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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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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塘郡地势低平,湖泊密布,物产丰富,素有“鱼米之乡”之美誉。

    姬浔三人离开红枫山,步行三日来到了钱塘郡,望着高高的城墙,孙无仿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孙无呆呆问道:“小浔哥,我们这是来到钱塘郡了吗?”

    “你这小子,这么大的钱塘两字都看不清么,比我还笨。”阿瞒咧开大嘴笑道。

    孙无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阿瞒哥,我这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么。”

    姬浔轻声道:“你们两个别闹了,这可不比安新郡,咱们行事得低调一些,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知道了吗?”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好了,跟着我,先去找人。”姬浔到钱塘郡准备拜会一下周杭,听他介绍他在钱塘县开着一家保安堂药铺,对钱塘县应该熟得很,自己从谢自然的墓中得了不少好东西,需要在钱塘郡变现,还得采购许多东西,得有个地头蛇照应。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还得供阿瞒和阿无两人修行所需,就有点捉襟见肘了。幸好谢自然的陪葬丰厚,以后可得时常前来祭拜下谢自然。

    姬浔打听到保安堂所在,带着阿瞒和阿无一路前往。

    保安堂位于钱塘郡最热闹的街市之中,青砖白瓦,门口悬挂着保安二字的旗子。

    姬浔三人刚走进药铺,就有一位中年男子迎上笑道:“三位公子,是来买药的还是请大夫上门医治的?不巧的很,今日外出的大夫名额已满,若需要明日出诊的,可先预约。”

    姬浔闻言答道:“我们是来寻人的,请问这里是否有位叫周杭的?”

    中年男子诧异道:“你是来找我们少东家的?”

    姬浔点点头道:“是的,周大哥说我来钱塘郡就来保安堂找他,麻烦大叔你通报一声,说是姬浔找他。”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姬浔,少东家可是眼界高得很,钱塘郡连县令公子见了少东家都得礼让三分。这三人一个高大憨傻,一个样貌清秀但脸部疤痕狰狞,还有个贼头贼脑的,自己起初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敢来保安堂收保护费。这疤痕少年既然报了名号,自己还是通报一声,若是来捣乱的,到时候就好好教教这三个混小子保安堂是怎么写的。

    “少东家,门外有个名叫姬浔的小子来找您,说是认识您。”药铺管事来到后院找到周杭,如实禀报道。

    “姬浔?快请他进来,啊不,我出去迎一迎”周杭闻言揉了揉眉间,起身就往外去,药铺管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前来通报一声,没有得罪那三个小子,看少东家的表现,这姬浔来头可不小啊。

    “小浔,终于想起来看你周大哥了,来,让周大哥好好看看,恩,长高了不少。”周杭笑着仔细打量着姬浔。

    “好了,周大哥,才一个多月没见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孙无。”姬浔指着孙无笑道。

    “周大哥你好。”孙无赶紧上前打招呼。

    周杭笑着点了点头。

    “周大哥,看你神色疲惫,是否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姬浔看周杭眼眶深陷,双眼布满血丝问道。

    “来,小浔,我们进屋慢慢说,周大哥可想念你泡茶的手艺了。”周杭招呼道。

    保安堂往里就是周府大厅,姬浔熟练地泡好茶,茶香四溢。

    周杭深深地吸了口茶香,慢慢喝着茶盏中的茶,也不说话。

    姬浔也不催促,待周杭喝完一盏茶呼出胸中淤积的一口气,自然将茶盏填满。

    周杭沉声说道:“小浔,实不相瞒,最近周大哥确是遇到一个烦心事,家父早年时常到岭南去采购药材,并且自己深入山中采摘。不知何时染上一种奇怪的瘴气,这瘴气之毒竟在家父体内存续至今,而且已经蔓延至全身血液。近半月来,每日正午,家父却如坠冰窖,每日子时,却有如火中炙烤,简直是痛不欲生。身为人子,痛在心中,请了玉心堂的李神医前来为家父诊治

    ,李神医说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靠丹药和针灸为家父续命,最多,最多只剩三年时光。”说着周杭这一铁打的汉子,眼眶居然红了。

    姬浔自有记忆以来,夏侯元让对于自己来说亦师亦父,周杭的痛楚姬浔感同身受,略一思索道:“周大哥,能否让我看一看老爷子的病情?”

    “小浔有心了。”周杭知道姬浔懂得医术,但连李神医都束手无策,姬浔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但是姬浔一番好意,周杭不好拒绝。

    “你们两个在这等我,我和周大哥去看望下老爷子。”姬浔交待了阿瞒和孙无两人一番,就跟着周杭来到后院。

    姬浔一进卧室就闻到浓烈的药味,周老爷子安静躺在床上。

    经过半个月的病痛折磨,周老爷子形容枯槁,还好周杭本就是经营药铺,加上李神医的精心照料,情况还不算太糟。

    姬浔坐在床边为周老爷子把脉,眉头越发紧锁,轻轻为周老爷子盖好被角,一直到退出卧室仍在沉思。

    周杭见姬浔如此担心周老爷子,深为感动道:“小浔,你也别太费心了,连李神医都束手无策,但至少能为家父延寿三年,让我尽孝,我已经知足了。”

    姬浔回过神来,摸着下巴道:“老爷子的病情拖得太久了,现在要根治只有一个办法。”

    “小浔子,我爹的病你也不必。。。你说什么!我爹的病能治!”周杭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抓住姬浔肩膀道。

    “周大哥,你轻点啊,这手都麻了。”姬浔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激动了,小浔,你真有办法治好我爹?”周杭抱歉道。

    “四成把握。”姬浔犹豫了下说道,自己有六成信心可以治好周老爷子,但所必须的物品和人手不知能否短时间凑齐,只好降到四成,免得给了周杭太大的希望。

    “有一成我也得试试,你快说说看是什么法子。”周杭催促道。

    “好好,周大哥你也别急,能治好周老爷子的办法只有换血。”

    “换血!”周杭惊呆了。

    姬浔缓缓说道:“是的,我需要周大哥你找来和周老爷子血液相同的年轻男女,如何判断血液相同我来操作,你只管找年轻健康的,我从每人身上取一定数量血液,凑满所需之数即可。”

    周杭对姬浔的方法闻所未闻,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问道:“还需要什么?”

    姬浔接着道:“还需要一位精通医术,尤善针灸的大夫和我配合,其它所需丹药我会在这几日炼成,所需药材保安堂应该都有。”

    周杭向姬浔再问了几个疑惑不解的问题,姬浔一一解答后,周杭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周杭唤来管家,安排姬浔三人住下,并嘱咐管家只要姬浔有所需要必须马上满足,管家从未见过少东家如此对待一人,点头称是,慎重起见,召来四个侍女,四个小厮轮流听从安排。

    第二日,周杭重金求取鲜血之事传遍钱塘郡,来报名验血的都有一两白银,取了血的最少有五十两。

    之后的七日时间,白日里不停有年轻男女进出姬浔住处,夜晚小厮来往于药铺和后院,不断地将药材搬进姬浔住处。

    周杭看着姬浔不眠不休的为周老爷子操劳,心中感动万分,打定主意即使医治失败了,这份恩情,自己也铭记于心。

    直到了第八日,姬浔停下了手上的一切事情,在卧室内打坐调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第九日一早,周杭就等候在了保安堂门口。不多时,一辆奢华的马车驶来缓缓停在保安堂门口。

    一位身穿粉色曲裾,头梳双平髻的年轻女子先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搀扶着一位年长老者下了马车。

    周杭微笑着上前迎道:“李伯父,辛苦您跑一趟了。”

    李神医摆了摆手道:“贤侄,何必多礼,周老弟身中剧毒,多年来我竟没有丝毫察觉。毒发

    后我又束手无策,怪老夫无能啊,现有能人能治好周老弟,老夫自问在钱塘郡针灸之术尚可,必要出一份力。”周杭领着两人来到了周老爷子卧房外。

    见姬浔还未到,与李神医一同前来的年轻女子冷哼道:“哼,好大的架子,我师父都早早前来,这人怎如此不守时!”

    此时姬浔正好拐过墙角来到周老爷子卧房外,闻言恭敬作揖道:“是小子失礼了,今日替周老爷子医治,小子不敢怠慢,再次清点了所需之物,耗费了些时间,还望李神医见谅。”

    李神医和蔼道:“小友多礼了,等会还请小友多多指教,老夫必尽全力配合。”

    年轻女子扯了扯李神医衣衫,忿忿不平道:“师父,你干嘛这么客气啊,这小子这么年轻,哪有可能指导你。依我看他就是一个小骗子。”

    周杭一听,脸色沉了下来。姬浔这几日废寝忘食地炼药自己可是看在眼中,今日还是医治父亲的重要关头,姬浔还没动手医治就被人说成了骗子,若是影响了状态那还了得,正欲开口,李神医严肃道:“疏影,医海无涯,达者为先,而且这次事关周老弟的生死,小友若无真才实学,怎敢轻易出手?赶紧向小友赔罪。”

    年轻女子撇过头委屈道:“师父,我不!”

    李神医加重语气道:“疏影,还听不听为师的话了。”

    “我不,我就不!”年轻女子一跺脚跑出了后院。

    李神医见状无奈摇了摇头道:“小友请勿见怪,小徒平日被老夫宠坏了,不懂礼数,老夫代她向小友赔罪了。”

    姬浔赶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李神医我们还是以周老爷子之事为重吧。”

    李神医点了点头,“恩,小友言之有理,走吧。”两人一同走进了卧房。

    姬浔娓娓道来,“李神医,我半个时辰前已给周老爷子服下了沉梦丹,周老爷子现在已进入假死状态。待会我先用金针定住周老爷子五脏六腑,从上身输入新鲜血液,从脚底排出毒血。以我金针为阵眼,五脏六腑都需要金针渡穴使之进入暂时的停止运作从而排尽毒血,但为保持五脏六腑无损,每次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在午时之前,我能做完心、肝、脾三处,之后毒血发作,结成冰晶,这时我会用真炁使血液恢复平时的状态,金针渡穴就交给李神医你了,你每次渡穴我会尽量用真炁加快毒血排出,但最多多出两分时间。”

    “小友放心,老夫不会负你所托的。”李神医说着从灵戒中取出陪伴自己多年的银针,一一检查放好。

    只见姬浔七针齐出,分毫不差落位成阵眼,徐疾、提插、九六、捻转、呼吸、开阖一气呵成。

    这几日采集的血液,姬浔用产自东海的海葫芦盛放,海葫芦内壁光滑无比,并且毫无缝隙,用东海芦苇管连通一根细细的银针,将银针刺入周老爷子右臂,用另一根银针刺入左脚,将芦苇管导入空的海葫芦。

    姬浔继续拿出银针开始金针渡穴,李神医越看越惊,差点脱口而出,“烧山火!”

    自己曾在一本古籍中看过,烧山火乃失传已久上古神针法中的一种,天地人三针依次而出,驱运气血,顷刻周流,捻运五分之中,行九阳数,得之者,果能洞察玄微,而尽其精妙,则世之伏枕之苛若科之及第。用之者如射之发中,有缘者遇针,其病皆随手而愈。

    姬浔所用手法竟是失传已久的烧山火,自己本想此次前来尽人事听天命,看是否能救得周老弟的性命,看到姬浔如今的表现,李神医不由喜出望外,周老弟有救了。

    姬浔更是意外之喜,学医者谁不想知道上古神针法!李神医惊喜之际,姬浔一一落针,即将午时时分,已是完成了三处的金针渡穴。

    姬浔喘了一口气道:“李神医,后面就交给你了。”

    李神医微笑道:“小友放心。”

    姬浔双手按在周老爷子头顶,从百会穴缓缓输入真炁。

    李神医取出银针,落针快、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