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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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这么好当然是好事，可是资金的缺口还是这么大，看来我得去贷款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济世居也卖了吧。”李凡说。
布吕妮却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卖房子去收购公司，这对你和华安药业的声誉都有影响，最好不要这么做。我估计这段时间还会有订单和货款，可以解决一部分，不足的部分，贷款吧。”
“你估计要贷多少呢？”
“最少一亿两千万。”布吕妮说道。
李凡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原计划是回绵城贷款的，但这么大一笔资金，看来得分成两部分来进行了。在京城找一家银行贷六千万，然后再回绵城贷六千万。”
布吕妮说道：“好，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李总你负责解决资金的问题。我这边组建收购团队，动用我们现有的资金进入股市建仓入货，同时接触银河科技的大股东，说服他们将手中的股票卖给我们。”
“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银行谈谈。”李凡在工作上也是一个急性子，一下子就想把工作完成。
回到华安药业，李凡连他自己的办公室都没进，从布吕妮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跟着又驾车去了一家商业银行。
华安药业第一次贷款找的是绵城的农业银行，那次是易云澜从中帮忙，不然他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贷不了款的。这次要贷的款项数额巨大，所以在路上他仔细想了一下，如果都从农业银行去贷的话，一亿两千万的款项没准会批不下来。华安药业在绵城有固定资产，可以抵押给农业银行。华安药业在京城的固定资产则可以抵押给商业银行。所以，从两家银行进行贷款操作的话，成功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李凡选的是商业银行一家比较大的支行，进了大厅，他找到前台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前台的大堂经理一听李凡是来咨询大额贷款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眼神之中也带着点儿质疑和嘲讽。可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李凡手中拿的是路虎的车钥匙，然后也瞧见了停在大门门外的路虎揽胜，她的态度跟着就转变了。
“先生，我带你去行长办公室吧，这种事情你要和我们行长谈。”大堂经理面带笑容，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跟着又走前带路。
有些女人就是这么现实，这么势利，倘若李凡手里拿的是奇瑞或者比亚迪的车钥匙来找她询问大额贷款的事情，她连搭理都不想搭理呢。所以，做生意的人，就算背着一屁股的债，也要开好车戴好表，无论如何都要把场面撑起来。
李凡倒没有发现这个大堂经理的神色变化，他一边琢磨着见到支行行长应该怎么开口，一边跟着大堂经理上楼。
支行行长的办公室门开着，不过出于礼貌，李凡还是站在门口等大堂经理进去说一下，他才进去。
带路的大堂经理简单给支行行长简单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请进。”支行行长说道。
李凡走了进去。他看到了支行行长领口上的工作牌，那上面写着他的职位和名字，夏常德。一眼窥见，李凡面带笑容地道：“夏行长好，打扰了。”
“请坐，请坐，我们坐下谈。”夏常德也很客气。
李凡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道：“是这样的，夏行长，我想找你谈谈贷款的事。”
“好啊，你先说说，你想贷多少呢？”夏常德打量着李凡。
“六千万。”李凡说。
“多少？”夏常德顿时露出了很惊讶的神情。刚才大堂经理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以为李凡要拿车子做抵押，贷几十万或者一百万什么的，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小子居然开口贷款六千万！
“是的，六千万。”
“你贵姓？什么职业呢？贷款做什么呢？”夏常德一口气提出了三个问题。这些都是例行公事的提问。
李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就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贷款的用途。这是必须的，去银行贷款，资金的用途肯定是要给银行说明清楚的，而银行方面也会根据资金的用途做一个风险评估，所以这个步骤是能否贷到款的关键。
夏常德很有耐心地听李凡说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原来你就是华安药业的李凡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觉得吧，你用华安药业在京城的固定资产做抵押，从我们商业银行贷款六千万，这事能成。”
李凡心中也很高兴，他笑着说道：“夏行长，我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你帮了我这个忙，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这是给夏常德的一个暗示，如果贷款成功，他是要给夏常德好处的。
夏常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几天你们华安药业可火啦，传统媒体在炒，网络上也再炒，你们的固本饮本来就卖得很火，这下恐怕要火上加火了。像你们这样的优质企业，发展前景又这么好，我们商业银行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
华安药业这样的优质企业来贷款，银行其实是巴心不得的，因为不愁华安药业还不了，而且还多一笔稳定的收益。一旦与华安药业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对银行来说也就多了一个优质客户。所以，这是好上加好的事情，那又为什么不放贷呢？
“那我就谢谢夏行长了，实在是太感谢了。”李凡心中真的是好生感激，上前伸出双手与夏常德握手。
夏常德也不托大，也是双手握着李凡的手。
“李总，等下我安排人协助你办理相关的手续，另外我这边也向上面通报一下。你们华安药业肯定是信得过的好企业，但这么大一笔款项，按照规定，我们是要向总行报告的。”夏常德说道。
“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李凡客气地道。
夏常德打了一个内线电话，一个很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你带李总去贵宾厅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夏常德说。
“好的行长，李总，这边请。”女工作人员的脸上带着职业笑容，语气温柔得很。
却就在李凡跟着女工作人员往外走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夏常德拿起了电话，“喂……”
李凡跟着女工作人员走到了门口。
夏常德忽然捂着话筒说道：“你们等一等。”
带路的女工作人员倒回了办公室，李凡也从门口再次回到了夏常德的办公室里。
“嗯，好的，我知道了……”夏常德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神色颇为紧张，语气也谦卑得很。
李凡也没在意，静静地等着夏常德打电话。
两分钟后，夏常德放下了电话，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他说道：“很抱歉，李总，贷款的事……”顿了一下，他才说道：“我们不能贷给你。”
李凡顿时愣在了当场。
“实在不好意思，李总，你走吧。”夏常德前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李凡问道。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资金紧张，我行暂不发放千万以上的贷款。”夏常德有些闪烁地道。
这显然是忽悠人的借口，真正的原因肯定是夏常德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
“夏行长，是什么人给你打电话来让你这样说的吧？”李凡试探地道。
夏常德的脸色变了变，跟着说道：“李总，实在不好意思，你走吧。我其实也是拿工资的人，你体谅一下。”
李凡本来还想追问两句的，但听了这话他就没问了。夏常德虽然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但他的猜测却是**不离十的。还有就是，夏常德还真是一个拿工资的人，上面有人发话，他不敢不执行。所以再追问夏常德这样的人物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那几个家伙，终于出手了。”离开商业银行的时候，李凡的心里暗暗地道，心里也仿佛揣着一块烧红的木炭，怒火中烧！
能让一个支行长突然改变主意，谁有能力打这样的招呼，谁又会打这样的招呼？其实，无需什么调查，李凡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事与廖可可、任豪义和曾兴汉有关系。
李凡随后又去了另外几家银行，结果是一样的，银行不给他贷款。而且，后面这几家银行根本不跟他多谈，一问他的名字，然后就请他离开。
几家银行一跑下来，李凡的肺都快气炸了。
“一些人有权势就可以这样做吗？我贷款又不是为了我自己，华安药业做大做强，走出国门，对国家没有意义吗？对老百姓没有意义吗？可恶！”他所面对的这种情况，想想还真是让人气愤，让人寒心。
恰在他最气愤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
打来电话的是吉祥。
李凡接了她的电话，“怎么，还想我给你一脚吗？”
“李医生，你做出那种没有风度的事情，我不怪你。我相信你这是一时冲动，我打电话来，仍然希望我们好生谈谈。”吉祥的声音。
李凡冷笑道：“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我知道华安药业有上市的计划，而你也正在跑贷款的事情吧？没有用的，有人已经打过招呼了，无论是哪一家银行都不会贷款给你的。没有钱，你拿什么去收购一家上市公司？”
“你还真是会挑谈话的时候。”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带着诚意来和你谈的。”吉祥说道：“如果你和我们合作，兰素生物科技会给予你两亿美金，而且，无论你是想在天朝上市，还是在美国上市，都没有任何问题。”
“滚！”这就是李凡的答复。
不等吉祥再说一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了吉祥的电话，他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廖可可的短信：京城大酒店，303房，我等你。
李凡给了廖可可一条一个字的回复：滚。
无论是吉祥还是廖可可，她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先打压，将他逼入绝境，然后再假惺惺地来帮助他，期望能从他的身上获取她们想要的东西。这两个女人聪明绝顶，毒如蛇蝎，但却又天真得很。
“我就算不上市，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李凡的心里恨恨地道。
回到济世居时已经天黑。
李凡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径直来到布吕妮的门前敲开了她的房门。
“李总，你……”布吕妮瞧见了面色阴沉的李凡，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道：“贷款的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有人给银行打过招呼，我跑了几家银行都不贷。”李凡说道：“看来我得回一趟绵城了。。”
布吕妮皱起了眉头，“银行的系统是通的，如果对方给银行的高层打过招呼，你回绵城也没有用啊。”
“不，我找一下易云澜，或者华芳，毕竟华安药业是那里的企业，他们不会不管这事的。我去找他们谈谈，再想想办法。”李凡说。
布吕妮想了一下，“嗯，这样或许可行，地方财政是独立的，如果绵城或者锦官城市政府有钱，他们完全可以借贷给华安药业。”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正在筹建工作组。”布吕妮说道：“现在看来，只好先放一放了。”
“不，进行下去。”
“进行下去？”
“是的，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给你凑够一亿两千万。”李凡的神色很坚定，“他们以为给银行打招呼不给我贷款，就能阻止华安药业上市的步伐吗？如果他们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好吧，我这边会按照计划进行的，用现有的资金建仓买入银河科技的股票，同时与大股东接触。”顿了一下，布吕妮又皱眉说道：“对方的能量这么大，如果他们也给那些大股东打招呼，甚至直接买走那些大股东手中的股票，我们无法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我们就无法提出全面收购啊。这点，我们必须要考虑进去。”
“生意这么好当然是好事，可是资金的缺口还是这么大，看来我得去贷款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济世居也卖了吧。”李凡说。
布吕妮却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卖房子去收购公司，这对你和华安药业的声誉都有影响，最好不要这么做。我估计这段时间还会有订单和货款，可以解决一部分，不足的部分，贷款吧。”
“你估计要贷多少呢？”
“最少一亿两千万。”布吕妮说道。
李凡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原计划是回绵城贷款的，但这么大一笔资金，看来得分成两部分来进行了。在京城找一家银行贷六千万，然后再回绵城贷六千万。”
布吕妮说道：“好，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李总你负责解决资金的问题。我这边组建收购团队，动用我们现有的资金进入股市建仓入货，同时接触银河科技的大股东，说服他们将手中的股票卖给我们。”
“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银行谈谈。”李凡在工作上也是一个急性子，一下子就想把工作完成。
回到华安药业，李凡连他自己的办公室都没进，从布吕妮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跟着又驾车去了一家商业银行。
华安药业第一次贷款找的是绵城的农业银行，那次是易云澜从中帮忙，不然他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贷不了款的。这次要贷的款项数额巨大，所以在路上他仔细想了一下，如果都从农业银行去贷的话，一亿两千万的款项没准会批不下来。华安药业在绵城有固定资产，可以抵押给农业银行。华安药业在京城的固定资产则可以抵押给商业银行。所以，从两家银行进行贷款操作的话，成功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李凡选的是商业银行一家比较大的支行，进了大厅，他找到前台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前台的大堂经理一听李凡是来咨询大额贷款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眼神之中也带着点儿质疑和嘲讽。可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李凡手中拿的是路虎的车钥匙，然后也瞧见了停在大门门外的路虎揽胜，她的态度跟着就转变了。
“先生，我带你去行长办公室吧，这种事情你要和我们行长谈。”大堂经理面带笑容，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跟着又走前带路。
有些女人就是这么现实，这么势利，倘若李凡手里拿的是奇瑞或者比亚迪的车钥匙来找她询问大额贷款的事情，她连搭理都不想搭理呢。所以，做生意的人，就算背着一屁股的债，也要开好车戴好表，无论如何都要把场面撑起来。
李凡倒没有发现这个大堂经理的神色变化，他一边琢磨着见到支行行长应该怎么开口，一边跟着大堂经理上楼。
支行行长的办公室门开着，不过出于礼貌，李凡还是站在门口等大堂经理进去说一下，他才进去。
带路的大堂经理简单给支行行长简单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请进。”支行行长说道。
李凡走了进去。他看到了支行行长领口上的工作牌，那上面写着他的职位和名字，夏常德。一眼窥见，李凡面带笑容地道：“夏行长好，打扰了。”
“请坐，请坐，我们坐下谈。”夏常德也很客气。
李凡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道：“是这样的，夏行长，我想找你谈谈贷款的事。”
“好啊，你先说说，你想贷多少呢？”夏常德打量着李凡。
“六千万。”李凡说。
“多少？”夏常德顿时露出了很惊讶的神情。刚才大堂经理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以为李凡要拿车子做抵押，贷几十万或者一百万什么的，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小子居然开口贷款六千万！
“是的，六千万。”
“你贵姓？什么职业呢？贷款做什么呢？”夏常德一口气提出了三个问题。这些都是例行公事的提问。
李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就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贷款的用途。这是必须的，去银行贷款，资金的用途肯定是要给银行说明清楚的，而银行方面也会根据资金的用途做一个风险评估，所以这个步骤是能否贷到款的关键。
夏常德很有耐心地听李凡说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原来你就是华安药业的李凡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觉得吧，你用华安药业在京城的固定资产做抵押，从我们商业银行贷款六千万，这事能成。”
李凡心中也很高兴，他笑着说道：“夏行长，我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你帮了我这个忙，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这是给夏常德的一个暗示，如果贷款成功，他是要给夏常德好处的。
夏常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几天你们华安药业可火啦，传统媒体在炒，网络上也再炒，你们的固本饮本来就卖得很火，这下恐怕要火上加火了。像你们这样的优质企业，发展前景又这么好，我们商业银行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
华安药业这样的优质企业来贷款，银行其实是巴心不得的，因为不愁华安药业还不了，而且还多一笔稳定的收益。一旦与华安药业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对银行来说也就多了一个优质客户。所以，这是好上加好的事情，那又为什么不放贷呢？
“那我就谢谢夏行长了，实在是太感谢了。”李凡心中真的是好生感激，上前伸出双手与夏常德握手。
夏常德也不托大，也是双手握着李凡的手。
“李总，等下我安排人协助你办理相关的手续，另外我这边也向上面通报一下。你们华安药业肯定是信得过的好企业，但这么大一笔款项，按照规定，我们是要向总行报告的。”夏常德说道。
“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李凡客气地道。
夏常德打了一个内线电话，一个很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你带李总去贵宾厅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夏常德说。
“好的行长，李总，这边请。”女工作人员的脸上带着职业笑容，语气温柔得很。
却就在李凡跟着女工作人员往外走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夏常德拿起了电话，“喂……”
李凡跟着女工作人员走到了门口。
夏常德忽然捂着话筒说道：“你们等一等。”
带路的女工作人员倒回了办公室，李凡也从门口再次回到了夏常德的办公室里。
“嗯，好的，我知道了……”夏常德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神色颇为紧张，语气也谦卑得很。
李凡也没在意，静静地等着夏常德打电话。
两分钟后，夏常德放下了电话，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他说道：“很抱歉，李总，贷款的事……”顿了一下，他才说道：“我们不能贷给你。”
李凡顿时愣在了当场。
“实在不好意思，李总，你走吧。”夏常德前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李凡问道。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资金紧张，我行暂不发放千万以上的贷款。”夏常德有些闪烁地道。
这显然是忽悠人的借口，真正的原因肯定是夏常德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
“夏行长，是什么人给你打电话来让你这样说的吧？”李凡试探地道。
夏常德的脸色变了变，跟着说道：“李总，实在不好意思，你走吧。我其实也是拿工资的人，你体谅一下。”
李凡本来还想追问两句的，但听了这话他就没问了。夏常德虽然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但他的猜测却是**不离十的。还有就是，夏常德还真是一个拿工资的人，上面有人发话，他不敢不执行。所以再追问夏常德这样的人物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那几个家伙，终于出手了。”离开商业银行的时候，李凡的心里暗暗地道，心里也仿佛揣着一块烧红的木炭，怒火中烧！
能让一个支行长突然改变主意，谁有能力打这样的招呼，谁又会打这样的招呼？其实，无需什么调查，李凡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事与廖可可、任豪义和曾兴汉有关系。
李凡随后又去了另外几家银行，结果是一样的，银行不给他贷款。而且，后面这几家银行根本不跟他多谈，一问他的名字，然后就请他离开。
几家银行一跑下来，李凡的肺都快气炸了。
“一些人有权势就可以这样做吗？我贷款又不是为了我自己，华安药业做大做强，走出国门，对国家没有意义吗？对老百姓没有意义吗？可恶！”他所面对的这种情况，想想还真是让人气愤，让人寒心。
恰在他最气愤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
打来电话的是吉祥。
李凡接了她的电话，“怎么，还想我给你一脚吗？”
“李医生，你做出那种没有风度的事情，我不怪你。我相信你这是一时冲动，我打电话来，仍然希望我们好生谈谈。”吉祥的声音。
李凡冷笑道：“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我知道华安药业有上市的计划，而你也正在跑贷款的事情吧？没有用的，有人已经打过招呼了，无论是哪一家银行都不会贷款给你的。没有钱，你拿什么去收购一家上市公司？”
“你还真是会挑谈话的时候。”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带着诚意来和你谈的。”吉祥说道：“如果你和我们合作，兰素生物科技会给予你两亿美金，而且，无论你是想在天朝上市，还是在美国上市，都没有任何问题。”
“滚！”这就是李凡的答复。
不等吉祥再说一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了吉祥的电话，他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廖可可的短信：京城大酒店，303房，我等你。
李凡给了廖可可一条一个字的回复：滚。
无论是吉祥还是廖可可，她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先打压，将他逼入绝境，然后再假惺惺地来帮助他，期望能从他的身上获取她们想要的东西。这两个女人聪明绝顶，毒如蛇蝎，但却又天真得很。
“我就算不上市，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李凡的心里恨恨地道。
回到济世居时已经天黑。
李凡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径直来到布吕妮的门前敲开了她的房门。
“李总，你……”布吕妮瞧见了面色阴沉的李凡，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道：“贷款的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有人给银行打过招呼，我跑了几家银行都不贷。”李凡说道：“看来我得回一趟绵城了。。”
布吕妮皱起了眉头，“银行的系统是通的，如果对方给银行的高层打过招呼，你回绵城也没有用啊。”
“不，我找一下易云澜，或者华芳，毕竟华安药业是那里的企业，他们不会不管这事的。我去找他们谈谈，再想想办法。”李凡说。
布吕妮想了一下，“嗯，这样或许可行，地方财政是独立的，如果绵城或者锦官城市政府有钱，他们完全可以借贷给华安药业。”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正在筹建工作组。”布吕妮说道：“现在看来，只好先放一放了。”
“不，进行下去。”
“进行下去？”
“是的，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给你凑够一亿两千万。”李凡的神色很坚定，“他们以为给银行打招呼不给我贷款，就能阻止华安药业上市的步伐吗？如果他们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好吧，我这边会按照计划进行的，用现有的资金建仓买入银河科技的股票，同时与大股东接触。”顿了一下，布吕妮又皱眉说道：“对方的能量这么大，如果他们也给那些大股东打招呼，甚至直接买走那些大股东手中的股票，我们无法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我们就无法提出全面收购啊。这点，我们必须要考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