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无商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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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恩翻遍全身上下，也没能拿得出半个子儿。
最后在乙岑和千岁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的目光中，左脚绊右脚狼狈离开了。
*
路南斯想不通。
他不懂，泡面和自热锅这种又好吃又便捷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发明出来的。只需要撕开独立小包装，按顺序放好，与下层的面条混合在一起，盒内的食物就会自动加热，只需要两分钟就能吃上热乎的，老大真是个天才！
乙岑也很不理解。
她不明白，自家老大是怎么变出那么多叫自热锅的东西，又是为什么要在575号城市门口摆摊卖。虽然挺好吃的。
移动堡垒前，于墨笑盈盈的在摊位上营业，仿佛回归了老本行。面对那些看起来饥肠辘辘的咨询者，他果断捧出自热锅演示操作过程，仅仅两分钟时间，香味四溢，甚至吸引来了好些人在城内探头探脑。
乙一有学有样，负责起另一个摊子。
陆今朝在一旁架了太妃椅，躺在上头，脸上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折扇，老神在在的晒着太阳。为了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他还特地换上了长款新中式太极练功服，尽管脸从未垮过，偶像包袱却还是时刻谨记在心。
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没如此悠闲的晒过太阳了，当明星行程忙，末日事情多且杂，想喘口气真不容易。
千岁趴他胸口上，尾巴一晃一晃：「你这是要干嘛？」
「赚钱啊，你不是嫌我花你钱了么，给你赚回来。」
「问题是你就算在这摆摊，他们也不一定能拿出人头数啊。」
「笨。」陆今朝一折扇轻敲在它头上：「我要人头数干什么？到时候又带不走。当然是要钱财了。」
路南斯、律柏金、赧笛、全烁各端着满满一大锅肉汤从移动堡垒走出来，乙岑在旁边警惕，防止有人饿疯了上来抢食。
肉汤是用乙岑打来的异兽做的。他们不嫌弃，但老大看了一眼，拒绝食用，说没准这些东西吃过人肉，想起来膈应。一句话成功让其他人也没了胃口。
虽说他们见过生吃同类的人，毕竟在末日没得挑。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是不肯食用可能吃过人类的异兽肉的。
反正跟着老大，不怕吃不饱饭。
但汤已经做好，总不能浪费。千岁提议干脆放到摊前当赠品，买自热锅送肉汤，买肉汤送自热锅，反正捆绑销售不单卖。
不知为何，肉汤味儿香飘几里，敢出来购买食物的人却不多。
城市的大门紧闭，高高的城墙上镶嵌着能量盾发生器，发出幽蓝的光芒，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城市内的居民们蜷缩在安全的角落，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未知和恐惧。
几个装备武器的陌生人带着一个移动堡垒出现在城门口，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
于墨手中拿着自热锅和鲜炖肉汤的样品，试图吸引人。他的摊位摆放得整整齐齐，自热锅的色彩鲜艳，肉汤的香气四溢，“来试试我们的自热锅吧，只需三分钟，就能在这末世中享受一顿饱餐。”
声音在空旷的城市门口回荡，但他的话语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吞噬，没有引起任何回应。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寒风穿过城市大门的缝隙，吹散了摊位上的热气。
乙一拧开卡式炉，为肉汤保温，在思考要不要做点什么。方才演示用的自热锅已经给全烁他们炫完，再多来几锅可没人能吃得下了。
乙岑边转刀边看向自家老大：“我明明看见好几个人饿得面黄肌瘦，到底在顾忌什么？是怕我们下毒？”
陆今朝拉下墨镜瞥了眼，调出光幕，在上头打下“自热锅任选，送肉汤，5000星币\/份，3份\/人头，每人限购三份。”大字，投放在摊位顶上，屏幕正对着城门口开始滚动，广告效果还是很到位的。
乙岑挠挠脑壳：“这样能有用吗？”
“再等等，不着急。”边说着，陆今朝将广告光屏复制了一份，投放在入城的必经之路上。
过了半晌，一队探险者踏着尘土归来。他们身穿破旧的防护服，脸上沾满尘埃和汗水，表情是不甘与疲惫。
探险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轰动，居民们从城门口探出头来，似乎在打量探索队是否有携带足够的物资回来。
但很可惜，他们似乎任务失败了，多数人手中空无一物。估计连队内自己人的吃食都成问题。
“好香啊……”
他们被香味吸引，聚集在摊前。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问：“这是什么？”
于墨当着他们的面演示了一遍自热锅如何操作，并指了指头顶的招牌，“这是自热火锅，五千星币一份，口味任选，现在购买还赠送肉汤哦。”
早在他们遇上此番灾难之时，钱就失去了作用。但宇宙银行的账户却是与本人Id绑定的，一个意念即可支付，与户主一起被带了进来。因此，他们身上不一定有人头数，但大概率会有钱。
没想到在这种时期，竟然还有人用钱来交易。
许多人心动了。
一位探索队队员走上前，接过于墨递来的自热锅，好奇地观察着这个神奇的装置。于墨将方才用来演示的那锅递给他，作为试味，耐心地向他解释如何操作，该队员试吃了一口，果断转账一万五，要了三盒，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食物便准备好了。
手里端着热锅，怀里抱着两盒未开封，嘴里还叼着汤碗，该队员找了个旁边的位置，靠着树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开始围拢过来。无他，实在是太香了。
很快，于墨和乙一忙碌起来，堆积在摊位上的自热锅肉眼可见的减少。城市里的居民看到这一幕，开始有了些许动摇。
一些胆子较大的市民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出城门，向摊位靠近。
“我们也可以试试吗？”一位带着好几个孩子的妇女犹豫不决地问。于墨微笑着点头，热情地邀请她品尝。孩子们好奇地围着摊位转，被五颜六色的自热锅吸引。
妇女似乎有些窘迫，无法给每个孩子买一盒自热锅，只能让孩子三人吃一锅，乙一见状，端了几碗汤给孩子们，很快，满场尽是喝汤的吸溜声。
很快，摊位上的自热锅被扫荡一空。
千岁耳畔全是金钱进账的声音，笑得合不拢嘴。
宿主批发价四块一盒的自热食品，转手卖五千一份，净利润比当明星时还赚钱，这才多久，昨儿个买跑车的钱已经赚回来了。
买到口粮的人喜滋滋进城去。不多时，消息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城市，越来越多的居民举着Id卡凑到摊位前，为购买一些存粮，开始大排长龙。
没买到的人焦急询问：“还有吗？还会补货吗？”
“是啊是啊，我们火急火燎从城东赶来的，没买到呢，还补货吗？？？”
于墨和乙一齐刷刷看向躺椅。
千岁拍了拍晒太阳晒得睡着的自家宿主：“起来补货啦！”
陆今朝坐起身，看向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盯着他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要多少？”
“越多越好！我想要三百份！”
“我要一千份！”
“我人多，要两千盒！”
“限购。”陆今朝折扇在光幕上敲了敲：“每人限购三份，找摊主凭Id登记人数，再按人数提交五分钟进城参观时长，回头让人给你们送货上门。”
“为什么要限购！我有钱！我想一次多买点！”
“就是就是！从来没听过谁家有生意不做的！干嘛限购！我们有得是钱！”
也有人不赞同道：“数量有限，你们买光了，其他人怎么办？”
“其他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谁有钱卖给谁呗，没钱的来晚的自认倒霉。”
陆今朝把墨镜捋到头顶：“按我的规矩来，爱买买，不买滚。”
人群有些躁动，活到这个时候不容易，戾气重。
乙岑掏出枪，朝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脚底下开了几枪：“老实点，别想些有的没的。小心食物没买到，命还丢在这里哦。”
那两人看乙岑是个小姑娘，还想斗上一斗，直到看见摊位后方的其他人全部掏出武器，目露凶光。
于是乎，他们只得老老实实排起了队。
千岁摸摸下巴：「朝哥你这是干啥？不限购也行啊，咱又不是拿不出来，而且现场就有，干嘛要回头送货上门呀？」
陆今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b级市进城要五百人头。之前两座城入城浪费了太多人头数，没住几天就走了，不划算。c级市以上有参观权限，不用花费人头数进去。每个居民凑五分钟，合在一起大把时长，叫孩子们去送货的时候顺便探查一下地形，搜集些资料，无有效信息就走人。限购有一半是我的恶趣味。」
「懂了，你就是嫌移动堡垒上太无聊，下来找点乐子。那还有一半呢？」
「你还记得我在1999号城市曾经给了每人七天食物的事吗？当时他们乖乖排队领了，相安无事。回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之后，却肆意抢夺更弱小者的物资……那里不限制杀人，地下街每天都会诞生很多新尸体。我现在限购，只能保证他们当下吃顿饱饭，但也总好过引来豺狼，一口不剩。」
「也对，大家都没有食物，就会想着出去觅食，总好过坐拥物资却被所有人觊觎。之前咱们一号住宅不就是那样的吗。」
「兰爵那边还在继续传资料过来吗？」
「在呢，雷打不动，每天传一部分新解密的文档过来，不过我看了，基本上就是那些家族的往来流水，算是罪证吧。凃灵也会偶尔发一点新发现的东西过来，比如最近这个，人头数好像能在厄尔那里按比例兑换成钱财。结合卡帕金毛提供的信息来看，厄尔这孙子从各大家族那里拿钱去制造怪物，完事儿用怪物屠戮星球，换成人头数结算给各家族，再开影网吸金，又用吸来的金给各家族回收人头数返钱，属于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各大家族既看了乐子，保障了安全，还分币未花；厄尔既屠戮了人类，又没花什么成本。影网看客花钱发散内心的阴暗，得到了快感；失去所有的只有死难者……依我看，人生来就不平等。」
陆今朝伸手在它耳尖聪明毛上揉了揉：「生而平等是指法律上享有同等权利，并非人生所拥有的东西平等，何况现在是法外之地。」
有人凑过来询问：“老板！登记好的什么时候送啊？”
陆今朝瞅了眼天色，笑起来：“马上。”
千岁会意，跳到律柏金肩上，让孩子们跟着它回移动堡垒去取东西，待会儿挨家挨户的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它在律柏金打开仓库的瞬间，从系统商城购买了数吨自热锅，给孩子们装进一次性压缩胶囊里，塞满小推车。
“记住等下收到钱再给货，捏碎胶囊就会冒出来，在小推车盖子下操作，不要让他们看见，否则会要求你们把胶囊一起给他们，到时候麻烦。”
“好的猫猫大人。”
等登记的人群散得差不多，陆今朝早已回到移动堡垒内部。
将现场交给于墨，乙一乙岑换上夜视作战套装，在老大门口等候。
陆今朝出来时瞥见两个黑黢黢的人影，差点下意识出手，认出是乙一才堪堪停下：“你们姐妹俩这是在玩什么cosplay……？”
乙一解释道：“老大你不是要夜探这座b级市？我们想去给你帮忙。”
乙岑配合的点头。
陆今朝哭笑不得：“有孩子们带着探测车扫描，发现可疑设施我才会亲自出马，你们要实在无聊，跟他们一起去耍？”
乙岑撇撇嘴，摘掉夜视镜：“什么嘛，真没意思，我去练刀。”
乙一略带歉意的看了眼自家老大，“那我也去练刀了。”
千岁从房间内飘出来，脸上贴了好几张白纸条：“你不是也闲着无聊吗，叫她们进来一起打牌啊。”
“她们不会打牌，还得从头开始教，现在没心情，回头再说吧。”
“你的心情怎么稀奇古怪的……”
“在办正事呢。今晚要是打探不到消息，明天换个方式。”
卜天恩翻遍全身上下，也没能拿得出半个子儿。
最后在乙岑和千岁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的目光中，左脚绊右脚狼狈离开了。
*
路南斯想不通。
他不懂，泡面和自热锅这种又好吃又便捷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发明出来的。只需要撕开独立小包装，按顺序放好，与下层的面条混合在一起，盒内的食物就会自动加热，只需要两分钟就能吃上热乎的，老大真是个天才！
乙岑也很不理解。
她不明白，自家老大是怎么变出那么多叫自热锅的东西，又是为什么要在575号城市门口摆摊卖。虽然挺好吃的。
移动堡垒前，于墨笑盈盈的在摊位上营业，仿佛回归了老本行。面对那些看起来饥肠辘辘的咨询者，他果断捧出自热锅演示操作过程，仅仅两分钟时间，香味四溢，甚至吸引来了好些人在城内探头探脑。
乙一有学有样，负责起另一个摊子。
陆今朝在一旁架了太妃椅，躺在上头，脸上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折扇，老神在在的晒着太阳。为了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他还特地换上了长款新中式太极练功服，尽管脸从未垮过，偶像包袱却还是时刻谨记在心。
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没如此悠闲的晒过太阳了，当明星行程忙，末日事情多且杂，想喘口气真不容易。
千岁趴他胸口上，尾巴一晃一晃：「你这是要干嘛？」
「赚钱啊，你不是嫌我花你钱了么，给你赚回来。」
「问题是你就算在这摆摊，他们也不一定能拿出人头数啊。」
「笨。」陆今朝一折扇轻敲在它头上：「我要人头数干什么？到时候又带不走。当然是要钱财了。」
路南斯、律柏金、赧笛、全烁各端着满满一大锅肉汤从移动堡垒走出来，乙岑在旁边警惕，防止有人饿疯了上来抢食。
肉汤是用乙岑打来的异兽做的。他们不嫌弃，但老大看了一眼，拒绝食用，说没准这些东西吃过人肉，想起来膈应。一句话成功让其他人也没了胃口。
虽说他们见过生吃同类的人，毕竟在末日没得挑。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是不肯食用可能吃过人类的异兽肉的。
反正跟着老大，不怕吃不饱饭。
但汤已经做好，总不能浪费。千岁提议干脆放到摊前当赠品，买自热锅送肉汤，买肉汤送自热锅，反正捆绑销售不单卖。
不知为何，肉汤味儿香飘几里，敢出来购买食物的人却不多。
城市的大门紧闭，高高的城墙上镶嵌着能量盾发生器，发出幽蓝的光芒，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城市内的居民们蜷缩在安全的角落，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未知和恐惧。
几个装备武器的陌生人带着一个移动堡垒出现在城门口，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
于墨手中拿着自热锅和鲜炖肉汤的样品，试图吸引人。他的摊位摆放得整整齐齐，自热锅的色彩鲜艳，肉汤的香气四溢，“来试试我们的自热锅吧，只需三分钟，就能在这末世中享受一顿饱餐。”
声音在空旷的城市门口回荡，但他的话语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吞噬，没有引起任何回应。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寒风穿过城市大门的缝隙，吹散了摊位上的热气。
乙一拧开卡式炉，为肉汤保温，在思考要不要做点什么。方才演示用的自热锅已经给全烁他们炫完，再多来几锅可没人能吃得下了。
乙岑边转刀边看向自家老大：“我明明看见好几个人饿得面黄肌瘦，到底在顾忌什么？是怕我们下毒？”
陆今朝拉下墨镜瞥了眼，调出光幕，在上头打下“自热锅任选，送肉汤，5000星币\/份，3份\/人头，每人限购三份。”大字，投放在摊位顶上，屏幕正对着城门口开始滚动，广告效果还是很到位的。
乙岑挠挠脑壳：“这样能有用吗？”
“再等等，不着急。”边说着，陆今朝将广告光屏复制了一份，投放在入城的必经之路上。
过了半晌，一队探险者踏着尘土归来。他们身穿破旧的防护服，脸上沾满尘埃和汗水，表情是不甘与疲惫。
探险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轰动，居民们从城门口探出头来，似乎在打量探索队是否有携带足够的物资回来。
但很可惜，他们似乎任务失败了，多数人手中空无一物。估计连队内自己人的吃食都成问题。
“好香啊……”
他们被香味吸引，聚集在摊前。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问：“这是什么？”
于墨当着他们的面演示了一遍自热锅如何操作，并指了指头顶的招牌，“这是自热火锅，五千星币一份，口味任选，现在购买还赠送肉汤哦。”
早在他们遇上此番灾难之时，钱就失去了作用。但宇宙银行的账户却是与本人Id绑定的，一个意念即可支付，与户主一起被带了进来。因此，他们身上不一定有人头数，但大概率会有钱。
没想到在这种时期，竟然还有人用钱来交易。
许多人心动了。
一位探索队队员走上前，接过于墨递来的自热锅，好奇地观察着这个神奇的装置。于墨将方才用来演示的那锅递给他，作为试味，耐心地向他解释如何操作，该队员试吃了一口，果断转账一万五，要了三盒，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食物便准备好了。
手里端着热锅，怀里抱着两盒未开封，嘴里还叼着汤碗，该队员找了个旁边的位置，靠着树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开始围拢过来。无他，实在是太香了。
很快，于墨和乙一忙碌起来，堆积在摊位上的自热锅肉眼可见的减少。城市里的居民看到这一幕，开始有了些许动摇。
一些胆子较大的市民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出城门，向摊位靠近。
“我们也可以试试吗？”一位带着好几个孩子的妇女犹豫不决地问。于墨微笑着点头，热情地邀请她品尝。孩子们好奇地围着摊位转，被五颜六色的自热锅吸引。
妇女似乎有些窘迫，无法给每个孩子买一盒自热锅，只能让孩子三人吃一锅，乙一见状，端了几碗汤给孩子们，很快，满场尽是喝汤的吸溜声。
很快，摊位上的自热锅被扫荡一空。
千岁耳畔全是金钱进账的声音，笑得合不拢嘴。
宿主批发价四块一盒的自热食品，转手卖五千一份，净利润比当明星时还赚钱，这才多久，昨儿个买跑车的钱已经赚回来了。
买到口粮的人喜滋滋进城去。不多时，消息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城市，越来越多的居民举着Id卡凑到摊位前，为购买一些存粮，开始大排长龙。
没买到的人焦急询问：“还有吗？还会补货吗？”
“是啊是啊，我们火急火燎从城东赶来的，没买到呢，还补货吗？？？”
于墨和乙一齐刷刷看向躺椅。
千岁拍了拍晒太阳晒得睡着的自家宿主：“起来补货啦！”
陆今朝坐起身，看向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盯着他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要多少？”
“越多越好！我想要三百份！”
“我要一千份！”
“我人多，要两千盒！”
“限购。”陆今朝折扇在光幕上敲了敲：“每人限购三份，找摊主凭Id登记人数，再按人数提交五分钟进城参观时长，回头让人给你们送货上门。”
“为什么要限购！我有钱！我想一次多买点！”
“就是就是！从来没听过谁家有生意不做的！干嘛限购！我们有得是钱！”
也有人不赞同道：“数量有限，你们买光了，其他人怎么办？”
“其他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谁有钱卖给谁呗，没钱的来晚的自认倒霉。”
陆今朝把墨镜捋到头顶：“按我的规矩来，爱买买，不买滚。”
人群有些躁动，活到这个时候不容易，戾气重。
乙岑掏出枪，朝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脚底下开了几枪：“老实点，别想些有的没的。小心食物没买到，命还丢在这里哦。”
那两人看乙岑是个小姑娘，还想斗上一斗，直到看见摊位后方的其他人全部掏出武器，目露凶光。
于是乎，他们只得老老实实排起了队。
千岁摸摸下巴：「朝哥你这是干啥？不限购也行啊，咱又不是拿不出来，而且现场就有，干嘛要回头送货上门呀？」
陆今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b级市进城要五百人头。之前两座城入城浪费了太多人头数，没住几天就走了，不划算。c级市以上有参观权限，不用花费人头数进去。每个居民凑五分钟，合在一起大把时长，叫孩子们去送货的时候顺便探查一下地形，搜集些资料，无有效信息就走人。限购有一半是我的恶趣味。」
「懂了，你就是嫌移动堡垒上太无聊，下来找点乐子。那还有一半呢？」
「你还记得我在1999号城市曾经给了每人七天食物的事吗？当时他们乖乖排队领了，相安无事。回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之后，却肆意抢夺更弱小者的物资……那里不限制杀人，地下街每天都会诞生很多新尸体。我现在限购，只能保证他们当下吃顿饱饭，但也总好过引来豺狼，一口不剩。」
「也对，大家都没有食物，就会想着出去觅食，总好过坐拥物资却被所有人觊觎。之前咱们一号住宅不就是那样的吗。」
「兰爵那边还在继续传资料过来吗？」
「在呢，雷打不动，每天传一部分新解密的文档过来，不过我看了，基本上就是那些家族的往来流水，算是罪证吧。凃灵也会偶尔发一点新发现的东西过来，比如最近这个，人头数好像能在厄尔那里按比例兑换成钱财。结合卡帕金毛提供的信息来看，厄尔这孙子从各大家族那里拿钱去制造怪物，完事儿用怪物屠戮星球，换成人头数结算给各家族，再开影网吸金，又用吸来的金给各家族回收人头数返钱，属于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各大家族既看了乐子，保障了安全，还分币未花；厄尔既屠戮了人类，又没花什么成本。影网看客花钱发散内心的阴暗，得到了快感；失去所有的只有死难者……依我看，人生来就不平等。」
陆今朝伸手在它耳尖聪明毛上揉了揉：「生而平等是指法律上享有同等权利，并非人生所拥有的东西平等，何况现在是法外之地。」
有人凑过来询问：“老板！登记好的什么时候送啊？”
陆今朝瞅了眼天色，笑起来：“马上。”
千岁会意，跳到律柏金肩上，让孩子们跟着它回移动堡垒去取东西，待会儿挨家挨户的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它在律柏金打开仓库的瞬间，从系统商城购买了数吨自热锅，给孩子们装进一次性压缩胶囊里，塞满小推车。
“记住等下收到钱再给货，捏碎胶囊就会冒出来，在小推车盖子下操作，不要让他们看见，否则会要求你们把胶囊一起给他们，到时候麻烦。”
“好的猫猫大人。”
等登记的人群散得差不多，陆今朝早已回到移动堡垒内部。
将现场交给于墨，乙一乙岑换上夜视作战套装，在老大门口等候。
陆今朝出来时瞥见两个黑黢黢的人影，差点下意识出手，认出是乙一才堪堪停下：“你们姐妹俩这是在玩什么cosplay……？”
乙一解释道：“老大你不是要夜探这座b级市？我们想去给你帮忙。”
乙岑配合的点头。
陆今朝哭笑不得：“有孩子们带着探测车扫描，发现可疑设施我才会亲自出马，你们要实在无聊，跟他们一起去耍？”
乙岑撇撇嘴，摘掉夜视镜：“什么嘛，真没意思，我去练刀。”
乙一略带歉意的看了眼自家老大，“那我也去练刀了。”
千岁从房间内飘出来，脸上贴了好几张白纸条：“你不是也闲着无聊吗，叫她们进来一起打牌啊。”
“她们不会打牌，还得从头开始教，现在没心情，回头再说吧。”
“你的心情怎么稀奇古怪的……”
“在办正事呢。今晚要是打探不到消息，明天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