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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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安去而复返，敲响陆地巡洋舰的车窗，李云峰噌的一下蹦了出来，“队长，我被程哥打了，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你脑子有病，该打！正常人都会先说冷或是问怎么下雪了。”王全安提着应急灯朝桔园深处走去。
李云峰刚想反驳，又一辆车停在路边，李冬冬抱着程圣君下了车就往果园跑，路南南、萧晓月、魏前进紧随其后。
“笨蛋，连个中年男人都打不过！”程圣君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只是嘴和鼻子露在外面。
“我……”李云峰一时气结，只能跟在后面边跑边找借口，“程哥好像疯了，自言自语，见人就打。”
王全安把应急灯递给李冬冬，接过程圣君抱在怀里，示意一行人先走，他是真跑不动了。
“狠狠揍程伟一顿，再送你一枚硬币！”奶音醇正。
“两枚！”王全安坐地涨价。
“必须打脸！”程圣君奶声奶气的提高标准。
一老一少无耻的达成共识，李云峰连忙声明，“我刚才已经打过了。”
“挨打不算！”程圣君哼了哼。
“好大的雪。”李云峰打着哈哈。
皑皑白雪落成两道人形，一道透明，另一道有影。
李冬冬停下脚步，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眼神中有迷离，有讶异，更多的是期盼。
路南南、萧晓月、魏前进原地徘徊，陷入呆滞，惊惧之余，伤感从心里涌出，如鲠在喉，化成泪水肆意宣泄。
“哇靠！有……”
王全安一脚踹倒语无伦次的李云峰，怀里的熊孩子连忙补上一句，“打他不算数哦！”
“我就说吧，冬冬肯定会回来的。“一对雪人起身，相拥前行，走向大山深处，程伟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我带雯雯出去走走。”
两双深浅不一的脚印渐行渐远，穿过一棵又一棵的桔树，奔向青春年少，拥抱曾经的梦想。
李冬冬泪流成河，看着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姐姐！”
“呵呵！”
山间、林上、雪中，传来一声轻笑，环绕半青半黄的果实回响，桔树枝头，四季长青的绿叶再吐嫩芽，一朵朵洁白的小花与寒意争春，迎着鹅毛大雪竞相绽放，清香扑鼻，瑞兆天地。
江边，惊涛拍岸，卷起千层雪。
两道洁白的身影跃入沧浪江，“破！”言出如法，天地为之律动，江水凝滞。
五行绝地，玄气不停的围绕一道人形打转，千锤百炼后，李雯雯缓缓现身，白衬衫，牛仔裤，秀发束成马尾垂在身后，一如青春年少时。
“这里是洞房？”李雯雯娴静一笑。
“笨蛋，这里最多算洞府，一张床都没有，怎么洞房？”程伟抓着少女的手放在脸上厮磨。
“你好恶心，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
“越来越恶心，刚才我那么丑，你又亲又抱的，我都差点吐出来了。”
“傻瓜，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可我衣服烂了。”
“雯雯就是雯雯，跟衣服无关。”
“可你老了，我现在不喜欢。”
“不需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可我不人。”
“你觉得我是人？”
“我只知道你脸皮特别厚。”
“胡说，你亲我一下，我肯定会脸红。”
“我才不要呢！我以后只能待在洞里面？”
“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
，永远在一起。”
“可我不能生孩子。”
“冬冬会生。”
“我要打死你，你还是这么讨厌！”
城市花园6栋306。
“哎呦！”一声，方寻抱着白泽跌坐在地上。
“床呢？”方寻问狗。
“你爹拿去当床用，洞房都准备好了。”白泽唯恐天下不乱。
“是李雯雯？”方寻倒吸一口冷气，朝着方静兰嚷嚷道，“妈，你要管管你老公！”
方静兰仿若未闻，靠坐在相柳身边，抱着酒瓶眼神迷离，九头身正在讲述上古神话，舍野娑、吒罗佉盘坐在地板上，一脸的心驰神往。
“这日子没法过了。”方寻看着白泽抱怨道，“一屋子的酒鬼，还好有你。”
“我也这样觉得，不如你带我出去走走？龙凤山今夜有雪。”白泽钻进少女的怀里。
沧浪江，波涛汹涌，风雪迷途，黑莲法台逆流东进。
“好美！”李雯雯靠在程伟怀里，看着江雪发呆。
“还是比不上你。”程伟嗅着青丝赞道。
“这些年，你肯定骗了很多女孩子。”少女似嗔似喜。
“是啊，这样才发现雯雯是最好的。”程伟厚着脸皮说。
“我要是活着，也会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个，是不是？”李雯雯问。
“会醒悟的晚一点，直到儿子吃奶的时候，我才发现雯雯是最美也是最好的。”男人把脸皮扔在了地上。
“哼！就会胡言乱语，萧晓月和路南南呢？从初一开始你就成天发誓，长大后要娶她们。”李雯雯较了真。
“还不是怪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只能娶一个老婆。”程伟倒打一耙，“后来我才发现娶两个老婆是犯法的，想来想去只能等着你。”
“我不信！”李雯雯气呼呼地说。
“我没结婚，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程伟吻向少女双唇。
好一会儿，李雯雯才百般嫌弃道，“呸！好臭！”
“是你没刷牙。”程伟抱着少女笑道，“不过还是甜的。”
“就会油嘴滑舌。”李雯雯笑了笑又说，“路南南和萧晓月呢？”
“你没看见她们？”程伟疑惑地问。
“刚才太丑，我怕吓着她们。”李雯雯答道。
“我家雯雯还是这么善良。”程伟紧了紧手臂，“萧晓月和魏前进结婚了，路南南远嫁瑞士。”
“难怪你这么伤感。”李雯雯叹道，“现在后悔了？”
“是后悔了，后悔遇见她们，如果只是遇见雯雯一个人，肯定天天在家打孩子。”程伟有点伤感地说。
“又想逗我哭，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李雯雯咬住了男人耳朵。
“怕他长成我这样，先打打预防针。”程伟笑着流泪，生生世世的誓言轻轻响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我会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
“昨天我就感觉你来了，后来你又走了，我以为你害怕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时我好想再死一次。”李雯雯吻去男人泪珠，“后来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有怨、怕我有狠、怕我有戾气、怕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但我真的没有，我只想看看你、看看爸妈、看看冬冬，我没想过让他们死。”
“但我想！一罪一罚，天地正途，他日孽因造就今日恶果，谁也不能说个不是。”程伟抬头看向前方，沉声喝道，“你也不行！”
一只皮划艇横在江水中央，白衣女子赤足站在横垫上，眉目如画，长发及膝，双手合十一礼，口中说道，“帝君不要多心，善恶有报，我无意干涉天道轮回。”
“无意干涉
？”程伟冷笑，“那菩萨所谓何来？”
“请帝君先收起神通，不要扰乱天地秩序。”白衣女子说。
“心有所感，天地呼应，哪里来得神通？菩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程伟反问。
“四百四十八年前，帝君就该明白，既能代天而宣，一言一行就该契合大道，不可枉公徇私。”白衣女子侃侃而谈。
“果然是一脉相承，三天前，弥勒自称大道之主，今日，菩萨就现身说法。”程伟不屑一顾，“难不成菩萨自认强过弥勒，想要试试大道轻重？”
“我不看了。”李雯雯摇着程伟胳膊哭道，“快收掉，我有点冷。”
“我的傻姑娘，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你出事的时候，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就在旁边看着！”
程伟怒视白衣女子，神目如电，天理昭彰，“向琬婷能以阴身拿实物，想必与佛门脱不开关系？菩萨要说不知情？”
白衣女子静默不语，黑莲法台飞速撞翻皮划艇，扬长而去，留下一朵巨大的水花。
“你守天地法则，我便以礼相待，至于那缕分身，我会送她重入轮回，为人还是为畜，视我心情而定。”
程伟飘然远去，白衣女子刚浮出水面，声音又传了回来，这次杀气腾腾，“找方寻麻烦的人我留下了，是人的话留下一双手，不是人就吃，请菩萨好自为之。”
“好漂亮啊！她是谁？”李雯雯刚止住眼泪，好奇心就泛滥起来。
“没你漂亮，光吃饭不干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程伟时时不忘赞美。
“帝君是什么意思？”
“她眼瞎，认错人了，说不定是个神经病。”
“又在胡说，四百四十八年前，听起来好厉害，难不成也是个盖世英雄？”
“英雄大多都以悲剧收场，换个词。”
“方寻是谁？”
“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耐心听我说完……诶呀，别咬胳膊，嘴随便你咬。”
“我觉得你会让我生气，先咬了再说。”
城市花园6栋306。
月光铺满回廊，方寻忍不住问道，“龙凤山真下雪了？”
“狗都在说话，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白泽反问。
“可你不是狗。”方寻抬杠。
“再这样说话，我就咬人了。”白泽呲了呲牙。
“我觉得你很不靠谱，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方寻一脸狐疑的走进电梯。
“汪！汪！”白泽对着摄像头叫了两声，用事实说明谁不靠谱。
方寻羞红了脸，直接将白泽塞进背包，这才心情舒畅的走出电梯，“别想我以后再抱你。”
“全是骨头，谁稀罕你抱，舍野娑、吒罗佉排队等着抱我。”白泽从背包里探出了头。
方寻又羞又恼，把背包扔到了车后座，“你也是女孩子，居然这么色！”
“睡惯了棉花，谁会再睡稻草？”白泽纵身跃入副驾驶座，“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博古、通今、晓后。”
“就会吹牛，你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我爷爷会英年早逝？”方寻毫不留情的驳斥。
“诶！”白泽无精打采的趴在座位上：“本来的这个世界，有方静兰，有程伟，但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根本就不可能有你。”
“因为我预见未来，才凭空多了一个你，同时也给未来增添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本已胜券在握，却要重头再来。”
“程伟回到2015年后，本可以抹掉这段变数，方静兰能重新开始，未来也能重入正轨，但他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方静兰！”
“四个不同时段的他，全都舍不得，所以啊，未来不再可控，他还是会死！”
王全安去而复返，敲响陆地巡洋舰的车窗，李云峰噌的一下蹦了出来，“队长，我被程哥打了，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你脑子有病，该打！正常人都会先说冷或是问怎么下雪了。”王全安提着应急灯朝桔园深处走去。
李云峰刚想反驳，又一辆车停在路边，李冬冬抱着程圣君下了车就往果园跑，路南南、萧晓月、魏前进紧随其后。
“笨蛋，连个中年男人都打不过！”程圣君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只是嘴和鼻子露在外面。
“我……”李云峰一时气结，只能跟在后面边跑边找借口，“程哥好像疯了，自言自语，见人就打。”
王全安把应急灯递给李冬冬，接过程圣君抱在怀里，示意一行人先走，他是真跑不动了。
“狠狠揍程伟一顿，再送你一枚硬币！”奶音醇正。
“两枚！”王全安坐地涨价。
“必须打脸！”程圣君奶声奶气的提高标准。
一老一少无耻的达成共识，李云峰连忙声明，“我刚才已经打过了。”
“挨打不算！”程圣君哼了哼。
“好大的雪。”李云峰打着哈哈。
皑皑白雪落成两道人形，一道透明，另一道有影。
李冬冬停下脚步，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眼神中有迷离，有讶异，更多的是期盼。
路南南、萧晓月、魏前进原地徘徊，陷入呆滞，惊惧之余，伤感从心里涌出，如鲠在喉，化成泪水肆意宣泄。
“哇靠！有……”
王全安一脚踹倒语无伦次的李云峰，怀里的熊孩子连忙补上一句，“打他不算数哦！”
“我就说吧，冬冬肯定会回来的。“一对雪人起身，相拥前行，走向大山深处，程伟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我带雯雯出去走走。”
两双深浅不一的脚印渐行渐远，穿过一棵又一棵的桔树，奔向青春年少，拥抱曾经的梦想。
李冬冬泪流成河，看着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姐姐！”
“呵呵！”
山间、林上、雪中，传来一声轻笑，环绕半青半黄的果实回响，桔树枝头，四季长青的绿叶再吐嫩芽，一朵朵洁白的小花与寒意争春，迎着鹅毛大雪竞相绽放，清香扑鼻，瑞兆天地。
江边，惊涛拍岸，卷起千层雪。
两道洁白的身影跃入沧浪江，“破！”言出如法，天地为之律动，江水凝滞。
五行绝地，玄气不停的围绕一道人形打转，千锤百炼后，李雯雯缓缓现身，白衬衫，牛仔裤，秀发束成马尾垂在身后，一如青春年少时。
“这里是洞房？”李雯雯娴静一笑。
“笨蛋，这里最多算洞府，一张床都没有，怎么洞房？”程伟抓着少女的手放在脸上厮磨。
“你好恶心，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
“越来越恶心，刚才我那么丑，你又亲又抱的，我都差点吐出来了。”
“傻瓜，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可我衣服烂了。”
“雯雯就是雯雯，跟衣服无关。”
“可你老了，我现在不喜欢。”
“不需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可我不人。”
“你觉得我是人？”
“我只知道你脸皮特别厚。”
“胡说，你亲我一下，我肯定会脸红。”
“我才不要呢！我以后只能待在洞里面？”
“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
，永远在一起。”
“可我不能生孩子。”
“冬冬会生。”
“我要打死你，你还是这么讨厌！”
城市花园6栋306。
“哎呦！”一声，方寻抱着白泽跌坐在地上。
“床呢？”方寻问狗。
“你爹拿去当床用，洞房都准备好了。”白泽唯恐天下不乱。
“是李雯雯？”方寻倒吸一口冷气，朝着方静兰嚷嚷道，“妈，你要管管你老公！”
方静兰仿若未闻，靠坐在相柳身边，抱着酒瓶眼神迷离，九头身正在讲述上古神话，舍野娑、吒罗佉盘坐在地板上，一脸的心驰神往。
“这日子没法过了。”方寻看着白泽抱怨道，“一屋子的酒鬼，还好有你。”
“我也这样觉得，不如你带我出去走走？龙凤山今夜有雪。”白泽钻进少女的怀里。
沧浪江，波涛汹涌，风雪迷途，黑莲法台逆流东进。
“好美！”李雯雯靠在程伟怀里，看着江雪发呆。
“还是比不上你。”程伟嗅着青丝赞道。
“这些年，你肯定骗了很多女孩子。”少女似嗔似喜。
“是啊，这样才发现雯雯是最好的。”程伟厚着脸皮说。
“我要是活着，也会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个，是不是？”李雯雯问。
“会醒悟的晚一点，直到儿子吃奶的时候，我才发现雯雯是最美也是最好的。”男人把脸皮扔在了地上。
“哼！就会胡言乱语，萧晓月和路南南呢？从初一开始你就成天发誓，长大后要娶她们。”李雯雯较了真。
“还不是怪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只能娶一个老婆。”程伟倒打一耙，“后来我才发现娶两个老婆是犯法的，想来想去只能等着你。”
“我不信！”李雯雯气呼呼地说。
“我没结婚，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程伟吻向少女双唇。
好一会儿，李雯雯才百般嫌弃道，“呸！好臭！”
“是你没刷牙。”程伟抱着少女笑道，“不过还是甜的。”
“就会油嘴滑舌。”李雯雯笑了笑又说，“路南南和萧晓月呢？”
“你没看见她们？”程伟疑惑地问。
“刚才太丑，我怕吓着她们。”李雯雯答道。
“我家雯雯还是这么善良。”程伟紧了紧手臂，“萧晓月和魏前进结婚了，路南南远嫁瑞士。”
“难怪你这么伤感。”李雯雯叹道，“现在后悔了？”
“是后悔了，后悔遇见她们，如果只是遇见雯雯一个人，肯定天天在家打孩子。”程伟有点伤感地说。
“又想逗我哭，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李雯雯咬住了男人耳朵。
“怕他长成我这样，先打打预防针。”程伟笑着流泪，生生世世的誓言轻轻响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我会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
“昨天我就感觉你来了，后来你又走了，我以为你害怕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时我好想再死一次。”李雯雯吻去男人泪珠，“后来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有怨、怕我有狠、怕我有戾气、怕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但我真的没有，我只想看看你、看看爸妈、看看冬冬，我没想过让他们死。”
“但我想！一罪一罚，天地正途，他日孽因造就今日恶果，谁也不能说个不是。”程伟抬头看向前方，沉声喝道，“你也不行！”
一只皮划艇横在江水中央，白衣女子赤足站在横垫上，眉目如画，长发及膝，双手合十一礼，口中说道，“帝君不要多心，善恶有报，我无意干涉天道轮回。”
“无意干涉
？”程伟冷笑，“那菩萨所谓何来？”
“请帝君先收起神通，不要扰乱天地秩序。”白衣女子说。
“心有所感，天地呼应，哪里来得神通？菩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程伟反问。
“四百四十八年前，帝君就该明白，既能代天而宣，一言一行就该契合大道，不可枉公徇私。”白衣女子侃侃而谈。
“果然是一脉相承，三天前，弥勒自称大道之主，今日，菩萨就现身说法。”程伟不屑一顾，“难不成菩萨自认强过弥勒，想要试试大道轻重？”
“我不看了。”李雯雯摇着程伟胳膊哭道，“快收掉，我有点冷。”
“我的傻姑娘，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你出事的时候，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就在旁边看着！”
程伟怒视白衣女子，神目如电，天理昭彰，“向琬婷能以阴身拿实物，想必与佛门脱不开关系？菩萨要说不知情？”
白衣女子静默不语，黑莲法台飞速撞翻皮划艇，扬长而去，留下一朵巨大的水花。
“你守天地法则，我便以礼相待，至于那缕分身，我会送她重入轮回，为人还是为畜，视我心情而定。”
程伟飘然远去，白衣女子刚浮出水面，声音又传了回来，这次杀气腾腾，“找方寻麻烦的人我留下了，是人的话留下一双手，不是人就吃，请菩萨好自为之。”
“好漂亮啊！她是谁？”李雯雯刚止住眼泪，好奇心就泛滥起来。
“没你漂亮，光吃饭不干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程伟时时不忘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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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瞎，认错人了，说不定是个神经病。”
“又在胡说，四百四十八年前，听起来好厉害，难不成也是个盖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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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寻是谁？”
“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耐心听我说完……诶呀，别咬胳膊，嘴随便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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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都在说话，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白泽反问。
“可你不是狗。”方寻抬杠。
“再这样说话，我就咬人了。”白泽呲了呲牙。
“我觉得你很不靠谱，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方寻一脸狐疑的走进电梯。
“汪！汪！”白泽对着摄像头叫了两声，用事实说明谁不靠谱。
方寻羞红了脸，直接将白泽塞进背包，这才心情舒畅的走出电梯，“别想我以后再抱你。”
“全是骨头，谁稀罕你抱，舍野娑、吒罗佉排队等着抱我。”白泽从背包里探出了头。
方寻又羞又恼，把背包扔到了车后座，“你也是女孩子，居然这么色！”
“睡惯了棉花，谁会再睡稻草？”白泽纵身跃入副驾驶座，“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博古、通今、晓后。”
“就会吹牛，你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我爷爷会英年早逝？”方寻毫不留情的驳斥。
“诶！”白泽无精打采的趴在座位上：“本来的这个世界，有方静兰，有程伟，但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根本就不可能有你。”
“因为我预见未来，才凭空多了一个你，同时也给未来增添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本已胜券在握，却要重头再来。”
“程伟回到2015年后，本可以抹掉这段变数，方静兰能重新开始，未来也能重入正轨，但他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方静兰！”
“四个不同时段的他，全都舍不得，所以啊，未来不再可控，他还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