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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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rg “估计就是命吧。”坐下来闲谈的时候，容荣柳一脸得意说道，“机关算尽太聪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小毛更是嗤之以鼻：“小爷我从小长到大，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价格还贵得离谱。”
陈青云苟同点头：“没办法，京城有钱人多，都喜欢有头有脸，价格贵一些可以提高身价。”
宁远喝了口茶，摇头：“这世道肤浅之人实在是多。”
听得众人这么一说，容荣柳眼睛一亮。
“既然京城有钱人那么多，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宰一笔？”
陈青云眼珠子一转，“你是说，提高饭菜的价格？”
“没错，自古以来一分钱一分货，既然临仙楼的食物那么难吃都可以卖得那么贵，我们望江楼的食物没道理比他们更便宜。”荣蓉柳一脸兴奋，“京城人士人傻钱多，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他们要面子，我们要钱，各取所需，再好不过。”
这话颇有道理，在场几人面色都有些动容，正要附和应承，却听得陈沐沐毫不犹豫掷地有声的话飘了过来。
“不行！”
“什么不行！”容荣柳第一个炸，“这世道本就是适者生存，你看临仙楼除了格调哪点比得上我们，既然是做食物生意的，他们家的食物那么糟糕都能卖出高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陈青云也点头：“没错，小妹，你可能没看到当初望江楼开张的火爆场面，客人们可喜欢我们酒楼的饭菜了，即使排队都要吃到一口望江楼的食物，现在我们重新开张，即使价格贵上一些，他们也会买的。”
小毛眼神睥睨：“那可不是，如果当初不是被唐小莫那王八蛋捣乱，我们望江楼肯定会力压临仙楼成为京城第一酒楼。管他什么格调不格调，开酒楼的当然是饭菜好吃最重要，我们酒楼饭菜好，就不会落于人后，客人肯定会如泉涌跑到我们望江楼来的。”
说得那么誊定，好像客人都是傻铁，他们望江楼就是一个吸铁石，只要吸铁石放下，别的铁就会奋不顾身朝他们跑过来一般。
陈沐沐摇了摇头，眼里掠过一丝无奈，目光环过众人的脸色，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宁远。
“这是你怎么看？”
“不妥。”宁远惜字如金，径直否决。
容荣柳一下子蹦起来：“宁远，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平日里跟你相处也不错，你怎么专门拆我的台？”
“这里不是武断之地，你的台子建错了，自然要拆。”陈沐沐说道，目光饶有兴趣看向宁远，“宁大哥，能说说你反对提升价格的缘由吗？”
宁远默了一瞬，说道：“民以食为天，做酒菜生意，确实很赚钱。不过京城卧虎藏龙，看中这其中商机的人并不少，所谓枪打出头鸟，我们若是太过抢风头，未必是好事。”
“富贵险中求。”荣蓉柳白他一眼，语气很是不屑，“若是做什么都畏手畏脚，便将一事无成。其他酒楼没有赚钱，那是他们的问题，与我们何干，总不能因为他们不赚钱，便要我们也不赚钱吧？我们是生意人，是以赚钱为首要目的，其他都且放在脑后。”
宁远也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出第二个理由。
“这天下之大，贫富各不同，但穷人永远最多，我们望江楼的生意若只面向富人，就会无形中缺少诸多客源。”
容荣柳一愣，眼中一缕思绪掠过。
陈青云则不以为然：“富人吃一顿饭可花两千两银子，这笔钱，足够几百个穷人吃一辈子了。而他们只要一个月来酒楼吃一次，我们都发达了。”
“你想得还真简单。”陈沐沐叹口气，终于发现陈青云这小子脑子虽然转得快，却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子，“论逼格，望江楼底蕴浅，比不上临仙楼；论财力和人脉，我们几个人生地不熟，完全不是临仙楼的对手；最主要的一点是，临仙楼向往富人生意，我们一旦也这么树立目标，肯定再次遭到临仙楼的打击。”
虽说她不怕唐小莫，但是投了那么大一笔钱进去，却被人一棒打散随水漂，她可不甘心。
那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几个生意人会跟钱过不去，做生意，得和气生财。
诚然，他们望江楼论事物的味道，论创新，论风格，都压临仙楼一筹，若是跟临仙楼拼起来未必落于下风。
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京城脚下，唐太后执掌天下，唐家的人，还真得罪不得。
自古有石崇炫富的故事，石崇够有钱了吧，但一介商贾天天跟有权有势人家拼财力，人家一个翻手，就把他碾压得渣都不剩，不但万贯家财没了，还弄得个家破人亡。
聪明人没必要跟权势斗。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而是没必要。
“这分明是欺人太甚！”陈青云拧眉，“他们家经商，我们也经商，怎么就吃定我们了！”
上次的陷害，是个无妄之灾，差点就把他们害死了。
这次还来，简直没有王法了！
“这不是人之常情？”陈沐沐神色倒是淡定，“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管过程，坚持到最后就是赢家。就算唐小莫赢的手段不漂亮，但输的人，更没资格批判。”
说话的权力，从来都是属于胜利者的。
陈青云叹口气，垂下脑袋。
“这世道，还真是容不得我们老百姓讨生活了。”
“不是容不得，而是看我们用怎样的方式来讨生活。”宁远说道，“以卵击石，必定灭亡，明知差距，为何要正面迎击，以硬碰硬？”
陈青云默。
容荣柳一脸沉思，顿了顿，问道：“你方才说，这天下百姓比之有钱人，更多？”
宁远点头：“若说这世上有钱人占了百分之一的数量，那穷人便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穷人虽穷，身体里蕴含的能量并不少，诚然有钱人可以一掷千金吃一顿饭，但我们总不能一年就只图他一次的光顾，其他时候，不要做生意了吗？”
“而且。”他顿了顿，“一顿饭吃去几千两银子，你把富人当羊宰，他们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接二连三上套？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坐拥万金，脑子必定比寻常人更好使。”
陈青云彻底沉默。
荣蓉柳眼神闪烁，看向一侧的陈沐沐：“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宁大哥的话很有道理。”陈沐沐扯唇，“积土成山，积水成渊，穷人吃一顿饭的钱固然不多，但这世上的穷人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若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穷人天天来我们酒楼吃饭，所赚得的收益，肯定远远超过富人所给予，好的饭菜，是需要好口碑的，口口相传，才能拉取回头客。”
宁远颇为赞赏看了陈沐沐一眼，“没错，若是一年只接一个客人，还有骗人嫌疑，既昧着良心，也没有安全感，这种生意不做也罢。唯有长久的客人，源源不断的客人，才是望江楼的目标。”
容荣柳恍然，拍手：“说得好，细水长流的酒楼，才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容掌柜和老板陈沐沐都点头了，陈青云自知反对无效，也点头。
“没错，我们的目标是京城第一楼。”
小毛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瞧得众人都同意了，也赶忙表明立场。
“我们肯定会打败临仙楼的！”
全票通过，望江楼决定做个亲民的、贴地气的好酒楼。
不弄虚作假，也不虚抬价格，一分钱一分货，还要尽心尽力，让客人觉得物超所值。
而后口口相传，争取将望江楼的威名流传四海。
目标定下后，几人又各自忙碌开了。
容荣柳管家婆管账，依然负责盯梢每天的开支，以及装修布局。
宁远和小毛负责监工，引进买卖。
陈青云和陈沐沐则是去招酒楼新的工作人员。
旧的女小二浪费了一番心血去训练，结果一转头跑别家当门面去了。
旧的厨子在望江楼混过一些名声，也被别的酒楼挖走了。
对手们都是有钱的主儿，对挖墙脚一事特别热衷，开的价钱非常高，那些人走了之后，基本上不可能被他们这穷酒楼给拉回来。
而陈沐沐认为，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拉回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望江楼患难之际跑得贼快，以后肯定容易被人收买挖墙脚。
再且，当初望江楼开得仓促，一些培训和菜谱都没来得及上，那些人在望江楼偷师也没偷到具体什么。
望江楼可以培养出那么一批优秀人才，自然可以培养第二批。
资质不重要，重要的是诚心。
没有心的人，放到身边迟早是个毒瘤。
没打算去找旧人，陈沐沐和陈青云便在酒楼门口竖了个招人的牌匾。
奇怪的是，偌大京城，人口密集，他们愣是招了三天工，也没招到一个报名的。
“小妹，要不咱们还是自己来吧？”陈青云被打击得都有些沮丧了。
“自己来个鬼，酒楼开张，需要那么多人手，你忙得过来？”陈沐沐倒是不急，依然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上，摇着大蒲扇。
“可是，没人来啊。”陈青云无奈，“许是我们酒楼风水不好，实在招不到人，这样挺尴尬的。”
“谁说没人。”陈沐沐突然坐直身子，朝前方努了努嘴，“那不是来了？”
陈青云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张脸顿时如同便秘，复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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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更是嗤之以鼻：“小爷我从小长到大，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价格还贵得离谱。”
陈青云苟同点头：“没办法，京城有钱人多，都喜欢有头有脸，价格贵一些可以提高身价。”
宁远喝了口茶，摇头：“这世道肤浅之人实在是多。”
听得众人这么一说，容荣柳眼睛一亮。
“既然京城有钱人那么多，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宰一笔？”
陈青云眼珠子一转，“你是说，提高饭菜的价格？”
“没错，自古以来一分钱一分货，既然临仙楼的食物那么难吃都可以卖得那么贵，我们望江楼的食物没道理比他们更便宜。”荣蓉柳一脸兴奋，“京城人士人傻钱多，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他们要面子，我们要钱，各取所需，再好不过。”
这话颇有道理，在场几人面色都有些动容，正要附和应承，却听得陈沐沐毫不犹豫掷地有声的话飘了过来。
“不行！”
“什么不行！”容荣柳第一个炸，“这世道本就是适者生存，你看临仙楼除了格调哪点比得上我们，既然是做食物生意的，他们家的食物那么糟糕都能卖出高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
陈青云也点头：“没错，小妹，你可能没看到当初望江楼开张的火爆场面，客人们可喜欢我们酒楼的饭菜了，即使排队都要吃到一口望江楼的食物，现在我们重新开张，即使价格贵上一些，他们也会买的。”
小毛眼神睥睨：“那可不是，如果当初不是被唐小莫那王八蛋捣乱，我们望江楼肯定会力压临仙楼成为京城第一酒楼。管他什么格调不格调，开酒楼的当然是饭菜好吃最重要，我们酒楼饭菜好，就不会落于人后，客人肯定会如泉涌跑到我们望江楼来的。”
说得那么誊定，好像客人都是傻铁，他们望江楼就是一个吸铁石，只要吸铁石放下，别的铁就会奋不顾身朝他们跑过来一般。
陈沐沐摇了摇头，眼里掠过一丝无奈，目光环过众人的脸色，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宁远。
“这是你怎么看？”
“不妥。”宁远惜字如金，径直否决。
容荣柳一下子蹦起来：“宁远，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平日里跟你相处也不错，你怎么专门拆我的台？”
“这里不是武断之地，你的台子建错了，自然要拆。”陈沐沐说道，目光饶有兴趣看向宁远，“宁大哥，能说说你反对提升价格的缘由吗？”
宁远默了一瞬，说道：“民以食为天，做酒菜生意，确实很赚钱。不过京城卧虎藏龙，看中这其中商机的人并不少，所谓枪打出头鸟，我们若是太过抢风头，未必是好事。”
“富贵险中求。”荣蓉柳白他一眼，语气很是不屑，“若是做什么都畏手畏脚，便将一事无成。其他酒楼没有赚钱，那是他们的问题，与我们何干，总不能因为他们不赚钱，便要我们也不赚钱吧？我们是生意人，是以赚钱为首要目的，其他都且放在脑后。”
宁远也不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出第二个理由。
“这天下之大，贫富各不同，但穷人永远最多，我们望江楼的生意若只面向富人，就会无形中缺少诸多客源。”
容荣柳一愣，眼中一缕思绪掠过。
陈青云则不以为然：“富人吃一顿饭可花两千两银子，这笔钱，足够几百个穷人吃一辈子了。而他们只要一个月来酒楼吃一次，我们都发达了。”
“你想得还真简单。”陈沐沐叹口气，终于发现陈青云这小子脑子虽然转得快，却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子，“论逼格，望江楼底蕴浅，比不上临仙楼；论财力和人脉，我们几个人生地不熟，完全不是临仙楼的对手；最主要的一点是，临仙楼向往富人生意，我们一旦也这么树立目标，肯定再次遭到临仙楼的打击。”
虽说她不怕唐小莫，但是投了那么大一笔钱进去，却被人一棒打散随水漂，她可不甘心。
那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几个生意人会跟钱过不去，做生意，得和气生财。
诚然，他们望江楼论事物的味道，论创新，论风格，都压临仙楼一筹，若是跟临仙楼拼起来未必落于下风。
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京城脚下，唐太后执掌天下，唐家的人，还真得罪不得。
自古有石崇炫富的故事，石崇够有钱了吧，但一介商贾天天跟有权有势人家拼财力，人家一个翻手，就把他碾压得渣都不剩，不但万贯家财没了，还弄得个家破人亡。
聪明人没必要跟权势斗。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而是没必要。
“这分明是欺人太甚！”陈青云拧眉，“他们家经商，我们也经商，怎么就吃定我们了！”
上次的陷害，是个无妄之灾，差点就把他们害死了。
这次还来，简直没有王法了！
“这不是人之常情？”陈沐沐神色倒是淡定，“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管过程，坚持到最后就是赢家。就算唐小莫赢的手段不漂亮，但输的人，更没资格批判。”
说话的权力，从来都是属于胜利者的。
陈青云叹口气，垂下脑袋。
“这世道，还真是容不得我们老百姓讨生活了。”
“不是容不得，而是看我们用怎样的方式来讨生活。”宁远说道，“以卵击石，必定灭亡，明知差距，为何要正面迎击，以硬碰硬？”
陈青云默。
容荣柳一脸沉思，顿了顿，问道：“你方才说，这天下百姓比之有钱人，更多？”
宁远点头：“若说这世上有钱人占了百分之一的数量，那穷人便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穷人虽穷，身体里蕴含的能量并不少，诚然有钱人可以一掷千金吃一顿饭，但我们总不能一年就只图他一次的光顾，其他时候，不要做生意了吗？”
“而且。”他顿了顿，“一顿饭吃去几千两银子，你把富人当羊宰，他们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接二连三上套？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坐拥万金，脑子必定比寻常人更好使。”
陈青云彻底沉默。
荣蓉柳眼神闪烁，看向一侧的陈沐沐：“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宁大哥的话很有道理。”陈沐沐扯唇，“积土成山，积水成渊，穷人吃一顿饭的钱固然不多，但这世上的穷人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若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穷人天天来我们酒楼吃饭，所赚得的收益，肯定远远超过富人所给予，好的饭菜，是需要好口碑的，口口相传，才能拉取回头客。”
宁远颇为赞赏看了陈沐沐一眼，“没错，若是一年只接一个客人，还有骗人嫌疑，既昧着良心，也没有安全感，这种生意不做也罢。唯有长久的客人，源源不断的客人，才是望江楼的目标。”
容荣柳恍然，拍手：“说得好，细水长流的酒楼，才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容掌柜和老板陈沐沐都点头了，陈青云自知反对无效，也点头。
“没错，我们的目标是京城第一楼。”
小毛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瞧得众人都同意了，也赶忙表明立场。
“我们肯定会打败临仙楼的！”
全票通过，望江楼决定做个亲民的、贴地气的好酒楼。
不弄虚作假，也不虚抬价格，一分钱一分货，还要尽心尽力，让客人觉得物超所值。
而后口口相传，争取将望江楼的威名流传四海。
目标定下后，几人又各自忙碌开了。
容荣柳管家婆管账，依然负责盯梢每天的开支，以及装修布局。
宁远和小毛负责监工，引进买卖。
陈青云和陈沐沐则是去招酒楼新的工作人员。
旧的女小二浪费了一番心血去训练，结果一转头跑别家当门面去了。
旧的厨子在望江楼混过一些名声，也被别的酒楼挖走了。
对手们都是有钱的主儿，对挖墙脚一事特别热衷，开的价钱非常高，那些人走了之后，基本上不可能被他们这穷酒楼给拉回来。
而陈沐沐认为，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拉回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望江楼患难之际跑得贼快，以后肯定容易被人收买挖墙脚。
再且，当初望江楼开得仓促，一些培训和菜谱都没来得及上，那些人在望江楼偷师也没偷到具体什么。
望江楼可以培养出那么一批优秀人才，自然可以培养第二批。
资质不重要，重要的是诚心。
没有心的人，放到身边迟早是个毒瘤。
没打算去找旧人，陈沐沐和陈青云便在酒楼门口竖了个招人的牌匾。
奇怪的是，偌大京城，人口密集，他们愣是招了三天工，也没招到一个报名的。
“小妹，要不咱们还是自己来吧？”陈青云被打击得都有些沮丧了。
“自己来个鬼，酒楼开张，需要那么多人手，你忙得过来？”陈沐沐倒是不急，依然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上，摇着大蒲扇。
“可是，没人来啊。”陈青云无奈，“许是我们酒楼风水不好，实在招不到人，这样挺尴尬的。”
“谁说没人。”陈沐沐突然坐直身子，朝前方努了努嘴，“那不是来了？”
陈青云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张脸顿时如同便秘，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