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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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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八章疯狂

    那公子哥的y笑当即就僵在了脸上,眼睛瞪得老大,虽然身为见多识广的贵族,他结识过一些反复无常的人,但钱不离翻脸翻的确过于突兀了。

    我买下来的东西就属于我了,程达,替我验货吧。钱不离轻描淡写的说道。

    程达和两个亲卫一起拔出了长剑冲上来,有一个家丁见势不妙,竟然抢先扑向钱不离,看样子想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可惜钱不离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家传的功夫不是白练的,眼看那家丁的双手就要搭上自己的前胸,钱不离蓦然一侧身,脚尖勾在了对方的脚腕处,伸手一拍,那家丁扑通一声,扑在了地板上。

    程达赶到了,长剑如毒蛇般刺入了那家丁的脖颈,随后手腕用力一挑,挑起了一蓬血雨。

    钱不离像个没事人一样,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程达带着两个亲卫下手再不留情,剑光交错,只眨眼间就把那三个家丁刺倒,剩下一个举着椅子的公子哥簌簌抖,可他始终也没有勇气把手里的椅子砸出去。

    两个酒楼的伙计怪叫着连滚带爬冲下了楼梯,倒把二楼听动静的客人们吓得够戗,围上来问长问短的,不过没有人敢到楼上来一看究竟。

    浮柔的态度也变了,原来她以为钱不离见死不救,所以才生气的,看到这种情景。颇有几分扭捏,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大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自以为是地声音响了起来,那公子哥认为钱不离一定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敢下杀手的。

    我管你是谁钱不离轻蔑的回道:程达,快点验货吧。

    那公子哥嗷地一声怪叫,把椅子砸向了向前走去的程达,程达懒得躲。只伸出左臂挡在胸前,硬挨了一下。右手的长剑划出寒芒劈中了那公子哥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那公子哥靠着墙一点一点的软倒在地,到死他地眼睛还睁得老大。

    程达冷哼一声,长剑也不擦,直接收剑入鞘,随后对着一个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亲卫急忙走到窗前,对着下面的杨远京做了个手势,杨远京身边地两个亲卫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这是一个意外,钱不离可以不把意外当回事,身为亲卫队队长的程达却做不到,他习惯遇到事情往坏处想,思虑周密才能做到遇变不惊。飞奔而去的两个亲卫自然是去找阎庆国了,只有大军入城之后。钱不离的安危才会得到保证。

    楼上的程达已经命亲卫把那女人扶了起来,事变太突然了,场面也有些血腥,那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无奈之下。程达只好把那女孩也扶了起来,亲手为她提上了裤子,不过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程达的脸略微有些红,钱不离却在一边窃笑不已。

    老爷,你们是好人呐你们都是好人呐那女人突然一把拉住了程达:你们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我们不走,程达,扶她坐到一边去,看看她地胳膊伤势重不重。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阁下。她说的不错。你们还是走吧再晚会出大事的。临桌的一个贵族突然开口说话了。

    呵呵多谢好意了,阁下是练市县人吧能告诉我你的姓名么钱不离当然是不会走的。偌大个宜州,还没有能把他逼走的人。

    那个贵族一愣,苦笑道:如果你还不走,恐怕你再也走不出练市县了。

    听说练市县地县主罗源为官很是公正,我想他应该不会难为我吧钱不离笑了笑。

    公正那个贵族嘴一撇:好吧,就算县主大人为官公正,可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杀的还是贵族,按律法天底下谁都救不了你啊

    何必要靠别人救呢,我自己可以救自己。钱不离笑道:何况我又没有杀人,不过是验货而已,他们收了我钱又想反悔,那也太不讲道理了你看见了吧,是他们先动手的,到时候还得靠阁下帮我作证啊。

    那贵族张口结舌,随后垂下头去,看样子他不想再和钱不离废话了。

    楼下一阵吵嚷,随后有七八个伙计手里拿着家伙逼上了楼梯,所谓的家伙不外菜刀擀面杖之类的东西,让这些家伙和程达动手,和找死没有区别,不过他们也没有走上来,只是堵在楼梯处,一副关门打狗等援军的架势。

    钱不离不以为意,招呼程达坐下,倒上陈年地女儿红,笑嘻嘻品评着菜肴的手艺,其实对这座十里飘香楼,钱不离在心内很是反感,那个贵族的公子哥强抢少女他们不管,此刻反而管起自己来了这种反感虽然没有到判处死刑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十里飘香楼未来的结局已经定下来了。

    那女人看钱不离不听别人良言相劝,索性把自己依然昏迷的女儿安置在一张椅子上,自己用剩下的一只胳膊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程达拿出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穿在身上显得很滑稽,象连衣短裙一样,可她还是很认真的整理着褶皱挽起袖子,眼神异乎寻常地坚决,却没人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被踢肿犹带着血迹地脸非常难看,不过在她转身凝视着自己孩子时,那份祥和之色深深打动了钱不离。

    而张贤的表现非常让人吃惊。他殷勤地向钱不离讲述着练市县的风土人情,张贤说他还没有见过那个公子哥,不过从邻座的贵族不敢阻拦,酒楼的伙计为虎作伥中可以看出,那公子哥肯定是练市县的唯一的一个伯爵王治济家中的公子。张贤这些话都是明明白白说出来地,说到邻座的贵族敢怒不敢言时,邻座地两个贵族有些不安。说道酒楼的伙计为虎作伥时,又迎来了数道能杀得死人的目光。

    不要轻视小人物的智慧。张贤从最开始的恐惧中完全清醒过来了,事情闹的这么大,如果钱不离这边败阵,不管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也推卸不了自己地罪责,就算县主罗源不责罚他,失去了孩子的王治济也不会轻饶了他。如果干脆站在钱不离这一边,只要钱不离真的有能力。那么他张贤就能一步登天换句话说,带着那么多士兵的将军会没有能力吗

    尤其在钱不离用墨汁染黑了自己的眉毛之后,张贤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传说,不过对方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借张贤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证实。

    钱不离笑着听张贤解说,张贤的话哄得了谁也哄不了钱不离,做为练市县的衙役,会不认识王治济家里地公子钱不离有些欣赏张贤的识时务。但又讨厌对方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不过略加点拨之后,这个人也许会有些用处。

    楼下再次传来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亲卫探出头去看,现一群士兵乱哄哄的跑了过来。那亲卫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看他们的气势,还有衣冠不整地神态,这群城防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

    大人,城防军来了。那亲卫轻声说道。

    有了当兵的撑腰,正角应该马上出场了。钱不离晒然一笑。

    程达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暗自估算了一下时间:大人,我们能拖就拖上一会,庆国快要到了。

    临桌的两个贵族听到大人二字,身体不由一震。重新审视起钱不离等几人来。其实他们桌上的菜已经吃完。酒也早已喝光,一直赖着不走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帮钱不离说上几句话。毕竟钱不离做出了他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所以他们才决定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也出上一把力。

    守在楼梯处谨防罪犯逃走的酒楼伙计们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意,大人在这练市县里,再大的大人也大不过县主老爷现在城防军已经来了,等在这里看戏就好。

    程达,你怕了这可不象你钱不离大笑起来:难道庆国不来你就保不了我周全么钱不离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地,大不了把自己地身份亮出来,一个小小的县主还想张狂

    程达被激起了冲天地豪气,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但决不能让钱不离失望:大人,您放心交给我吧说完程达转身走到窗口,向下观望,杨远京带着那十几个亲卫已经把战马藏到了什么地方,混在人群中等待着,只要上面一乱,他们就可以从城防军的背后冲杀过去,抢据一楼。程达居高临下看得远,现侧方的一个院落里,两个亲卫正把两个一动不动的人放倒在地上,好像是十里飘香楼下面迎客的小伙计,程达不由笑了,杨远京的思虑成熟的很快,做事越来越周密了。

    杨远京等人面色平静,除了一身的风尘之色和无法掩饰的刚毅之外,和平民差别不大,可也有几个性格比较毛躁的亲卫眼中都飘起了凶光,紧盯着城防军的背影。与杨远京等人相比,城防军的表现就可笑了,他们只顾着耀武扬威的在下面吆喝,把手中的长剑和刺枪对准了十里飘香楼,却无人能察觉到来自背后的杀机。

    程达的经验非常丰富,只看那些城防军杂乱的阵型,他就知道城防军绝挡不住杨远京的突击,等到杨远京等人冲上三楼之后,只需派几个人守楼梯,城防军绝无可能冲上来也许最致命的就是放火箭烧楼,但那也是城防军数次或者十数次冲击不成之后才能生地事情。到时候,阎庆国爬也爬到练市县了。再说城防军的主将很可能先带着些士兵上楼,自己手里还有个人质,放火箭城防军都未必敢放,想到这里,程达心中大定。

    守在楼梯处的伙计们突然一窝蜂向下面跑去,大人大人的参拜声响了起来。不过被称呼的人却没有领他们的情,反而大喝一声:滚开随着声音。一个穿戴着全套铠甲的人走上了三楼,他地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人,再后又是一个老人,还有十数个杀气腾腾的家丁走上了三楼,家丁手中居然都拿着军中地制式长剑。

    那个中年人一眼看到了张贤,不由一愣,旋即大喝道:张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贤看了钱不离一眼,钱不离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还在闭目养神,张贤咬了咬牙,缓缓站了起来:大人,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们

    张贤的话还没有说话,那中年人大怒道:放肆给我跪下来说话让张贤跪下是有目地的。他知道钱不离那一桌人是血案的凶手,而张贤却和凶手坐在一起吃饭,如果张贤乖乖跪倒在自己面前,无疑等于狠狠扇了那几个凶手一记耳光。这个中年人正是练市县的县主罗源,虽然县主只是姬周国官职最小的地方官,但能坐上县主的位置。一点点眼力还是具备地,对方杀完人之后不走不逃,留在这里等城防军,太不寻常了,所有罗源才先找张贤开刀。

    出于以前的习惯,张贤马上站起来离开椅子就要下跪,突然感到什么地方不对,他不由看了看钱不离,现钱不离已经睁开了眼睛,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张贤顿时感到后背冒出了冷汗。他下定决心猛地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县主大人。没有我家大人的允许,我张贤不会对任何人下跪的张贤又在用自己的小聪明了,其一是为钱不离点出了那中年人的身份,其二是自己把自己举荐成了钱不离地家将,我家大人和什么王大人张大人的称呼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差别很大很大。

    你罗源万没想到一个衙役居然胆敢顶自己,不由气的哆嗦起来。

    大胆狂徒,给我拿下出声的是练市县的守备蒋文台,这是个粗人,他哪里能看出钱不离等人的与众不同,只一心想报仇

    家丁们挥舞着长剑一拥而上,这哪里是想拿下,根本就是想当场斩杀

    你们想造反钱不离一声怒喝,昂然而起,侵y军旅指点江山地气势在这一刻暴露无遗,逼得人喘不过起来。

    慢着罗源暗自心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钱不离几眼: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行凶杀人不管眼前的人来自什么地方,先把罪名安上再说,这样至少能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钱不离冷哼一声:浮柔,去瓶里给我倒些水来。每一张圆桌的下面,都有一个瓷瓶,里面装满了清水,这是酒楼专门用来给客人饭前饭后洗手用的。

    浮柔拿起桌下的手巾,看了看又扔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面雪白的手巾,浸泡在水中,随后走上前来,温柔的为钱不离擦去染在眉毛上的墨汁。

    为了方便,钱不离研究出了自己的初级易容术,先在眉毛上涂上一层粉脂,在涂上墨汁,到时候用浸湿的手巾擦上几下,就能把墨汁擦下来,当然这种方法也有不好地地方,易容地时间不能长,要不然墨汁就会渗下来,把眼圈也染黑。

    很快,钱不离就恢复了本来面貌,望着那银白色的长眉,罗源几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钱不离地名字他们听了太多太多次,那世上独一无二的特征已经告诉他们,他们这一回遇上了什么人

    你就是练市县的县主罗源钱不离好整以暇的看着罗源说道。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一直不出声的老者突然踏前几步,冷冷的看着钱不离:人人都知道钱将军正坐镇宜州府处理军机大事,你这大胆凶徒竟然敢打扮成钱将军的样子四处招摇撞骗行凶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把这狂徒的级给我取下来,送到宜州府,我们会受到钱将军嘉奖的

    本想继续耍威风的钱不离不由一愣,眼睛眨了眨之后又露出了笑意:我好像还没说我是什么人吧

    你故意把自己的眉毛涂成银白色,就是心怀不轨,和你这种狂徒还用多说什么那老人眼中露出了凶恶之极直至疯狂的目光:罗大人,事以至此,你还犹豫什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罗源的脸色铁青,腮边的肌肉不断颤动着,很快,他有了决定:这等狂徒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应当场斩杀蒋守备,这狂徒的同党也不要放过,一个不留

    用粉脂能阻止墨汁渗入太深,是我假想的,曾想买两支毛笔对比一下,可文具店里最便宜的毛笔也是狼毫笔,这个这个太贵了啊再说我又不懂书法,用完就扔,只试验一下就买狼毫有些奢侈了,大家都凑合着y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