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天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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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北斗门高人把童男童女练成水火灵仆，可以解除牛家村诅咒”的故事，只是林元河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而已。
为什么要纯阳童男、纯阴童女两个人，而不是单纯地打造一个纯阳童男呢？第一点，纯阳童男是用来换身的，换身成功之后当场吸收纯阴童女的能量，一阴一阳、阴阳互补，这种做法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第二点，对外可以说是为了迎合水火灵仆的特殊要求。在林元河的眼里，用两条鲜活的生命来换取他的新生，是非常值得的。
在林元河的精心控制之下，小牧和小童就这样分别在牛家村两个不同的家庭里出生了。小牧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纯阳之躯；小童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纯阴之躯。林元河大喜过望，连忙联系椟芙前来牛家村执行第二次“换身计划”。
让林元河意想不到的是，作恶多端的椟芙早在一年前就暴病身亡了，死的时候死相相当难看。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没有了椟芙的帮助，换肉身这件事情对林元河来说就难办了。林元河又急又恼，还能怎么办呢？他只好利用椟芙留给他的资料，潜心研究，自学“换魂术”这方面的法术。这一学，就是好几年。
当林元河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换魂术”的时候，小牧和小童已经五、六岁了。而这个时候，牛洪力的肉身再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换身计划”迫在眉睫、势在必行。林元河决定在祭奠山神大典前后执行“换身计划”，要是“换魂术”造成了什么可怕的后果，村民们很可能会把责任推给那个在人们心目中神乎其神的山神。
林元河深思熟虑，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也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为了解决牛洪力肉身精力不足的问题，林元河解除了小云雀的封印，让她出来吸收成年男人的精力，补充到牛洪力的肉身里，以保证他有足够的能量换身……
……
在众人一片议论纷纷、惊慌失色的眼神之中，牛洪力的表情却依然非常冷静，他气定神闲地说：“小丫头，你讲的这个故事挺不错的！可是，故事只是故事，对吧？”
牛小妞冷笑着说：“老东西，你别急。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
林元河这个看似完美的“换身计划”，却出了一点意外。
燕小鱼一行四人的到来，让林元河大喜过望——就好像想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上了一个枕头一样——来得正是时候。燕小鱼属于北斗门的人，当村民发现 “解除牛家村诅咒”这件事情没有实现时，林元河可以把小牧和小童的死，归结于北斗门炼就水火灵仆造成的，燕小鱼将会成为最大的替罪羊。
可是让林元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解除封印之后寻找猎物吸收能量的小云雀，却莫名其妙地去攻击燕小鱼。结果，被燕小鱼的防御阵法重挫，失去了一只手臂，功力大打折扣。
更让林元河没有
想到的是，把牛涣夕精力吸干之后，浑身充满了能量的小云雀，遇到了情绪非常低落、哭泣着往外跑的牛小妞，她静悄悄地尾随着牛小妞。对小云雀来说，飞天法衣的力量充满了诱惑。
两人走到了村口竹林的时候，小云雀的灵魂果断地附上牛小妞的身体。
小云雀没有想到，飞天法衣的力量非常强大，刚刚受了重挫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强烈的反噬让小云雀痛苦不堪，她忍不住发出了非人非畜、非男非女的刺耳惨叫声。燕小鱼和牛大嘴就是听到了这种声音，才找了过来的。
在寒冰眼的帮忙之下，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融合，小云雀的灵魂终于完全操控了牛小妞的身体，并且获得了飞天法衣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她解开了椟芙对她灵魂的封印，恢复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在竹林里，那一只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大黑狗——牛洪力灵魂的寄存者——认出了小云雀。出于同病相怜的情结，大黑狗把自己的遭遇，和它作为一只黑狗在牛家村看到的所有情况、林元河的所作所为，都一一地告诉了小云雀。
大黑狗还告诉小云雀，就在这个竹林之中，埋藏着林元河原来的肉身。由于寒冰眼的作用，林元河的那一缕天魂依然存在他的肉身之内。
椟芙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换魂术”一直没有成功？其原因居然是林元河的那一缕天魂，还留在他原来的那一个肉身之内，根本就没有转移到牛洪力的身上去。
大家都知道，每个正常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胎光、爽灵和幽精；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第一魂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魂； 第二魂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魂，也叫人魂； 第三魂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魂。
天魂又叫天良，天魂主导人的善念，但仅仅是提醒和反思的作用，真正操控行为的还是地魂。天魂是善良的，而地魂却总是摇摆不定的。如果什么都是天魂说了算，这世上就没坏人了。看来，没有了善良的支持，罪恶的“换魂术”注定是不会成功的。
小云雀借助飞天法衣的力量，召唤出了林元河的天魂。善良的天魂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小云雀。
……
牛小妞冷冰冰地看着牛洪力，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一切？因为我就是小云雀！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暂时借用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体而已。大黑狗和你的天魂都可以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
所有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全部都被牛小妞的话吓呆了。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约而同地在问同一个问题：“她所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小妞的眼眶里早已打着泪珠。她表情复杂地看着牛洪力，哽咽地说：“我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虽然福利院的老师和阿姨对我照顾有加，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元河，跟你结婚的那两年，
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虽然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我才知道这全都是假的……”
牛小妞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接着说：“可我不在乎……如果还可以再来一遍，我还会选择接受你的求婚，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看着儿子那胖嘟嘟的、可爱的脸庞，我觉得什么都值了……”牛小妞眼睛里满是眼泪，她把目光默默地投向了燕小鱼的方向……
有人说过，所有的骗子，必须由傻子来成全。所有的傻子，必须有意或者无意接受那些谎言和欺骗。那些自以为是的骗子和那些懵懂的傻子，到底谁是真正的骗子？谁才是真正的傻子？他们自己，又何曾看得清楚过？
牛洪力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看着牛小妞一言不发。
牛小妞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恳求着说：“元河，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本意，是那个可恶的椟芙一手安排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你放过那两个孩子吧？我们一起坠入轮回之道，来世好好地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夫妻，好吗？”
牛洪力的鼻子里“哼”了一下，恶狠狠地说：“牛小妞！你闹够了没有？你今天是不是疯了？老夫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大嘴，把你家的这个疯丫头给老夫拖下去！别影响我们村的山神祭祀大典！”
牛小妞呆呆地看着牛洪力，两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答、滴答”地滴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朵一朵的梅花状水印。她哭泣着说：“元河，你醒醒吧！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你为什么要牺牲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来换取你的重生？对他们来说，这样子公平吗？你在人世间早已活了几十年了，跟两个几岁的孩子比，你觉得值得吗？”
牛洪力气急败坏地对牛大嘴吼道：“大嘴，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要老夫亲自动手吗？”
看着死不承认的牛洪力，泪流满面的牛小妞止住了哭泣，她咬了咬牙，冷冷地说：“好吧，林元河，既然你不肯回头，那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是说自己是牛洪力吗？你敢不敢脱掉你的上衣让大家看看？你的背后有三个碗口大的血印，那是我被椟芙和你控制着的时候，帮你输入精力的地方！”
“反了！反了！疯丫头，你要老夫当众脱去上衣？这成何体统！你闹够了没有？”牛洪力指着牛小妞骂道。
牛小妞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还有，近几年来，你每个月的十五，都要靠喝人血，来补充你身体失去的精力。你敢不敢跟大家说说，这几年来为什么总有游客经常在牛家村附近失踪了？”
确实，这几年来牛家村一直有游客失踪的现象。警察局还多次派人前来勘察，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在牛家村村民之中，他们默默地达成了一条共识：这些人都是被万能的山神吃掉了的。从来就没有人怀疑到牛洪力的身上。
“什么！这不会是真的吧？”牛家村的村民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谓“北斗门高人把童男童女练成水火灵仆，可以解除牛家村诅咒”的故事，只是林元河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而已。
为什么要纯阳童男、纯阴童女两个人，而不是单纯地打造一个纯阳童男呢？第一点，纯阳童男是用来换身的，换身成功之后当场吸收纯阴童女的能量，一阴一阳、阴阳互补，这种做法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第二点，对外可以说是为了迎合水火灵仆的特殊要求。在林元河的眼里，用两条鲜活的生命来换取他的新生，是非常值得的。
在林元河的精心控制之下，小牧和小童就这样分别在牛家村两个不同的家庭里出生了。小牧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纯阳之躯；小童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纯阴之躯。林元河大喜过望，连忙联系椟芙前来牛家村执行第二次“换身计划”。
让林元河意想不到的是，作恶多端的椟芙早在一年前就暴病身亡了，死的时候死相相当难看。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没有了椟芙的帮助，换肉身这件事情对林元河来说就难办了。林元河又急又恼，还能怎么办呢？他只好利用椟芙留给他的资料，潜心研究，自学“换魂术”这方面的法术。这一学，就是好几年。
当林元河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换魂术”的时候，小牧和小童已经五、六岁了。而这个时候，牛洪力的肉身再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换身计划”迫在眉睫、势在必行。林元河决定在祭奠山神大典前后执行“换身计划”，要是“换魂术”造成了什么可怕的后果，村民们很可能会把责任推给那个在人们心目中神乎其神的山神。
林元河深思熟虑，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也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为了解决牛洪力肉身精力不足的问题，林元河解除了小云雀的封印，让她出来吸收成年男人的精力，补充到牛洪力的肉身里，以保证他有足够的能量换身……
……
在众人一片议论纷纷、惊慌失色的眼神之中，牛洪力的表情却依然非常冷静，他气定神闲地说：“小丫头，你讲的这个故事挺不错的！可是，故事只是故事，对吧？”
牛小妞冷笑着说：“老东西，你别急。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
林元河这个看似完美的“换身计划”，却出了一点意外。
燕小鱼一行四人的到来，让林元河大喜过望——就好像想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上了一个枕头一样——来得正是时候。燕小鱼属于北斗门的人，当村民发现 “解除牛家村诅咒”这件事情没有实现时，林元河可以把小牧和小童的死，归结于北斗门炼就水火灵仆造成的，燕小鱼将会成为最大的替罪羊。
可是让林元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解除封印之后寻找猎物吸收能量的小云雀，却莫名其妙地去攻击燕小鱼。结果，被燕小鱼的防御阵法重挫，失去了一只手臂，功力大打折扣。
更让林元河没有
想到的是，把牛涣夕精力吸干之后，浑身充满了能量的小云雀，遇到了情绪非常低落、哭泣着往外跑的牛小妞，她静悄悄地尾随着牛小妞。对小云雀来说，飞天法衣的力量充满了诱惑。
两人走到了村口竹林的时候，小云雀的灵魂果断地附上牛小妞的身体。
小云雀没有想到，飞天法衣的力量非常强大，刚刚受了重挫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强烈的反噬让小云雀痛苦不堪，她忍不住发出了非人非畜、非男非女的刺耳惨叫声。燕小鱼和牛大嘴就是听到了这种声音，才找了过来的。
在寒冰眼的帮忙之下，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融合，小云雀的灵魂终于完全操控了牛小妞的身体，并且获得了飞天法衣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她解开了椟芙对她灵魂的封印，恢复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在竹林里，那一只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大黑狗——牛洪力灵魂的寄存者——认出了小云雀。出于同病相怜的情结，大黑狗把自己的遭遇，和它作为一只黑狗在牛家村看到的所有情况、林元河的所作所为，都一一地告诉了小云雀。
大黑狗还告诉小云雀，就在这个竹林之中，埋藏着林元河原来的肉身。由于寒冰眼的作用，林元河的那一缕天魂依然存在他的肉身之内。
椟芙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换魂术”一直没有成功？其原因居然是林元河的那一缕天魂，还留在他原来的那一个肉身之内，根本就没有转移到牛洪力的身上去。
大家都知道，每个正常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胎光、爽灵和幽精；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第一魂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魂； 第二魂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魂，也叫人魂； 第三魂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魂。
天魂又叫天良，天魂主导人的善念，但仅仅是提醒和反思的作用，真正操控行为的还是地魂。天魂是善良的，而地魂却总是摇摆不定的。如果什么都是天魂说了算，这世上就没坏人了。看来，没有了善良的支持，罪恶的“换魂术”注定是不会成功的。
小云雀借助飞天法衣的力量，召唤出了林元河的天魂。善良的天魂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小云雀。
……
牛小妞冷冰冰地看着牛洪力，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一切？因为我就是小云雀！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暂时借用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体而已。大黑狗和你的天魂都可以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
所有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全部都被牛小妞的话吓呆了。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约而同地在问同一个问题：“她所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小妞的眼眶里早已打着泪珠。她表情复杂地看着牛洪力，哽咽地说：“我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虽然福利院的老师和阿姨对我照顾有加，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元河，跟你结婚的那两年，
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虽然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我才知道这全都是假的……”
牛小妞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接着说：“可我不在乎……如果还可以再来一遍，我还会选择接受你的求婚，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看着儿子那胖嘟嘟的、可爱的脸庞，我觉得什么都值了……”牛小妞眼睛里满是眼泪，她把目光默默地投向了燕小鱼的方向……
有人说过，所有的骗子，必须由傻子来成全。所有的傻子，必须有意或者无意接受那些谎言和欺骗。那些自以为是的骗子和那些懵懂的傻子，到底谁是真正的骗子？谁才是真正的傻子？他们自己，又何曾看得清楚过？
牛洪力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看着牛小妞一言不发。
牛小妞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恳求着说：“元河，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本意，是那个可恶的椟芙一手安排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你放过那两个孩子吧？我们一起坠入轮回之道，来世好好地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夫妻，好吗？”
牛洪力的鼻子里“哼”了一下，恶狠狠地说：“牛小妞！你闹够了没有？你今天是不是疯了？老夫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大嘴，把你家的这个疯丫头给老夫拖下去！别影响我们村的山神祭祀大典！”
牛小妞呆呆地看着牛洪力，两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答、滴答”地滴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朵一朵的梅花状水印。她哭泣着说：“元河，你醒醒吧！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你为什么要牺牲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来换取你的重生？对他们来说，这样子公平吗？你在人世间早已活了几十年了，跟两个几岁的孩子比，你觉得值得吗？”
牛洪力气急败坏地对牛大嘴吼道：“大嘴，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要老夫亲自动手吗？”
看着死不承认的牛洪力，泪流满面的牛小妞止住了哭泣，她咬了咬牙，冷冷地说：“好吧，林元河，既然你不肯回头，那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是说自己是牛洪力吗？你敢不敢脱掉你的上衣让大家看看？你的背后有三个碗口大的血印，那是我被椟芙和你控制着的时候，帮你输入精力的地方！”
“反了！反了！疯丫头，你要老夫当众脱去上衣？这成何体统！你闹够了没有？”牛洪力指着牛小妞骂道。
牛小妞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还有，近几年来，你每个月的十五，都要靠喝人血，来补充你身体失去的精力。你敢不敢跟大家说说，这几年来为什么总有游客经常在牛家村附近失踪了？”
确实，这几年来牛家村一直有游客失踪的现象。警察局还多次派人前来勘察，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在牛家村村民之中，他们默默地达成了一条共识：这些人都是被万能的山神吃掉了的。从来就没有人怀疑到牛洪力的身上。
“什么！这不会是真的吧？”牛家村的村民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