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录 第四十七章：五岳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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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有路步为峰，五嶽八方伏天魔！”
剑诀横指，抹过虚幻墨剑，刹时，墨剑化为五道光芒冲天而起，几乎同时……
渤海之畔，一座雄峰巍然矗立。
盘古开天东岳首，昂头天外，五嶽八方吾独尊。
自千古一帝于泰山封禅后，历朝历代帝王皆于此地封禅祭祀，建庙塑神，刻碑题字，自此，便有天下第一山的美誉。
无数游客刚上十八盘，入南天门，在天街上缓步仰望玉皇顶，距离不过百余阶。
就在此时，倏然，一股普通人无法感知的波动席卷而来，异相乍起！
位于观日峰上的游客便看到了一幕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奇景。
但见玉皇顶上陡然绽出一股浩然波动，波动所及之处，云烟浩渺仿佛惊涛席卷，无数云烟缓缓凝出一只虚幻烟龙，烟龙绕着泰山盘旋两周，化为一道白虹直上九天！
烟龙一双冷冽龙眼死死盯着南方，双爪微动……
“吼！”
龙吟惊天，烟龙挟着泰山那凝聚了数千年来无数浩然气运直卷南方。
几乎同时，这片苍茫大地的四方，又有四道烟云冲天而起，就在五道烟云合而为一的瞬间，一股浩然天威横扫天地。
浩瀚的西伯利亚冰原。
冰天雪地间，一名壮实得仿佛一头熊的汉子正与一头仿坦克一般的棕熊角力，倏然，他与那头巨熊尽皆抬头凝望东方。
“这是……”
“那股气运……苏醒了！”
巨大的棕熊口吐人言，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过往一般，熊眼中露出一丝惊惧。
“啪嗒……”
一尊水晶雕成的精致高脚杯迸出数道裂纹，有价无市的醇厚红酒沿着裂纹洒落名贵的地毯上，端着酒杯的老年绅士来不及心疼酒杯和酒，一反常态地失去了绅士气度，一步踏出，人已消失，出现在庄园观星台上，他凝视着东方，感受着那股隐约的浩然天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终于……苏醒了吗？”
墨香余韵，一支毛笔缓缓停顿，那个正楷龙字停在最后那个点上。
一身汉服的老者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抬笔，一点。
画龙点晴！
笔下那个繁体龙字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老者看也不看那个龙字，掷笔于案，转身大踏步走出书房，沉声道：“通知那几个老家伙，让他们什么都别做，顺势而为就行。”
水泥房内，死去的道士与和尚静静地躺在地上，那名男子与莫愁已经消失不见。
四面八方，一片黑暗，男子静静地飘浮虚空，上下打量着这个诡异的空间。
“正意之界，儒门正宗的手段确实让某眼界大开，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随着话音，男子周身气势开始飞速提升，一股恐怖的气息以他为中横扫四面八方。
终于，在气势提升至顶点的时候，他缓缓转头，一双眸子仿佛化为两个黑洞，幽幽地盯着莫愁。
“别让我失望啊！小子！”
千里烟云转瞬即至，五道烟龙挟着浩然天威轰然撞入这片黑暗之界，一闪就没入莫愁手中剑。
“轰……”
无比厚重凝滞的
气势自虚幻墨剑炸出，原本形体虚幻的剑在这一刻，开始凝实，一缕金光自剑尖飞速延伸四方，眨眼间，剑、人、连同这片黑暗的空间都化为一个煌煌耀目的金色空间。
男子感受着在这股如山如岳般的巍然正意下，瞬间就压回自己体内的力量，不惧反笑。
“哈哈……能借用这股力量的法门，小子，你这功法，可不是普通的儒门正宗功法啊！来！让我见识见识这凝聚了千载江山，万载气运的这一招！”
“你错了！”
莫愁缓缓睁眼，原本绑在眼前的黑布早已崩飞，此时，他的双眼中冒出无数个金色重瞳，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一般，就连他的声音都蕴着无数重音。
“区区剑式，还不足以承载我炎黄子孙的厚重，不过五岳之气罢了，对付你，已是绰绰有余！”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紧盯着莫愁，沉声道：“你不是那小子！”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倏然笑了。
“我差点忘了，这只是契机，你们不过是借道而出，出之即散，该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莫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道：“这万里山河，容纳的不仅是我等，你们的算计，当真以为我们一无所知？”
男子脸色骤变，沉声道：“什么意思？”
“哈……算谋弄巧算到我炎黄子孙头上，只能说，你们选错了对手！假若是我们来算计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万里山河，西边，北边，甚至南边，都是绝佳入手之地。”
“你……”男子这次真的慌了，一双幽幽黑洞般的眼眸闪出数缕波动，眼角余光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你们费尽心思不就想借着这小子来激活我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当明白身为棋子的宿命！”
莫愁剑立于身前，剑诀缓缓搭上散着煌煌金光的长剑。
男子听闻这句话后，慌乱的神色反倒归于平静，紧盯着莫愁手中长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信你们还能扭转当今局势，按你们的说法，这是阳谋，就算你们知道了，也只能接招！没有任何侥幸可能，而眼下大势，你们没有任何胜算！”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可惜，你是注定看不到结果了！”
剑诀缓缓滑过剑身。
“岳来镇狱！”
随着指动，巍然之气冲天而起，五座抬眼望不到顶，极目望不到边的巨山轰然压落。
巨山之下的男子就仿佛蚂蚁一般渺小。
无法可避，也避不开。
这里是正意之界，就算有瞬息千里的本事，这五岳该砸到头顶就是砸到头顶。
山还未落，狂猛劲风已经压得男子衣裳头发猎猎狂舞，男子抬眼盯着五岳，幽幽黑瞳中猛地爆出一股惨烈至极的战意。
“哈哈……早就听闻五岳镇八方，妖魔逆乱而撼之不动，今日，某偏不信这邪，来！来！来！”
“轰……”
一声爆响，男子身躯猛地炸开，化为一片黑雾，黑雾中，陡然张开一双飞翼。
“战天！”
一声怒喝，一只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天而起，迎向那五座巍然巨山。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莫愁闪着金光的
无数重瞳间都掠过一丝几乎同样的不屑，抬掌，一压。
黑影与巨山瞬间就撞到一起。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恐怖炸响，一圈恐怖的波动涟漪自黑影与山底接触的一点横扫四方，所过之处，碎石崩云，如雨散飞。
“哈哈……五岳之力，不过如此！”
巨山之下，传来黑影张狂至极的狂笑，战意愈发冲霄而起，就连五岳之势都压之不住。
“给我开！”
一声巨响之后，又是数道涟漪接连闪出，五岳镇落之势竟然生生阻住了半分！
“喀嚓。”
一声脆响，当先的那方山岳表面崩出数道蜘蛛网般的裂隙。
“嗯？倒是小觑了这无匹战意！既然如此……”
莫愁眉头微皱，金光重瞳间精光微闪，手中剑诀一捏，山势随指而化。
“五嶽独尊！”
接连四岳一闪即分，位于最上方的一座雄峰挟着煌煌金光轰然压落。
“破云！”
黑影一往无前，对于四周闪开的四岳不管不顾，仿佛一道彗星一般冲天而起，一拳，竟然轰出星斗乱闪。
“天道之下，万物刍狗，有得必有失，果然如此！战意一起，尽管战力无匹，然而，这脑袋就未免不太好使了。”
无数金色重瞳闪过一丝讥笑，抬掌，一握。
闪开的四岳倏然倒转星河，前后左右，轰然夹向黑影，变身肘腋之下，黑影闪避不及，被四岳夹个正着。
紧随其后，当头那座煌然耀目的雄岳当头砸落……
“轰……”
一声直冲云霄的怒吼声中，莫愁一手持剑，一手抚向胸前衣襟。
然后，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失笑。
这丝笑容，蕴着一丝不舍，又蕴着无数涛澜记忆。
就仿佛曾经披着的那披风，如今，都已化为历史尘埃。
“遍观千载沉浮，把酒饮风，笑问苍天何为主？历数三十六万，铁甲寒衣，寰宇八荒我为王！”
一字一句，字字不同音，然而，每道不同的声音都道出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气，莫愁左手一挥，仿佛将军临阵，手解战袍。
提剑！
一步踏出，临风履渊。
一剑！
金色虹光斩破了那天，斩破了那地。
也划过被五岳死死压在中央的那道黑影。
冲天战意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顿止。
随即，黑影连同着五岳、正意之间，飞速崩解。
莫愁微一抖手，煌煌耀目的金剑消失不见，一步踏出，居高临下，环顾八方。
他的眼中，倒映出这绵延万里的壮丽山河。
他看到了无数青山绿水间永眠的英魂，也看到了遥远北边，广场上矗立的那座丰碑。
“好！很好！这盛世，如吾所愿！”
莫愁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缓缓闭上双眼。
五道烟云冲天而起，化为无数肉眼不见的光点，天穹之上，雷云疾涌，万里山河，在这一刻，飘落点点细雨。
一如那梦里江南。
细雨间，一张形质古朴的地图随着莫愁飘然而落。
“书山有路步为峰，五嶽八方伏天魔！”
剑诀横指，抹过虚幻墨剑，刹时，墨剑化为五道光芒冲天而起，几乎同时……
渤海之畔，一座雄峰巍然矗立。
盘古开天东岳首，昂头天外，五嶽八方吾独尊。
自千古一帝于泰山封禅后，历朝历代帝王皆于此地封禅祭祀，建庙塑神，刻碑题字，自此，便有天下第一山的美誉。
无数游客刚上十八盘，入南天门，在天街上缓步仰望玉皇顶，距离不过百余阶。
就在此时，倏然，一股普通人无法感知的波动席卷而来，异相乍起！
位于观日峰上的游客便看到了一幕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奇景。
但见玉皇顶上陡然绽出一股浩然波动，波动所及之处，云烟浩渺仿佛惊涛席卷，无数云烟缓缓凝出一只虚幻烟龙，烟龙绕着泰山盘旋两周，化为一道白虹直上九天！
烟龙一双冷冽龙眼死死盯着南方，双爪微动……
“吼！”
龙吟惊天，烟龙挟着泰山那凝聚了数千年来无数浩然气运直卷南方。
几乎同时，这片苍茫大地的四方，又有四道烟云冲天而起，就在五道烟云合而为一的瞬间，一股浩然天威横扫天地。
浩瀚的西伯利亚冰原。
冰天雪地间，一名壮实得仿佛一头熊的汉子正与一头仿坦克一般的棕熊角力，倏然，他与那头巨熊尽皆抬头凝望东方。
“这是……”
“那股气运……苏醒了！”
巨大的棕熊口吐人言，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过往一般，熊眼中露出一丝惊惧。
“啪嗒……”
一尊水晶雕成的精致高脚杯迸出数道裂纹，有价无市的醇厚红酒沿着裂纹洒落名贵的地毯上，端着酒杯的老年绅士来不及心疼酒杯和酒，一反常态地失去了绅士气度，一步踏出，人已消失，出现在庄园观星台上，他凝视着东方，感受着那股隐约的浩然天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终于……苏醒了吗？”
墨香余韵，一支毛笔缓缓停顿，那个正楷龙字停在最后那个点上。
一身汉服的老者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抬笔，一点。
画龙点晴！
笔下那个繁体龙字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老者看也不看那个龙字，掷笔于案，转身大踏步走出书房，沉声道：“通知那几个老家伙，让他们什么都别做，顺势而为就行。”
水泥房内，死去的道士与和尚静静地躺在地上，那名男子与莫愁已经消失不见。
四面八方，一片黑暗，男子静静地飘浮虚空，上下打量着这个诡异的空间。
“正意之界，儒门正宗的手段确实让某眼界大开，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随着话音，男子周身气势开始飞速提升，一股恐怖的气息以他为中横扫四面八方。
终于，在气势提升至顶点的时候，他缓缓转头，一双眸子仿佛化为两个黑洞，幽幽地盯着莫愁。
“别让我失望啊！小子！”
千里烟云转瞬即至，五道烟龙挟着浩然天威轰然撞入这片黑暗之界，一闪就没入莫愁手中剑。
“轰……”
无比厚重凝滞的
气势自虚幻墨剑炸出，原本形体虚幻的剑在这一刻，开始凝实，一缕金光自剑尖飞速延伸四方，眨眼间，剑、人、连同这片黑暗的空间都化为一个煌煌耀目的金色空间。
男子感受着在这股如山如岳般的巍然正意下，瞬间就压回自己体内的力量，不惧反笑。
“哈哈……能借用这股力量的法门，小子，你这功法，可不是普通的儒门正宗功法啊！来！让我见识见识这凝聚了千载江山，万载气运的这一招！”
“你错了！”
莫愁缓缓睁眼，原本绑在眼前的黑布早已崩飞，此时，他的双眼中冒出无数个金色重瞳，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一般，就连他的声音都蕴着无数重音。
“区区剑式，还不足以承载我炎黄子孙的厚重，不过五岳之气罢了，对付你，已是绰绰有余！”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紧盯着莫愁，沉声道：“你不是那小子！”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倏然笑了。
“我差点忘了，这只是契机，你们不过是借道而出，出之即散，该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莫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道：“这万里山河，容纳的不仅是我等，你们的算计，当真以为我们一无所知？”
男子脸色骤变，沉声道：“什么意思？”
“哈……算谋弄巧算到我炎黄子孙头上，只能说，你们选错了对手！假若是我们来算计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万里山河，西边，北边，甚至南边，都是绝佳入手之地。”
“你……”男子这次真的慌了，一双幽幽黑洞般的眼眸闪出数缕波动，眼角余光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你们费尽心思不就想借着这小子来激活我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当明白身为棋子的宿命！”
莫愁剑立于身前，剑诀缓缓搭上散着煌煌金光的长剑。
男子听闻这句话后，慌乱的神色反倒归于平静，紧盯着莫愁手中长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信你们还能扭转当今局势，按你们的说法，这是阳谋，就算你们知道了，也只能接招！没有任何侥幸可能，而眼下大势，你们没有任何胜算！”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可惜，你是注定看不到结果了！”
剑诀缓缓滑过剑身。
“岳来镇狱！”
随着指动，巍然之气冲天而起，五座抬眼望不到顶，极目望不到边的巨山轰然压落。
巨山之下的男子就仿佛蚂蚁一般渺小。
无法可避，也避不开。
这里是正意之界，就算有瞬息千里的本事，这五岳该砸到头顶就是砸到头顶。
山还未落，狂猛劲风已经压得男子衣裳头发猎猎狂舞，男子抬眼盯着五岳，幽幽黑瞳中猛地爆出一股惨烈至极的战意。
“哈哈……早就听闻五岳镇八方，妖魔逆乱而撼之不动，今日，某偏不信这邪，来！来！来！”
“轰……”
一声爆响，男子身躯猛地炸开，化为一片黑雾，黑雾中，陡然张开一双飞翼。
“战天！”
一声怒喝，一只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天而起，迎向那五座巍然巨山。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莫愁闪着金光的
无数重瞳间都掠过一丝几乎同样的不屑，抬掌，一压。
黑影与巨山瞬间就撞到一起。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恐怖炸响，一圈恐怖的波动涟漪自黑影与山底接触的一点横扫四方，所过之处，碎石崩云，如雨散飞。
“哈哈……五岳之力，不过如此！”
巨山之下，传来黑影张狂至极的狂笑，战意愈发冲霄而起，就连五岳之势都压之不住。
“给我开！”
一声巨响之后，又是数道涟漪接连闪出，五岳镇落之势竟然生生阻住了半分！
“喀嚓。”
一声脆响，当先的那方山岳表面崩出数道蜘蛛网般的裂隙。
“嗯？倒是小觑了这无匹战意！既然如此……”
莫愁眉头微皱，金光重瞳间精光微闪，手中剑诀一捏，山势随指而化。
“五嶽独尊！”
接连四岳一闪即分，位于最上方的一座雄峰挟着煌煌金光轰然压落。
“破云！”
黑影一往无前，对于四周闪开的四岳不管不顾，仿佛一道彗星一般冲天而起，一拳，竟然轰出星斗乱闪。
“天道之下，万物刍狗，有得必有失，果然如此！战意一起，尽管战力无匹，然而，这脑袋就未免不太好使了。”
无数金色重瞳闪过一丝讥笑，抬掌，一握。
闪开的四岳倏然倒转星河，前后左右，轰然夹向黑影，变身肘腋之下，黑影闪避不及，被四岳夹个正着。
紧随其后，当头那座煌然耀目的雄岳当头砸落……
“轰……”
一声直冲云霄的怒吼声中，莫愁一手持剑，一手抚向胸前衣襟。
然后，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失笑。
这丝笑容，蕴着一丝不舍，又蕴着无数涛澜记忆。
就仿佛曾经披着的那披风，如今，都已化为历史尘埃。
“遍观千载沉浮，把酒饮风，笑问苍天何为主？历数三十六万，铁甲寒衣，寰宇八荒我为王！”
一字一句，字字不同音，然而，每道不同的声音都道出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气，莫愁左手一挥，仿佛将军临阵，手解战袍。
提剑！
一步踏出，临风履渊。
一剑！
金色虹光斩破了那天，斩破了那地。
也划过被五岳死死压在中央的那道黑影。
冲天战意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顿止。
随即，黑影连同着五岳、正意之间，飞速崩解。
莫愁微一抖手，煌煌耀目的金剑消失不见，一步踏出，居高临下，环顾八方。
他的眼中，倒映出这绵延万里的壮丽山河。
他看到了无数青山绿水间永眠的英魂，也看到了遥远北边，广场上矗立的那座丰碑。
“好！很好！这盛世，如吾所愿！”
莫愁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缓缓闭上双眼。
五道烟云冲天而起，化为无数肉眼不见的光点，天穹之上，雷云疾涌，万里山河，在这一刻，飘落点点细雨。
一如那梦里江南。
细雨间，一张形质古朴的地图随着莫愁飘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