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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怕人留恋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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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菂忽然插口道:“这是不是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二女愣了愣,碧怜道:“小孩子懂什么,你从哪听来这混账话?”

    紫幽忽然一身冷汗,还没开口,紫菂已道:“我哥哥经常说的啊,他说对他嫂嫂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啊。”

    黎歌扑哧一笑,碧怜绷起脸道:“这话不好,以后忘了吧。”紫菂委屈的扁了嘴巴,碧怜牵起她的手,又道:“现在他可是胆子不小。”

    小壳紫幽相视苦笑,一句话都接不上口。在家里对沧海百依百顺,恨不得坐卧不离的两人,现在又在后面说得他跟花心菜似的。

    说完那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有些惆怅。紫幽道:“我看那个姑娘也不是寻常人,武功说不定还得在咱们几个之上,要我说,武功高不代表她就是正经人,你看看整天在街上晃的,也许是她对咱们爷投怀送抱的呢。”

    碧怜黎歌齐声道:“在街上晃怎么就不能是正经人了?”

    紫幽愣住,完全不知道她二人因何转变。

    碧怜道:“那姑娘的穿戴可是极有身份,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江湖上什么高手什么名号,看那个扮作书童的西域女子也不简单,或许是中土以外的高手呢。”

    黎歌道:“不错,可是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美眸一张,讶道:“难不成……”

    二人齐声道:“那日渤海遇寇?!”

    黎歌道:“就是那天,他回来带钩没了,大衣也脏了,一定就是她了!”又是一惊,道:“她们是波斯明教的人!”

    四人也都讶然,低头不语。

    半晌,黎歌忽然一笑,道:“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碧怜也是一笑,答道:“见过那么多美人儿的人,眼光若是低了,也对不起那些见过的美人儿了。只是不知他们怎么相识,那姑娘又是什么身份?”

    黎歌嘻嘻笑道:“总不该是波斯明教的圣女娘娘吧?那可是竹篮子打水了。”碧怜也笑。

    小壳道:“一会儿回了家,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暂时不要和他说,啊。”

    三人一齐瞪起眼睛,道:“凭什么呀?”

    只有紫菂看了看碧怜,又看了看黎歌,糯糯道:“你们不要和公子爷哥哥算账的么?”

    小壳双眸黑如点漆,露出酒窝狡猾一笑,道:“所谓‘捉贼拿赃’,咱们这么说空口无凭,他有的是借口抵赖,如果咱们猜的是真的,他二人总还要想办法相见,那时……”眉峰挑了挑,“哼哼!”

    紫菂接道:“就‘捉奸在床’了。”

    小壳脸都垮下来。紫幽抱着脑袋转过脸。

    碧怜深吸了一口气,笑眯眯对紫菂道:“这是谁教你的?”

    紫菂开心道:“我哥哥!”

    紫幽罪状落实,就待秋后问斩。

    “是么?”碧怜似笑非笑剜了紫幽一眼,拉起紫菂,“走,咱们那边玩去。”

    前文表过,紫菂从小在云台山向云隐道长学艺,很少下山,每次都是紫幽得闲上山看她,那时便已埋笔道:若是紫幽没有定期上山看她,她一定更有前途。

    此处诚可见一斑耳。

    庭之寂寂,靡之红槭。高也远也,秋千之戏。

    羞也涩也,怀人之思。唉矣吁矣,直入彼之云衣。

    庭之熙熙,呱之鹦啼。瓠犀蝤蛴,美人之仪。

    乐也哀也,怀人之时。唉矣吁矣,直入彼之云袂。

    黄叶萋萋,桧木皮皮,摇曳若定,莲之在地。

    俯之仰之,怀人之志。子之不来,直入彼之云襟。

    低也高也,怀人之意。子之不来,直入彼心也无趣。

    庭之阻步,我之不往。子宁不来,秋千不荡。

    庭之阻路,我之不往。子宁不来,樱橘殇殇。

    沧海抱着肥兔子,默默停在小后院的门前。黄叶槭树下赤索秋千,慕容正扶着槭树,仰头望那一角火中的蓝天。

    天净纱的襦,素白的裙,臂上搭着雪白的轻容纱,发绾宫髻,乌黑光亮,不簪一花。领中一截白腻的细长颈子,发际处齐整清楚,便如一整块黑缎裁就。

    慕容慢慢的转过身来,襦衫中露着素白主腰一段,左前心的抹胸沿儿上绣着一朵小小的雨过天青蓝牡丹,映着一片酥胸雪白。腰间小带系住襦衫,拖出一条百结宫绦,也是纯白。

    慕容粉黛未施,眉尖微蹙,转过脸来望见沧海,被唬了一跳。一只素手按在心口,樱唇略开,便如一朵承露白牡丹。

    沧海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惆怅。

    慕容似在等人,又似聊遣幽怀。

    两人相视微笑。沧海抱着肥兔子走近红索的秋千,慕容站在秋千旁。朱红色鸟居上的两只白鹦哥,忽然扑翅叫道:“白!白!”

    沧海愣了愣,又对抿嘴的慕容笑道:“竟然认得我,真聪明。”

    鹦鹉道:“白痴!”

    沧海的笑僵在脸上,慕容乐了。

    沧海望了望四处的藤椅瘿木桌,桧木皮屋顶的小木屋,橘树和樱树,随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和他们逛庙会去?”

    慕容微笑摇了摇头,柔中带沙的语声低低道:“这两天赶路,身上乏了,在这里荡荡秋千,清静清静,就很好。”衣袂飘飘,媚眼如丝,顿了顿,又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和他们逛庙会去?”

    沧海略撅了撅嘴巴,立刻就笑了,请慕容在秋千上坐了,他抽出瘿木桌下的一把藤椅,斜对面坐在秋千一侧,笑道:“若是别人问还可,你竟然也不了解我。”

    慕容笑道:“人都说礼尚往来么,你问我,我自然也要回敬你了。”望着沧海眼波如水,低低的又道:“我若不了解你,又怎会特意在这里等你?”仿佛想让他听见,又仿佛不想被他知道,轻轻的说着,白缎面的红梅绣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踏着潮湿地面上积厚的斑驳落叶,丹蔻指尖的柔胰慢把着红索,秋千便幽幽的晃荡起来了。

    沧海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淡笑着伸出右手,攥住秋千的索,距离下方索上慕容的手,刚好半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