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才女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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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欢听到司马迁说出和苏绣云一般的看法，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但他表面仍没事人般笑道：“司马兄果然见解过人，在下此次建康之行，得遇司马兄如此人杰，实属在下之幸。”
司马迁折扇轻摇，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听他低低的声音道：“杨兄过奖了，在下初入江湖不过一年时间，所见甚少，只不过是有些愤世嫉俗的看法罢了。倒是反观杨兄让在下有一股历经世事的沧桑之感，足见你是深知江湖乃至天下的诸般形势，所谓江山兴亡，匹夫有责。杨兄没想过为大汉天下出一分力么？”
杨欢听完司马迁的一席话，心中也是有些激动，暗道难怪他会成为千古第一史学家，口才果然不是盖的。
苏绣云接过了话题，她为杨欢拉过一把椅子，待杨欢坐定，自己也坐在了杨欢身侧，侧对着司马迁，朱唇轻启，道：“司马公子可要冤枉了杨欢了，他这次在建康遇袭，只待伤愈就要远赴碎叶，去帮忙碎叶的居民们坚守那处战略重镇呢。”
司马迁听得双目再次闪出异彩，击节叹道：“在下若不是还有一事未了，定当与杨兄结伴前往碎叶，是在下错怪杨兄了，好男儿志在天下，待在下长安事了，定会往碎叶支援杨兄！”
韩清流已经收起玉箫，她手持茶壶走到桌旁，往桌上四盏茶杯里都添满茶水，坐在了苏绣云身侧唯一空着的椅子中，明亮的大眼睛看看杨欢又看看苏绣云，轻轻地道：“你们这些男儿见了面就知道聊些家国大事，让美好的月夜时光匆匆浪费，却不知道这些大事是永远都聊不完的。”
杨欢不得不对韩清流的见解另眼相看，她说的确实不错，在历史的任何一个朝代，这些所谓的战争，所谓的江湖，真的是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明白战争和江湖的本质。
杨欢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口略微有点烫的热茶，低垂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韩姑娘的话确实发人深省，这些话题历来就是永远都讨论不出结果的，好了，今夜我们只饮茶赏月看美女，司马兄，意下如何？”
司马迁也显示出他俊美外表下的豪爽一面，只听他道：“好，今日咱们就做这仙境里逍遥的神仙，只谈风月不议国事，说起来，今日还是粘了杨兄你的光呢，若不然，在下可没机会同时见到两大才女呢。”
苏绣云接道：“是他占了司马公子的便宜才是，方才绣云因为很好奇是谁能得到韩姐姐的青睐所以才会过来哩。”
韩清流轻笑一声，道：“原来两位公子竟都是沾了绣云的便宜呢，嘻嘻，绣云妹妹，咱们是不是该合奏一曲呢？我记得上次合奏还是东方先生来的那次哩。”
司马迁合上折扇，摇头晃脑地道：“世人都说自东方先生之后，再也无人可以评价出韩姑娘的箫和苏姑娘的琴到底孰优孰劣，盖因为自那之后再没人得能同时聆听两位才女琴箫合奏。没想到今日在下与杨欢兄弟得能瞻仰两位大家风范，此次建康之行，确是不虚。”
苏绣云起身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取琴来，今日就与姐姐合奏一曲。”
说罢莲步轻移走出了“清斋”。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苏绣云双手平端着她那古琴走了回来。韩清流也取出玉箫，轻声问道：“妹妹，就奏那首‘广陵散’吧。”
苏绣云点了点头，将琴放在桌上的空处，手抚琴弦，传出了“仙翁，仙鸠”的琴弦调试声。
苏韩二人对视一眼，一曲广为流传的千古名曲“广陵散”在她们的琴箫合奏之下婉转响起。
杨欢与司马迁直听得目眩神迷，心神失守。
他们眼前随着琴箫声的牵引，仿似出现了千军万马一齐奔腾的场面，继而又出现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美丽湖面，湖面上一女子荡舟采莲，直如梦中仙境一般。
直到苏绣云与韩清流一曲奏罢，琴箫收起，杨欢和司马迁二人才恍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司马迁赞道：“世人均言，宁做‘流云仙境’里的逍遥神仙，也毋求凡尘中的功名利禄。直到此刻，在下才深刻感觉到东方先生当日所题‘仙境’二字的由来。两位所演奏出的这场梦幻般的乐声，足能让世上任何人进入‘仙境’，品尽世间百味。多谢两大才女。”说着起身朝着苏韩二人一躬到地。
韩清流轻飘飘地道：“司马公子过奖了，我与苏妹妹多年不曾合奏，今次定是漏洞百出，音律上也有些错误，当不得东方先生的‘仙境’之说，只是勾起人们幻觉，混淆视听而已。”
杨欢道：“韩小姐对世事以及世人的看法独具一格，是杨某最为欣赏的地方。杨某在江湖上漂泊几年来，唯独在建康城，见识到了最多的才华横溢之人，司马兄当算其中之一，韩小姐与绣云也足以位列其中，甚至连叶玄，宋宽，吕步舒等都可算得当世豪杰，建康城果是会聚能人异士之地。”
韩清流轻笑一声，道：“清流是孤傲惯了的性子，平日除了绣云妹妹之外少有与外人交流，只是倾慕司马公子之才，才有了这次的约见，不想却也因此结识了杨公子，今日是清流几年来话最多了一日，但清流心里却很是欢喜，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苏绣云伸左手拉住了韩清流右手，轻声道：“绣云早就劝姐姐多接触一下外边的公子小姐们，可自绣云来建康至今，姐姐除了在画舫上就是在家中闺房，整日把自己闷在屋中。以至养成了不喜多言的习惯。”
韩清流轻叹口气，道：“不说这些琐事了，杨公子，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碎叶镇呢？”
杨欢待要说话，却被苏绣云抢着道：“怎么也要等他伤愈之后，反正近来无事，不若咱们四人结伴出游几日如何？”
司马迁接口道：“在下倒是晓得一个好去处，那处山水秀丽，民风质朴，实属出外游玩的最佳之选。”
苏绣云问道：“何处？”
司马迁眼露向往之色道：“姑苏。”
杨欢知道他口中的姑苏就是后来的苏州城，顺口吟咏出了心中印象深刻的那半首诗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未完待续）
杨欢听到司马迁说出和苏绣云一般的看法，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但他表面仍没事人般笑道：“司马兄果然见解过人，在下此次建康之行，得遇司马兄如此人杰，实属在下之幸。”
司马迁折扇轻摇，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听他低低的声音道：“杨兄过奖了，在下初入江湖不过一年时间，所见甚少，只不过是有些愤世嫉俗的看法罢了。倒是反观杨兄让在下有一股历经世事的沧桑之感，足见你是深知江湖乃至天下的诸般形势，所谓江山兴亡，匹夫有责。杨兄没想过为大汉天下出一分力么？”
杨欢听完司马迁的一席话，心中也是有些激动，暗道难怪他会成为千古第一史学家，口才果然不是盖的。
苏绣云接过了话题，她为杨欢拉过一把椅子，待杨欢坐定，自己也坐在了杨欢身侧，侧对着司马迁，朱唇轻启，道：“司马公子可要冤枉了杨欢了，他这次在建康遇袭，只待伤愈就要远赴碎叶，去帮忙碎叶的居民们坚守那处战略重镇呢。”
司马迁听得双目再次闪出异彩，击节叹道：“在下若不是还有一事未了，定当与杨兄结伴前往碎叶，是在下错怪杨兄了，好男儿志在天下，待在下长安事了，定会往碎叶支援杨兄！”
韩清流已经收起玉箫，她手持茶壶走到桌旁，往桌上四盏茶杯里都添满茶水，坐在了苏绣云身侧唯一空着的椅子中，明亮的大眼睛看看杨欢又看看苏绣云，轻轻地道：“你们这些男儿见了面就知道聊些家国大事，让美好的月夜时光匆匆浪费，却不知道这些大事是永远都聊不完的。”
杨欢不得不对韩清流的见解另眼相看，她说的确实不错，在历史的任何一个朝代，这些所谓的战争，所谓的江湖，真的是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明白战争和江湖的本质。
杨欢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口略微有点烫的热茶，低垂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韩姑娘的话确实发人深省，这些话题历来就是永远都讨论不出结果的，好了，今夜我们只饮茶赏月看美女，司马兄，意下如何？”
司马迁也显示出他俊美外表下的豪爽一面，只听他道：“好，今日咱们就做这仙境里逍遥的神仙，只谈风月不议国事，说起来，今日还是粘了杨兄你的光呢，若不然，在下可没机会同时见到两大才女呢。”
苏绣云接道：“是他占了司马公子的便宜才是，方才绣云因为很好奇是谁能得到韩姐姐的青睐所以才会过来哩。”
韩清流轻笑一声，道：“原来两位公子竟都是沾了绣云的便宜呢，嘻嘻，绣云妹妹，咱们是不是该合奏一曲呢？我记得上次合奏还是东方先生来的那次哩。”
司马迁合上折扇，摇头晃脑地道：“世人都说自东方先生之后，再也无人可以评价出韩姑娘的箫和苏姑娘的琴到底孰优孰劣，盖因为自那之后再没人得能同时聆听两位才女琴箫合奏。没想到今日在下与杨欢兄弟得能瞻仰两位大家风范，此次建康之行，确是不虚。”
苏绣云起身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取琴来，今日就与姐姐合奏一曲。”
说罢莲步轻移走出了“清斋”。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苏绣云双手平端着她那古琴走了回来。韩清流也取出玉箫，轻声问道：“妹妹，就奏那首‘广陵散’吧。”
苏绣云点了点头，将琴放在桌上的空处，手抚琴弦，传出了“仙翁，仙鸠”的琴弦调试声。
苏韩二人对视一眼，一曲广为流传的千古名曲“广陵散”在她们的琴箫合奏之下婉转响起。
杨欢与司马迁直听得目眩神迷，心神失守。
他们眼前随着琴箫声的牵引，仿似出现了千军万马一齐奔腾的场面，继而又出现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美丽湖面，湖面上一女子荡舟采莲，直如梦中仙境一般。
直到苏绣云与韩清流一曲奏罢，琴箫收起，杨欢和司马迁二人才恍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司马迁赞道：“世人均言，宁做‘流云仙境’里的逍遥神仙，也毋求凡尘中的功名利禄。直到此刻，在下才深刻感觉到东方先生当日所题‘仙境’二字的由来。两位所演奏出的这场梦幻般的乐声，足能让世上任何人进入‘仙境’，品尽世间百味。多谢两大才女。”说着起身朝着苏韩二人一躬到地。
韩清流轻飘飘地道：“司马公子过奖了，我与苏妹妹多年不曾合奏，今次定是漏洞百出，音律上也有些错误，当不得东方先生的‘仙境’之说，只是勾起人们幻觉，混淆视听而已。”
杨欢道：“韩小姐对世事以及世人的看法独具一格，是杨某最为欣赏的地方。杨某在江湖上漂泊几年来，唯独在建康城，见识到了最多的才华横溢之人，司马兄当算其中之一，韩小姐与绣云也足以位列其中，甚至连叶玄，宋宽，吕步舒等都可算得当世豪杰，建康城果是会聚能人异士之地。”
韩清流轻笑一声，道：“清流是孤傲惯了的性子，平日除了绣云妹妹之外少有与外人交流，只是倾慕司马公子之才，才有了这次的约见，不想却也因此结识了杨公子，今日是清流几年来话最多了一日，但清流心里却很是欢喜，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苏绣云伸左手拉住了韩清流右手，轻声道：“绣云早就劝姐姐多接触一下外边的公子小姐们，可自绣云来建康至今，姐姐除了在画舫上就是在家中闺房，整日把自己闷在屋中。以至养成了不喜多言的习惯。”
韩清流轻叹口气，道：“不说这些琐事了，杨公子，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碎叶镇呢？”
杨欢待要说话，却被苏绣云抢着道：“怎么也要等他伤愈之后，反正近来无事，不若咱们四人结伴出游几日如何？”
司马迁接口道：“在下倒是晓得一个好去处，那处山水秀丽，民风质朴，实属出外游玩的最佳之选。”
苏绣云问道：“何处？”
司马迁眼露向往之色道：“姑苏。”
杨欢知道他口中的姑苏就是后来的苏州城，顺口吟咏出了心中印象深刻的那半首诗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