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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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朝阳初升，太上峰鸟语花香，清风醉人。
花丛间，白衣仙子翩翩而舞，蜜蜂鸣乐，蝴蝶为伴。
良久，秦霜语平复灵气，收回长剑，轻拭额头细汗。而后，沿着花间小路，离开太上峰，向着膳堂而去。
师傅又不知去了何处，留下我一人看护太上峰。
最近几日，愈发感到孤单，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感。自她入得正一门，跟随师傅修真以来，太上峰便只有师徒二人，长久修行，习惯了孤独，本以为一身也将如此，未成料到一个鲁莽的身影强硬的闯进了她寂寥的生活。
心间，莫名地涌出一种填不满的空洞感。
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吗？师傅常说修真之人要赖得住寂寞，是心乱了吗？
念及于此，秦霜语的脑海中，闪过那日金戈殿中的荒唐事。
因为事发突然，灵气行进错乱，一时身体麻木，控制不得，便叫那雷化羽得逞。
哪怕是隔了数日，她的口中依然能感觉到那只舌头的坚硬和滚烫，还有那将她熏得快晕过去的男子气味。而想起那两只大手，粗暴的搓揉，胸口和屁股更是隐隐作痛。
“啪——”
清脆的声音传遍安静的森林，秦霜语蹲在地上，脑袋深埋在怀中，侧脸五个殷红的指印如此刺目。
我这是病了吗？额头为何滚烫？一定是心魔……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秦霜语勉强压下心头悸动，却不知往日冰冷的脸颊现在娇艳欲滴。
她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禁地外，且恰巧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娇小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她顾不得门规，跑上去抱住小月，然后一边整理小月的衣服，一边问道：“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小月感受到熟悉额温度，听到熟悉的声音，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呜呜！我……我……”
听着小月断断续续的描述，秦霜月强忍笑意，险些憋出内伤。
天蒙蒙亮，小月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膳堂吃完早餐，便提着盛有营养粥的篮子前往禁地别苑。
一路之上，如同往常一样顺利，直到进入竹林。
小月一边数着路上的青石，一边幻想着雷化羽醒来，那天一闪而过的瑰丽，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咕咕咕——”
突然，竹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小月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一只巴掌大的毛茸茸的红色兔子蹲伏在地上，用好奇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咦！好奇怪的颜色，之前没见过呢！”
小月身为皇室贵胄，奇珍异兽见过不少，但红色的兔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小月放下篮子，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准备抓住兔子，好好玩玩。
“小兔子乖乖，我不是坏人哟！”
兔子好像真的未察觉到危险，蹲在原地，注视着小月的一举一动，漆黑的眼中，女孩儿的倒影渐渐放大，然后蹲下。
突然，就在小月准备伸手抓取的时候，兔子犹如弹簧一般，高高跃起，短小的后退猛蹬一脚竹子，不知何处来的力量，碗口粗的竹子竟然被硬生生蹬弯了，然后，兔子借着竹子反弹的力量，窜出数丈。
“别跑啊！我就是想和你玩玩儿！”
一个跑，一个追，如果是秦霜语，顷刻间便能赶超兔子，但小月年幼，加之还未修行功法，完全不是兔子的对手。每次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兔子便会
故技重施，拉开距离。如此反复，两个不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竹林里。
大约一刻钟，衣服被竹梢划得东一条口子，西一个大洞的小月悻悻的回到青石路，她全身酸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把我累坏了，可恶的兔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在心头发出自认为最恶毒的诅咒，小月伸手就要去拿篮子。
脏兮兮的小手东摸摸、西摸摸，老半天没有碰到记忆中的篮子。她猛然回头，青石路空空如也，哪有篮子的影子！
“唉！”
稚嫩的惊呼，在清晨的竹林间久久未散。
……
小月低头看着脚尖，两只小手搅在一起，指节发白，支支吾吾的哽咽道：“秦姐姐，你说…你说…我把篮子弄丢了，掌门...掌门会不会打我，会不会很痛啊！”
秦霜语看着怀中惴惴不安的小月，一边梳理小月凌乱的头发，一边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我们就去把篮子找回来！”
“真的！”小月抬头看着秦霜语，湿润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秦霜语捏着粉拳，作咬牙切齿状，道：“当然，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只可恶的兔子！”
一米阳光自树冠撒下，将心间的空虚被填得满满当当，溢出莫名的欣喜。
“嗯！”小月斗志满满的回答道。
可恶的兔子，抓到你，一定要让你认错！
……
正一门灵兽众多，虽然水波潭是专门饲养之地，但北辰峰禁地因为常年寥无人烟，也聚集着大量灵兽。若以数量论的话，禁地可能还要超过水波潭很多。
秦霜羽听得小月讲述，便肯定是一伙灵兔为了偷吃，下套诓了初入门派的小月。
往日里，门派对禁地灵兽不闻不问，未成料到纵容之下，养虎为患。今日只是小偷小摸，如若不能给它们深刻教训，长此以往，极有可能为祸门派。
虽然门派不惧，但很多初入山门的弟子，未免不会遭到伤害。
来到事发地点，秦霜语屏息凝神，真气化作细微的波纹，一圈圈向着竹林森处阔散开去。
此时，竹林深处一阴暗地洞中，香气四溢，七只颜色各异的小兔子跳进篮子中大块朵颐，而两只足有四五岁孩童大小的兔子则匍匐在一旁静静的观看，其赤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慈爱之情。
突然，一丝细微的气机闪过，两只巨兔发出刺耳的嘶鸣。
巨兔虽不能口吐人言，但思想与人并无差别，它们知道，这是刚刚那个人类小孩儿找来的帮手，以真气为念，正在搜寻它们。
尽管知道人类会来报复，但来的如此之快，实在出乎它们的预料。
几只小兔子刚吃了几口，便听到父母的警报，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
当机立断！逃！
两只巨兔做下决定，咬着小兔子后颈，甩到背上，化作两阵狂风，冲向洞口。
但！
为时已晚！
巨兔察觉到神念之时，秦霜语亦发现它们。
就在狂风冲出洞口之时，一张火网从天而降，逮个正着。
巨兔岂会任人宰割，两只巨兔向着两个方向发力，欲图挣破牢笼，逃出生天。
秦霜语初时被吓了一跳，如此巨大的兔子，水波潭都不常见，而且这明显是一家子，如果不是此次发现，待得十年，还不得把竹林啃秃了。
两只巨兔御风而行，显然入了修真境，如果不是秦霜语正巧熟练弄火之法，今天真的吃瘪。
未化人形
，心智尚不成熟，不懂得万物生克之理，只是在求生本能驱使下攻击。
火借风势，愈发猛烈，巨兔挣扎越是剧烈，火网束缚越是紧固。
秦霜语抱着小月，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等待巨兔力竭。
师傅常说，以小博大，以弱胜强，便是如此吧！
此次出手，对秦霜语而言，也是难得的修行经验，往日里都是师傅喂招，轻重有度，这次凭一己之力抓住两只境界的灵兽，心中不免欢喜。
很快，挣扎力道越来越弱，直至两只巨兔重新靠在一起，它们知道无力突破火网，将七只小兔捂在身下，闭目等待最后一刻降临。
它们不后悔，如果能够重来，依然会毫不犹豫的诓骗人类小孩儿手中的食物，而且会跑得更快，逃得更远。
正如秦霜语所知，禁地灵兽数量本就庞大，最近几年又呈爆发式增加，最终的结果就是禁地内食物捉襟见肘。
灵兽为了生存，有两条路可选：其一，走出去，离开禁地，去更加广阔的天地闯荡；其二，就近取材，设法获得正一门的食物。
很多飞行灵兽和善于隐藏的灵兽选择了第一条，离开了世代为生的北辰禁地。更多的灵兽却只能选着留下，可正一门岂是好相遇的，几只尝试偷窃的灵兽被抓做食物后，禁地再一次陷入沉寂。
巨兔一家子便是如此，它们实在太过弱小，待在禁地是死，走出禁地也是死，左右都是死。
也许是苍天开眼，就在巨兔一家山穷水尽之时，它们发现了一个每天提着三餐，按时进入禁地的人类小女孩儿。
这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夫妻两简单谋划后，便有了小月的悲惨遭遇。
两只巨兔被烧的奄奄一息，一只红色的兔子从巨兔脚下爬出，可怜兮兮的望着秦霜语怀中正在打瞌睡的小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瞬间，小月的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蹦出秦霜语的怀抱，指着巨兔脚下的红兔子，大叫道：“秦姐姐，就是这家伙诓骗我，快放它出来，我要好好打它屁股。”
对于小月而言，打屁股就是最大的惩罚。
还在皇宫的时候，可没少被娘亲打屁股，每次都好痛好痛的！
秦霜语意念一动，火网开出拳头大的洞，小月小手穿过洞口，将红兔子抓将出来，而后便是惨无人道的虐待。
巨兔本以为人类终于要下杀手了，可看到人类小女孩儿只是可劲儿的拍打孩子背部，眼中亮起微弱的希望之光。
至少有一个孩子得救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生活的挺好。
念及于此，两只巨兔缓缓闭上双眼，它们实在没力气了。只是苦了剩下的六个孩子！
突然，刺耳的尖叫响起，红兔子望着火网中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两只巨兔狂性大发。
“唉！我打痛你了吗？我明明很轻的。”小月一时摸不着头脑，回头望着眉头紧皱的秦霜语，“秦姐姐，这只兔子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它的爹娘快死了吧！”秦霜羽声音低沉，似想去不快的往事。
小月这才发现红兔子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火网，她心有所感，支支吾吾的说道：“秦姐姐！要不我们放了它们吧！”
“不妥吧！它们可是会破坏禁地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火网的热量却急剧降低。
“额！”小月想起家中的宠物，愉悦道，“我们可以把它们关起来，当成宠物养啊！反正别苑挺冷清的。”
……
“妇人之仁！”
这一日，朝阳初升，太上峰鸟语花香，清风醉人。
花丛间，白衣仙子翩翩而舞，蜜蜂鸣乐，蝴蝶为伴。
良久，秦霜语平复灵气，收回长剑，轻拭额头细汗。而后，沿着花间小路，离开太上峰，向着膳堂而去。
师傅又不知去了何处，留下我一人看护太上峰。
最近几日，愈发感到孤单，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感。自她入得正一门，跟随师傅修真以来，太上峰便只有师徒二人，长久修行，习惯了孤独，本以为一身也将如此，未成料到一个鲁莽的身影强硬的闯进了她寂寥的生活。
心间，莫名地涌出一种填不满的空洞感。
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吗？师傅常说修真之人要赖得住寂寞，是心乱了吗？
念及于此，秦霜语的脑海中，闪过那日金戈殿中的荒唐事。
因为事发突然，灵气行进错乱，一时身体麻木，控制不得，便叫那雷化羽得逞。
哪怕是隔了数日，她的口中依然能感觉到那只舌头的坚硬和滚烫，还有那将她熏得快晕过去的男子气味。而想起那两只大手，粗暴的搓揉，胸口和屁股更是隐隐作痛。
“啪——”
清脆的声音传遍安静的森林，秦霜语蹲在地上，脑袋深埋在怀中，侧脸五个殷红的指印如此刺目。
我这是病了吗？额头为何滚烫？一定是心魔……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秦霜语勉强压下心头悸动，却不知往日冰冷的脸颊现在娇艳欲滴。
她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禁地外，且恰巧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娇小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她顾不得门规，跑上去抱住小月，然后一边整理小月的衣服，一边问道：“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小月感受到熟悉额温度，听到熟悉的声音，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呜呜！我……我……”
听着小月断断续续的描述，秦霜月强忍笑意，险些憋出内伤。
天蒙蒙亮，小月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膳堂吃完早餐，便提着盛有营养粥的篮子前往禁地别苑。
一路之上，如同往常一样顺利，直到进入竹林。
小月一边数着路上的青石，一边幻想着雷化羽醒来，那天一闪而过的瑰丽，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咕咕咕——”
突然，竹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小月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一只巴掌大的毛茸茸的红色兔子蹲伏在地上，用好奇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咦！好奇怪的颜色，之前没见过呢！”
小月身为皇室贵胄，奇珍异兽见过不少，但红色的兔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小月放下篮子，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准备抓住兔子，好好玩玩。
“小兔子乖乖，我不是坏人哟！”
兔子好像真的未察觉到危险，蹲在原地，注视着小月的一举一动，漆黑的眼中，女孩儿的倒影渐渐放大，然后蹲下。
突然，就在小月准备伸手抓取的时候，兔子犹如弹簧一般，高高跃起，短小的后退猛蹬一脚竹子，不知何处来的力量，碗口粗的竹子竟然被硬生生蹬弯了，然后，兔子借着竹子反弹的力量，窜出数丈。
“别跑啊！我就是想和你玩玩儿！”
一个跑，一个追，如果是秦霜语，顷刻间便能赶超兔子，但小月年幼，加之还未修行功法，完全不是兔子的对手。每次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兔子便会
故技重施，拉开距离。如此反复，两个不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竹林里。
大约一刻钟，衣服被竹梢划得东一条口子，西一个大洞的小月悻悻的回到青石路，她全身酸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把我累坏了，可恶的兔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在心头发出自认为最恶毒的诅咒，小月伸手就要去拿篮子。
脏兮兮的小手东摸摸、西摸摸，老半天没有碰到记忆中的篮子。她猛然回头，青石路空空如也，哪有篮子的影子！
“唉！”
稚嫩的惊呼，在清晨的竹林间久久未散。
……
小月低头看着脚尖，两只小手搅在一起，指节发白，支支吾吾的哽咽道：“秦姐姐，你说…你说…我把篮子弄丢了，掌门...掌门会不会打我，会不会很痛啊！”
秦霜语看着怀中惴惴不安的小月，一边梳理小月凌乱的头发，一边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我们就去把篮子找回来！”
“真的！”小月抬头看着秦霜语，湿润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秦霜语捏着粉拳，作咬牙切齿状，道：“当然，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只可恶的兔子！”
一米阳光自树冠撒下，将心间的空虚被填得满满当当，溢出莫名的欣喜。
“嗯！”小月斗志满满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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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门灵兽众多，虽然水波潭是专门饲养之地，但北辰峰禁地因为常年寥无人烟，也聚集着大量灵兽。若以数量论的话，禁地可能还要超过水波潭很多。
秦霜羽听得小月讲述，便肯定是一伙灵兔为了偷吃，下套诓了初入门派的小月。
往日里，门派对禁地灵兽不闻不问，未成料到纵容之下，养虎为患。今日只是小偷小摸，如若不能给它们深刻教训，长此以往，极有可能为祸门派。
虽然门派不惧，但很多初入山门的弟子，未免不会遭到伤害。
来到事发地点，秦霜语屏息凝神，真气化作细微的波纹，一圈圈向着竹林森处阔散开去。
此时，竹林深处一阴暗地洞中，香气四溢，七只颜色各异的小兔子跳进篮子中大块朵颐，而两只足有四五岁孩童大小的兔子则匍匐在一旁静静的观看，其赤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慈爱之情。
突然，一丝细微的气机闪过，两只巨兔发出刺耳的嘶鸣。
巨兔虽不能口吐人言，但思想与人并无差别，它们知道，这是刚刚那个人类小孩儿找来的帮手，以真气为念，正在搜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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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巨兔做下决定，咬着小兔子后颈，甩到背上，化作两阵狂风，冲向洞口。
但！
为时已晚！
巨兔察觉到神念之时，秦霜语亦发现它们。
就在狂风冲出洞口之时，一张火网从天而降，逮个正着。
巨兔岂会任人宰割，两只巨兔向着两个方向发力，欲图挣破牢笼，逃出生天。
秦霜语初时被吓了一跳，如此巨大的兔子，水波潭都不常见，而且这明显是一家子，如果不是此次发现，待得十年，还不得把竹林啃秃了。
两只巨兔御风而行，显然入了修真境，如果不是秦霜语正巧熟练弄火之法，今天真的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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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借风势，愈发猛烈，巨兔挣扎越是剧烈，火网束缚越是紧固。
秦霜语抱着小月，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等待巨兔力竭。
师傅常说，以小博大，以弱胜强，便是如此吧！
此次出手，对秦霜语而言，也是难得的修行经验，往日里都是师傅喂招，轻重有度，这次凭一己之力抓住两只境界的灵兽，心中不免欢喜。
很快，挣扎力道越来越弱，直至两只巨兔重新靠在一起，它们知道无力突破火网，将七只小兔捂在身下，闭目等待最后一刻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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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霜语所知，禁地灵兽数量本就庞大，最近几年又呈爆发式增加，最终的结果就是禁地内食物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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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兔一家子便是如此，它们实在太过弱小，待在禁地是死，走出禁地也是死，左右都是死。
也许是苍天开眼，就在巨兔一家山穷水尽之时，它们发现了一个每天提着三餐，按时进入禁地的人类小女孩儿。
这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夫妻两简单谋划后，便有了小月的悲惨遭遇。
两只巨兔被烧的奄奄一息，一只红色的兔子从巨兔脚下爬出，可怜兮兮的望着秦霜语怀中正在打瞌睡的小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瞬间，小月的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蹦出秦霜语的怀抱，指着巨兔脚下的红兔子，大叫道：“秦姐姐，就是这家伙诓骗我，快放它出来，我要好好打它屁股。”
对于小月而言，打屁股就是最大的惩罚。
还在皇宫的时候，可没少被娘亲打屁股，每次都好痛好痛的！
秦霜语意念一动，火网开出拳头大的洞，小月小手穿过洞口，将红兔子抓将出来，而后便是惨无人道的虐待。
巨兔本以为人类终于要下杀手了，可看到人类小女孩儿只是可劲儿的拍打孩子背部，眼中亮起微弱的希望之光。
至少有一个孩子得救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生活的挺好。
念及于此，两只巨兔缓缓闭上双眼，它们实在没力气了。只是苦了剩下的六个孩子！
突然，刺耳的尖叫响起，红兔子望着火网中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两只巨兔狂性大发。
“唉！我打痛你了吗？我明明很轻的。”小月一时摸不着头脑，回头望着眉头紧皱的秦霜语，“秦姐姐，这只兔子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它的爹娘快死了吧！”秦霜羽声音低沉，似想去不快的往事。
小月这才发现红兔子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火网，她心有所感，支支吾吾的说道：“秦姐姐！要不我们放了它们吧！”
“不妥吧！它们可是会破坏禁地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火网的热量却急剧降低。
“额！”小月想起家中的宠物，愉悦道，“我们可以把它们关起来，当成宠物养啊！反正别苑挺冷清的。”
……
“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