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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冲突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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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越来越黑,月儿已不见,冷风还在加剧。天空突然落下细雨,使得行进中的人脚步越来越缓。

    染冰尘有气无力地问风里邪真:“我们有离开海罗杜庄那么远吗?”黑暗中看不清脸的人只是一味牵着她的手,他答道:“很快就走到了,你再忍忍。”

    “我真的好累哦,我们留下来休息下可好?”

    他听进了那份哀求,于是打横抱起她,细心地解说:“本体分给我的灵力不多了,我要赶紧送你到那,休息一下就多一点危险。”

    “我重吧?”

    “轻若羽毛。”

    冰尘笑靥如花,只不过这样的夜色风里邪真并未瞧见那一脸柔情。冰尘伸手将他背后披风上的帽子戴好,安静地躲在那因急速行动而浑身有点发烫的人怀里,立即觉得舒服了些。有他在,这么难忍的冷冻也稍稍好了些,只不过他们为何不能在暖暖的屋里!

    风里邪真,他的本体又在做些什么,是跟海罗城江的死有关吗?她边想着这个问题,边打了个喷嚏,继而哈欠也不停歇。风里邪真让她小睡下,于是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

    此刻风里邪真与城江父女齐齐盯着天齐瑰画,不似要向其下手,也不似轻易要她离开。

    城江说道:“瑰画公主,为何不让往事随风?令姐已仙逝多年,纵是想追寻,也未必有人知晓内情。”

    “不,我不是找到风里邪真了么?”她紧盯着他,眼里的坚定不曾减少半分。

    风里邪真狂笑,只言:“我说了,让过往烟消云散吧!”

    天气瑰画愤怒:“我要知道一切真相!”

    “我不说,自有不能说的理由。为何你不去找他?”

    “你是说……”

    “谁是灵界白国的王,你去问便是了!”

    “即便猜想长姐的死与西风苍墨有关,我也不会那么认可天足夜行是白国的王!”

    风里邪真一贯邪气的笑容又浮现了:“是吗?我可是知道,天足夜行与你姐姐天齐叙衣可是有着很深的情意……”他故意将最后两字拉得很长,让旁人听来颇是不明不白的关系

    有雪努力想听明白他们对话的意思,却毫无头绪。

    听他那么一说,天齐瑰画长鞭挥去,鞭风扫碎桌上一壶,再看风里邪真,何时已移位前门位置,安然淡定。他依然不改面色:“我如此说,可有什么不妥?”

    天齐瑰画怒道:“我长姐与西风苍墨自小便有婚约,她是名正言顺的白国王妃,即便西风苍墨被害致天足夜行在位,你也胆敢如此诋毁我天齐一脉?”

    “你敢否认你姐姐与天足夜行的旧情,那你又何必追问当年的事实?”

    “天足夜行行刺西风苍墨那件事,我父皇也十分震惊……”

    “那为何德高望重的他会漠视灵界白国这十几年的灾难,只保自己皇城内的人?”

    天齐瑰画沉默了,风里邪真知道她的本性终究是善良,只不过到底是心有执拗之人,绝不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离开的。果然,她抬头,那泪眼婆娑的神情煞是可人。她说:“你无子女,不会懂得他们先离自己而去的悲痛。父皇是自责,或许当初不该那般强制让姐姐嫁与西风苍墨。他不作为,不是帮天足夜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中不思其它。”

    “比起知道过去,解决现在的状况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风里邪真忽然一身正气的样子,天齐瑰画不由震撼。她脸色沉重,眉头一皱。

    此时海罗城江站了起来,有雪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扶着父亲,来到风里邪真身侧。

    城江说:“瑰画公主,容老夫说几句。老夫隐世已久,只知天齐一脉、天足一脉以及风里一脉,本就是辅佐西风一脉治理白国的,其中因何发生变故,天足夜行又是如何上位为王自是不知。尽管如此何人掌国关系并不重大,不过您一路走来,想必也看到白国的惨状,虽无战事却胜似战乱,几十里,几百里,几千百里,几万百里,寸草不生,四季无常,一日里艳阳高照大雪纷飞,作物不长,白国已然奄奄一息,徒剩虚壳……”

    有雪听着,惊讶父亲怎会知道这许多却从不对她讲,还是风里邪真来了他才知道地面上发生的事?看向风里邪真,那一身贵气果然不同凡响,辅佐王族的其中一脉啊,难怪气宇不凡。那,染冰尘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然他怎会处处维护?

    天齐瑰画静静地听城江说完,她终是抬眸望向风里邪真:“他也是风里一脉的人,不也没向天足夜行讨伐吗?”

    风里邪真蹙眉,并不答话。

    天齐瑰画得意:“怎么,没话说吗?”

    风里邪真眼神闪过一丝犹豫,继而道:“风里一脉自有定夺,非我一人能逞勇。”

    “想不到心高气傲的风里邪真居然自认能力不足……”

    城江接道:“非也。你年纪尚小,不知深浅。白国四脉虽以西风一脉为首,法术却是相互制约的,非风里邪真不敌他……”

    风里邪真此时略有些不耐烦,他打断城江的耐心解说:“天齐瑰画,别再揪着往事不放了,即便知道了,你的长姐也不会回来了!”

    天齐瑰画越听他这么说越是生气:“你把雾莲冰尘交给我,我就什么都不问!”

    “不可能!”

    “你能说出让我将往事烟消云散,为何又缠着她?”

    “她不同于你,不同于白国的任何一个人,这些纷争与她无关,她有她的归宿!”

    天齐瑰画的冷笑穿透整个寂静的夜:“呵呵!风里邪真,你别骗自己了,你不想把她交出来,不过是想占为己有。无关?你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这天下人呢?”

    “对,就算我想把她据为己有!”

    风里邪真不再与她争论,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傲立,下一刻那飞速的跑动起来。天齐瑰画聚精会神,手中长鞭环形飞舞,不让他有近身的机会。此时,完全听不懂他们对话的有雪也看见父亲扣手念起咒语来,他在找寻对天齐瑰画施行窥心术的机会。

    她不明白,同样初次见面,爹爹为何要帮那个老口出狂言且善恶难分的风里邪真呢?仅仅因为眼前女子一身戾气吗?可是听她一番言语,好似只是为查明姐姐真相而来,风里邪真也好像知情,却为何不坦然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