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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追寻永恒之物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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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丫,聊丫,快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呆子乔每次都把我当成没开灵智的宠物猫,唤我时,还要蹲下身子,朝我张开手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抱我呢!切!人类!

    聊丫假意箭步朝他冲去,就要扑入他怀中时,灵活地一转身子,大变帽子戏法,来个利落的急刹后翻转,落地就是一蹭,猛然绕开他,晃他身后窜出屋门,灵活得不像样。

    呵,人类,就是容易被骗!

    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聊丫走在乔一埜前头,像牧人猫一样,领着身后一群晚课放学的小乖乖,走出乔家书院,霸气开路,不像猫,更像虎狮。

    乔一埜抱一堆书卷走着,然后来到书院外的传送门前,排队等进阵,回家。

    乔家书院在【望川】,而乔家书院的学生不住【忘川】,他们住人间的公寓,一栋14层。

    楼层从低到高,对应综合等级从低到高。

    综合等级的评判标准很复杂,但因为背靠高算力机械,所以每季更新一次排行榜,对应的,就是频繁的搬迁了。

    这也是乔一埜为什么卡在中间层不上不下的原因,毕竟这样是最安稳的了。

    可难道这不是一种透支未来的做法吗?

    原本,他是有过这种想法的。

    甚至会为此自责。

    但自从一个被他唤“丫丫”的小女孩因为成绩太优秀,被早早调离乔家大院送到别处,接受更神秘,更严苛的训练后,他就放弃了向上拼搏。

    毕竟,公寓的顶层要刷卡才能坐电梯上去,怎么看都觉得不如住在8.9层安心。

    尤其是她走后,他没了她耀眼的光芒作掩护。

    他看见了很多,看得更真实,更周全,自然也就更明白了:有些东西在书院里会被放得很高,而在书院外,却会被放得很低。

    如果可以,他真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宠物猫,就像聊丫一样。

    乔一埜第一次路过灵宠店时,就看到了聊丫。那时他还在修习基础课业,还没接触到等级划分。

    看到【黄金三花猫】的第一眼,他是激动的,很开心,同时会为他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感到高兴。

    【真好,这儿的小东西是鲜活的】

    之后,他逐月长大,被纳入等级排行榜中,感受日趋增加的压力,和日益繁重的课业,以及越来越沉的责任与期盼。

    无数次,走着上学放学的那条路,乔一埜看见似乎永远都朝他呲牙咧嘴的小猫,从喜爱到羡慕,从羡慕到漠视,从漠视到嫌恶……

    终于,一个不屈的灵魂选择了以最刚烈的方式硬憾这残酷的世界,它陨落后又涅盘重生了,带着一半的绝望和一半的希望,和几乎全新的三观。

    “老板,我想要那只猫,请问,我该付多少钱?”

    不记得哪天了,他带着一副被压抑到极度的恐惧,推开灵宠店的门,找到了店长,承诺会拥有那只【永远存在的猫】。

    3500元,聊丫的价格。

    这个价,对一些豪门大户的人来说,不算很高,看着非常危险。店长觉得聊丫是个赔钱货,他已经白养他快10年了。

    他想尽快把聊丫卖出去,别给砸自己手里。

    而乔一埜想买下聊丫,得到一个永远不灭的东西。但是他没钱!

    或许有,但钱是要用来买书,买很多东西的。唯独不能用来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垃圾”。

    而过年,那会是他手头最富裕的时候。

    小手指在计算器上敲了一个数,他把价格翻了一倍。6000元,这是他给聊丫定的价格。

    他承诺店长,会在新年拿到压岁钱后,立刻将聊丫买下带走。同时,店长要保证聊丫在店期间,安全,干净,吃饱喝足,毛发光亮……

    总之,这是一场关于守护“永恒之物”的对抗。

    幸运的是,一切都如我所愿,虽不是最高分,最好的综合等级,但却是最适合我的。

    “喵呜!喵呜!”

    接过聊丫的笼子时,它躁动不已,四处扒铁网,自己给自己找事,被电得嗷嗷大叫,一边骂,一边把身子弓起来,非常凶!

    笼子从高架上,被店长拿下来时,我注意到它脖子处有根金色的宽缎,缎带中部开始变细,并以肉眼难以分辨的细丝织作网,将一颗玻璃球兜在里面,瞧着格外别致。

    而且那珠子里还藏了一个紫金色的小皇冠!

    “老板,这个是?”

    “哦,那就是个街边小玩意,我当初捉到它时,路边有个二道贩子,我就顺手牵羊了。”

    ——————

    《雀儿飞,第十八天》

    正秋桂花开,墙内蛮焰落

    水火互换,四季始开

    这月里,儿街走了好多人

    城里许多店铺都关了门

    乡里摘果子,干农活的

    也一同少了很多人

    特别是男人,其次是女人

    而小孩嘛,他们倒是一个没丢

    全部整整齐齐地长着呢

    她爸牵她刚好在厂

    是躲过一劫呢

    还是少了回赐福

    机械仍在震动

    丝线仍被编织

    五颜六色的染料和她爸一起

    奋战在工位上

    而她,她与别的娃娃一起

    学绣些简单的图样

    一会是鸟,一会是花

    很少见人,楼宇

    紧张的空气攥紧所有人的心

    不是只有孩子在工作

    不是只有大人在学习

    怎么面对一次可能的

    永远的失去

    追寻永恒之物的路途上

    没人能被挽留

    而活下来的

    尽是干涸的灵魂

    和焦黑的躯体

    嘀嗒,嘀嗒,嘀嗒

    钟表上,一秒接着一秒

    巨大的磨盘上

    时针,分针,秒针

    每一圈就是一刀

    刀锋所至,人魂两断

    蛮焰既下,幽泉必上

    百川倒流,寒冬将来

    一孔一针

    她差细线扎破绣布

    为空白印下一抹颜色

    想要在盛夏,描绘春

    想要在雷雨天

    找到回家的路

    八月最热,风扇吱呀呀转

    绣棚在她手下熬过一个月

    终于光荣退休

    纵然那五色的花样

    仍旧入不得眼

    但回家的计划,却是她

    早在开春之时

    便好好地计划了一番的

    依照来时的路

    走过大草原,然后坐船

    接着再走过一片草原

    看见河,看见森林

    而林中的木屋

    那就是她的家

    据传,她的干爹还留守在那

    替她守护一柜的花裙子

    和一桌的好玩具

    时光在风中凌乱不堪

    又华丽璀璨

    大包小包的行囊叫旅人疲惫不堪

    可包袱里装着的幻梦

    又是一个比一个珍贵

    兴许当下,便是一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