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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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出炉的陈氏夫妇去了拍照的地方，沈溪总算知道那个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是来做什么的。
没错，他是陈川叫来帮他们做跟拍的人。
当他拿出那一整套，看着就贵到吓死的人的专业设备时，沈溪从民政局拍照人员和另外那些受雇来跟拍的人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羡慕。
看起来，就很贵。
但效果嘛，新婚夫妻站那里一通乱造，陈川可是专业陪拍的，在他的指导下，沈溪觉得，这结婚，真的是件好快乐的事啊，拍照也好开心。
最后一张，两人贴在一起，拿着结婚证认真地拍了一张ENdING照时，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是灿烂而甜蜜的。
绝对的，发自真心，从表面来看。
*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陈川就对男子说：“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男子再度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垂着肩走了。
从头到尾沈溪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问陈川，他居然说：“他不重要。”
“就这样让他走吗？”
“不然呢，这眼看要到饭点了，再不让他走，还得请他吃一顿，多不划算。”
沈溪：……
“你傻呀，就不能让他请我们吃一顿？那饭钱不省了吗？”
陈川一拍大腿：“我c，没想到啊，到底是我老婆，脑瓜子灵啊。”
这夸得，这么不走心，沈溪咋那么不信呢。
果然，接下来陈川安排的行程，验证了她的想法。
去某茶，喝到了免费的新婚奶茶，当然，选的最贵的那种。
去某润发，顺利领到了，象征婚后衣食无忧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新婚大礼包，又是免费的。
沈溪网上查了查，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领证当天，能薅的免费羊毛啊，果然有陈川风格。等等，他怎么会放过某底捞？
“切，拿那么点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想骗我去他家消费？不可能！”
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占到陈川的便宜？
答案是：没有。
最最无耻的是，陈川在超市领完东西，转头就把沈溪带菜市场去了，买他们中午要吃的食物。
“为什么不在超市买？”领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照顾一下生意吗？
“菜市场的菜更新鲜一些，关键是，还能讲价。”
“那还等啥，赶紧的，买！”
于是陈川带着沈溪，在一群大爷大妈中穿梭，看他熟练地挑菜，顺便还给她讲解：“这辣椒卷的比直的辣，还有丝瓜，这种粗胖的比那种细长的好吃。”
沈溪过耳不走心地点头，应付他。
“哟，小伙子，贤惠哦，这么会挑。”有个大妈朝他笑着。
“哪里，还得多跟阿姨学学。”陈川也笑眯眯地回她，再夸大妈肉买的新鲜，蔬菜水灵，那家伙给大妈激动地，拖了他要陪他买菜，把沈溪看得目瞪口呆。
这男人，不愧是能从大妈手里赚钱的人，瞧瞧，几句话就把大妈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嫁他的样子。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谁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呢，陈川跟大妈结伴买菜后，两人挑得那叫一个让老板敢怒不敢言，买头蒜还得让人送把小葱，砍块排骨还让老板送个大净骨。
更别说某个鱼摊上，陈川帮大妈挑了条活蹦乱跳的鱼，老板一称：“三斤二两。”
陈川伸手一拦：“你好好称。”
“我们家从来不缺斤短两的，那边有公平称，你去称啊。”鱼贩子拎着杀鱼刀，跟大润发杀了二十年鱼的刀比，也不差什么。
陈川似乎毫无所觉：“那鱼最多二斤八两，剩下的四两，你吃了？”
“什么？”大妈炸了！她们买菜回家再称一称是常事，但这鱼都是让鱼贩子杀好拿回家的，就无从称起。
原来这么久，还被缺斤少两了啊。
敢占大妈便宜，必须不能答应，上去就骂：“现在居然还敢缺斤少两，我要去市场投诉你。”
“谁少了？”鱼贩子拿了袋子直接走到公平称那边，把鱼袋扔称上，刚好三斤二两，不多不少。
啊这……大妈心虚地后退。
陈川冷笑一声，解开袋子，拎出鱼来，再把袋子一倒，那稀稀拉拉的水被倒了出来。
鱼贩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等陈川把水倒干净了，再上称一称：二斤八两。
看热闹的大妈大爷们一瞬间都安静了，过了会，指责鱼贩的，夸陈川的，那是此起彼伏。
“这卖鱼卖虾都在水里，身上带点水，不是很正常吗？”鱼贩争辩道。
“你家鱼喝醉了吐里面了？它身上能带四两水，它鱼皮海绵做的啊！你咋不让它捎上一斤呢！”敢短大妈的斤两，被骂都是轻的。
她们管你高大强高小强的，都给你干成低小弱！！
最后鱼贩被大妈强薅走几只小鲍鱼，弥补大妈受伤的心灵，这事才算了了。
可想而知，接下来大妈对陈川有多亲热了，强烈要求加微信，还分了几只鲍鱼给他：“小陈啊，你这小伙子是真厉害，那手一拎着知道几斤几两，分毫不差。以后咱们约着一起买菜啊。”
“当然没问题，只要我来这边，就找你一起。”陈川爽快地收下鲍鱼，满口答应，毫不犹豫。
等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沈溪拎着某润发送的那一堆瓶瓶罐罐，看他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拎了满满当当的各类菜。
目瞪口呆。
他带着她往公交站走去，边走边问她：“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这个……难道不是应该在晚上才问的吗？光天化日的……
“想啥呢，我说的是做饭。就算你想，也得饱暖才有力气思Y欲吧？”
呸！沈溪瞪他一眼：“你才想呢！”
“你不想吗？我一直以为，你是馋我身子，才嫁给我的呢。”
这狼虎之词，前面几位拎着菜的大妈的脚步开始放慢了……
“胡说！”这是污蔑！“我明明是看脸才嫁你的！”
“肤浅。”他摇头：“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是看脸。”
她长这么漂亮，他不看脸？她不信！“那你看什么？”
“我就是……馋你身子。”
“哈哈，小伙子，你媳妇长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你馋她是应该的。”大妈们憋老半天了，终于忍不住加入群聊。
等新出炉的陈氏夫妇去了拍照的地方，沈溪总算知道那个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是来做什么的。
没错，他是陈川叫来帮他们做跟拍的人。
当他拿出那一整套，看着就贵到吓死的人的专业设备时，沈溪从民政局拍照人员和另外那些受雇来跟拍的人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羡慕。
看起来，就很贵。
但效果嘛，新婚夫妻站那里一通乱造，陈川可是专业陪拍的，在他的指导下，沈溪觉得，这结婚，真的是件好快乐的事啊，拍照也好开心。
最后一张，两人贴在一起，拿着结婚证认真地拍了一张ENdING照时，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是灿烂而甜蜜的。
绝对的，发自真心，从表面来看。
*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陈川就对男子说：“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男子再度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垂着肩走了。
从头到尾沈溪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问陈川，他居然说：“他不重要。”
“就这样让他走吗？”
“不然呢，这眼看要到饭点了，再不让他走，还得请他吃一顿，多不划算。”
沈溪：……
“你傻呀，就不能让他请我们吃一顿？那饭钱不省了吗？”
陈川一拍大腿：“我c，没想到啊，到底是我老婆，脑瓜子灵啊。”
这夸得，这么不走心，沈溪咋那么不信呢。
果然，接下来陈川安排的行程，验证了她的想法。
去某茶，喝到了免费的新婚奶茶，当然，选的最贵的那种。
去某润发，顺利领到了，象征婚后衣食无忧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新婚大礼包，又是免费的。
沈溪网上查了查，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领证当天，能薅的免费羊毛啊，果然有陈川风格。等等，他怎么会放过某底捞？
“切，拿那么点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想骗我去他家消费？不可能！”
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占到陈川的便宜？
答案是：没有。
最最无耻的是，陈川在超市领完东西，转头就把沈溪带菜市场去了，买他们中午要吃的食物。
“为什么不在超市买？”领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照顾一下生意吗？
“菜市场的菜更新鲜一些，关键是，还能讲价。”
“那还等啥，赶紧的，买！”
于是陈川带着沈溪，在一群大爷大妈中穿梭，看他熟练地挑菜，顺便还给她讲解：“这辣椒卷的比直的辣，还有丝瓜，这种粗胖的比那种细长的好吃。”
沈溪过耳不走心地点头，应付他。
“哟，小伙子，贤惠哦，这么会挑。”有个大妈朝他笑着。
“哪里，还得多跟阿姨学学。”陈川也笑眯眯地回她，再夸大妈肉买的新鲜，蔬菜水灵，那家伙给大妈激动地，拖了他要陪他买菜，把沈溪看得目瞪口呆。
这男人，不愧是能从大妈手里赚钱的人，瞧瞧，几句话就把大妈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嫁他的样子。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谁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呢，陈川跟大妈结伴买菜后，两人挑得那叫一个让老板敢怒不敢言，买头蒜还得让人送把小葱，砍块排骨还让老板送个大净骨。
更别说某个鱼摊上，陈川帮大妈挑了条活蹦乱跳的鱼，老板一称：“三斤二两。”
陈川伸手一拦：“你好好称。”
“我们家从来不缺斤短两的，那边有公平称，你去称啊。”鱼贩子拎着杀鱼刀，跟大润发杀了二十年鱼的刀比，也不差什么。
陈川似乎毫无所觉：“那鱼最多二斤八两，剩下的四两，你吃了？”
“什么？”大妈炸了！她们买菜回家再称一称是常事，但这鱼都是让鱼贩子杀好拿回家的，就无从称起。
原来这么久，还被缺斤少两了啊。
敢占大妈便宜，必须不能答应，上去就骂：“现在居然还敢缺斤少两，我要去市场投诉你。”
“谁少了？”鱼贩子拿了袋子直接走到公平称那边，把鱼袋扔称上，刚好三斤二两，不多不少。
啊这……大妈心虚地后退。
陈川冷笑一声，解开袋子，拎出鱼来，再把袋子一倒，那稀稀拉拉的水被倒了出来。
鱼贩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等陈川把水倒干净了，再上称一称：二斤八两。
看热闹的大妈大爷们一瞬间都安静了，过了会，指责鱼贩的，夸陈川的，那是此起彼伏。
“这卖鱼卖虾都在水里，身上带点水，不是很正常吗？”鱼贩争辩道。
“你家鱼喝醉了吐里面了？它身上能带四两水，它鱼皮海绵做的啊！你咋不让它捎上一斤呢！”敢短大妈的斤两，被骂都是轻的。
她们管你高大强高小强的，都给你干成低小弱！！
最后鱼贩被大妈强薅走几只小鲍鱼，弥补大妈受伤的心灵，这事才算了了。
可想而知，接下来大妈对陈川有多亲热了，强烈要求加微信，还分了几只鲍鱼给他：“小陈啊，你这小伙子是真厉害，那手一拎着知道几斤几两，分毫不差。以后咱们约着一起买菜啊。”
“当然没问题，只要我来这边，就找你一起。”陈川爽快地收下鲍鱼，满口答应，毫不犹豫。
等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沈溪拎着某润发送的那一堆瓶瓶罐罐，看他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拎了满满当当的各类菜。
目瞪口呆。
他带着她往公交站走去，边走边问她：“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这个……难道不是应该在晚上才问的吗？光天化日的……
“想啥呢，我说的是做饭。就算你想，也得饱暖才有力气思Y欲吧？”
呸！沈溪瞪他一眼：“你才想呢！”
“你不想吗？我一直以为，你是馋我身子，才嫁给我的呢。”
这狼虎之词，前面几位拎着菜的大妈的脚步开始放慢了……
“胡说！”这是污蔑！“我明明是看脸才嫁你的！”
“肤浅。”他摇头：“我就不一样了，我不是看脸。”
她长这么漂亮，他不看脸？她不信！“那你看什么？”
“我就是……馋你身子。”
“哈哈，小伙子，你媳妇长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你馋她是应该的。”大妈们憋老半天了，终于忍不住加入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