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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节 破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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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城市,最好的地方往往都是给权贵的,而最差的地方往往都是个庶民的,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不敢多说一句话,这种现象就算是现在都是如此,因为你没有选择啊。

    可是松洲中央,等到新城全部建设完毕之后,就会稍微靠北一些的地方,却是大家公认的松洲好的地方,这里平时来的最多的人就是孩子和一些晚饭之后出来游玩的人,这些人虽然刚开始的还是有点害怕的,担心在这里游玩,会被抓住处置,毕竟这里是官府的地方。

    可是当一个武侯手里拿着一块大饼就坐在那个在正大事件的时候叶檀站在的地方吃东西以后,大家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原来,真的是可以坐的。

    松洲中央广场,长度五百丈,宽度一百五十,不包括前面的那个草坪很大的地方,只是铺设青石的地方就是这么大,中央竟然是个公园,绿草百花很是漂亮,而中间只有一些普普通通的建筑,比如说一匹马或者一些雕刻,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可是在松洲广场的正南面,则是有一块很奇怪的空地,那里四周是麻石堆积的,而中央却是有点凹下去的土坑,这里一般很少有人走过去,但是呢,自从叶檀将一块石头放在那里之后,大家就敢走了。

    “泰山石,镇。”

    人总是会盲目的,所以当大家都敢走的时候,这里却成为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只有松洲正大事件的时候,这里才会戒严之类的,平时百姓教育孩子的时候,都会说,要是再敢不听话,送你去麻石山那里待着。

    谁又能想到,所谓的麻石山,不过是一些堆积的石头和微微泛红的泥土呢。

    只是这里也是松洲唯一的一个不怎么整理的地方,松洲城里多树,也多草,只是被整理的非常的整齐,只要这一块不大的地方,几乎从来没人整理,每次叶檀需要用的时候,都会有衙役过来,将上面的野草之类的全部清理干净,其他的时间就像是一块荒地一样,随他长吧。

    这个只有晚上热闹的地方,此时却慢慢地变得热闹起来。

    松洲城所有接到通知的人全部朝这里来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因为这件事已经让松洲的不少人觉得不自在了,因为街上的行人都跟着少了,一个地方如果没有一个宽松而又相对自由的环境,就算是有金山也不会有很多人来。

    松洲的作坊,今日全部放假,不管男女都要过来看,这是刺史府的诏令,谁也不敢违抗。

    等到一群武侯开始维持秩序的时候,不远处骑马而来的叶檀则脸冷的宛如冰霜一样的,跟在他身后的不只是有孔大德,还有廖亚伟以及吴金晶和他瑞南等人,然后就是各个地方的县令等,以及一些村正,而后面则是一群被抓住的人,可能有些人松洲的人还觉得面熟呢。

    可是这些人一出现,本来吵闹的一群人都安静下来了,只是眼神看到后面的那群人的时候,带着复杂的光芒,不只是仇恨,还有其他的。

    枯龙站在台阶下,然后叶檀就下马,走到之前那个稍微高一点的高台子上,其他的人也四散开来,而麻石山那里已经被清除过了,除了务虚,毛头,毛肚,毛羽,刘兴武之外还有七个武侯,三个衙役以及三十五个流民,当然啦,还包括几个县令不知道的自己治下的九个村正。

    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可是中午时分还是非常的热的,只是就算是再热,也比不上此时叶檀的脸色那么冷。

    等到一边的廖亚伟代替孔大德说话的时候,现场一片安静。

    “今日,刺史大人召集大家过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最近出现的孩子丢失的事,现在刺史大人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大家肃静。”

    他的话后半句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大家已经很安静了,在松洲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结果都不需要说的,不会来这里的,只要是来了这里,肯定是大事。

    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最危险的地方挖矿呢,你以为都是监狱里的人,而孔自游之前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算是矿区的。如果真的矿区出现那样的情况下,按着松洲的律法,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处死他们,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而如果看到了却不报告的话,后果非常的麻烦。

    “现在有请刺史大人讲话。”廖亚伟说完之后,就退到后面了,然后大家都盯着脸色铁青地叶檀站在走了过来,在架子上有一个巨大的铜制的大喇叭,非常的结实和可以穿的很远。

    “大家中午好,耽误大家吃午饭了。我是松洲刺史叶檀,我想大家都认识我,因为之前有人侵犯我们这里的时候,我们曾经在在这里见过,当时我对于大家和外面人的态度大家也是知道的。既然对付伤害松洲的人都是如此的办法,那么,对于你们来说,这些人岂不是更加的可恨,因为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本地人或者大唐的人。一个外面的人伤害了我们,我们都无法承受,那么一个当地的人伤害了我们,我们可以忍受吗?”

    叶檀最后一句话一出来,下面的人就一起喊道,“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刺史大人,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等到这些人喊过了之后,叶檀继续说道,“我以前一直认为,人肚子饿的时候,做的一些事,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肚子饿的生活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受,这样的日子我虽然是刺史,可是我也曾经遇到过,叶家村现在都说是松洲最富裕的村子,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可是它也不是一下子就成的,他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非常多的,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而这一切不过是吃饱肚子。现在松洲慢慢地富裕起来了,我不说我有多大的功劳,我只是说,大家有多少的努力,日子过的好,吃饱肚子,穿上好的衣服,在灾年的时候不出现饥荒和饿死的情况,这就是我的追求。可是呢,没有想到啊,大家吃饱了肚子,开始想其他的事了,我知道有不少人背地里都对我不满,觉得我管的太多了,吃饱肚子了,孩子也开始上学,面无菜色之后,大家,特别是男人就开始想着出去喝花酒,这个不只是在大唐,就是任何时代都是可以理解的,有钱了嘛,不这么干,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我也不反对,只是我松洲却不能有,于是,你们中的很多人都会透过别的州府玩这些事,甚至于有的村子里就开这个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松州刺史,这里的一砖一瓦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人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这些事玩的不过瘾,就开始和外面的人勾结,开始打算对一些长的不错的姑娘下手,后来觉得这样子太过费钱了,就开始干这种事了。”

    “这种事,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一种习惯或者大家都习惯了,可是在松洲,我绝对不允许出现。”叶檀说到这里,看着有些人在波动,就继续说道,“可能会有人觉得不舒服,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从今日开始,凡是遇到拐卖孩子,虐待老人的事发生,一律赶出松洲城,同时没收全部家产,任何人敢对这样的事说出同情的话来,一律赶出松洲,你不是想要玩吗?你可以饿着肚子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很大的,松洲只是个小地方,撑不下你的野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檀看着面前跪着的一群人,继续说道,“武侯本来是用来维护治安的,这些武侯的待遇可以说是比一些地方的县令都要高,家里的孩子还可以去松洲小学堂读书,以后还可以去樊笼书院有大儒帮忙教授你们的孩子,而且这些都是免费的。可是你们竟然不知足,竟然还打算勾结外面的人弄点外快好好地舒服舒服,你们真的是胆子大啊,松洲最大的官员是我,松洲最大的纨绔也应该是我,松洲最应该享受的人也是我,连我都没有这么做,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做的,从今日开始,所有被抓住的武侯,一律开除,同时家里人全部赶出松洲城,之前给的所有的待遇以及福利全部收回,如果不够的话,你们不是喜欢卖儿卖女嘛,好的,我会让人帮你们的家人都给接收了,以后再犯,一律如此处置。”

    叶檀的话一落,那些跪在地上的武侯中的好几个都惊呆了,竟然是连坐,而且是最可怕的那种,其中第一个被绑住的武侯忍不住喊道,“叶檀,这不公平,我是为松洲流过血的,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们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过才帮人放哨一下,你就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这不符合大唐的律法,这是你的私设公堂,我不服。”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叶檀却笑了笑,看着他道,“哟,这不是张席子嘛,当初你是为松洲流过血,我给你的少了吗?你以前不过是松洲街面上的一个混混,吃不饱穿不暖的,连家里的老娘都养活不了,后来的媳妇是你自己找的吗?不是因为你有钱了,才有人嫁给你的吗?你现在跟我说道理,将律法,你来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你忘恩负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家人?现在开始跟我讲道理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讲理,如果你这次有命的话,可以让你家里人去京城告御状,就说,松洲给了我家,给了我财富,给了我富裕的生活,我就用拐卖小孩,出去找女人胡来,破坏纲常和律法的方式来报答他,你看看谁敢接你的状子?”

    叶檀的话让张席子忍不住低头,可是随即又抬头道,“就算是我犯了事,处置我就好,怎么可以连坐家里的人?你这种做法,难道是大唐律法给予的?我不服,我不服……”

    听着他的话,叶檀继续笑着说道,“大唐律法的确没有,但是祖宗之法有,对于背叛松洲的人来说,你怎么还想让松洲的人养活你们?当初你们成为武侯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哪些好处给你们是因为什么,我说了吗?我说了之后,你们背下来了,然后就是不入心,现在跟我讲这些,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

    “我……”张席子打算继续身边,却发现叶檀的手掌忽然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巴掌直接将他扇晕过去,然后吐了一口口水道,“忘恩负义之人跟我讲道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叶檀抬头看着松洲的百姓道,“律法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破坏的,以后松洲会越来越好,大家的日子也会越啦越好,如果你们真的觉得遵守不了,可以离开。走出松洲你们看看,什么地方没有饥民?我这么跟你们说吧,现在还有不少人想要来松洲,只是因为他们对松洲没有任何的贡献,所以,我才没有同意,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这些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享福吧?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这样的事的,所以,不想饿肚子就得听话,只要不违反松洲的律法,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说一句话,就算是你某天在路上看到我不顺眼,吐我口水,都可以,但是,律法不容侵犯。”

    说到这里,叶檀看了一眼廖亚伟,他赶紧走过来道,“按着之前订立的松洲律法,这些人除了三个需要打三十板赶出去之外,剩下的人全部斩首,同时,上报朝廷预备。”

    说到这里,大家都似乎明白了,其实呢,大唐的斩首是需要报大唐的大理寺审批的,可是呢,这个时间太长了,而且到时候还需要过各个衙门,所以,叶檀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他现在需要砍死几个,剩下的都等着吧,不需要等到朝廷来,他们都得饿死,或者累死。

    “松洲的地方很香,所以,病坊的位置都会改变,到时候,你们就会看到的,现在将那几个罪大恶极的,拉上来。”

    叶檀的话一落,就有人将那几个人来上来,果然是很臭,很丑,叶檀似乎都不愿意多看几眼道,“长得这么丑还为非作歹,真的是该死,杀。”

    边上的刽子手直接动粗,就将这几个人给砍了,然后叶檀的下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这么死岂不是便宜他们了,一律剁成肉泥,沤肥。”

    “刺史大人,如此是否过于残忍了?”孔大德都觉得不行了,这样的事,岂能如此?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叶檀说完,看着刽子手道,“你要是不做,那么以后也不用做了。”

    “诺。”那人说完,手里的刀就像是剁肉馅一样地将其中的几个罪大的一律砍成了肉泥,同时,其他的几个人当中,吓死了三个,还有几个人都瑟瑟发抖,不知道所谓。

    “今日的事,只是一个告诫,出了松洲,我只能说,我不知道,谁说我都不会承认,但是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就是想要背叛的代价。”叶檀说完这个之后,就有人将一滩摊的肉泥用筐背好之后,然后叶檀带路,大家一起从北面出去,然后绕过小半个城市,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很臭的地方,所有的人的眼睛看着的时候,将肉泥扔进去了,勾起一堆的脏兮兮的水和还没有死去的苍蝇,十分的恶心。

    而其他的人都脸色铁青,因为叶檀如此做,真的是已经非常的无法无天了。

    “以后呢,这里就需要找个人好好地看着了,谁敢违反的话,直接扔进去。”叶檀捂住鼻子看着吴金晶道,而这个老书呆子却被叶檀的手段吓坏了,忍不住问道,“叶檀,你如此做,不怕有人弹劾吗?”

    “弹劾我?弹劾什么?有证据吗?”叶檀无耻地反问道。

    “这些人都是认证,这个就是物证。”吴金晶虽然不懂律法,可是也知道一些事啊,指着那些人道。

    “是吗?都有谁看到的,告诉我一声,我好找个时间去拜访拜访你啊。”叶檀转身笑着看着身后的那群人,大家都摇头,表示没看到。

    吴金晶一时气恼地道,“遮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的,你如此做,有私设公堂的嫌疑,为什么不将他们都留下来送到朝廷那里去呢?”

    “我松洲的罪犯,就需要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了之后再走,去朝廷,一刀砍死,这样的好事他们想得美。”叶檀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然后看着外面的有些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就继续看着大家说道,“今年冬天的时候,如果有一人饿死冻死,都可以来我刺史府打我的脸,如果犯事的话,我可就要打你们的脸了。”

    “诺。”那些人直接就喊道,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事一样,然后叶檀笑着看着吴金晶道,“什么天下悠悠之口,有粮食,有衣服,有钱,有生活,就可以堵得住,否则就算是天下至理,饿肚子的时候讲出来,有底气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