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册典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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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安训了管教、训程伟，“你要改姓猪？用方静兰的手机打电话，老陈一句我没意见，就把你打发了？还让你来找我，他应该点头同意！”
程伟翻了翻白眼，“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说！凭什么功劳你领，黑锅他背？”
“为什么要偷看你嫂子洗澡？”王全安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拳，“翅膀硬了啊！一天比一天胆大妄为，三教九流你都能搭上边！”
“真打？”程伟没有一点点防备，实打实的挨了一拳，边跑边喊冤，“二十年多前的事，现在还拿来说？”
“你个小王八蛋别跑，把话说清楚再走！”歪打正着，王全安倾尽全力追赶。
方寻站在走廊尽头，喜笑颜开，“王哥，别打脸，本来就丑，再这样打下去，日子就没法过了。”
片刻之后，王全安扬长而去，李云峰一脸沉痛的安慰程伟，“队长太没节操了，两枚硬币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你也不是好东西。”程伟没好气地说，“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女朋友，活该你当一辈子单身狗。”
“程哥，都是误会，圣君再三求我，我才答应帮她劝劝，请你不要虐待儿童。”李云峰觍着脸说。
“哎呀！眼圈都青了！我妈又要唠叨个不停。”方寻噘嘴表达不满。
夏霆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向道之心更加坚决，心里琢磨着，“师父宁可挨打也不愿意暴露身份，这才是大隐于世的高人！好几个师母都能不翻船，也不知道我能学几成。”
神荼、郁垒、孟山思跟着夏霆上了SUV，程伟拉着帝辛坐在卡罗拉后排。
“陛下在里面受了委屈？”
“能吃饱，能睡好，算不得委屈，就是头发说剃就剃了，有点不太习惯。”帝辛答道。
“感受如何？”程伟问。
“如今的人间我也来过几次，但从来没进过监狱。”帝辛苦笑，“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当陛下在盛赞人间，之所以打扰陛下体验世情，是想请陛下指点迷津。”程伟说。
“不要一口一口陛下了，四天前你这样称呼，我当之无愧，现在真不敢应。”帝辛有点失落的摇了摇头，“有什么事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炎黄子孙尽一份绵力，也是我分内之事。”
“陛下当之无愧，就凭那日惊天一剑。”程伟有理有据的恭维着。
“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才有胆量刺下去。”帝辛自得的笑了笑，“这一剑，三千年前就该刺下去，可惜啊，那个时候没有你。”
“陛下过谦了，知行合一，不是谁都能做到。”程伟稍稍沉吟后道，“我有些大禹时代的夏朝文书，想请陛下辨认一下。”
“我尽力而为。”帝辛红着脸说，“甲骨文我都认不全，更何况夏篆，估摸着两个能认识一个。”
“这已是惊喜，我原本以为夏朝的文字没有成形，会有断裂带。”程伟喜出望外。
“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册有典，殷革夏命。”帝辛摇头叹道，“自炎黄二帝轮替开始，传承就是历朝历代的重中之重，物以文传世，事以人传世，人以史传世，王朝兴衰以血脉传世，夏、商亦不例外。”
方寻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请问你是哪位陛下？”
“她是人？”帝辛问。
“我女儿，叫方寻。”程伟笑道，“相处的时间太短，管教的太少，陛下多多包涵。”
“好福气！”帝辛这才对方寻说，“我是商王子受，世人称我帝辛，后人称我为纣王。”
“妲己呢？”方寻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还在轮回。”帝辛怅然若失，“三千年了，她的印记早已磨灭，世间再无妲己。”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卡罗拉徒然加速，方寻怒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女子受苦、女子挨骂！最后还不知所踪！”
程伟和帝辛尴尬对笑，再无谈兴，一路沉默，直至落脚点，一栋临街的三层小楼前。
神荼、帝辛四人洗澡更衣，夏霆跑到程伟面前表功，诚挚邀请程伟赴宴，言道父母和如花似玉的姐姐想见见他。
方寻大骂小胖子居心不良，程伟赶在少女发飙之前，婉拒了夏霆的邀请，又以照顾师娘尽心尽力为由，给予夏霆奖励，国庆长假结束前让他的体重恢复到140斤左右。
夏霆倍感欢迎鼓舞，悄悄提出得陇望蜀的要求，妄图此消彼长，想把肉加到别的地方去，程伟哭笑不得，差点将小胖子逐出门墙。
半个小时过去，帝辛、神荼、郁垒、孟山思焕然一新，换上了现代服饰的他们，已和常人无异。
“人间以外，诸位去哪都是死路一条，魂飞魄散是最好的结局。”程伟的开场很直白，又特意看了看神荼和郁垒，“昨天晚上我见过碧霞元君，她没提过你们两个人的事。”
尽管在预料之中，神荼、郁垒还是阵阵心伤，被人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反倒是帝辛和孟三思无路可退，一点也不在乎。
给了四人足够的时间消化，程伟继续说道，“人间也不是你们久留之地，五年后我会重开阴司丰都，届时必须返回冥地，这几年我希望你们安分守己，若是违反天地法则，我会亲自送你们去畜生道轮回。”
“不能待在万应塔？我觉得那里比人间舒适。”帝辛问。
“也可以。”程伟点了点头，“万应塔在四界血誓之内，现在的落脚处容不下亿万英灵，以后会在冥地四处飘荡，想去的话随时可以去，其中的风险，需要你自己衡量。”
“那样的话，还是算了，我怕连累万应塔。”帝辛苦笑。
久久无声，四人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既然留在人间，就做点人该做的事，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十月八号开始上班。”程伟叹了口气说，“我的负担太重，养不起你们。”
“不用那么麻烦，把我的墓挖了吧。”帝辛语气决绝。
“文物属于国家，陛下没有处置的权利。”程伟笑了笑说，“能为一国之君，何惧挣钱养家？”
“何不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神荼跃跃欲试，下一秒便无声无息的消失。
程伟言归正传，“不用抛头露面，只是帮人鉴定书画文物的真假，兼营仿古工艺品。”
“仿古工艺品？我们负责仿造？”孟山思问。
“幌子而已，只卖真货，我会先拆九幽铁城和地藏王寺。”程伟冷笑，“神道佛三界一个也别想跑！”
三层小楼地处城东闹市区，衣食住行样样俱全，午饭时
，神荼重获自由，悔过之际阿谀奉承不停，程伟把夏霆推了出去，“五天之内，他必须瘦，否则的话，怎么出来就怎么进去。”
饭桌上其乐融融，方寻放下成见，倾听帝辛讲述三千年前的各种典故、秘史，郁垒、孟山思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唯独神荼盯着夏霆食不下咽，夏霆则一脸茫然，手中的筷子已经断了四双，他再也不敢伸手夹菜，直至欢聚终场。
午宴过后，三百多张夏篆照片，按照顺序打印出来，由帝辛辨认归纳，程伟、方寻在一旁以各自的角度参详猜解，直至深夜。
九尊青铜鼎内外大篆共计999个，确认无误的只有不到400个，鼎文仍然不够通畅，大致的意思却已隐隐约约表露出来。
帝辛结合九鼎外部象形纹刻一口断定，“所谓的封神根本就不是敕封神位，而是封绝人世间一切神异，没有例外！”
“也就是说大禹功败垂成？”程伟皱眉。
“根本就没有开始！这九尊青铜鼎和传国九鼎完全不一样。”帝辛瞬间顿悟，“是夏启！夏启与神媾和，改禅让为世袭，神才能凌驾于人间之上！”
10月3号，凌晨一点，畹町口岸。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街道分外清静，再无白日的喧嚣，雨水和雾气在夜色中恩爱缠绵。
“汪汪！”
一声狗吠惊扰了雨夜的安宁，而后，一只又一只的狗争相呼应。
夜，沸腾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响起隆隆的马蹄声，紧接着，全城狗吠，似乎在通知沉睡的人们，有陌生人闯入。
正当人们想要起床察看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狗逐渐安静，犬吠慢慢消失，它们听出来了，不是陌生人轻叩国门，而是曾经的主人踏歌归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战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挞，挞，挞！
脚步声替代了马蹄声，整齐沉重，无一丝拖沓，无一丝散乱，只有撼天动地的歌声冲入云霄。
岁月的侵噬下，一张张青春稚嫩的脸，早已血肉模糊，白骨隐现。
他们赤足踏地。
他们衣衫褴褛。
他们昂首挺胸。
他们义无反顾。
他们依然坚毅，如同七十三年前，离家时那样，无畏无惧，无怨无悔！
王全安训了管教、训程伟，“你要改姓猪？用方静兰的手机打电话，老陈一句我没意见，就把你打发了？还让你来找我，他应该点头同意！”
程伟翻了翻白眼，“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说！凭什么功劳你领，黑锅他背？”
“为什么要偷看你嫂子洗澡？”王全安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拳，“翅膀硬了啊！一天比一天胆大妄为，三教九流你都能搭上边！”
“真打？”程伟没有一点点防备，实打实的挨了一拳，边跑边喊冤，“二十年多前的事，现在还拿来说？”
“你个小王八蛋别跑，把话说清楚再走！”歪打正着，王全安倾尽全力追赶。
方寻站在走廊尽头，喜笑颜开，“王哥，别打脸，本来就丑，再这样打下去，日子就没法过了。”
片刻之后，王全安扬长而去，李云峰一脸沉痛的安慰程伟，“队长太没节操了，两枚硬币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你也不是好东西。”程伟没好气地说，“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女朋友，活该你当一辈子单身狗。”
“程哥，都是误会，圣君再三求我，我才答应帮她劝劝，请你不要虐待儿童。”李云峰觍着脸说。
“哎呀！眼圈都青了！我妈又要唠叨个不停。”方寻噘嘴表达不满。
夏霆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向道之心更加坚决，心里琢磨着，“师父宁可挨打也不愿意暴露身份，这才是大隐于世的高人！好几个师母都能不翻船，也不知道我能学几成。”
神荼、郁垒、孟山思跟着夏霆上了SUV，程伟拉着帝辛坐在卡罗拉后排。
“陛下在里面受了委屈？”
“能吃饱，能睡好，算不得委屈，就是头发说剃就剃了，有点不太习惯。”帝辛答道。
“感受如何？”程伟问。
“如今的人间我也来过几次，但从来没进过监狱。”帝辛苦笑，“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当陛下在盛赞人间，之所以打扰陛下体验世情，是想请陛下指点迷津。”程伟说。
“不要一口一口陛下了，四天前你这样称呼，我当之无愧，现在真不敢应。”帝辛有点失落的摇了摇头，“有什么事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炎黄子孙尽一份绵力，也是我分内之事。”
“陛下当之无愧，就凭那日惊天一剑。”程伟有理有据的恭维着。
“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才有胆量刺下去。”帝辛自得的笑了笑，“这一剑，三千年前就该刺下去，可惜啊，那个时候没有你。”
“陛下过谦了，知行合一，不是谁都能做到。”程伟稍稍沉吟后道，“我有些大禹时代的夏朝文书，想请陛下辨认一下。”
“我尽力而为。”帝辛红着脸说，“甲骨文我都认不全，更何况夏篆，估摸着两个能认识一个。”
“这已是惊喜，我原本以为夏朝的文字没有成形，会有断裂带。”程伟喜出望外。
“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册有典，殷革夏命。”帝辛摇头叹道，“自炎黄二帝轮替开始，传承就是历朝历代的重中之重，物以文传世，事以人传世，人以史传世，王朝兴衰以血脉传世，夏、商亦不例外。”
方寻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请问你是哪位陛下？”
“她是人？”帝辛问。
“我女儿，叫方寻。”程伟笑道，“相处的时间太短，管教的太少，陛下多多包涵。”
“好福气！”帝辛这才对方寻说，“我是商王子受，世人称我帝辛，后人称我为纣王。”
“妲己呢？”方寻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还在轮回。”帝辛怅然若失，“三千年了，她的印记早已磨灭，世间再无妲己。”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卡罗拉徒然加速，方寻怒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女子受苦、女子挨骂！最后还不知所踪！”
程伟和帝辛尴尬对笑，再无谈兴，一路沉默，直至落脚点，一栋临街的三层小楼前。
神荼、帝辛四人洗澡更衣，夏霆跑到程伟面前表功，诚挚邀请程伟赴宴，言道父母和如花似玉的姐姐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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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霆倍感欢迎鼓舞，悄悄提出得陇望蜀的要求，妄图此消彼长，想把肉加到别的地方去，程伟哭笑不得，差点将小胖子逐出门墙。
半个小时过去，帝辛、神荼、郁垒、孟山思焕然一新，换上了现代服饰的他们，已和常人无异。
“人间以外，诸位去哪都是死路一条，魂飞魄散是最好的结局。”程伟的开场很直白，又特意看了看神荼和郁垒，“昨天晚上我见过碧霞元君，她没提过你们两个人的事。”
尽管在预料之中，神荼、郁垒还是阵阵心伤，被人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反倒是帝辛和孟三思无路可退，一点也不在乎。
给了四人足够的时间消化，程伟继续说道，“人间也不是你们久留之地，五年后我会重开阴司丰都，届时必须返回冥地，这几年我希望你们安分守己，若是违反天地法则，我会亲自送你们去畜生道轮回。”
“不能待在万应塔？我觉得那里比人间舒适。”帝辛问。
“也可以。”程伟点了点头，“万应塔在四界血誓之内，现在的落脚处容不下亿万英灵，以后会在冥地四处飘荡，想去的话随时可以去，其中的风险，需要你自己衡量。”
“那样的话，还是算了，我怕连累万应塔。”帝辛苦笑。
久久无声，四人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既然留在人间，就做点人该做的事，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十月八号开始上班。”程伟叹了口气说，“我的负担太重，养不起你们。”
“不用那么麻烦，把我的墓挖了吧。”帝辛语气决绝。
“文物属于国家，陛下没有处置的权利。”程伟笑了笑说，“能为一国之君，何惧挣钱养家？”
“何不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神荼跃跃欲试，下一秒便无声无息的消失。
程伟言归正传，“不用抛头露面，只是帮人鉴定书画文物的真假，兼营仿古工艺品。”
“仿古工艺品？我们负责仿造？”孟山思问。
“幌子而已，只卖真货，我会先拆九幽铁城和地藏王寺。”程伟冷笑，“神道佛三界一个也别想跑！”
三层小楼地处城东闹市区，衣食住行样样俱全，午饭时
，神荼重获自由，悔过之际阿谀奉承不停，程伟把夏霆推了出去，“五天之内，他必须瘦，否则的话，怎么出来就怎么进去。”
饭桌上其乐融融，方寻放下成见，倾听帝辛讲述三千年前的各种典故、秘史，郁垒、孟山思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唯独神荼盯着夏霆食不下咽，夏霆则一脸茫然，手中的筷子已经断了四双，他再也不敢伸手夹菜，直至欢聚终场。
午宴过后，三百多张夏篆照片，按照顺序打印出来，由帝辛辨认归纳，程伟、方寻在一旁以各自的角度参详猜解，直至深夜。
九尊青铜鼎内外大篆共计999个，确认无误的只有不到400个，鼎文仍然不够通畅，大致的意思却已隐隐约约表露出来。
帝辛结合九鼎外部象形纹刻一口断定，“所谓的封神根本就不是敕封神位，而是封绝人世间一切神异，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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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街道分外清静，再无白日的喧嚣，雨水和雾气在夜色中恩爱缠绵。
“汪汪！”
一声狗吠惊扰了雨夜的安宁，而后，一只又一只的狗争相呼应。
夜，沸腾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响起隆隆的马蹄声，紧接着，全城狗吠，似乎在通知沉睡的人们，有陌生人闯入。
正当人们想要起床察看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狗逐渐安静，犬吠慢慢消失，它们听出来了，不是陌生人轻叩国门，而是曾经的主人踏歌归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战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挞，挞，挞！
脚步声替代了马蹄声，整齐沉重，无一丝拖沓，无一丝散乱，只有撼天动地的歌声冲入云霄。
岁月的侵噬下，一张张青春稚嫩的脸，早已血肉模糊，白骨隐现。
他们赤足踏地。
他们衣衫褴褛。
他们昂首挺胸。
他们义无反顾。
他们依然坚毅，如同七十三年前，离家时那样，无畏无惧，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