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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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说了今晚有酒局吗？你人呢？！别跟我来生病那一套！你知不知道这个酒局有多重要！彭钰下一部戏能不能拿到男主全看今天！人家邬老板点名要你来，你倒好，竟然敢给我玩失踪？！”
电话那头异常嘈杂，混着经纪人的咆哮，炸耳得紧。
楚念消化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彭钰是谁？彭钰拿不拿男主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让她去喝？
见电话那头不说话，谌魏红软和了语气：“邬老板也是欣赏你才喊你去饭局的嘛，只要你表现好点，没准也能混个重要配角呢！你也不用把这事想得太腌臜，就是陪个酒而已，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个圈子谁不用陪酒啊？你被停掉工作这阵子应该也想明白了，现在钱不好挣，还有哪里能比娱乐圈来钱快呢？别再使性子了，邬老板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赶快收拾一下过来景泰酒店，地址我发你手机上，酒局马上就要开始了。好好做，别再给自己和我找麻烦懂吗？”
谌魏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楚念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有一点她很明确，这个所谓的经纪人想让她去进行某种权色交易。浅浅呼出口气，嗤笑道：“你是经纪人还是拉皮条的？”
“什么？”谌魏红愣住。
“这么想潜规则上位，你自己去做就好了，别来指挥我。”
“你！你清高个什么东西？”谌魏红气急败坏，恨不得钻出话筒要楚念好看，“别忘了你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你现在这样是违约！要赔我大笔违约金的！你现在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吧？彭钰明天还要去参加综艺！他现在喝酒明天进组状态不好怎么办！你给我滚过来替他喝！”
“彭钰怎么样关我什么事？神经病！”楚念揉着眉心，无法理解电话对面的逻辑，不屑的开口：“既然明天有工作，把酒局安排到今晚是你们自己的失误，与我无关。自己擦屁股！鸡儿不大口气不小！隔着手机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了，什么东西！滚！”
“你是不是疯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区区一个十八线——”不待谌魏红说完，老旧手机径直黑屏，没电自动关机......好在充电器就放床头，楚念摸索着插上充电头，手机半晌也没有任何反应，想来是停电了。
左右那饭局她不打算去，更不想听劳什子经纪人废话，倒也不着急充。
「有事你先处理，我好困，先睡了。」楚念倒头蒙上被子睡觉。
黑猫趴在他枕头边舔着毛：「好的。」
楚念阖上眼，飞速地吸收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身体原主名叫周野，名字是养父母给取的。
周野三岁时父母意外身亡，无良亲戚们瓜分完微末遗产便将周野当成皮球相互踢来踢去。他有先天性染色体异常，以蓝星目前的医疗技术找不到有效根治手段，一旦发病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来保命。
因着这病，原主被姨父一家嫌弃是个灾星，刚过完四岁生日就将其彻底赶出家门。后来周野在大街上翻找垃圾桶的时候由现在的养父母捡回了家。
养父母起初待他不算差，他也过过几年被视如珍宝的日子。只是后来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儿子，便渐渐忽视了他。
原主八岁时，养父周宏达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周家过得越发拮据，从一开始的节衣缩食，渐渐发展到只给原主一口饭吃让他不至于饿死的程度。相应的，周野还必须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
一连好几年，周宏达事业不顺，渐渐染上酗酒的毛病，经常喝醉了就打人，又舍不得如此对待亲儿子，便将怒气怨气全数撒在这个捡来的养子身上，稍有不顺心就非打即骂，导致周野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有时周野上学不在家，周宏达就打女儿，周野看见了总会护着妹妹，周宏达觉得一个养子竟然也敢忤逆自己，下手愈发重。
最狠的时候周野一个月进了三次医院，周宏达不给他交住院费，他连药都不敢多开，拿上伤药简单包扎就回了家。
一年前，周野联考成绩足够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他本以为终于有机会脱离周家去外地上大学，哪曾想周家不愿给他支付大学的学费路费和生活费，反而怕他跑远再也不回来，要求他辍学去打工，好将他拴在这个家里。
周野太想读书了，第一次忤逆了周父，周父盛怒之下停掉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高中文凭也不想让他拿到。
班主任得知周野有退学的意愿，不忍看见优秀的孩子前途断送在这里，向学校申请免去了周野的学费，并给予了助学奖金。奈何周家一家子无赖直接将助学金全数拿走，周野无奈之下不得不休学一年去打工来补贴家用和还债，顺便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他没有好学历，做不了什么好工作，找了好几份工作均是视劳动法于无物的黑奴待遇。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回家还要承包所有家务，日子过得紧巴巴苦兮兮的。不仅昼夜颠倒，甚至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即使这样，周野每个月累死累活最多也只能挣到七千块。周家让他每月打回去六千五，剩下五百块每月吃饭用。
先天性不足加上长年累月吃不饱穿不暖，导致原主体质极差，身材干巴巴的，好在他脸生得不错，某次在火锅店打工被某传媒公司看上，开始在网上露脸，终于有了些美好未来的盼头。
那家传媒公司只是半路出家，并非正宗经纪公司，不会给他安排各类课程。作为素人，周野除了脸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公司也不想花大钱捧他，只让他去四处给别人当背景板作配，凹一些恶毒男配男绿茶的作精人设，毕竟黑红也是红。
好不容易在几个小网剧露脸有了些许流量，还全是骂他的。网上恶评如潮，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周野是个自卑敏感的性子，越看越难过，越难过越想从里头翻出零星半点的好话，看完不自觉陷入没完没了的自证，越是自证，骂声越是汹涌，周野因此有了些许抑郁倾向。
有一回投资人酒局上，经纪人谌魏红让周野去陪酒，那位邬老板借酒之名行猥亵之实，对周野上下其手，周野不肯接受潜规则，又得罪不起在座的人，只能借口上厕所，落荒而逃。
他这一走，等于当众下了邬老板的面子。周野的经纪公司得罪不起邬老板，更不可能为了周野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小网红去得罪金主，为了向邬老板表态，谌魏红下令停掉周野一切商业活动，试图以此来逼迫周野顺从潜规则。
没有了收入来源，周家要钱，公司威逼，周野被两头压得喘不过气，灰溜溜的回到火锅店奶茶店等地方打工，最终在过劳的状态下先天性疾病发作猝死，结束了短暂又悲惨的一生。
再早些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多年过去，周野连四岁以前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原生家庭更是无从考证。
原主记不住，楚念暂时也无法读取。
按照原时间线，原主死在家里至少要一周才会因为欠缴水电房租被前来要钱的房东老头发现。
接收完原主记忆，渐渐地身体进入沉睡，楚念意识脱离，来到一处漂浮着许多半透明蓝色光屏的纯白空间里。
黑猫解释道：「这里是系统空间，目前已经解锁了练习室、购物商城、试衣间等功能。」
「练习室是可自由变更模块的多功能虚拟空间，里面拥有系统所有的知识储备，涵盖绝大多数领域。不仅有文字版，还能全息投影，更能模拟各种实验及突发状况。里头时间流速可以自由控制，可以设置成比外界缓慢几十倍，甚至能绝对静止。」
「购物商城可用当前世界的货币购买本世界已上市或即将上市的所有物品，只要存在就能买到，保证是全新正品。同时也支持一些物品的dIY功能。」
「试衣间可以让宿主自由调整脸部轮廓与体型，并会自动更改相关的一切记忆与影像材料。」
楚念跟着猫咪转了一圈，东看看西摸摸，乐得牙花都出来了，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金手指吗？
“你之前给我喝的那个x药水也能在购物商城买到吗？”
「x药水属于初级道具，只能在道具商城用积分进行购买。」
“你一直说的什么积分，要怎么获得？”
「宿主您的画中能诞生真实的小世界是因为受人喜爱，不管是您还是您的oc都有很高的人气，因此我才会诞生，所以积分系统也与此相关，您必须获得人气、好感度来提升您的积分。」
楚念无语了：“……谁的好感度？”
狗系统果然是想叫她去攻略什么男主对吧！
系统叹了口气：「任何人的都可以，只要是对您的好感度就行。」
“这样啊——”
「已将周野的身份信息更改为您oc的名字陆今朝，身份证等资料与周边人士的相关记忆已同步变更。」
「请问宿主大大是否需要为当前的身体进行捏脸？若不想动手也可以直接导入您游戏角色的建模，捏脸完毕会在您睡醒那一刻正式开始生效，效果是潜移默化的，预计需要两个月时间才会彻底调整完毕。」
“明白了，这就相当于一场特别真实的全息游戏对吧？虽然是女玩男号，不过玩游戏我可是很擅长的！”
「可以这么理解。」
“那直接用我儿子的捏脸就行，我最常用的那张！当初在游戏里我捏了好几个小时的，让我用那张脸霸凌全世界！”
「好的，那身材您需要调整一下吗？」系统将【周野】的身材数据弹出光屏展示在楚念面前。
“身高172……？不行，加20！双开门大奶八块腹肌公狗腰逆天大长腿全部安排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才是最完美的！”
系统：「……6」
“对了，能调声音吗？我不光颜控我还声控，毕竟我本人是弗兰人，说话一股子口音，你懂的，我不想当哑巴新郎开口幻灭。”
「可以的，在这里调。」
楚念试了很久，终于调出满意度百分百的男神音，既不过分低沉，又不显得幼齿轻佻，拿捏得恰到好处，是可以直接去接广播剧男主or年下攻角配音的程度。
她满意的伸出手摸了摸系统的猫猫头：“以后我就叫你千岁吧，我游戏里的猫猫就叫这个。”
系统：「好的，从今天起我就叫千岁了。」
楚念将自己即将要使用到的身体调得完全符合自己审美，长舒一口气，瘫在千岁给她准备的单人沙发上，小口嘬着奶茶，忽然想起周野缺失的部分记忆，点开系统面板想调查一番，显示资料空白一片，挑眉：「还有你系统查不到的资料？」
千岁显然也吃了一惊，调出光幕反复检查，「怎么会？以我现在的等级应该能完全解锁这个小世界的权限才对啊......不对劲，这太奇怪了。」
楚念轻飘飘来了一句：“除非是更高级的系统或权限把它屏蔽了，你才看不到。”
千岁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系统不止我一个？」
“猜的，你说你是初级系统，那想必还会有中级系统高级系统，以及制定系统等级的存在。谁家好人一上来说自己是初级系统啊？听起来就不靠谱。”楚念耸耸肩，“况且小说里都这么写啊。”
千岁无言以对，它一直以为自家宿主只是个单纯的搞笑女来着。
“虽然你说选择周野借尸还魂是随机挑中的，但你无法保证这个‘随机’结果没有被其他人干预过对吧？比如抹掉周野原生家庭的那位。”
「的确，周野怎么看都是路人角色，想必问题出在他的原生家庭上。」
楚念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数种可能性，意味深长的笑：“真有意思。”
假设能在千岁面前封锁信息的只有更高级的权限或系统，那么她笔下的小世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她不知道的系统？况且周野分明只是这个小世界中微不足道的炮灰，否则也不会被系统选中作为她的附身对象，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一个至少中级系统的存在出手封锁？
千岁猫脸一皱：「该不会是管理局那些家伙的手笔吧？」
楚念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管理局？你们系统还有专门的管理局？”
千岁愁眉苦脸：「是啊，管理局会制造各种各样的系统，按照指示派发给一些幸运儿，当然也有我这种自然诞生的野生系统，管理局会派人来评估，如果评估通过就收编，评估不通过就地销毁。」
楚念吸奶茶的动作一顿：“评估标准是……？”
「对宇宙公民有益即通过，有害则不合格。」
“懂了。”楚念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细细回忆起人物生平，试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反复几遍一无所获，浅浅叹了口气，难不成要找那些与周野相关的人挨个儿试探一遍？
「哇——」千岁四只爪子扒拉在楚念脖子上，「宿主大大您一定要保护我啊！我不想被管理局那些家伙抓走！」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楚念失笑：「毕竟，你被销毁，我也会消失。」
“不是跟你说了今晚有酒局吗？你人呢？！别跟我来生病那一套！你知不知道这个酒局有多重要！彭钰下一部戏能不能拿到男主全看今天！人家邬老板点名要你来，你倒好，竟然敢给我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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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消化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彭钰是谁？彭钰拿不拿男主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让她去喝？
见电话那头不说话，谌魏红软和了语气：“邬老板也是欣赏你才喊你去饭局的嘛，只要你表现好点，没准也能混个重要配角呢！你也不用把这事想得太腌臜，就是陪个酒而已，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个圈子谁不用陪酒啊？你被停掉工作这阵子应该也想明白了，现在钱不好挣，还有哪里能比娱乐圈来钱快呢？别再使性子了，邬老板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赶快收拾一下过来景泰酒店，地址我发你手机上，酒局马上就要开始了。好好做，别再给自己和我找麻烦懂吗？”
谌魏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楚念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有一点她很明确，这个所谓的经纪人想让她去进行某种权色交易。浅浅呼出口气，嗤笑道：“你是经纪人还是拉皮条的？”
“什么？”谌魏红愣住。
“这么想潜规则上位，你自己去做就好了，别来指挥我。”
“你！你清高个什么东西？”谌魏红气急败坏，恨不得钻出话筒要楚念好看，“别忘了你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你现在这样是违约！要赔我大笔违约金的！你现在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吧？彭钰明天还要去参加综艺！他现在喝酒明天进组状态不好怎么办！你给我滚过来替他喝！”
“彭钰怎么样关我什么事？神经病！”楚念揉着眉心，无法理解电话对面的逻辑，不屑的开口：“既然明天有工作，把酒局安排到今晚是你们自己的失误，与我无关。自己擦屁股！鸡儿不大口气不小！隔着手机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了，什么东西！滚！”
“你是不是疯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区区一个十八线——”不待谌魏红说完，老旧手机径直黑屏，没电自动关机......好在充电器就放床头，楚念摸索着插上充电头，手机半晌也没有任何反应，想来是停电了。
左右那饭局她不打算去，更不想听劳什子经纪人废话，倒也不着急充。
「有事你先处理，我好困，先睡了。」楚念倒头蒙上被子睡觉。
黑猫趴在他枕头边舔着毛：「好的。」
楚念阖上眼，飞速地吸收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身体原主名叫周野，名字是养父母给取的。
周野三岁时父母意外身亡，无良亲戚们瓜分完微末遗产便将周野当成皮球相互踢来踢去。他有先天性染色体异常，以蓝星目前的医疗技术找不到有效根治手段，一旦发病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来保命。
因着这病，原主被姨父一家嫌弃是个灾星，刚过完四岁生日就将其彻底赶出家门。后来周野在大街上翻找垃圾桶的时候由现在的养父母捡回了家。
养父母起初待他不算差，他也过过几年被视如珍宝的日子。只是后来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儿子，便渐渐忽视了他。
原主八岁时，养父周宏达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周家过得越发拮据，从一开始的节衣缩食，渐渐发展到只给原主一口饭吃让他不至于饿死的程度。相应的，周野还必须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
一连好几年，周宏达事业不顺，渐渐染上酗酒的毛病，经常喝醉了就打人，又舍不得如此对待亲儿子，便将怒气怨气全数撒在这个捡来的养子身上，稍有不顺心就非打即骂，导致周野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有时周野上学不在家，周宏达就打女儿，周野看见了总会护着妹妹，周宏达觉得一个养子竟然也敢忤逆自己，下手愈发重。
最狠的时候周野一个月进了三次医院，周宏达不给他交住院费，他连药都不敢多开，拿上伤药简单包扎就回了家。
一年前，周野联考成绩足够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他本以为终于有机会脱离周家去外地上大学，哪曾想周家不愿给他支付大学的学费路费和生活费，反而怕他跑远再也不回来，要求他辍学去打工，好将他拴在这个家里。
周野太想读书了，第一次忤逆了周父，周父盛怒之下停掉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高中文凭也不想让他拿到。
班主任得知周野有退学的意愿，不忍看见优秀的孩子前途断送在这里，向学校申请免去了周野的学费，并给予了助学奖金。奈何周家一家子无赖直接将助学金全数拿走，周野无奈之下不得不休学一年去打工来补贴家用和还债，顺便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他没有好学历，做不了什么好工作，找了好几份工作均是视劳动法于无物的黑奴待遇。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回家还要承包所有家务，日子过得紧巴巴苦兮兮的。不仅昼夜颠倒，甚至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即使这样，周野每个月累死累活最多也只能挣到七千块。周家让他每月打回去六千五，剩下五百块每月吃饭用。
先天性不足加上长年累月吃不饱穿不暖，导致原主体质极差，身材干巴巴的，好在他脸生得不错，某次在火锅店打工被某传媒公司看上，开始在网上露脸，终于有了些美好未来的盼头。
那家传媒公司只是半路出家，并非正宗经纪公司，不会给他安排各类课程。作为素人，周野除了脸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公司也不想花大钱捧他，只让他去四处给别人当背景板作配，凹一些恶毒男配男绿茶的作精人设，毕竟黑红也是红。
好不容易在几个小网剧露脸有了些许流量，还全是骂他的。网上恶评如潮，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周野是个自卑敏感的性子，越看越难过，越难过越想从里头翻出零星半点的好话，看完不自觉陷入没完没了的自证，越是自证，骂声越是汹涌，周野因此有了些许抑郁倾向。
有一回投资人酒局上，经纪人谌魏红让周野去陪酒，那位邬老板借酒之名行猥亵之实，对周野上下其手，周野不肯接受潜规则，又得罪不起在座的人，只能借口上厕所，落荒而逃。
他这一走，等于当众下了邬老板的面子。周野的经纪公司得罪不起邬老板，更不可能为了周野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小网红去得罪金主，为了向邬老板表态，谌魏红下令停掉周野一切商业活动，试图以此来逼迫周野顺从潜规则。
没有了收入来源，周家要钱，公司威逼，周野被两头压得喘不过气，灰溜溜的回到火锅店奶茶店等地方打工，最终在过劳的状态下先天性疾病发作猝死，结束了短暂又悲惨的一生。
再早些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多年过去，周野连四岁以前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原生家庭更是无从考证。
原主记不住，楚念暂时也无法读取。
按照原时间线，原主死在家里至少要一周才会因为欠缴水电房租被前来要钱的房东老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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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跟着猫咪转了一圈，东看看西摸摸，乐得牙花都出来了，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金手指吗？
“你之前给我喝的那个x药水也能在购物商城买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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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说的什么积分，要怎么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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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无语了：“……谁的好感度？”
狗系统果然是想叫她去攻略什么男主对吧！
系统叹了口气：「任何人的都可以，只要是对您的好感度就行。」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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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宿主大大是否需要为当前的身体进行捏脸？若不想动手也可以直接导入您游戏角色的建模，捏脸完毕会在您睡醒那一刻正式开始生效，效果是潜移默化的，预计需要两个月时间才会彻底调整完毕。」
“明白了，这就相当于一场特别真实的全息游戏对吧？虽然是女玩男号，不过玩游戏我可是很擅长的！”
「可以这么理解。」
“那直接用我儿子的捏脸就行，我最常用的那张！当初在游戏里我捏了好几个小时的，让我用那张脸霸凌全世界！”
「好的，那身材您需要调整一下吗？」系统将【周野】的身材数据弹出光屏展示在楚念面前。
“身高172……？不行，加20！双开门大奶八块腹肌公狗腰逆天大长腿全部安排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才是最完美的！”
系统：「……6」
“对了，能调声音吗？我不光颜控我还声控，毕竟我本人是弗兰人，说话一股子口音，你懂的，我不想当哑巴新郎开口幻灭。”
「可以的，在这里调。」
楚念试了很久，终于调出满意度百分百的男神音，既不过分低沉，又不显得幼齿轻佻，拿捏得恰到好处，是可以直接去接广播剧男主or年下攻角配音的程度。
她满意的伸出手摸了摸系统的猫猫头：“以后我就叫你千岁吧，我游戏里的猫猫就叫这个。”
系统：「好的，从今天起我就叫千岁了。」
楚念将自己即将要使用到的身体调得完全符合自己审美，长舒一口气，瘫在千岁给她准备的单人沙发上，小口嘬着奶茶，忽然想起周野缺失的部分记忆，点开系统面板想调查一番，显示资料空白一片，挑眉：「还有你系统查不到的资料？」
千岁显然也吃了一惊，调出光幕反复检查，「怎么会？以我现在的等级应该能完全解锁这个小世界的权限才对啊......不对劲，这太奇怪了。」
楚念轻飘飘来了一句：“除非是更高级的系统或权限把它屏蔽了，你才看不到。”
千岁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系统不止我一个？」
“猜的，你说你是初级系统，那想必还会有中级系统高级系统，以及制定系统等级的存在。谁家好人一上来说自己是初级系统啊？听起来就不靠谱。”楚念耸耸肩，“况且小说里都这么写啊。”
千岁无言以对，它一直以为自家宿主只是个单纯的搞笑女来着。
“虽然你说选择周野借尸还魂是随机挑中的，但你无法保证这个‘随机’结果没有被其他人干预过对吧？比如抹掉周野原生家庭的那位。”
「的确，周野怎么看都是路人角色，想必问题出在他的原生家庭上。」
楚念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数种可能性，意味深长的笑：“真有意思。”
假设能在千岁面前封锁信息的只有更高级的权限或系统，那么她笔下的小世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她不知道的系统？况且周野分明只是这个小世界中微不足道的炮灰，否则也不会被系统选中作为她的附身对象，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一个至少中级系统的存在出手封锁？
千岁猫脸一皱：「该不会是管理局那些家伙的手笔吧？」
楚念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管理局？你们系统还有专门的管理局？”
千岁愁眉苦脸：「是啊，管理局会制造各种各样的系统，按照指示派发给一些幸运儿，当然也有我这种自然诞生的野生系统，管理局会派人来评估，如果评估通过就收编，评估不通过就地销毁。」
楚念吸奶茶的动作一顿：“评估标准是……？”
「对宇宙公民有益即通过，有害则不合格。」
“懂了。”楚念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细细回忆起人物生平，试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反复几遍一无所获，浅浅叹了口气，难不成要找那些与周野相关的人挨个儿试探一遍？
「哇——」千岁四只爪子扒拉在楚念脖子上，「宿主大大您一定要保护我啊！我不想被管理局那些家伙抓走！」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楚念失笑：「毕竟，你被销毁，我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