭我可不敢吃了,告辞,告辞。”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转了身去。

    江楚珩知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无奈的低头轻笑,丢下手中的酒壶,连楼梯都懒得爬,足尖一点,人已飞身顺着窗户跃入了雅座间。

    秦怀璧正抱着两个空酒坛子伏在桌上咧着嘴傻笑,江楚珩见桌上还搁着两坛未开封的好酒,便自顾的拆了酒封,提着坛口倒入口中。

    饮罢,他撂下酒坛,笑道:“佳肴美酒,公主好雅兴。”

    秦怀璧抬起眼皮,见是他便将眼皮合上,闷闷地自言自语道:“睡出幻觉了……江楚珩怎么可能在这?”

    江楚珩好笑,便撩袍落座,试探着问道:“江楚珩为什么就不能在这?”

    秦怀璧一心只当是做梦,索性便坐起身子,不客气道:“他在这做什么?这种水性杨花的登徒子,我的雅座间他才不配来。”

    江楚珩伸手替她拂去粘在唇上的发丝,笑道:“方才你才用酒壶砸我,这会儿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我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秦怀璧嗤嗤笑,向前一栽就要倒,江楚珩连忙伸手扶住她,秦怀璧的头埋在他的肩头,口中说出的话便闷闷的,混沌不清。

    “怎么不是登徒子?你当年哄我,说你若是出人头地必会陪我一同过生辰,可是你如今已坐上了杨鞘的副将之位,官居四品,却反而对我愈加冷颜,可见你的许诺根本不值钱,也不知有多少无知的姑娘家都上了你的当,怎的就称不上一句登徒子了?”

    江楚珩怔了怔,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长寿面上。

    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倚在肩头的少女道:“原来今日就是你的生辰?你未曾告知过我,我又如何知晓?”

    秦怀璧闻言便怒起,狠狠地推开了他,又重新拿了个空酒壶朝着江楚珩砸去,后者矮身躲开,酒壶砸在墙上噼里啪啦地碎了。

    江楚珩见她又要继续砸连忙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坐在椅上,道:“小姑娘家家的,发什么酒疯?不就是生辰么,我陪你过,好不好?”

    秦怀璧挣脱他,“你想陪本公主,本公主还不愿意呢!”

    江楚珩知晓小妮子嘴硬,只是在借着酒劲呈口舌之快,便自顾询问:“只是我不知女儿家的心思,珠玉金银的你又不稀罕……要不,我送你一副萧画仙的画?”

    “萧画仙?他给那个欺负我的陈姑姑画画儿,我才不要呢。”

    秦怀璧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来,道:“这个我捡到了,替我还给那个萧画仙。”

    江楚珩接过那锦囊,还没等说什么,秦怀璧的脸就“砰”一声迎面砸在了桌子上,接着便起了鼾声。

    江楚珩:“……”

    她也真是不嫌疼。

    他将挂在一旁的外袍披在少女的身上,接着便出了门去。

    片刻之后他折返而回,依旧是翩然若仙地点足而上,手中所拿之物,正是为今生助秦怀璧破了局的那块手指长的寒香墨。

    秦怀璧借着酒意睡得正熟,江楚珩将那寒香墨收入锦囊中细心扎好,又搁在秦怀璧的手掌之下,接着凑近秦怀璧的耳朵轻声道:“小公主,生辰开怀,这半块寒香墨便是微臣送予公主的生辰礼了。”

    说罢,他便直起身来,悄然离去了。

    秦怀璧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朦胧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谁要你的礼物,这分明是我凭自己本事捡来的……”

    “才不要欠你的。”

    ……

    “才不要欠你的……”

    伏在桌案上的秦怀璧正抱着镇纸砸着嘴睡得正香,身畔正围着茗青和其他几个小丫头,几人正面面相觑,道:“公主这是说什么呢?”

    一个宫女道:“估计是做梦了吧?”

    茗青取了斗篷欲为秦怀璧披上,但鼻尖忽嗅到一丝冷冽清香,目光紧接着便落在一旁的砚台上。

    她见了案上那已化了半截的墨,暗叫坏事,道:“呦,这墨是谁拿出来的?说过多少次了,这墨轻易不能用,听公主说,这墨是她生辰的礼物呢。”

    那方才的小丫头站了出来,盯着那半指头长的墨块左看右看,疑惑道:“不对啊,我刚拿来的分明不是这块墨啊……”

    茗青为秦怀璧披上斗篷,道:“罢了罢了,这墨公主一向是贴身收在锦囊中,想来应该早就忘却了,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茗青看着秦怀璧腰间悬挂的荷包,无奈地抿了抿唇,将余下的半块寒香墨收入囊中重新为秦怀璧扎好收口。

    她撑着脸颊坐在秦怀璧身侧,轻声呢喃。

    “送公主这块墨的人,必然对公主很重要吧……”

    伏在桌上的少女睡颜如画,嘴角带着笑,显然正做着美梦。

    她的脸旁那沾了墨的羊毫笔在纸上洇出一个圆形的墨渍,而墨渍之下所写的,正是一个“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