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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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燕乐呵呵回答。
“你大嫂的母亲身子有恙，她带着两个儿子探病去了。
你二嫂和一双儿女也回了娘家，说是她妹妹婆家送聘礼，回去凑个热闹。
若他们知道你回家的话，估计会高兴得立马飞奔回来。”
南宫云雪欢喜点头：“我有这么多亲人，感觉好幸福！
对了，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人？”
南宫宏烈笑着接过话头：“你二哥南宫云战，被皇上封了戍边将军，在边关镇守呢。
一个半月前，还写过信回来，说他一切安好。”
“那大哥在哪里就职？”
“他是吏部侍郎。
为了陪着为父找你，向皇上求了一个月的假，后天就该去消假当差了。”
“真好，两个哥哥都年轻有为！”
南宫云胜去书房取来了南宫云战的信，递给南宫云雪。
南宫云雪仔细看过后，轻轻抚摸着信纸。
“二哥常年镇守在苦寒的边关，唯一的慰藉，应该就是收到家书了。
你们下次给他写信，记得告诉我，我也想给二哥写封信。”
躺在南宫宏烈怀里的南宫九，用力蹬了一下腿挥着胳膊。
这一动作，并没引起南宫宏烈的注意。
突的。
小奶音再次钻入了南宫宏烈的耳朵里。
【现在写信还来得及。】
什么还来得及？
南宫宏烈支棱起耳朵想听下文。
可等了好一会儿，奶音都没再响起。
低头朝南宫九看去。
却见南宫九正吐着泡泡，与自己身上的红色配饰较劲。
小手胡乱舞着，似乎是想抓住，无奈胳膊有点不听使唤。
正当南宫九泄气，准备放弃的时候，南宫宏烈解下配饰，塞进了南宫九的小手里。
故意再次提起南宫云战。
“你二哥从小不爱读书，十二岁就跟着为父上战场，他的将军之名，都是靠他自己挣来的。
最近边关无战事，皇上有意召他回京述职。”
话音落，小奶音又起。
【还回京述职呢，下个月下旬，二舅就要被永远留在边关了。】
【二舅会被他最信任的副将一箭穿心，死后身上还被放了一封写给敌国的信，将军府通敌叛国被实锤。】
南宫宏烈暗暗握紧了拳头。
吩咐南宫云雪好好歇息后，叫上南宫云胜匆忙去了书房。
一个时辰后，一封绝密信连夜送出城，送往了边关。
客房内，南宫云雪轻拍着，哄着南宫九睡觉。
南宫九咂巴着小嘴，进入了梦乡。
翌日。
御书房。
“你说找到雪儿了？”
“是，臣多谢皇上挂怀！”
东陵帝刘谨满脸笑意：“朕为你高兴，找了这么多年，总算一家团聚。
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带进宫来，让朕看看她长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宏烈点头应下：“皇上，臣……”
东陵帝疑惑地盯着欲言又止的南宫宏烈。
“你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君臣，私下里，我们是至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有事说事，别这般吊人胃口。”
南宫宏烈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扑通”跪地：“皇上，臣的女儿南宫云雪有冤情，求皇上做主。”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雪儿小时候与朕亲近，朕还抱过她几回呢。
朕也相信你的人品，你说有冤情，定是真的有冤情。
雪儿有冤屈，朕这个做长辈的，自是要为她作主的。”
南宫宏烈连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
“皇上，雪儿是被人掳走的，醒来后就在几百里外的李家村，被新科状元李玉林的父母收养，长大后嫁给了李玉林……”
南宫宏烈把南宫云雪出逃和拦路的环节，修饰了一番，让整件事听起来更合理一些。
待南宫宏烈说完，东陵帝拍案而起。
“好，好得很呐！
逼得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为保命夜半三更出逃。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做出这种泯灭天良的事？在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东陵帝气得掀翻了玉案上的奏折。
“暗卫何在？”
一个黑衣人现身抱拳行礼：“主子！”
“去几个人，暗中调查新任户部侍郎李玉林，找出他攀附丞相府，逼糟糠之妻下堂，公然行凶的证据。
对了，好好查查，他上任几个月来都干了什么？”
“是！”
黑衣人领命离开。
南宫宏烈行礼道谢。
“皇上，因为雪儿逃得及时，才没有被害。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手里并没有他们行凶的证据。
臣已经让老大去丞相府讨说法去了，想给他们来个打草惊蛇。”
“不错！他们心里有鬼，必然还会有所行动，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机会。
你先回去吧，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你们已经找到雪儿，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南宫宏烈行礼道谢离开。
出宫回府的一路，南宫宏烈都有些恍惚，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撒向将军府。
我南宫家得罪了谁？对方为何要灭我南宫家？
自己今天进宫，是抱了试探的想法的，皇上对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情义在。
可按九儿的说法，我很快就会被五马分尸，诛九族。
一向睿智的皇上，难道看不出，那些通敌叛国的罪证是假的？
还是说因为我南宫家，手握重兵，皇上忌惮了？
皇上一向不是多疑的性格啊！
到底哪里出了错？
不行，回去得仔细问问九儿，希望能防患于未然。
想到南宫云雪母女，南宫宏烈忐忑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丞相府。
辰时末。
南宫云胜踩着点来到丞相府。
刚散朝回府的薛丞相和李玉林，看到南宫云胜颇感意外。
“南宫大人，你怎么有空来府里？”
南宫云胜笑着应对：“薛丞相，我是来找李大人的。”
“找玉林？你们相熟？”
“算是吧，差事中经常打交道。不过，我今天来，是有点私事找李大人。”
薛丞相听南宫云胜说是私事，便圆滑地起身。
“那你们谈，等一下，在府里用过膳再走。”
南宫云胜礼节性地行礼道谢。
人走远。
李玉林摆出主人的姿态，招呼道:“南宫兄，我们都是同僚，你别见外随意一些。”
南宫云胜懒得与他扯七扯八，直入正题。
“李大人，你在户部任职，想必知道，京城南宫姓氏的人多不多吧？”
“这方面，我倒没太留意，南宫兄问这话是何意？”
南宫云胜似笑非笑。
“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南宫云雪？”
楚若燕乐呵呵回答。
“你大嫂的母亲身子有恙，她带着两个儿子探病去了。
你二嫂和一双儿女也回了娘家，说是她妹妹婆家送聘礼，回去凑个热闹。
若他们知道你回家的话，估计会高兴得立马飞奔回来。”
南宫云雪欢喜点头：“我有这么多亲人，感觉好幸福！
对了，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人？”
南宫宏烈笑着接过话头：“你二哥南宫云战，被皇上封了戍边将军，在边关镇守呢。
一个半月前，还写过信回来，说他一切安好。”
“那大哥在哪里就职？”
“他是吏部侍郎。
为了陪着为父找你，向皇上求了一个月的假，后天就该去消假当差了。”
“真好，两个哥哥都年轻有为！”
南宫云胜去书房取来了南宫云战的信，递给南宫云雪。
南宫云雪仔细看过后，轻轻抚摸着信纸。
“二哥常年镇守在苦寒的边关，唯一的慰藉，应该就是收到家书了。
你们下次给他写信，记得告诉我，我也想给二哥写封信。”
躺在南宫宏烈怀里的南宫九，用力蹬了一下腿挥着胳膊。
这一动作，并没引起南宫宏烈的注意。
突的。
小奶音再次钻入了南宫宏烈的耳朵里。
【现在写信还来得及。】
什么还来得及？
南宫宏烈支棱起耳朵想听下文。
可等了好一会儿，奶音都没再响起。
低头朝南宫九看去。
却见南宫九正吐着泡泡，与自己身上的红色配饰较劲。
小手胡乱舞着，似乎是想抓住，无奈胳膊有点不听使唤。
正当南宫九泄气，准备放弃的时候，南宫宏烈解下配饰，塞进了南宫九的小手里。
故意再次提起南宫云战。
“你二哥从小不爱读书，十二岁就跟着为父上战场，他的将军之名，都是靠他自己挣来的。
最近边关无战事，皇上有意召他回京述职。”
话音落，小奶音又起。
【还回京述职呢，下个月下旬，二舅就要被永远留在边关了。】
【二舅会被他最信任的副将一箭穿心，死后身上还被放了一封写给敌国的信，将军府通敌叛国被实锤。】
南宫宏烈暗暗握紧了拳头。
吩咐南宫云雪好好歇息后，叫上南宫云胜匆忙去了书房。
一个时辰后，一封绝密信连夜送出城，送往了边关。
客房内，南宫云雪轻拍着，哄着南宫九睡觉。
南宫九咂巴着小嘴，进入了梦乡。
翌日。
御书房。
“你说找到雪儿了？”
“是，臣多谢皇上挂怀！”
东陵帝刘谨满脸笑意：“朕为你高兴，找了这么多年，总算一家团聚。
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带进宫来，让朕看看她长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宏烈点头应下：“皇上，臣……”
东陵帝疑惑地盯着欲言又止的南宫宏烈。
“你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君臣，私下里，我们是至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有事说事，别这般吊人胃口。”
南宫宏烈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扑通”跪地：“皇上，臣的女儿南宫云雪有冤情，求皇上做主。”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雪儿小时候与朕亲近，朕还抱过她几回呢。
朕也相信你的人品，你说有冤情，定是真的有冤情。
雪儿有冤屈，朕这个做长辈的，自是要为她作主的。”
南宫宏烈连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
“皇上，雪儿是被人掳走的，醒来后就在几百里外的李家村，被新科状元李玉林的父母收养，长大后嫁给了李玉林……”
南宫宏烈把南宫云雪出逃和拦路的环节，修饰了一番，让整件事听起来更合理一些。
待南宫宏烈说完，东陵帝拍案而起。
“好，好得很呐！
逼得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为保命夜半三更出逃。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做出这种泯灭天良的事？在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东陵帝气得掀翻了玉案上的奏折。
“暗卫何在？”
一个黑衣人现身抱拳行礼：“主子！”
“去几个人，暗中调查新任户部侍郎李玉林，找出他攀附丞相府，逼糟糠之妻下堂，公然行凶的证据。
对了，好好查查，他上任几个月来都干了什么？”
“是！”
黑衣人领命离开。
南宫宏烈行礼道谢。
“皇上，因为雪儿逃得及时，才没有被害。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手里并没有他们行凶的证据。
臣已经让老大去丞相府讨说法去了，想给他们来个打草惊蛇。”
“不错！他们心里有鬼，必然还会有所行动，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机会。
你先回去吧，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你们已经找到雪儿，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南宫宏烈行礼道谢离开。
出宫回府的一路，南宫宏烈都有些恍惚，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撒向将军府。
我南宫家得罪了谁？对方为何要灭我南宫家？
自己今天进宫，是抱了试探的想法的，皇上对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情义在。
可按九儿的说法，我很快就会被五马分尸，诛九族。
一向睿智的皇上，难道看不出，那些通敌叛国的罪证是假的？
还是说因为我南宫家，手握重兵，皇上忌惮了？
皇上一向不是多疑的性格啊！
到底哪里出了错？
不行，回去得仔细问问九儿，希望能防患于未然。
想到南宫云雪母女，南宫宏烈忐忑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丞相府。
辰时末。
南宫云胜踩着点来到丞相府。
刚散朝回府的薛丞相和李玉林，看到南宫云胜颇感意外。
“南宫大人，你怎么有空来府里？”
南宫云胜笑着应对：“薛丞相，我是来找李大人的。”
“找玉林？你们相熟？”
“算是吧，差事中经常打交道。不过，我今天来，是有点私事找李大人。”
薛丞相听南宫云胜说是私事，便圆滑地起身。
“那你们谈，等一下，在府里用过膳再走。”
南宫云胜礼节性地行礼道谢。
人走远。
李玉林摆出主人的姿态，招呼道:“南宫兄，我们都是同僚，你别见外随意一些。”
南宫云胜懒得与他扯七扯八，直入正题。
“李大人，你在户部任职，想必知道，京城南宫姓氏的人多不多吧？”
“这方面，我倒没太留意，南宫兄问这话是何意？”
南宫云胜似笑非笑。
“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南宫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