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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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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少不停地喝酒,他喝了半斤酒,身上却越来越冷,他沿着打鱼乡街道往前走,春节刚刚过完,街上的人仿佛还沉湎在节日的欢乐中.有几个年青人站在一堆乱砖头前晒太阳,他们把手叉在裤袋里,很响亮地说笑着。

    叶少也把手叉在裤袋里,走过去寻了块砖头坐下,然后抬起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阳光把他的眼睛照得眯起来,那几个年青人看着叶少,有一个冲他喊:“叶少,你脸色不好啊,又喝酒了吗?”

    叶少不说话,看着他们笑。几人围了过来,把叶少围在中间:“喂,叶少,你怎么大清早的就喝酒?你的脸色不太好。”

    叶少觉得身上开始有点暖和了,他歪着头看着几个年青人:“我请你们喝酒吧。”

    有人说:“我们不喝,你的脸色真的很差,是不是有点发烧?”说完就走过来,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唉呀,怎么冷冰冰的,原来你没发烧啊,但你的脸看起来确实不好,是不是有什么病?”

    另一人说:“你的手是烫的,当然摸不出来,要用手背去摸。”说完他用手背挨向叶少的额头:“哦……确实是冰的。叶少,你要不要回家去?”

    叶少摇摇头说:“我想晒太阳。”

    然后几人轮流上来劝他回家,叶少突然就发火了,他的脸就像抽筋一样不断地发抖,他的声音也在抖:“我回去整啥子?我不回去!一回去看着那个烂**,那个烂**……”

    “你怎么了?怎么骂自己老婆?两口子闹架是常事,你是男人嘛,让着点,好歹你婆娘是打鱼一支花,你咋个不晓得好歹?”

    叶少疯狂地骂道:“她是娼妇!烂尸!”喘了口气,叶少把手伸开来,叉开腿,然后带着哭腔的开始说:“老子命苦啊!捡了人家……”

    “叶站长!”猪脑壳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他看到叶少在这儿发酒疯,忍不住就跑了过来。

    其他人都笑着说:“好了,朱副乡长来了,有人镇得住了。唉呀,他骂自己婆娘骂得好难听!”

    猪脑壳走过去把叶少架起来,冲四处挥手:“散了散了。”叶少使劲地挣着,猪脑壳就像抓只鸡一样扣着他的腰,把他拖着往乡政府大院走去,其他围观人开始猜测,为什么叶少要这么骂自己的婆娘,难道他婆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猪脑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叶少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锁上门,给叶少倒杯开水,叶少喝完水,看着猪脑壳发笑:“你马上要升了,三年一届的副乡长已经干完了,你就要升了。”

    猪脑壳叹口气,摆出一付痛心的样子对叶少说:“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再忍忍,等你当了副乡长就会好起来,当初我们说好的,你怎么不守信用?”

    叶少的声音有些尖锐,脸上满是嘲讽:“你屙干净了让我擦屁股,你把人家日了让我背黑锅,自明,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猪脑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叶少,叶少的眼里就像会喷火一样,猪脑壳移开视线,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道:“我答应过你,我升一级,你升一级!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如果她当时愿意跟我结婚,我一定跟她结婚。你为什么老是放不开呢?”

    叶少痛苦地甩着头:“我真的不行,我跟在她一起,脑子里就出现你和她的画面,你们光着身子,就像两条蛆虫扭在一起……”

    猪脑壳脸涨得通红,他使劲地压着声音:“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你也在场,可你没有拉我啊!怎么现在反而变了?那你跟她离婚吧,你跟她离!”

    叶少呆呆地看着猪脑壳:“离婚?为什么?”

    猪脑壳轻声道:“你不是受不了吗?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喝酒喝死,她也会被你打死,我会被你害死,你受不了就离吧,反正现在她也不能再告我强奸了。我二叔就快调了,要调到市监察局任局长。他已经答应过我,走之前帮我挪正,你看着办吧,咱们快慢结合要不要在一起?你决定!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跟她离婚。”

    叶少就像被抽空了的皮娃娃:“她不跟我离婚,我打她,骂她,不让她怀孕,但她就是不离!她说是我害了她,是我劝她喝酒的,说我看着你把她强奸了,她要一辈子缠着我……”

    猪脑壳听到这话也呆了,刚来打鱼的时候他没心思跟这个班花叙旧,一心扑在工作上,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猪脑壳是暗恋人家的,除了很平常地打打招呼,只能把心中的情愫深埋起来。过了差不多一年,猪脑壳通过朱有财把叶少调到了打鱼乡任农技站站长,叶少知道猪脑壳一直在暗恋人家,寻了个机会,在他的宿舍里做菜请客,三人在一起喝酒,叶少频频劝动,班花不胜酒力。而叶少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替猪脑壳表明心迹。

    谁知猪脑壳酒后性高,再加上多年来压在心底的**作怪,竟然当着叶少的面开始调戏人家,叶少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心想就给他机会吧。谁知等他出去屙完屎回来,猪脑壳正在他的床上,光着屁股使劲地压班花,那画面一直定格在他的脑子里,当时就吓得一身冷汗。

    事后班花坚持要告猪脑壳强奸,两人在屋里劝住班花,猪脑壳甚至当面跪下认错,但班花就是不松口,猪脑壳觉得自己这回算是完了,彻底完了!可当他看到班花看叶少的眼神时,心里一惊一痛,猪脑壳不是傻子,扯住叶少跑到门外,好求歹求让叶少先帮忙稳住。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叶少觉得跟猪脑壳在一起,对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天大的好处,他现在是农技站长,这是猪脑壳帮忙,他想当副乡长,并且班花长相不赖,只要稳住一个月,到时任她告去!最主要的一点,从此后猪脑壳就有个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将来他吃肉还能少了我的汤!

    但是事出愿违,猪脑壳悄悄地走后,叶少去安抚人家,天不亮的时候,竟然安抚到了床上……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微妙,在没有拥有之前,那不是自己的,无所谓伤痛和欢喜。但是当叶少从那具刚刚被奸污后的身子滚下来时,心里陡然间充满了恨意,但又实在恨不起来,特别是从班花嘴中亲口说出“我一直在暗恋你……”时,这句话的就像根针、像把刀,叶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扎穿了,心被剁碎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很伟大地跟人家结婚,同时也解除了猪脑壳最大的心腹之患。但是生活从来都不会让人有后悔的余地,叶少婚后每每想到当初看到的画面,从开始喝闷酒,到后来撒酒疯,打骂婆娘。现在又一次跟猪脑壳旧话重提,他很想给自己几耳光!

    叶少说:“我他妈的是个憨包!自己捡双破鞋穿,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我他妈的是个乌龟,自己抢顶绿帽子还以为有多伟大!我他妈的是人渣,是杂碎!我爱她又恨她!朱自明,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干?为什么?”

    猪脑壳仰天长叹:“叶少!我最多就算是她的前任男友!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当初是救了我,我也感激你!我说过,将来有我的就有你的,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如果你要这样闹下去,那也随你!我顶多背个骂名,你呢?她呢?你们俩将来如何在人前抬头?你不爱她会跟她结婚吗?既然你爱她,又何必在意她的过去?”

    叶少抱着头,呻吟着说:“可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朱自明,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又大又圆,就像筛子一样的抖,她在你的屁股下直叫唤,我每次跟她上床都要这样想,只有这样想我才会兴奋,我兴奋了才会勇猛起来,然后一边打她一边日她……”

    “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全部说出来,我必须说出来,不然我会闷死,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让我说!我问她,谁的JB大?她说我的大,我问她谁日的安逸?她说我日得安逸!可是我不相信,我就更使劲,更厉害,她就叫得更凶。可是每次整完后,我就抱着她哭,朱自明,你说你相当于是她的前任男朋友,可是我看着你跟她好了又分了,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恋爱,你就把她日了,不,不是这样的,是你把她强奸了,你为什么要强奸她呢?为什么?”叶少的眼睛开始发红,泪水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猪脑壳呆呆地看着他,这会儿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叶少会干什么?但是他心里充满了恐惧。

    猪脑壳觉得自己的脑筋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极力地争辩:“没有,我没有强奸她!我抱住她的时候,她说全身发热,身上没力气,叫我不要抱她,可是她在笑,她当时的确在笑。我就去摸她的腿,她也在笑,说是痒,我就往上边摸,然后脱她裤子,脱下裤子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真的!我脑里嗡嗡的响,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抓我不咬我不推开我,如果她抓了我咬了我推开我,肯定不会有那事儿,可是她没有,我记得,她真的没有!叶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今晚回家试试,你跟她说你要强奸她,让她拼死不让你干,你看看你能不能成?你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去,跟她说你要强奸她!”

    叶少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他在想猪脑壳的话,但是酒劲涌上来,他有些糊涂,他忘了这是大白天,听了猪脑壳的话后,他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去,一进门他就扑到房间里,他婆娘刚刚煮了碗面条吃,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叶少掀开被子,把他婆娘摇醒:“你起来,你快起来!不要再睡了!你给我起来,你这个臭**,快点起来!你起来我不打你,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快点。”

    他婆娘的眼睛珠子是棕色的,面如白玉,有一头细密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就像一幅水墨画。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好了,我不骂你,我们今天就作个了断!我刚才去找朱自明了,他跟我说,他强奸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你没有抓他咬他推开他,我想想也是,如果你反抗了他是没办法强奸你的,你为什么不反抗?”叶少喘气声越来越大。他婆娘被他吓着了,呜呜地哭着:“我想推的,可是他一摸我的大腿根,我就软了,我就没力气了!可我心里不想的……”

    叶少骂道:“你妈卖*!你不想的……你给我起来,我现在就要强奸你,你要拼命地反抗,要抓我咬我推开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快点,把衣服穿好,穿得整整齐齐,把皮带系紧,越紧越好!我要开始强奸你了,我一开始你就要反抗,你要学刘胡兰一样反抗!哪怕我拿菜刀来吹你,你也不能让我解开裤子,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他婆娘打开门想跑,叶少一把纠住她的头发,把头扯得歪来歪去,她婆娘使劲地哭着,声音又尖又响,叶少很生气:“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没听到吗?我试一回就知道你当时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让我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许再叫了,你再叫我就把你头发全剪了!”

    他婆娘疼很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叶少的手腕,力求他扯头发的劲小些:“你喝醉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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