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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令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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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白柳与鲁羊在屋里瞎聊,突然司马白柳话锋一转问道:“鲁兄,不知道你如此高才,为何寻起短见。难不成遇到什么困难,如果你不见外的话能跟我说说嘛!若有能用到小弟的地方,小弟绝不二言!”

    鲁羊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哎!”

    司马白柳满脸疑惑的问道:“难道,鲁兄还有难言之隐嘛?若有不便,就当小弟未讲。”

    “非也,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恩公,在下有血海之仇难以伸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恩公你想蝼蚁尚且偷生,况其人乎?何况我有老母在堂,只是冤深似海不得伸张故而一时心路一窄才寻得短见”。鲁羊解释道。

    “哦,什么深仇大恨让鲁兄如此耿耿于怀”。司马白柳问道。

    “恩公,在下原籍宋州府人士。家父曾为襄邑县的县令,随定居于此。二十年前曾为我定下一门亲事,是本地的一位李秀才之女。虽算不上大家闺秀,也是书香门第。

    后来家父因惩治当地恶霸,触怒了上司遭到罢免。家父内心忧愤一病不起,为了给家父治病几乎发掉了所有的积蓄。

    家境日益衰落,到了我十八岁的时候。父亲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给我定过一门亲事,于是打发我上门认亲。

    哪料想岳父岳母他嫌贫爱富,嫌我家门衰落不欲将女儿嫁与在下。反而将女儿再次许配给当地豪绅徐家,家父气不过上门理论被赶了出来。

    父亲一怒之下状告李家,哪料想徐家勾结官府对我父的状告不与理睬。还污蔑家父乱攀姻亲污蔑诽谤,将家父乱棍打出县堂。

    家父不服欲上州府上告,哪知州府刺史是徐家家门叔父。包庇徐家不说,还将我父亲关入大牢。逼着家父解除婚约,父亲不从他们就…就施以酷刑。

    我无奈变卖家产。四处借钱凑得二百俩银子,到处托人才把家父救了出来。

    父亲回到家后愈想愈加气愤,决定上京告御状。哪料想被徐家人知道,徐家派家丁将父亲拦住。将我父亲打伤,扔到我家门口。父亲回来后大口吐血,三个月后就撒手人寰了。

    杀父之仇不供戴天,我自知难以人小力微难以报仇。便发奋读书希望能考个功名,将来为父申冤。

    哪知当地县令勾结当地学政,取消了的考试资格。强行革除了我的秀才功名,我实在实在是气不过欲上京告状。

    于是偷偷的出门,哪知道早被人监视。徐家人恼羞成怒,将我家房子一把火给烧了。并将我们母子二人赶出县城,只要我出门就将我绑将回来。

    还扬言要是我在出去告状,就将我的母亲丢到山里喂狼。后来我听说县官换了,是我的同窗好友。

    本想大仇能得以伸张,哪料想他也是各贪生怕死趋炎附势之辈。我万念俱灰,才寻得短见。”鲁羊哭着说完自己的遭遇。

    司马白柳听的是肝火上顶,拍膝而起(他家太穷没有条案)大骂:“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

    “哎,哎,小柳子你过来。”孙虎在一旁向司马白柳直使眼色。

    司马白柳眉头一皱走到跟前问道:“什么事!”

    “我听说过宋州刺史姓徐,叫什么徐秀增是乾泰三年的进士。为人贪得无厌极善钻营,听说跟大司马司马獍走的很近。”孙虎说到。

    司马白柳皱了皱眉头,鲁羊擦了擦问道:“恩公有什么不妥嘛”?

    司马白柳对孙虎说道:“你来说吧!”

    孙虎于是说道:“我在京城的时候以前听说过,宋州刺史是叫徐秀增的一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你得罪了他,能活着恐怕也是一个奇迹啊!

    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女的嘛?至于嘛?弄得家破人亡的。

    你家八辈子娶不到媳妇了,非要娶李秀才的女儿。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嘛?在重娶一个不就得了。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不能多换几棵树。”

    孙虎一番说的鲁羊是面红耳赤:“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难道我娶自己的未婚妻就有错吗,难道他们徐家强娶豪夺就是对的嘛,难道他们官官相卫就是天理嘛,难道打死我的父亲就是该死的嘛?”

    “我一派胡言,你家再穷好歹你爹也当过县令。说了半天还不是为了一个女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看不上你,你就争一口气。你到好非要娶,你要是不这么拗你父亲能的死吗?”孙虎在一旁质问道。

    “孙虎,住口不得无礼”。司马白柳瞪了孙虎一眼。

    “哼!这小子一定是好色之徒,不然怎么老盯着一个女的不放。”孙虎不服气的说道。

    司马白柳接着对鲁羊说道:“你还有完没完了,鲁兄让你见笑了。我这个朋友说话就这样不通情理,你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鲁羊脸色才稍稍见好,红着道:“不碍事,能有次想法也不奇怪。冷嘲热讽的事我见多了,这位恩公说的还算客气的”。

    司马白柳看出鲁羊的不快,随机转移话题道:“不知李秀才的女儿怎么样,她对你如何?”

    鲁羊一听司马白柳如此想问,低头不语。

    “还能怎么样,看他这样都二十好几。肯定嫌弃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寻死。”孙虎有范老毛病了,在一旁不断的捅刀。

    “不是的,她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只是她也没有办法。”鲁羊极力的辩解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连自己都都不清楚。

    “哼,看吧!”孙虎在一旁不屑的说到,孙虎对这种动不动就自杀的人,对自己对家人不负责任的人十分瞧不上。还是个秀才,大老爷们。切!

    “孙虎,你还有完没完!”孙虎把头一别不在说话。

    “鲁兄,不知那位姑娘现在在哪里?只要她愿意,我们想办法帮你达成所愿。”司马白柳劝慰道。

    “这位恩公你真的有办法帮助我,还是算了你们不必受此不白的连累。”鲁羊叹了一口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言道。

    “不就一个刺史,再大点的官。我家公子也能帮你出了这个恶气,只是你别老是在一旁哭啊!娘们叽叽的,没有点男子气概。”孙虎在一旁不服气的说道。

    “真的嘛,柳恩公这位孙恩公说的是真的嘛?”鲁羊不敢置信的问道。

    “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司马白柳轻描淡写的说到。

    “已经被徐家娶走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受苦呢?”鲁羊顿时有了希望,赶紧如实相告。

    “哦!”司马白柳听到顿时眉头一皱。

    随后说到:“我们今天就说到这,天色不早了明日在谈。”

    孙虎道:“小柳子,这里哪能住的下人。乘着尚未深夜,我们去找一家客栈下榻吧”。

    司马白柳一听就不高兴,训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势力,难道这里住不下你孙大公子嘛?你要走你走,我不走。”

    孙虎看司马白柳生气,立马怂了。

    赶紧解释道:“小柳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主要怕你不习惯。”孙虎越来越觉得纳闷,真是邪门了啊。平时不盖丝绸都睡不着觉的司马白柳,今天居然要睡柴草铺真是匪夷所思。

    自从司马白柳被打伤自愈后就老是训自己,搞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间,鲁母已经把饭做好了。鲁母破天方的杀了自己家的唯一只母鸡,来招待司马白柳孙虎俩人。做的是鸡肉面条,俩人早已饿坏了。

    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几个你让我我让你。争了半天,也没吃到嘴。最后鲁母不好意思的盛了一大碗自己吃了后,众人才开始吃起来。

    入夜后果如孙虎讲的一般,真的住不下。鲁羊娘俩睡得都显得有点拥挤,这来俩人哪能睡得下。

    司马白柳执意不肯再行另找地方下榻,孙虎只好从命。司马白柳真有办法,从柴草垛里拽了几把干草铺在地上。有找了一块破皮铺在上面,俩人拿出各自的披风盖在身上。

    还好的是今天幸好是晴天没下雨,不然这露天地铺非被淋湿不可。司马白柳看着如此善良的一家人,却如此贫困心里不免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