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侠锋 第十五章：未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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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正意法取中，明卷开宗镇万邪！”
危急关头，斩妖剑式再开。
此时的莫愁因为这段时间的奔波除鬼，渡灵气已积存了不少，与当初渡灵气寥寥无几时使出来的斩妖剑式不可同日而语。
浩然正气仿佛平地耀出了一轮明月，清光波动下，地面古籍一铺而开，紧随其后，一扇巨大的书屏随着剑诀所指，自莫愁身后横拉而开，墨痕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万千黑芒仿佛陷入泥淖。
“破！”
舌绽春雷，‘海胆’正中，浩然锐气冲天而起，莫愁身躯化为一柄虚幻巨剑，巨剑微振，浩波横扫四方，万千黑芒寸寸消逝。
“果然厉害！”阴冷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还收拾不了你。”
随着话音，消逝的万千黑芒化出的黑烟飞速往天穹一点聚集。
莫愁紧皱眉头紧盯着天穹上那团黑烟聚成的烟团。
烟团还未成形，他就已经感受到一股极为可怕的压力，仿佛天穹将坠，大厦将倾。
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让这团烟云成形，一旦成型，自己很可能会死！死在这幻境里！
剑诀缓缓抹过虚幻墨剑，身后书屏，地上古籍，墨字狂舞，无数浩然正气飞速凝聚，承载着这股力量的墨剑绽出璨然豪光，凝若实体。
“明卷开宗浩然意，剑出鬼神惊！去！”
一声沉喝，剑吟啸空，莫愁携着威压四方的浩然之气破空而起，速度之快，生生在空中贯出一道连天接地的光虹。
光虹末端，径直贯入烟云正中。
“道不同道，法不同法，见诸自在，他化无痕！”
云烟深处，陡然传来一道阴邪诡异的佛号声，紧随其后，莫愁只感觉眼前一黯，错目所见，不禁大吃一惊。
但见，一只如同房屋大小的巨手结无畏印，缓缓印向墨剑剑尖。
“轰……”
剑尖巨手相接瞬间，仿佛晴空霹雳，浩然正气随着一圈波动涟漪横扫天际，烟云飞速消逝，露出其中真容。
悬空一方黑色莲台，上方盘坐一尊高达百丈，通体流逸邪光的佛像，这尊佛像三头六臂，与一般佛像不同，面容憎诡，眉心立目，瞳孔幽寂，仿佛两枚黑洞静静地盯着莲台前方仿佛蚂蚁一般的莫愁。
“佛？”
莫愁惊呆了。
“佛？”佛像轻启双唇淡淡地道：“虚无妄念，皆为万法，大道之下，殊途同归。”
说罢，佛像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微张，一股极恶波动横扫下方无尽残垣断壁，但见无数飘浮其中的幽灵恶鬼尽皆抬头对着天穹佛像张嘴怒吼，原本就已扭曲不堪的五官绽出虚幻清光，以五官为中，整个鬼身化为一缕黑气飞向佛像摊开的右掌。
黑气入体，形体还有些虚幻的佛像飞速凝实，它抬起右掌虚空一点。
“退下！”
无法抵御，无法抗衡，只感觉整个
天地都压了过来一般，莫愁勉力擎回墨剑挡在胸前。
“啪嚓！”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闷哼，笼在莫愁四周的浩然正气连同那柄凝聚而成的墨剑瞬间崩为七零八落，莫愁断线风筝一般倒撞而回，在地上撞出一个大坑不算，余势未尽，生生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沟，接连撞破两面残破土墙后，这才停下去势。
“好厉害的……”
莫愁猛地翻身坐起，张了张口，倏然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等等……我好像做梦了吧？”
“儿子，吃饭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遥远叫声打断了莫愁思绪，墙上时钟正指向十一点半。
“哎，妈，就来就来。”
说着，莫愁翻身下床，才刚踏出两步，步子倏然顿住。
他摸了把脸庞，看着指间那两点泪珠，有些懵。
我……为什么会流泪？
为什么……
莫愁怔怔地转头四顾，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心底深处，没来由地涌出一股浓郁到极至的哀伤。
沉默半晌，莫愁摇了摇头，抹去脸上泪花，转身踏出房间。
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
上学，读书，写论文，毕业，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已……
结婚那天，他看着妈妈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长袍坐在主位上，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地接过儿媳妇递过来的茶。
这一年，莫愁二十五。
这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他其实不想喝醉，但是，没来由地，就想醉。
他踉跄着走向洗手间，冰凉水花扑在脸上，好歹算是冲走了一些酒意。
“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好难受！好像这一切，都是我永远都抓不住的东西？我是害怕失去吗？”
“不是害怕失去，而是，我们从未拥有过！”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响起，莫愁猛地抬头。
“谁？谁在说话？”
“是我！也是你。”
莫愁紧皱眉头，他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确实有人在和自己说话。问题是……这是谁？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就在这时，镜中的倒影倏然对着自己咧嘴一笑，莫愁寒毛炸起，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你……你……”
镜中莫愁看着镜外莫愁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浓到刻骨的悲伤，他苦笑一声，缓步走出镜子。
“或许……我舍不得吧。”
“舍……舍不得？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镜中莫愁苦笑一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自己，仿佛自语又仿佛是解释。
“明知这只是个幻境，却不想离去，反而自我欺骗，甘愿沉沦，只为了完成心中那个愿望……”
“让妈妈走得没有遗憾……
”
“可是……幻境，终究只是幻境啊……已经失去的，它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随着话音，镜中莫愁缓缓闭上双眼，两滴泪珠缓缓滑落脸庞，当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另一个莫愁的踪影，他缓缓抬头盯着虚空中一个方位。
“是吧？”
随着话音，那片虚无空间微微波动，淡淡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直达心底深处。
“你错了，我可以让那些失去的，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只要……”
“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对吧？”
阴冷声音仍旧淡然。
“渡人因果若是有条件，就不能称之为渡。所以，没有任何条件。”
“那……代价是什么呢？”
阴冷声音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看来，我小看了你内心的坚韧程度，既然如此，那便永远沉沦下去吧，你的这具身体，就由本尊代为掌管了。”
话音未落，一股无比诡异的波动自四面八方轰然压落，视野范围，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一块块碎片，甚至，就连自己身躯也开始缓缓碎裂。
“好阴邪的术法！竟然还有这种直接攻击人的意志的手段……”
莫愁一声沉喝，清心诀应指而出。
清心诀，顾名思义，不仅有祛除幻像的作用，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保持灵台清明。
既然一切都是幻像，那么，里面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过是镜花水月，它的唯一杀伤力不过是从精神层面上造成伤害，只要谨守本心，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幻像就算再可怕，也是无用。
仿佛查觉到莫愁心中所想，阴冷声音再次传来。
“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你以为这当真只是幻境？”
言毕，虚空中探出一只手，缓缓一握。
只听得喀嚓一声轻响，以它的手掌为中，眼前所有一切，轰然崩碎，连带着莫愁整个也崩为无数碎片，飞散于虚无空间。
虚空淡淡波动，那尊佛像缓缓现形，它默默地看着莫愁消失的位置，嘴角露出一缕邪笑。
就在这时，倏然，佛像的笑容僵在脸上，它霍然转头，死死地盯着虚空一角。
“这……这是……什么力量？”
但见刚才莫愁崩为碎片消失的那一点中，陡然迸出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量波动，这股力量波动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气息，仿佛穿越时间，穿越了空间，自远古之上的洪荒席卷而来，原本扑克脸一般的佛像仿佛见了鬼一般瞪大了双眼。
“这……竟然是……那个时代的力量？怎……怎么可能？这……”
“不！这里绝对有阴谋！”
原本盘腿坐在莲台上的佛像瞬间消失虚空……
“哼……想跑？跑得了吗？”
一道淡淡的声音处缓缓传来，一只几乎能够笼住天穹的巨手狠狠拍向虚空一点，力量之大，竟然连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诡异喀嚓声。
“天心正意法取中，明卷开宗镇万邪！”
危急关头，斩妖剑式再开。
此时的莫愁因为这段时间的奔波除鬼，渡灵气已积存了不少，与当初渡灵气寥寥无几时使出来的斩妖剑式不可同日而语。
浩然正气仿佛平地耀出了一轮明月，清光波动下，地面古籍一铺而开，紧随其后，一扇巨大的书屏随着剑诀所指，自莫愁身后横拉而开，墨痕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万千黑芒仿佛陷入泥淖。
“破！”
舌绽春雷，‘海胆’正中，浩然锐气冲天而起，莫愁身躯化为一柄虚幻巨剑，巨剑微振，浩波横扫四方，万千黑芒寸寸消逝。
“果然厉害！”阴冷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还收拾不了你。”
随着话音，消逝的万千黑芒化出的黑烟飞速往天穹一点聚集。
莫愁紧皱眉头紧盯着天穹上那团黑烟聚成的烟团。
烟团还未成形，他就已经感受到一股极为可怕的压力，仿佛天穹将坠，大厦将倾。
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让这团烟云成形，一旦成型，自己很可能会死！死在这幻境里！
剑诀缓缓抹过虚幻墨剑，身后书屏，地上古籍，墨字狂舞，无数浩然正气飞速凝聚，承载着这股力量的墨剑绽出璨然豪光，凝若实体。
“明卷开宗浩然意，剑出鬼神惊！去！”
一声沉喝，剑吟啸空，莫愁携着威压四方的浩然之气破空而起，速度之快，生生在空中贯出一道连天接地的光虹。
光虹末端，径直贯入烟云正中。
“道不同道，法不同法，见诸自在，他化无痕！”
云烟深处，陡然传来一道阴邪诡异的佛号声，紧随其后，莫愁只感觉眼前一黯，错目所见，不禁大吃一惊。
但见，一只如同房屋大小的巨手结无畏印，缓缓印向墨剑剑尖。
“轰……”
剑尖巨手相接瞬间，仿佛晴空霹雳，浩然正气随着一圈波动涟漪横扫天际，烟云飞速消逝，露出其中真容。
悬空一方黑色莲台，上方盘坐一尊高达百丈，通体流逸邪光的佛像，这尊佛像三头六臂，与一般佛像不同，面容憎诡，眉心立目，瞳孔幽寂，仿佛两枚黑洞静静地盯着莲台前方仿佛蚂蚁一般的莫愁。
“佛？”
莫愁惊呆了。
“佛？”佛像轻启双唇淡淡地道：“虚无妄念，皆为万法，大道之下，殊途同归。”
说罢，佛像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微张，一股极恶波动横扫下方无尽残垣断壁，但见无数飘浮其中的幽灵恶鬼尽皆抬头对着天穹佛像张嘴怒吼，原本就已扭曲不堪的五官绽出虚幻清光，以五官为中，整个鬼身化为一缕黑气飞向佛像摊开的右掌。
黑气入体，形体还有些虚幻的佛像飞速凝实，它抬起右掌虚空一点。
“退下！”
无法抵御，无法抗衡，只感觉整个
天地都压了过来一般，莫愁勉力擎回墨剑挡在胸前。
“啪嚓！”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闷哼，笼在莫愁四周的浩然正气连同那柄凝聚而成的墨剑瞬间崩为七零八落，莫愁断线风筝一般倒撞而回，在地上撞出一个大坑不算，余势未尽，生生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沟，接连撞破两面残破土墙后，这才停下去势。
“好厉害的……”
莫愁猛地翻身坐起，张了张口，倏然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等等……我好像做梦了吧？”
“儿子，吃饭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遥远叫声打断了莫愁思绪，墙上时钟正指向十一点半。
“哎，妈，就来就来。”
说着，莫愁翻身下床，才刚踏出两步，步子倏然顿住。
他摸了把脸庞，看着指间那两点泪珠，有些懵。
我……为什么会流泪？
为什么……
莫愁怔怔地转头四顾，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心底深处，没来由地涌出一股浓郁到极至的哀伤。
沉默半晌，莫愁摇了摇头，抹去脸上泪花，转身踏出房间。
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
上学，读书，写论文，毕业，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已……
结婚那天，他看着妈妈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长袍坐在主位上，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地接过儿媳妇递过来的茶。
这一年，莫愁二十五。
这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他其实不想喝醉，但是，没来由地，就想醉。
他踉跄着走向洗手间，冰凉水花扑在脸上，好歹算是冲走了一些酒意。
“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好难受！好像这一切，都是我永远都抓不住的东西？我是害怕失去吗？”
“不是害怕失去，而是，我们从未拥有过！”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响起，莫愁猛地抬头。
“谁？谁在说话？”
“是我！也是你。”
莫愁紧皱眉头，他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确实有人在和自己说话。问题是……这是谁？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就在这时，镜中的倒影倏然对着自己咧嘴一笑，莫愁寒毛炸起，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你……你……”
镜中莫愁看着镜外莫愁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浓到刻骨的悲伤，他苦笑一声，缓步走出镜子。
“或许……我舍不得吧。”
“舍……舍不得？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镜中莫愁苦笑一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自己，仿佛自语又仿佛是解释。
“明知这只是个幻境，却不想离去，反而自我欺骗，甘愿沉沦，只为了完成心中那个愿望……”
“让妈妈走得没有遗憾……
”
“可是……幻境，终究只是幻境啊……已经失去的，它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随着话音，镜中莫愁缓缓闭上双眼，两滴泪珠缓缓滑落脸庞，当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另一个莫愁的踪影，他缓缓抬头盯着虚空中一个方位。
“是吧？”
随着话音，那片虚无空间微微波动，淡淡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直达心底深处。
“你错了，我可以让那些失去的，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只要……”
“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对吧？”
阴冷声音仍旧淡然。
“渡人因果若是有条件，就不能称之为渡。所以，没有任何条件。”
“那……代价是什么呢？”
阴冷声音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看来，我小看了你内心的坚韧程度，既然如此，那便永远沉沦下去吧，你的这具身体，就由本尊代为掌管了。”
话音未落，一股无比诡异的波动自四面八方轰然压落，视野范围，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一块块碎片，甚至，就连自己身躯也开始缓缓碎裂。
“好阴邪的术法！竟然还有这种直接攻击人的意志的手段……”
莫愁一声沉喝，清心诀应指而出。
清心诀，顾名思义，不仅有祛除幻像的作用，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保持灵台清明。
既然一切都是幻像，那么，里面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过是镜花水月，它的唯一杀伤力不过是从精神层面上造成伤害，只要谨守本心，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幻像就算再可怕，也是无用。
仿佛查觉到莫愁心中所想，阴冷声音再次传来。
“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你以为这当真只是幻境？”
言毕，虚空中探出一只手，缓缓一握。
只听得喀嚓一声轻响，以它的手掌为中，眼前所有一切，轰然崩碎，连带着莫愁整个也崩为无数碎片，飞散于虚无空间。
虚空淡淡波动，那尊佛像缓缓现形，它默默地看着莫愁消失的位置，嘴角露出一缕邪笑。
就在这时，倏然，佛像的笑容僵在脸上，它霍然转头，死死地盯着虚空一角。
“这……这是……什么力量？”
但见刚才莫愁崩为碎片消失的那一点中，陡然迸出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量波动，这股力量波动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气息，仿佛穿越时间，穿越了空间，自远古之上的洪荒席卷而来，原本扑克脸一般的佛像仿佛见了鬼一般瞪大了双眼。
“这……竟然是……那个时代的力量？怎……怎么可能？这……”
“不！这里绝对有阴谋！”
原本盘腿坐在莲台上的佛像瞬间消失虚空……
“哼……想跑？跑得了吗？”
一道淡淡的声音处缓缓传来，一只几乎能够笼住天穹的巨手狠狠拍向虚空一点，力量之大，竟然连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诡异喀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