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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将军府里的炮灰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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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月,你给我站住!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要是走了,可就再也见不到念姐儿了。”

    袁正观威胁着她,在他看来,自己是顾清月的天,休书未给,她就一日还是他的妻子。

    一刹间,内心翻涌过无数的想法,他想着,只要她回头,自己或许可以选择原谅。

    也或许,在休书没给她之前,要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后悔这十年里,对他的轻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顾清月。

    只见她转过头,像是一盏清透的琉璃宫灯,阳光一照,密密麻麻的都是裂纹,散发出支离破碎的感觉。

    “袁正观,十二年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顾清月吩咐着身后的翠环,拿来纸笔,自己亲手写了封休书。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然二者不可同其心,解缘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本妇多有过失,正和七出之条,自愿退回本宗。

    周国二十三年四月十九日顾清月

    一滴眼泪落在了纸上,顾清月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初说要娶我的是你,把我抛弃在这里的也是你,现在,休书我替你写了,袁正观,我曾经为你妥协过一次,然而有过一次,次次妥协,我祝福你,巧取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此生我们,就再也不要相见了……”

    顾清月带着安了大师,一步步走出袁正观的视线。

    你看,这漫天飞舞的花瓣儿,像不像你曾经给我说过的誓言。

    你说,边关无雪,但在山桃花开的树下,每飘落的一朵花瓣,都在是纪念我们的白头,多可笑啊……

    我经历过最动人的,是你对我诉说的甜言蜜语,多感人!

    我经历过最悲惨的,也是你对我的恶语中伤,它比刀剑更伤人!

    安了大师的眼中全是对顾清月的怜惜,想伸手,看到手腕处的佛珠,又放下了。

    佛家三苦: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自己苦求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挣不脱,看不开吗?

    安了啊,安了……

    佛不渡人人自渡,就,这样吧……

    出了旧宅,顾清月回头看看,过了今天,前尘往事尽都消散。

    将军府旧宅落在最繁荣的地方,安了环顾周围,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清月,你…现在去哪儿?要不要随我一起,先去慈恩寺走走。”安了大师看着孤身一人的顾清月问道。

    自己身为男人,已经出家了,就算对顾清月再有旧情,也不能让顾清月的清誉毁在自己手上。

    他可以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让她感到为难。

    怕顾清月有疑虑,他又说着:“念姐儿说你病了,需要用到曼陀紫菀的花瓣,我在寺里建了间暖阁,花种刚出苗,应该再等两个月就能开花,你要不要去看看?”

    罕见的涩然让安了大师低下了头,他是第一次当着顾清月的面,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从前对她的所有情况和现状,都是通过念姐儿知道的。

    太胆怯了,从前不敢让她知道她的心意,现在也不敢去打扰她的未来,默默地陪伴着她,就是这样,他的心中也充满无限欢喜。

    佛祖啊,弟子此生一直都活在悔恨当中,心中的三千烦恼丝,一刻也不能放下。

    请允许我自私一回,弟子知道,我已经不配在您面前祷告,但若真的有灵,弟子乞求暖阁中的曼陀紫菀,能够早日开花,也愿她,尽快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顾清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宅邸外世间百态,她的内心还处在一片荒芜之中,一切的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苍白。

    “春和,谢谢你,我这一生,拖累了你良多,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会一直沉浸在伤痛之中。”

    顾清月手中的帕子,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皱皱巴巴的卷成一团,被她塞进了袖子里,伤感道:“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将你捆在我的身边。”她顿了顿,再次说到:“安了大师,你是人人敬仰的慈恩寺法师,而我是一位被休弃的糟糠之妻,从前,一旦有事,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您,但是,这其实是一个很错误的认知,安了大师,慈恩寺……我今天就不去了,您路上多加小心……”

    顾念转过身,和安了大师背道而驰。

    她最不愿意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最不想伤的心,也伤了。

    今生欠的债,她愿来世结草衔环,报答这一份本不该辜负的真心。

    都没错,只是没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

    顾清月独自来到顾念在西大街上置办的宅子前,轻轻叩门。

    “来了。”门内传来稚嫩的声音。

    张小风开了门,小小的脑袋从门后面探出了,看见顾清月,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您…您是主子的娘亲吗?”张小风抬头看见顾清月的那张脸,隐隐约约透出点和顾念相似的影子。

    “对,我是她的娘亲。”

    顾清月看着比顾念还矮一头的小人,和蔼地笑了笑。

    从今以后,这里没有什么将军夫人,有的只是带着孩子的独身母亲。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顾清月躺在干净的木床上,脑海中思绪万千,她想到了梳妆台上的那张密信,和守在念姐儿身边时,被塞在手中的纸条。

    “从始未傻,自有脱身之法,您在西大街木川坊等我。”

    原来念姐儿从一开始就是装的,自己没有做好一个身为母亲的责任,才让女儿不惜装疯卖傻来逃脱袁正观的控制。

    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该自请休书,来换取平平淡淡的生活。

    念姐儿,娘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顾清月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处在陌生的环境当中,顾清月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总会想到念姐儿一个人在旧宅里,面对如豺狼虎豹的袁正观和柳云山,备受折磨。

    念姐儿该如何做,才能全身而退?

    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后,顾清月的耐心,在一日日的噩梦中,消磨殆尽。

    念姐儿,真的有脱身之法吗?她真的能安全逃离那个狼窝吗?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要去找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