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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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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山神掌共有一万零一种变化,要练成开山神掌,普通人要练上十年以上,很有武功天赋的人且勤加练习者要一年以上。

    要使尽开山神掌这一万零一种变化需要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的功夫足以让初九清醒。

    光头哥越练越快,初九越看越入迷,光头哥的开山神掌以快、多变、掌劲强悍、内力浑厚而著称。

    光头哥的掌劲所过之处必有竹子破裂之声,还好这屋子未散架。此际朝阳已盖过月光,光头哥还未走,初九已清醒,初九站了起来。

    正好光头哥也已使完开山神掌,光头哥回头问初九道:“为何不换上天涯小儿给你的衣服?”

    初九低声道:“因为我还不配。”

    光头哥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初九笑了笑道:“那不是面子的问题,那是我能力的问题,我现在还不配。”

    初九说的这些话令人难以理解,不过三件衣服而已,何必这般计较。可初九就是有着倔强的性格。

    光头哥感慨道:“知耻而后勇,你认为什么时候才可以穿这些衣服呢?”

    初九认真道:“学会开山神掌之时。”

    光头哥惊讶道:“学会这开山神掌至少要一年以上。”

    初九很是感伤道:“一年?至少要一年!”

    ——一年的时光会发生很多事,人也会改变许多,一年以上的时间会发生更多的事,人会改变更多。

    初九突然想到了李蛋。

    李蛋却没想到初九。

    李蛋在王少任府中养伤,李蛋建立起了一套新的记忆体系,一套与王少任从小就青梅竹马的记忆,李蛋此际成了新的李蛋。

    她的心里就只有王少任,她的人也快属于王少任了,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不能拜堂成亲。而王少任也很忙,他在修炼五毒神掌,也并无过早成亲的打算,王少任的五毒神掌已练到中间层次,再想提高,已是很难,他的悟性不高,于是他此际的进步如蜗牛爬行。

    这世事多巧合,这世事多奇妙,有些事本已无成功的可能,可此时偏偏又留给人多一点的机会,多一点的时间。

    这机会便是江湖此刻处于战前的休整期。

    这时间便是各方要有至少一年多的时间来准备下一次的拼杀。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天既已出机会,时间,人呢?

    光头哥试探道:“这开山神掌很难学的,弄不好会走火入魔而死。”

    初九坚定道:“我不怕死。”

    光头哥问道:“你以为你多久才能学会这开山神掌?”

    初九思索片刻,果断道:“一年半左右。”

    光头哥反问道:“真的?”

    初九坚定道:“真的。”

    光头哥笑了笑道:“好,每晚子时我来教你,别打瞌睡啊,不然我可不教你。”

    初九下跪道:“谢师祖。”

    光头哥不高兴道:“叫我师祖会显我很老的,我可是长生不老的,我上次叫你怎么称呼我的?”

    初九机灵道:“谢光头哥。”

    光头哥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飞走了。

    初九出门望着光头哥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欢喜,不过,他还得按自己原有的生活步调行事,他要读书了。

    他拿起《孙子兵法》,读到第七篇《军争》。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故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军政》曰:“言不相闻,故为金鼓;视不相见,故为旌旗。”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民之耳目也;民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故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

    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陈,此治变者也。

    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初九感叹道:“句句有智慧,治气、治心、治乱,我当牢记于心。”

    初九诵读了九十遍方才记下,又诵读起第八篇《九变》。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汜地无舍,衢地合交,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

    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

    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⒃;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初九叹道:“将军还真难当。”

    此时已到未时,又一个人来了,一个他感动、感激的人来了,那人还是天涯老人,不是他是谁。他来这的目的就有一个,看初九的武功有进步了没。

    天涯老人就站在门口,他叫道:“徒儿,来追我。”

    这是命令,在一般情况下这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虽然初九还想再背一篇,再走,可这师父的命令他至今还没违背过。

    他只好放下书本,朝门外飞去,他师父早已飞出五丈外。初九并不慢,他距他师父只有一步之遥,俩人于竹顶漫步,又入桃林穿梭,接着上天涯阁顶,又入浪尖弄潮。

    俩人一步之距变成半步,半步化作半小步,伸手便可触及对方。初九不想在天涯老人面前使诈,是以不肯伸手将天涯老人抓住。

    天涯老人却是不肯领情,一脚踹向初九,天涯老人的脚还未踹到初九身上,初九已急退两步,俩人的距离拉大为两步。天涯老人怒道:“白看《孙子兵法》了你!”

    初九低声道:“谁叫你是我师父。”

    天涯老人差点被气翻了,“我走了,见你就气!”

    天涯老人于浪尖奔向天涯阁,初九却还于海上游玩,从食鱼的海鸟口中夺鱼,又丢回海鸟口中。

    他玩得累了一些,便入海中游泳,时而踏浪,时而潜水,时而捕鱼。

    玩得很是高兴,洗得很是干净。

    他回竹屋去了,此时已申时。

    他换了一件白长衫,他现在是心灵纯洁之人,配穿。

    他又拾起《孙子兵法》,读起第九篇《行军》。

    孙子曰: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利,欲战者,无附于水而迎客,视生处高,无迎水流,此处水上之军也。绝斥泽,唯亟去无留,若交军于斥泽之中,必依水草而背众树,此处斥泽之军也。平陆处易,右背高,前死后生,此处平陆之军也。凡此四军之利,黄帝之所以胜四帝也。

    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上雨水流至,欲涉者,待其定也。

    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勿近也。吾远之,敌近之;吾迎之,敌背之。军旁有险阻、潢井、葭苇、林木、翳荟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处也。

    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远而挑战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居易者,利也;众树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尘高而锐者,车来也;卑而广者,徒来也;散而条达者,樵采也;少而往来者,营军也;

    辞卑而益备者,进也;辞强而进驱者,退也;轻车先出居其侧者,陈也;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奔走而陈兵者,期也;半进半退者,诱也;

    杖而立者,饥也;汲而先饮者,渴也;见利而不进者,劳也;鸟集者,虚也;夜呼者,恐也;军扰者,将不重也;旌旗动者,乱也;吏怒者,倦也;杀马肉食者,军无粮也;悬缸不返其舍者,穷寇也;谆谆翕翕,徐与人言者,失众也;数赏者,窘也;数罚者,困也;先暴而后畏其众者,不精之至也;来委谢者,欲休息也。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又不相去,必谨察之。

    兵非贵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卒未亲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故合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

    初九背了一百遍才背下这《行军》篇,初九叹道:“这将帅要注意的事还真多啊。”

    他放下兵书,回到床上练习移步大法的内功。等待光头哥的到来。

    他身体悬于半空中,他头脑清醒,全身散发出一股白气护住身体,然后又收起那气体。

    他自床上空移到门外,以盘坐之态悬于半空中,甚是迷人,如佛祖降临般,神秘又庄重。他悬于半空一直到子时,光头哥来到了他的身边。光头哥拍他的肩膀道:“还真专心。”

    初九闻声立即双脚落地,迎接道:“光头哥,徒孙在此恭候多时了。”

    光头哥笑道:“这回可没酒喝,咱们要来干正事。到里面坐去。”

    说着俩人走到屋内坐下。

    俩人面对面而坐,光头哥笑了笑道:“别着急,别紧张。”

    初九闻言放松了许多。光头哥笑了笑,问道:“《孙子兵法》背完了吗?”

    初九答道:“还没背完,还有四篇。”

    光头哥略有不满道:“好吧,今晚必须背完剩余的四篇,这开山神掌不仅由于我醉酒后悟得的,更是由于它根植于《孙子兵法》的思想,才在众多武功中独树一帜,不知兵法何以习得其中精妙之处。”

    初九这下才明白背下《孙子兵法》的益处,当即保证道:“我一定会在今晚背完这四篇的。”

    光头哥叹了口气道:“我明晚再来。”

    初九又保证道:“明晚徒孙必能在光头哥面前背出这十三篇《孙子兵法》。”

    光头哥轻声道:“好,你去背吧。”

    光头哥消失在月光下,这屋子只有初九捧着《孙子兵法》在窗前背诵的身影。他背起第十篇《地形》。

    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凡兵有走者、有驰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地之灾,将之过也。夫势均,以一击十,曰走;卒强吏弱,曰驰;吏强卒弱,曰陷;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凡此六者,败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故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也。

    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

    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他背了六十一遍才把这《地形》背下。马上背起第十一篇《九地》。

    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其地者,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为轻地;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泛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泛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诸、刿之勇也。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而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齐勇如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民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也。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通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轻地,吾将使之属;争地,吾将趋其后;交地,吾将谨其守;衢地,吾将固其结;重地吾将继其食,圮地,吾将进其途;围地,吾将塞其阙;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故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过则从。

    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不能得地利。四五者,一不知,非霸王之兵也。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己之私,威加于敌,则其城可拔,其国可隳。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故为兵之事,在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是谓巧能成事。

    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敌人开阖,必亟入之,先其所爱,微与之期。践墨随敌,以决战事。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初九此际头大了,他的脑袋一下子记下了那么多,而且此际的他脑海中又浮现起与李蛋在一起的事,初九的心情变得复杂了,他不知为何自己要想她。初九坐于窗口,他看着窗外,他的头发已有汗了,他是太紧张了。

    初九苦笑道:“李蛋啊,你好狠啊,为什么当时不把我杀了,让我现在如此难受。”

    初九压抑了太久的儿女私情在这冷清孤寂的夜里被激发了出来。他此刻无法再欺骗自己,他无法压抑对李蛋的思念,他的那种思念是爱恨交叉的。

    此刻没有了压抑,只有发泄。他的发泄方式是哭泣。

    他大声的哭泣,很放纵的流泪,那泪水如洪水,淹没了他的脸庞,淹没了他的脖子,初九哭泣道:“李蛋我爱你,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我要一辈子缠着你,爱着你,我无法再骗自己,我很爱你。我好想你!”

    那声音撼动了山林,整个天涯岛都听到他发自肺腑,拥有浑厚内力的声音。现在这个时候已是三更。他的人坐在窗口,身心疲惫,他快跌下窗口,还好他又清醒了过来,他手中的兵书在风中摆动的声音让他惊醒,那声音虽小却很特别,让他知道了要做好眼前的事,才能对付以后的事。

    于是他朗诵起第十二篇《火攻》。

    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而其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则上。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五火之变,以数守之。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慎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说,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主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这篇很短,他背了十遍九背下了,接着背起最后一篇《用间》。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民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

    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贤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兼死。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

    必索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因是而知之,故乡间、内间可得而使也;因是而知之,故死间为诳事,可使告敌;因是而知之,故生间可使如期。五间之事,主必知之,知之必在于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故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

    初九笑道:“好个《用间》!好个《孙子兵法》,好啊!我终于背完了十三篇的《孙子兵法》!”

    现在的他很高兴,很兴奋,他急速飞出门口,飞向海边,与海浪嘻戏,与海鸟追逐。他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而后飞回屋内,换完衣服后便坐于床上,静坐练功。他的身体上浮,悬于半空。

    现在的气氛是安静的,宁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