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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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鱼等四人一起回到村口竹林的时候，牛洪力和十多个村民早已在那里了。他们正一言不发地围着一个方圆两米多的、正在燃烧的火堆。这个火堆由很多块木头搭起的，向上冒着滚滚的浓烟，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远远的可以闻到汽油的味道，还有肉类被烧焦了的糊味。
牛洪力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黝黑的脸上像松树皮一样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呆呆地盯着火堆入了神；他那双修长而又干瘦的双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那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
“洪力叔，我们回来了。” 牛大嘴恭敬地对牛洪力说。
牛洪力嘴里“嗯”了一下，没有做声。
“那涣夕......” 牛大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牛洪力指了指火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为了防止他身上的尸毒传染到其它的村民，老夫只好让人把他烧了......大嘴，你是对的！的确是那个女人所为。而且，从涣夕的尸体来看，她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不但功力没有减弱，反而精进了不少。看样子，她背后有高人的指点，我们这下子有大麻烦了......”
牛大嘴大吃了一惊：“洪力叔，不会吧？难道有人故意跟我们牛家村过不去？”
牛洪力看了看四周，把嘴巴靠近了牛大嘴的耳朵，一脸凝重地低声说：“大嘴，是谁在故意跟我们过不去，这一点老夫不知道；但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有人想在牛家村每年拜祭山神的这个关节眼上，故意打开了那个女人的封印，让她搞乱这一场至关全村人生死的活动。这个人用心太狠毒了......这里人多嘴杂，回去之后老夫再跟你说吧。”
牛大嘴知趣地点了点头，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牛洪力又看了看一声不吭地站在牛大嘴边上、表情冷冷的牛小妞说：“小妞，老夫知道你跟涣夕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他的离开，应该对你的打击很大，你要看开一点......”
牛洪力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轻轻地搭在了牛小妞的肩膀上。当他的左手刚刚碰到牛小妞衣服的那一瞬间，却像触了电一样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一脸惊讶地问道：“咦？小妞，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
牛小妞脸无表情地冷冷回答说：“没什么，这竹林里本来就冷——这您是知道的！” 说完，也不顾其它人了，一个人空着手、冒着漆黑慢慢地朝着牛家村的方向走去。
牛大嘴鼻子里“哼”了一下，粗声粗气地对着牛小妞离开的背影大骂道： “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之后又陪着笑脸对牛洪力说：“洪力叔，涣夕的死，可能让这死丫头受刺激了，您老别见怪。”
牛洪力根本就没有理会牛大嘴的话，而是手抚着胡子，对着牛小妞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燕小鱼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身心疲惫，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打开房门，燕小鱼一头倒
在床上，用身体写成一个“大”字，什么也不想管了，倒头呼呼入睡......
燕小鱼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旁边站了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她戴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模样，身材娇小苗条，看着有点眼熟。而他身上，竟然穿着古时候的那种新郎官的衣服。
“小鱼，该拜堂了......”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像鸟叫一样好听，一双洁白的玉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燕小鱼柔声道：“拜完堂，我们就是夫妻了。”
燕小鱼惊得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一处建筑式样很古老的房子，他正与那个女人并排着站在房子的大厅中央。
燕小鱼觉得这房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燕小鱼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之外，大厅里还有其它人：最东边站着一个司仪模样、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大厅中央前面的四方桌左边和右边各坐着一对全是古代穿着打扮的夫妻，他们全都满脸笑容，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左边的那一对夫妻看着有点眼熟。可是，这五个人又是谁？燕小鱼一个都不认识。
“法克！我这是在哪里？” 燕小鱼忍不住大声问道。
那个女人轻声地说：“小鱼，别问这么多了！先拜堂，公公婆婆、阿爹阿娘都在等着我们呢！”
“法克！什么跟什么啊？拜什么堂？”燕小鱼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他觉得很奇怪，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这么急着要拜堂的；而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要拜堂？
那个女人却是非常坚决，牵住燕小鱼的手，抽泣着——几乎是恳求地——跟他说道：“先拜堂吧！”
不知道怎么的，听见她发出了呜咽的哭声，燕小鱼的心特别痛，就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痛。他只好点了点头，顺从了她的话，跟她一起按着司仪的提示拜堂。
司仪高声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等三个鞠躬后，那个女人不再说话了，而是隔着红盖头静静地看着燕小鱼。
燕小鱼颤抖着伸出双手，迫不及待地想掀开红盖头，看看自己娘子的模样。可是还没等他看清她那美丽的脸庞，燕小鱼突然感觉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强烈地痛，痛得让他用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躺在牛家村客房的床上，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还在发出淡淡的蓝色符纹......
“法克！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燕小鱼松了一口气。他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真实，那个女人像鸟叫一样好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着。
“法克！如果这一场梦是真的，那该有多好？有父母，还有老婆。呵呵！”燕小鱼忍不住咧着嘴傻笑了几下。
看着银色戒指上淡淡的蓝色符纹，燕小鱼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
现实之中：“可是......法克！别说自己的父母是谁了，现在就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哎......也不知道小胖和仁甲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燕小鱼看着窗外，此时天已大亮，墙上闹钟的指针清晰地显示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映入燕小鱼的眼帘里，格外刺眼。
燕小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经过刚才的睡眠，他全身的疲惫感并没有得到了恢复。相反地，他觉得自己身体更累了。
做了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梦，让燕小鱼一下子睡意全无了。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想着眼前还有很多没有解答的问题，心里不禁泛起了几分烦躁，干脆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去梳洗口脸。
燕小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米八的个头、匀称的四肢、健壮的肌肉，还有那白白净净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让人满意。可美中不足的是，他双眼下边的黑眼圈足有半个鸡蛋那么大，眼袋浮高高的，印堂上的颜色也黑了很多，整个人一副委靡憔悴的样子。
燕小鱼自言自语地说：“法克！一个晚上没睡好，就这一副德性了？真不像我读书时候的体力。”
猛然间，燕小鱼发现自己挂在胸口的那一件血红色的玄血天地扣，居然多出了两道裂纹！这件东西是石天散人送给他的礼物，它原本是一块圆润无比、毫无瑕疵的红色美玉。
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出现裂纹了？燕小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把玄血天地扣放在手里细细地看。这回他相信了，确实是两道细如发丝的裂纹。
当石天散人把这件玄血天地扣送给他的时候，虽然不知道石天散人所说的“锁住气息”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这件东西手感光滑、温润细腻，就喜欢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戴着脖子上。燕小鱼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说：“法克！有点可惜了！”
梳洗完毕的燕小鱼刚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一团白色的柔和光影从窗外飘了进来，化作一个少女的形象，在空中舞动了两圈之后笑嘻嘻地对燕小鱼说：“主人，小白回来了！”
“法克！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找到小胖他们了吗？”燕小鱼连忙问道。
小白刚想回答他的问题，却发现燕小鱼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她上下打量着燕小鱼，奇怪地问道：“咦？主人，你的生命气息好像弱了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小鱼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你不知道，为了找小胖他们，我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却始终没找到他们！小白，你找到他们了吗？”
小白嘟了嘟她那小巧的嘴，委屈地对燕小鱼说：“对不起，主人！昨天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把我灵敏的听觉和嗅觉都封印住了。一时半会儿间，我也没有找到。但是，我能感应到他们大概的位置。”
“那也不赖呀！法克！他们可能在什么地方？”
燕小鱼等四人一起回到村口竹林的时候，牛洪力和十多个村民早已在那里了。他们正一言不发地围着一个方圆两米多的、正在燃烧的火堆。这个火堆由很多块木头搭起的，向上冒着滚滚的浓烟，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远远的可以闻到汽油的味道，还有肉类被烧焦了的糊味。
牛洪力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黝黑的脸上像松树皮一样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呆呆地盯着火堆入了神；他那双修长而又干瘦的双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那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
“洪力叔，我们回来了。” 牛大嘴恭敬地对牛洪力说。
牛洪力嘴里“嗯”了一下，没有做声。
“那涣夕......” 牛大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牛洪力指了指火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为了防止他身上的尸毒传染到其它的村民，老夫只好让人把他烧了......大嘴，你是对的！的确是那个女人所为。而且，从涣夕的尸体来看，她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不但功力没有减弱，反而精进了不少。看样子，她背后有高人的指点，我们这下子有大麻烦了......”
牛大嘴大吃了一惊：“洪力叔，不会吧？难道有人故意跟我们牛家村过不去？”
牛洪力看了看四周，把嘴巴靠近了牛大嘴的耳朵，一脸凝重地低声说：“大嘴，是谁在故意跟我们过不去，这一点老夫不知道；但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有人想在牛家村每年拜祭山神的这个关节眼上，故意打开了那个女人的封印，让她搞乱这一场至关全村人生死的活动。这个人用心太狠毒了......这里人多嘴杂，回去之后老夫再跟你说吧。”
牛大嘴知趣地点了点头，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牛洪力又看了看一声不吭地站在牛大嘴边上、表情冷冷的牛小妞说：“小妞，老夫知道你跟涣夕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他的离开，应该对你的打击很大，你要看开一点......”
牛洪力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轻轻地搭在了牛小妞的肩膀上。当他的左手刚刚碰到牛小妞衣服的那一瞬间，却像触了电一样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一脸惊讶地问道：“咦？小妞，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
牛小妞脸无表情地冷冷回答说：“没什么，这竹林里本来就冷——这您是知道的！” 说完，也不顾其它人了，一个人空着手、冒着漆黑慢慢地朝着牛家村的方向走去。
牛大嘴鼻子里“哼”了一下，粗声粗气地对着牛小妞离开的背影大骂道： “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之后又陪着笑脸对牛洪力说：“洪力叔，涣夕的死，可能让这死丫头受刺激了，您老别见怪。”
牛洪力根本就没有理会牛大嘴的话，而是手抚着胡子，对着牛小妞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燕小鱼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身心疲惫，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打开房门，燕小鱼一头倒
在床上，用身体写成一个“大”字，什么也不想管了，倒头呼呼入睡......
燕小鱼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旁边站了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她戴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模样，身材娇小苗条，看着有点眼熟。而他身上，竟然穿着古时候的那种新郎官的衣服。
“小鱼，该拜堂了......”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像鸟叫一样好听，一双洁白的玉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燕小鱼柔声道：“拜完堂，我们就是夫妻了。”
燕小鱼惊得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一处建筑式样很古老的房子，他正与那个女人并排着站在房子的大厅中央。
燕小鱼觉得这房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燕小鱼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之外，大厅里还有其它人：最东边站着一个司仪模样、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大厅中央前面的四方桌左边和右边各坐着一对全是古代穿着打扮的夫妻，他们全都满脸笑容，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左边的那一对夫妻看着有点眼熟。可是，这五个人又是谁？燕小鱼一个都不认识。
“法克！我这是在哪里？” 燕小鱼忍不住大声问道。
那个女人轻声地说：“小鱼，别问这么多了！先拜堂，公公婆婆、阿爹阿娘都在等着我们呢！”
“法克！什么跟什么啊？拜什么堂？”燕小鱼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他觉得很奇怪，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这么急着要拜堂的；而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要拜堂？
那个女人却是非常坚决，牵住燕小鱼的手，抽泣着——几乎是恳求地——跟他说道：“先拜堂吧！”
不知道怎么的，听见她发出了呜咽的哭声，燕小鱼的心特别痛，就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痛。他只好点了点头，顺从了她的话，跟她一起按着司仪的提示拜堂。
司仪高声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等三个鞠躬后，那个女人不再说话了，而是隔着红盖头静静地看着燕小鱼。
燕小鱼颤抖着伸出双手，迫不及待地想掀开红盖头，看看自己娘子的模样。可是还没等他看清她那美丽的脸庞，燕小鱼突然感觉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强烈地痛，痛得让他用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躺在牛家村客房的床上，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还在发出淡淡的蓝色符纹......
“法克！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燕小鱼松了一口气。他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真实，那个女人像鸟叫一样好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着。
“法克！如果这一场梦是真的，那该有多好？有父母，还有老婆。呵呵！”燕小鱼忍不住咧着嘴傻笑了几下。
看着银色戒指上淡淡的蓝色符纹，燕小鱼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
现实之中：“可是......法克！别说自己的父母是谁了，现在就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哎......也不知道小胖和仁甲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燕小鱼看着窗外，此时天已大亮，墙上闹钟的指针清晰地显示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映入燕小鱼的眼帘里，格外刺眼。
燕小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经过刚才的睡眠，他全身的疲惫感并没有得到了恢复。相反地，他觉得自己身体更累了。
做了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梦，让燕小鱼一下子睡意全无了。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想着眼前还有很多没有解答的问题，心里不禁泛起了几分烦躁，干脆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去梳洗口脸。
燕小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米八的个头、匀称的四肢、健壮的肌肉，还有那白白净净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让人满意。可美中不足的是，他双眼下边的黑眼圈足有半个鸡蛋那么大，眼袋浮高高的，印堂上的颜色也黑了很多，整个人一副委靡憔悴的样子。
燕小鱼自言自语地说：“法克！一个晚上没睡好，就这一副德性了？真不像我读书时候的体力。”
猛然间，燕小鱼发现自己挂在胸口的那一件血红色的玄血天地扣，居然多出了两道裂纹！这件东西是石天散人送给他的礼物，它原本是一块圆润无比、毫无瑕疵的红色美玉。
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出现裂纹了？燕小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把玄血天地扣放在手里细细地看。这回他相信了，确实是两道细如发丝的裂纹。
当石天散人把这件玄血天地扣送给他的时候，虽然不知道石天散人所说的“锁住气息”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这件东西手感光滑、温润细腻，就喜欢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戴着脖子上。燕小鱼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说：“法克！有点可惜了！”
梳洗完毕的燕小鱼刚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一团白色的柔和光影从窗外飘了进来，化作一个少女的形象，在空中舞动了两圈之后笑嘻嘻地对燕小鱼说：“主人，小白回来了！”
“法克！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找到小胖他们了吗？”燕小鱼连忙问道。
小白刚想回答他的问题，却发现燕小鱼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她上下打量着燕小鱼，奇怪地问道：“咦？主人，你的生命气息好像弱了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小鱼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你不知道，为了找小胖他们，我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却始终没找到他们！小白，你找到他们了吗？”
小白嘟了嘟她那小巧的嘴，委屈地对燕小鱼说：“对不起，主人！昨天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把我灵敏的听觉和嗅觉都封印住了。一时半会儿间，我也没有找到。但是，我能感应到他们大概的位置。”
“那也不赖呀！法克！他们可能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