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节 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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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小胖的动作，又看着陆仁甲，那位女店员又忍不住“噗哧”的一下笑了。
好不容易出了一番风头的陆仁甲，看到张小胖当着美女的面揭开他的短，一脸不满的看着张小胖说：“小胖，什么跟我一样？你在说什么呀？”
那个胖女人已经把东西挑好了，站在贾文斯的背后排队等着结账。刚才陪同着那胖女人挑面包的女店员走到了收银台前，问道：“几位客人，你们是在讨论这幅画像吗？”
燕小鱼点了点头，他注意到她胸前挂着的胸牌上写着“小胡”两个字，估计是她的名字。站在收银台的那个女店员胸牌上写着“小图”两个字。
“小胡？小图？法克！加在一起不就是‘糊涂’了吗？”想到了这里，燕小鱼忍不住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一下。
可是燕小鱼的这个动作被小胡误会了，她以为燕小鱼是在嘲笑她们的老板，面上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看样子在她们心目中，老板的地位非常高，容不得别人取笑。小胡那精致的脸庞微微地冷了一下，依然非常礼貌却高声说道：“各位客人，你们都误会了。我们老板的男朋友是在米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们老板之所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是因为在认识他的那个时候，我们老板因为车祸失明了。这幅画是等她眼睛好了以后，凭自己的印象画的。但是五官……”
“那现在让她的男朋友站在她跟前，把画像好好补全一下，不就完了吗？”张小胖微笑着说。
小胡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点凝重，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一年，他得了胃癌，临终前将眼角 膜移植给了我们老板。她恢复光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照片。然而她只找到了男朋友留给她的一封信，信里有一张空白照片，照片上写着一句话，‘别再想着我长什么样子了，下一个你爱上的人，就是我的模样。’看到了这封信以后，我们老板痛不欲生。她画了这幅画，希望知情人可以帮她补全她男朋友的五官，好让她有个念想……”
听到了小胡的这一番解释，燕小鱼等人都沉默了，都没有意料到这一幅画像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悲催的爱情故事。
见多了风月场所的贾文斯却有点见怪为怪的样子，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他连忙高声喊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买面包就买面包呗，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赶紧的，结账走人！等一下还要赶路呢！等到了高天市市区，我们再找一家酒店住下……”
毕竟是受过专业服务意识训练的店员，小胡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那招牌式的微笑，关切地问道：“几位客人，你们要住的酒店房间订好了吗？”
贾文斯实话实说：“呵呵！还没有呢！”
“几位客人，你们有所不知。我们高天市是一个小城市，平时外来人口不多，酒店、旅馆相对来说比较少。这几天是我们市里一年一度的‘药材交易博览会’，每一家酒店都人满为患。如果没有预
定的话，你们现在开车过去，在市区可能找不到酒店可以住的。”
贾文斯有点迟疑的神色，小胡马上递了一份资料给他，接着说：“我这里的份市区酒店、旅馆的电话信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
“啊？那怎么办？总不至于让我们这四个大老爷们儿，住在车上吧？”一听这个情况，陆仁甲急了。
“几位客人，你们不用急。这一幢房子的二楼、三楼就是旅馆，也是我们老板开的。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药材交易博览会’就结束了，到时候你们再进城，酒店就没那么紧张了。”
燕小鱼、张小胖和陆仁甲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贾文斯。
贾文斯低着头，心里想：“什么狗屁的考察任务？我才不在乎！把这三个小兔崽子在这里搞定，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他娘的，早点搞定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到了这里，他假装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说：“也只能这么办了！双人标间多少钱一个晚上？”
看到领队的贾文斯点头了，小胡连忙继续滔滔不绝地推销道：“呵呵！我们这里的消费不高。一个晚上双人标间两百块钱左右，房间里面大床、电视、冰箱……什么都有，空间很大！卫生间二十四小时有热水可以洗澡的，又干净又舒服……要是你们下午没什么事的话，还可以进去边上的武家古宅游玩一下，这一座古建筑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游玩就算了，搞不好在里边又被宰一顿！”想起来刚才停车场乱收费的一幕，贾文斯一下子对这个风景区没了好感。
小胡热情地说：“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帮你们买门票，才二十块钱一个人。”
“哦？这么便宜？要是你能当导游的话，那就更好了。”贾文斯上下打量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小胡，一脸邪笑地说。
小胡没有听出贾文斯的弦外之音，继续热情地说道：“古宅里边有专业的导游讲解，而且是免费的。那些导游跟我都很熟，你们进去之前跟我说一下，我可以帮你们打个招呼……”
……
四个人入住了三楼的客房，还是按之前的入住方式，张小胖和燕小鱼同住一间房间。
果然跟小胡说的一样，客房的摆设虽然有一些简陋，但是非常干净、整洁，房间里空间也比较大。
刚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张小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装满了面包的塑料袋，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转眼的工夫，一大袋面包就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的。
张小胖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还不停地打着饱嗝。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说：“终于吃饱了，好舒服！”
“法克！小胖，我真怀疑你这小子是饿死鬼投胎的！”看到张小胖这副狼狈的样子，燕小鱼忍不住嬉笑着骂道。
张小胖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了？人活着最大的目标就是生存！没有东西吃，谈什么生
存呢？我可是我们张家一脉单传的独苗子，为了家族的繁衍、社会的稳定、民族的命运、国家的安危、世界的和平……我必须好好地保护也自己，吃好、喝好、睡好！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法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吃一块面包，都能扯上国家和民族了？”
“小鱼同学，请你用一下你那充满了稻草的智慧大脑好好想一下：我是我们张家的独生子，对吧？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家里人能过得开心吗？能好好地在社会上生活吗？如果像我们家一样的众多家庭都不开心，社会必然会发生动荡！只要社会一动荡，我们民族的命运不就岌岌可危了吗？各个民族的命运都不好了，国家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连国家都不安全了，这个世界还会和平吗？你看看，我的推理没问题吧？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怎么没有想明白？”
燕小鱼摸了摸下巴：“法克！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连忙把自己的那一装面包，也送到了张小胖的面前：“为了我们民族的命运、世界的和平，小胖，你赶紧多吃点吧！”
……
上午那几个小时的车船劳顿，让张小胖和燕小鱼都觉得有点累了。他们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都睡着了……
燕小鱼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正坐在一间古代书房模样的房间里。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名人法帖。书案旁边的多宝架上摆着几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就好像树林一般。书案的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这个书房从陈列到规划，从色调到材质，都显得非常雅静。
面对着燕小鱼，端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手扶古琴的古装女子。这苗条娇小的身材，这流盼妩媚的眼眸子，这精巧细致的脸孔，不正是燕小鱼上次梦到的“老婆”吗？
那女子情深款款地看着燕小鱼，一边弹琴，一边吟唱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琴声悠扬节奏平和；这声音像百灵鸟一般的甜，甜得有点醉人。
此情此景，本应该让人听得心旷神怡才对。可是燕小鱼听着这个歌声，却越听越难过，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难受。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开始湿润变得有些模糊，竟然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
燕小鱼抬起头，迷茫地看着那个女人问道：“法克！我……我这是怎么了？这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燕小鱼想了想，自我解嘲地说：“呵呵！法克！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那女子把琴声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说：“小鱼，我的夫君，相聚不易，且行且珍惜。这是真的，还是梦里，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张小胖的动作，又看着陆仁甲，那位女店员又忍不住“噗哧”的一下笑了。
好不容易出了一番风头的陆仁甲，看到张小胖当着美女的面揭开他的短，一脸不满的看着张小胖说：“小胖，什么跟我一样？你在说什么呀？”
那个胖女人已经把东西挑好了，站在贾文斯的背后排队等着结账。刚才陪同着那胖女人挑面包的女店员走到了收银台前，问道：“几位客人，你们是在讨论这幅画像吗？”
燕小鱼点了点头，他注意到她胸前挂着的胸牌上写着“小胡”两个字，估计是她的名字。站在收银台的那个女店员胸牌上写着“小图”两个字。
“小胡？小图？法克！加在一起不就是‘糊涂’了吗？”想到了这里，燕小鱼忍不住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一下。
可是燕小鱼的这个动作被小胡误会了，她以为燕小鱼是在嘲笑她们的老板，面上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看样子在她们心目中，老板的地位非常高，容不得别人取笑。小胡那精致的脸庞微微地冷了一下，依然非常礼貌却高声说道：“各位客人，你们都误会了。我们老板的男朋友是在米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们老板之所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是因为在认识他的那个时候，我们老板因为车祸失明了。这幅画是等她眼睛好了以后，凭自己的印象画的。但是五官……”
“那现在让她的男朋友站在她跟前，把画像好好补全一下，不就完了吗？”张小胖微笑着说。
小胡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点凝重，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一年，他得了胃癌，临终前将眼角 膜移植给了我们老板。她恢复光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照片。然而她只找到了男朋友留给她的一封信，信里有一张空白照片，照片上写着一句话，‘别再想着我长什么样子了，下一个你爱上的人，就是我的模样。’看到了这封信以后，我们老板痛不欲生。她画了这幅画，希望知情人可以帮她补全她男朋友的五官，好让她有个念想……”
听到了小胡的这一番解释，燕小鱼等人都沉默了，都没有意料到这一幅画像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悲催的爱情故事。
见多了风月场所的贾文斯却有点见怪为怪的样子，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他连忙高声喊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买面包就买面包呗，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赶紧的，结账走人！等一下还要赶路呢！等到了高天市市区，我们再找一家酒店住下……”
毕竟是受过专业服务意识训练的店员，小胡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那招牌式的微笑，关切地问道：“几位客人，你们要住的酒店房间订好了吗？”
贾文斯实话实说：“呵呵！还没有呢！”
“几位客人，你们有所不知。我们高天市是一个小城市，平时外来人口不多，酒店、旅馆相对来说比较少。这几天是我们市里一年一度的‘药材交易博览会’，每一家酒店都人满为患。如果没有预
定的话，你们现在开车过去，在市区可能找不到酒店可以住的。”
贾文斯有点迟疑的神色，小胡马上递了一份资料给他，接着说：“我这里的份市区酒店、旅馆的电话信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
“啊？那怎么办？总不至于让我们这四个大老爷们儿，住在车上吧？”一听这个情况，陆仁甲急了。
“几位客人，你们不用急。这一幢房子的二楼、三楼就是旅馆，也是我们老板开的。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药材交易博览会’就结束了，到时候你们再进城，酒店就没那么紧张了。”
燕小鱼、张小胖和陆仁甲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贾文斯。
贾文斯低着头，心里想：“什么狗屁的考察任务？我才不在乎！把这三个小兔崽子在这里搞定，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他娘的，早点搞定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到了这里，他假装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说：“也只能这么办了！双人标间多少钱一个晚上？”
看到领队的贾文斯点头了，小胡连忙继续滔滔不绝地推销道：“呵呵！我们这里的消费不高。一个晚上双人标间两百块钱左右，房间里面大床、电视、冰箱……什么都有，空间很大！卫生间二十四小时有热水可以洗澡的，又干净又舒服……要是你们下午没什么事的话，还可以进去边上的武家古宅游玩一下，这一座古建筑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游玩就算了，搞不好在里边又被宰一顿！”想起来刚才停车场乱收费的一幕，贾文斯一下子对这个风景区没了好感。
小胡热情地说：“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帮你们买门票，才二十块钱一个人。”
“哦？这么便宜？要是你能当导游的话，那就更好了。”贾文斯上下打量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小胡，一脸邪笑地说。
小胡没有听出贾文斯的弦外之音，继续热情地说道：“古宅里边有专业的导游讲解，而且是免费的。那些导游跟我都很熟，你们进去之前跟我说一下，我可以帮你们打个招呼……”
……
四个人入住了三楼的客房，还是按之前的入住方式，张小胖和燕小鱼同住一间房间。
果然跟小胡说的一样，客房的摆设虽然有一些简陋，但是非常干净、整洁，房间里空间也比较大。
刚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张小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装满了面包的塑料袋，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转眼的工夫，一大袋面包就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的。
张小胖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还不停地打着饱嗝。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说：“终于吃饱了，好舒服！”
“法克！小胖，我真怀疑你这小子是饿死鬼投胎的！”看到张小胖这副狼狈的样子，燕小鱼忍不住嬉笑着骂道。
张小胖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了？人活着最大的目标就是生存！没有东西吃，谈什么生
存呢？我可是我们张家一脉单传的独苗子，为了家族的繁衍、社会的稳定、民族的命运、国家的安危、世界的和平……我必须好好地保护也自己，吃好、喝好、睡好！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法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吃一块面包，都能扯上国家和民族了？”
“小鱼同学，请你用一下你那充满了稻草的智慧大脑好好想一下：我是我们张家的独生子，对吧？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家里人能过得开心吗？能好好地在社会上生活吗？如果像我们家一样的众多家庭都不开心，社会必然会发生动荡！只要社会一动荡，我们民族的命运不就岌岌可危了吗？各个民族的命运都不好了，国家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连国家都不安全了，这个世界还会和平吗？你看看，我的推理没问题吧？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怎么没有想明白？”
燕小鱼摸了摸下巴：“法克！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连忙把自己的那一装面包，也送到了张小胖的面前：“为了我们民族的命运、世界的和平，小胖，你赶紧多吃点吧！”
……
上午那几个小时的车船劳顿，让张小胖和燕小鱼都觉得有点累了。他们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都睡着了……
燕小鱼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正坐在一间古代书房模样的房间里。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名人法帖。书案旁边的多宝架上摆着几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就好像树林一般。书案的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这个书房从陈列到规划，从色调到材质，都显得非常雅静。
面对着燕小鱼，端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手扶古琴的古装女子。这苗条娇小的身材，这流盼妩媚的眼眸子，这精巧细致的脸孔，不正是燕小鱼上次梦到的“老婆”吗？
那女子情深款款地看着燕小鱼，一边弹琴，一边吟唱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琴声悠扬节奏平和；这声音像百灵鸟一般的甜，甜得有点醉人。
此情此景，本应该让人听得心旷神怡才对。可是燕小鱼听着这个歌声，却越听越难过，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难受。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开始湿润变得有些模糊，竟然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
燕小鱼抬起头，迷茫地看着那个女人问道：“法克！我……我这是怎么了？这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燕小鱼想了想，自我解嘲地说：“呵呵！法克！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那女子把琴声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说：“小鱼，我的夫君，相聚不易，且行且珍惜。这是真的，还是梦里，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