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李顺应的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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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胖子边在前面领路，边好奇的问李顺应：“顺子啊！你要拿红布跟短香做什么？”
李顺应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胖子解释道：“这个扎纸屋有很多讲究，对扎纸屋的地方也有讲究。红布是挂着我们即将扎纸屋那户人家的大门口，然后点一根短香立于屋内的正北方，因为我们是借人家的房子扎纸屋，既然是借，当然得征求别人是否愿意借咯，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能再此处扎纸屋。”
胖子噗嗤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放心吧，我早跟这户人家的房主谈妥了，你就放一百个心，人家不会绝对不会拒绝的！”
李顺应却是摇摇头说：“你是征得了活人的同意，但你未征得死人同意啊！屋子里可不光住着活人啊！”
胖子听到后，吓了一跳说：“哎哟！顺子，你可别吓胖爷我啊！屋子里除了活人还有什么啊，哪来的死人啊！”
李顺应接着说道：“这个死人并不是指死尸，而是已故之人的亡魂。人们常说人有三魂七魄，七魄指的是情绪，比如喜、乐、哀、悲……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三魂才是人之根本，都是有自我意识的。我们经常说的精神病患者，就是因为三魂不合才导致精神分裂。亡魂残留在人间绝大部分是祖先的亡魂，也就是我们经常提的祖先保佑，保佑我们的其实是先祖残留在我们身边的半缕英魂，这半缕亡魂会有意识的庇佑着自己的后人，只是影响力很是微弱。还有一种亡魂，这种亡魂应该称之为“念力”更为恰当，这种念力如果带有恶念，就是我们常说的怨念，这种力需要释放才能得以解脱，它就会害人，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厉鬼，运势弱的很容易受怨念的影响。”
胖子看着李顺应解释得很认真，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他就问道：“那你准备的红布跟香是用来对付这种厉鬼的咯？”
李顺应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摇摇头说：“你说错了，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对付厉鬼，对付厉鬼的步骤很麻烦，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也是个半吊子，师父他老人家以前教过我，但我忘得差不多了！这红布跟短香是来跟亡魂沟通的载具，红布挂于大门上方，屋外的亡魂如果不同意，红布的颜色就会由红转黑，黑的颜色越深就越是不吉利。屋里正北方立短香，遇到不同意的亡魂，短香则会出现裂痕，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纸艺人就不会选址于此，只能另换人家。”
很快，李顺应与胖子就来到了这户人家，这是一座传统的平顶土砖房。土砖就是用泥砌成的半米见方的巨大土块，房子的正中间开出一个大圆弧的拱门，拱门的里面便是一个大厅，拱门的左边是卧房，右边是厢房，厢房的后面是灶房，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大大的“L”形状。
屋内的地面是土压成地基，夯实得很是平整，泥土压成的地面很容易受潮长出苔藓。但这间屋子却没有，看来屋主经常收拾屋子，很讲究干净，屋内没有多余的家具，
看来也是平常人家。
胖子在门口大声喊着：“王大哥！王大哥！”
屋主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胖子的到来，很是热情的倒出了热茶分别递给了李顺应跟胖子，胖子接过热茶对着屋主说：“真是麻烦王大哥了，实在不好意思了，要在您这借间屋给我姨母扎个纸屋。”
屋主王大哥摆摆手说道：“别客气了，那都是说给外人听得，谁家都有要麻烦到别人的时候。别见外，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随便使，王姨也是命不好，突然就这么去了！唉！算了，不提这事，你们忙，我要去土里打点猪食了，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王大哥背起竹篓就要外出，胖子连忙递烟给屋主，并把屋主王大哥送出门外。
李顺应放下手中的茶水，拿出红绸布就挂在了大门之上，然后在屋内的正北方立上一柱短香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又端着那杯热茶喝了起来，乡下的茶没那么多讲究，制作得很是粗陋，新茶叶与旧茶叶混在一起，泡出来的茶水味道有明显的分层，这一口味道很淡，但下一口却是太过浓烈。
等李顺应慢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茶，胖子也回来了。
胖子对李顺应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异样的地方？”
李顺应放下空杯对着胖子招招手说：“跟我一起去瞧瞧！”
只见李顺应先来到门口，仔细看了看门上的红绸布，红绸布随风飘荡着，还是那么鲜红，没有一丝变黑的迹象。然后他又走到屋内的短香面前，他蹲下身子，细细看了看，短香依然在冒着袅袅青烟，燃烧得很正常，短香上也没有任何裂痕，李顺应就对着身边的胖子说：“没问题，开工！”
李顺应从里屋搬出一张桌子，拿出工具包里一块红砖放在地上，取出篾刀。左手拿住胖子昨天就已经放在这里的新竹头部，把新竹的根部立于红砖之上，这红砖就是李顺应外出作业的“垫金石”，虽然没有铺中那块真正的“垫金石”好，但胜在携带方便。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李顺应熟的不能再熟的“破竹”跟“剥篾”了，只见他手起刀落，几分钟功夫，一根完整的新竹就劈成了十二瓣几乎相同大小的竹子。
劈成多少瓣，这是看扎怎样规模的纸屋，这十二瓣竹子的竹肉就是纸屋的支撑柱，即是立柱，规模越大，需要的立柱就越多。往上有三十六根，七十二根，九十九根，甚至还有一百零八根，一般人都会选十二立柱规模的，因为便宜、实惠。
去掉多余竹肉的竹皮就是纸屋的梁柱，横架在立柱之中。
梁与立柱的连接处，李顺应用一些细长的糙纸卷在一起的纸条绑结实，这纸条看上去就是麻花的缩小版，纸艺人把这种用手搓在一起长纸条叫做“纸捻子”，别看这种纸捻子很是细小，但很是结实，挂个三四十斤的东西没有一点问题。
其实纸捻子也是李顺应无奈的选择，因为手艺高超的纸艺人根本不需要纸捻子。比如他师傅刘天德，刘天德就是事先在梁与立柱的连接处用篾刀开好了一
道道的小缺口，缺口处稍微往里斜破开一点点裂口，用裂口卡住缺口，使连接处死死结合在一起，浑然天成，外行人甚至惊呼：“天啊！这竹子居然长成了一个屋子形状！”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不一会功夫，李顺应就已经把纸屋的竹架全部搭好，此时，一个纸屋的完整轮廓便显现出来。这是一个标准的三间双层小楼房，长约二米、宽约一米、高约一米五。
胖子在旁“啧啧”咂嘴说：“小伙子，可以啊！嗯，有前途！”
李顺应却是不做理会，他拿出工具包中的一沓一米见方的摊纸放在桌子上，有白的、红的、绿的、青的……然后拿出一支狼毫毛笔，拿出几个小碟子，慢慢的用水化开各种颜色的墨水，蘸着各式颜料就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李顺应在红纸上勾勒着方方正正的黑色线条，在绿纸上描绘着细细的白色花纹，在青纸上潇洒的点着淡蓝色弧线……当李顺应龙飞凤舞的画完这一切，他慢慢的放好了那支淡红色的狼毫毛笔，然后对着那些纸上吹了口长气，让墨水更快的挥发。
胖子一直在旁急切的等待着，他看到李顺应画画的时候很认真，他感觉当李顺应拿起画笔的那一刻，李顺应身上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的，仿佛有种无形的气势压迫得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去惊扰。
当李顺应放下画笔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这些花花绿绿的纸仔细看了起来，这些纸很是光滑，很是轻薄。让胖子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发现这些刚刚还平淡无奇的纸，此时赫然画成了院子的一堵堵围墙、屋顶的一片片瓦块、布满各种花纹的精致窗户……纸上的画仿佛活了一般在胖子的眼睛里绽放。
胖子直夸到：“顺子，这画工都快赶上齐白石了！活灵活现的。”
李顺应对着胖子说道：“你就知道干坐着，去，给我拿个碗来，我要盛浆糊。”
“好好好，我去拿！”胖子跑进了里屋。
浆糊就是用面粉加水加热熬成的面糊，黏力强、制作方便。
胖子很快从里面拿了个饭碗盛好了李顺应带过来的浆糊。
李顺应就用浆糊均匀的抹到白纸的四周，然后把白纸拉直放在纸屋的框架上，双手一握，白纸便牢牢的黏在竹架上，一抹、一拉、一握……他不停的重复着，动作很快。
胖子只感觉自己一眨眼的功夫，纸屋就已经完成了。红墙绿瓦、朱红大门、布满暗花的窗户……简简单单的双层四合院，虽然谈不上气势恢宏，但也显得优雅别致。
胖子一拍李顺应的肩膀不由得赞叹道：“这这这，这就完工了？顺子，你这也太快了吧？”
李顺应对胖子问：“这已经算慢的了，才十二根立柱的纸屋而已，然后，胖子啊！你不觉得这个纸屋还缺少点什么？”
在路上，胖子边在前面领路，边好奇的问李顺应：“顺子啊！你要拿红布跟短香做什么？”
李顺应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胖子解释道：“这个扎纸屋有很多讲究，对扎纸屋的地方也有讲究。红布是挂着我们即将扎纸屋那户人家的大门口，然后点一根短香立于屋内的正北方，因为我们是借人家的房子扎纸屋，既然是借，当然得征求别人是否愿意借咯，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能再此处扎纸屋。”
胖子噗嗤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放心吧，我早跟这户人家的房主谈妥了，你就放一百个心，人家不会绝对不会拒绝的！”
李顺应却是摇摇头说：“你是征得了活人的同意，但你未征得死人同意啊！屋子里可不光住着活人啊！”
胖子听到后，吓了一跳说：“哎哟！顺子，你可别吓胖爷我啊！屋子里除了活人还有什么啊，哪来的死人啊！”
李顺应接着说道：“这个死人并不是指死尸，而是已故之人的亡魂。人们常说人有三魂七魄，七魄指的是情绪，比如喜、乐、哀、悲……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三魂才是人之根本，都是有自我意识的。我们经常说的精神病患者，就是因为三魂不合才导致精神分裂。亡魂残留在人间绝大部分是祖先的亡魂，也就是我们经常提的祖先保佑，保佑我们的其实是先祖残留在我们身边的半缕英魂，这半缕亡魂会有意识的庇佑着自己的后人，只是影响力很是微弱。还有一种亡魂，这种亡魂应该称之为“念力”更为恰当，这种念力如果带有恶念，就是我们常说的怨念，这种力需要释放才能得以解脱，它就会害人，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厉鬼，运势弱的很容易受怨念的影响。”
胖子看着李顺应解释得很认真，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他就问道：“那你准备的红布跟香是用来对付这种厉鬼的咯？”
李顺应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摇摇头说：“你说错了，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对付厉鬼，对付厉鬼的步骤很麻烦，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也是个半吊子，师父他老人家以前教过我，但我忘得差不多了！这红布跟短香是来跟亡魂沟通的载具，红布挂于大门上方，屋外的亡魂如果不同意，红布的颜色就会由红转黑，黑的颜色越深就越是不吉利。屋里正北方立短香，遇到不同意的亡魂，短香则会出现裂痕，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纸艺人就不会选址于此，只能另换人家。”
很快，李顺应与胖子就来到了这户人家，这是一座传统的平顶土砖房。土砖就是用泥砌成的半米见方的巨大土块，房子的正中间开出一个大圆弧的拱门，拱门的里面便是一个大厅，拱门的左边是卧房，右边是厢房，厢房的后面是灶房，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大大的“L”形状。
屋内的地面是土压成地基，夯实得很是平整，泥土压成的地面很容易受潮长出苔藓。但这间屋子却没有，看来屋主经常收拾屋子，很讲究干净，屋内没有多余的家具，
看来也是平常人家。
胖子在门口大声喊着：“王大哥！王大哥！”
屋主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胖子的到来，很是热情的倒出了热茶分别递给了李顺应跟胖子，胖子接过热茶对着屋主说：“真是麻烦王大哥了，实在不好意思了，要在您这借间屋给我姨母扎个纸屋。”
屋主王大哥摆摆手说道：“别客气了，那都是说给外人听得，谁家都有要麻烦到别人的时候。别见外，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随便使，王姨也是命不好，突然就这么去了！唉！算了，不提这事，你们忙，我要去土里打点猪食了，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王大哥背起竹篓就要外出，胖子连忙递烟给屋主，并把屋主王大哥送出门外。
李顺应放下手中的茶水，拿出红绸布就挂在了大门之上，然后在屋内的正北方立上一柱短香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又端着那杯热茶喝了起来，乡下的茶没那么多讲究，制作得很是粗陋，新茶叶与旧茶叶混在一起，泡出来的茶水味道有明显的分层，这一口味道很淡，但下一口却是太过浓烈。
等李顺应慢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茶，胖子也回来了。
胖子对李顺应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异样的地方？”
李顺应放下空杯对着胖子招招手说：“跟我一起去瞧瞧！”
只见李顺应先来到门口，仔细看了看门上的红绸布，红绸布随风飘荡着，还是那么鲜红，没有一丝变黑的迹象。然后他又走到屋内的短香面前，他蹲下身子，细细看了看，短香依然在冒着袅袅青烟，燃烧得很正常，短香上也没有任何裂痕，李顺应就对着身边的胖子说：“没问题，开工！”
李顺应从里屋搬出一张桌子，拿出工具包里一块红砖放在地上，取出篾刀。左手拿住胖子昨天就已经放在这里的新竹头部，把新竹的根部立于红砖之上，这红砖就是李顺应外出作业的“垫金石”，虽然没有铺中那块真正的“垫金石”好，但胜在携带方便。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李顺应熟的不能再熟的“破竹”跟“剥篾”了，只见他手起刀落，几分钟功夫，一根完整的新竹就劈成了十二瓣几乎相同大小的竹子。
劈成多少瓣，这是看扎怎样规模的纸屋，这十二瓣竹子的竹肉就是纸屋的支撑柱，即是立柱，规模越大，需要的立柱就越多。往上有三十六根，七十二根，九十九根，甚至还有一百零八根，一般人都会选十二立柱规模的，因为便宜、实惠。
去掉多余竹肉的竹皮就是纸屋的梁柱，横架在立柱之中。
梁与立柱的连接处，李顺应用一些细长的糙纸卷在一起的纸条绑结实，这纸条看上去就是麻花的缩小版，纸艺人把这种用手搓在一起长纸条叫做“纸捻子”，别看这种纸捻子很是细小，但很是结实，挂个三四十斤的东西没有一点问题。
其实纸捻子也是李顺应无奈的选择，因为手艺高超的纸艺人根本不需要纸捻子。比如他师傅刘天德，刘天德就是事先在梁与立柱的连接处用篾刀开好了一
道道的小缺口，缺口处稍微往里斜破开一点点裂口，用裂口卡住缺口，使连接处死死结合在一起，浑然天成，外行人甚至惊呼：“天啊！这竹子居然长成了一个屋子形状！”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不一会功夫，李顺应就已经把纸屋的竹架全部搭好，此时，一个纸屋的完整轮廓便显现出来。这是一个标准的三间双层小楼房，长约二米、宽约一米、高约一米五。
胖子在旁“啧啧”咂嘴说：“小伙子，可以啊！嗯，有前途！”
李顺应却是不做理会，他拿出工具包中的一沓一米见方的摊纸放在桌子上，有白的、红的、绿的、青的……然后拿出一支狼毫毛笔，拿出几个小碟子，慢慢的用水化开各种颜色的墨水，蘸着各式颜料就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李顺应在红纸上勾勒着方方正正的黑色线条，在绿纸上描绘着细细的白色花纹，在青纸上潇洒的点着淡蓝色弧线……当李顺应龙飞凤舞的画完这一切，他慢慢的放好了那支淡红色的狼毫毛笔，然后对着那些纸上吹了口长气，让墨水更快的挥发。
胖子一直在旁急切的等待着，他看到李顺应画画的时候很认真，他感觉当李顺应拿起画笔的那一刻，李顺应身上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的，仿佛有种无形的气势压迫得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去惊扰。
当李顺应放下画笔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这些花花绿绿的纸仔细看了起来，这些纸很是光滑，很是轻薄。让胖子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发现这些刚刚还平淡无奇的纸，此时赫然画成了院子的一堵堵围墙、屋顶的一片片瓦块、布满各种花纹的精致窗户……纸上的画仿佛活了一般在胖子的眼睛里绽放。
胖子直夸到：“顺子，这画工都快赶上齐白石了！活灵活现的。”
李顺应对着胖子说道：“你就知道干坐着，去，给我拿个碗来，我要盛浆糊。”
“好好好，我去拿！”胖子跑进了里屋。
浆糊就是用面粉加水加热熬成的面糊，黏力强、制作方便。
胖子很快从里面拿了个饭碗盛好了李顺应带过来的浆糊。
李顺应就用浆糊均匀的抹到白纸的四周，然后把白纸拉直放在纸屋的框架上，双手一握，白纸便牢牢的黏在竹架上，一抹、一拉、一握……他不停的重复着，动作很快。
胖子只感觉自己一眨眼的功夫，纸屋就已经完成了。红墙绿瓦、朱红大门、布满暗花的窗户……简简单单的双层四合院，虽然谈不上气势恢宏，但也显得优雅别致。
胖子一拍李顺应的肩膀不由得赞叹道：“这这这，这就完工了？顺子，你这也太快了吧？”
李顺应对胖子问：“这已经算慢的了，才十二根立柱的纸屋而已，然后，胖子啊！你不觉得这个纸屋还缺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