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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美人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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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请问大元帅府是不是这边走呀?”

    白雪一路问过去才勉强找到镇国元帅府,他望着这背靠青山、气派非凡的老宅子,大门早已锁上,只有两盏红艳艳的灯笼在盯着他看,白雪一笑,纵身翻过高墙,落入重重庭院,这座大宅子居然没什么守卫,他一路过来连一个人也没有发现,整所宅子沉静在浓重的黑暗中,安静而神秘。

    忽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香味自山那边飘来,他眉色一皱似乎想起什么,嗅了几下“真的这股香味,为什么这里也会这种香味?”他只几个起落便寻到了香味的来源地,然后很舒服很安稳的将自己放到一棵大树上。

    明月如水,如鲜花团簇般包绕着他,柔软舒适。

    “就是这个地方。”他安静的等待着。

    不远处是一片小湖,老宅子后院靠着青山,山脚下是小湖,湖之上一条飞瀑倾泻而下,水花四溅,月光映照,现出异常的美伦美幻,湖周花树参差,杂花红白相间,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奇丽莫名。

    “风景真不错,只是缺少点什么。”白雪想道。

    忽见湖水中微微起了一点漪涟,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和手的肌肤同样白润的玉镯子,一时之间,分不清人是玉,还是玉是人,紧随着水面露出一个清丽之极的脑袋,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如九天仙女,白雪双手抱胸,摸摸鼻子道:“现在不少了,此情此景,的确最适合美人出浴。”

    “看还是不看呢?”

    “辛苦赶过来的,还是看吧。”

    白雪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继续欣赏,这时,那姑娘已经朝岸边游了过来,然后很自然的站起身子上岸来。

    那一刻白雪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太美丽了。

    她那美丽的**,在逐渐西斜的月光映照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声如银铃,笑靥如春日的百花齐放。

    白雪闭上眼睛,暗想:“那香味的确是从她身上来的,人如其香,果然是个栀子花般美丽的少女,看来我这鼻子没有骗我。”

    他的鼻子的确没有骗人,她也的确是个栀子花般洁白无瑕的少女,良久,白雪再睁开眼睛,发现那姑娘已经在旁边的另一棵树下坐着,白衣胜雪,长发垂肩,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她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面色潮红,一个女人最娇媚的时候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出浴之后。

    “有些人真奇怪,为什么总喜欢躲起来看人?”那姑娘慢慢的梳着头发,一边低语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什么人听。

    白雪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行踪,他身子一翻已如一页落叶般飘然而下,轻轻的躺在她身边的草地上。

    “你便就是江湖中传说的第一浪子白雪?”这少女竟没有发怒,也不害羞,只是好奇,她伸手想去揭下白雪的面具。

    “别动。”白雪推开她白生生的小手,笑道:“江湖传闻多言过其实,在下更是不敢妄称第一,倒是姑娘可算得上是这杭州城第一美丽如玉的花朵了。”

    少女面上一红,嘟着嘴道:“就凭你偷看姑娘家洗澡被发现后的厚脸皮呀,我看呀,这无形浪子放你身上是一点儿也不冤枉。”

    白雪双手放在草地上枕着脑袋,仰头望天,笑嘻嘻道:“绝对不冤枉,可既然我是一个无形浪子,为何姑娘一点儿也不怕呢?反而依然坐在我身边。”

    少女轻声叹道:“这草地虽说是我家的,可此客你也算是我家的客人,我这个做主人的怎能随便赶走客人呢?”

    白雪道:“嗯,不错,就凭姑娘这番气概,在下可以肯定你应该是将门虎女,张老元帅的独女张栀言张大小姐。”

    张栀言看了他一眼,也仰天躺在了草地上,她海藻般的秀发仆散了一地,映衬着洁白的衣裳,显得异常的美丽“这并不难猜。”

    “的确不难猜,”白雪嗅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道:“只是有些奇怪?”

    “你奇怪什么?”

    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陌生男子偷窥出浴,她居然还能大大方方和这个男子躺在一起聊天,这怎么不奇怪,可是这种奇怪的事情白雪又怎么说得出口。

    白雪道:“在下奇怪的是堂堂南国大元帅府似乎侍卫并不太多,甚至大小姐出浴时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栀言自豪道:“镇国元帅府人人敬重,小小毛贼岂敢上门前来送死!只是小毛贼好防,采花盗难躲。”

    白雪无辜道:“虽然在下想说因为元帅府太大,兼且黑灯瞎火所以在下迷路了,可这解释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哦,”张栀言忽然瞪着他道:“你迷路了,居然这么巧刚好撞到了人家姑娘家洗澡的地方?”

    白雪揉揉鼻子道:“这只因在下的鼻子有个毛病,只要是很特别的香味一旦闻过便再也不会忘记,不仅如此,还能轻易的寻找到这股香味的来源,哪怕只是很淡的一点,恰好此地正有一股神秘而幽香的栀子花香,闻来让人向往,在下情不自禁的下放肆了。”

    “是吗?”张栀言也知道自己身上天生自有栀子花香味儿,也正是这个缘故,她父亲才给她取了个“栀言”的名字,她感了兴趣,问道:“你以前还在哪里闻过和我一样的香味儿?”

    “哪里呀?”白雪有些迟疑,似乎不愿说。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鼻子,”张栀言不屑道:“偷看便是偷看,还找许多理由。”

    “那倒不是,”白雪道:“只因在下当年闻过这种香味的地方有些奇怪,所以一时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张栀言追问道:“什么地方?”

    “苗疆,名草堂。”白雪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