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霆英昭，风起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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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霆跌跌撞撞地跑来，哀嚎道，“师父快跑，我姐要杀你！”
“师父？”二十六七岁的女子，挥舞着棒球棍，“打的就是你师父！”
神荼一脸幸灾乐祸，帝辛等人垂头不语，很明显，女子不是第一次来。
“你冷静点。”程伟站在陈玉安身后。
“老娘没法冷静！”女子来势汹汹。
程伟伸手去抓棒球棍，夏霆彻底乱了方寸，吼道，“那是铜的！”
陈玉安连窜两步，发声怒斥，“不要乱来，我是……”
程伟扭头侧身，棒球棍擦肩而过，女子仍不解气，挥腿似鞭，照着他胯下就是一脚。
孟山思伸手夺过棒球棍，陪着笑脸道，“夏小姐息怒，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娘怎么冷静？小王八蛋六天瘦了四十斤，还说要休学三年，潜心修道！”女子被谢书英师徒拉住，兀自愤慨不已，“我爸妈都气得住进了医院！”
“这是我姐夏雪。”夏霆一脸羞愧，“她觉得我瘦太快，肯定是吸毒了。”
“老子没叫你休学吧？”程伟猛踹夏霆两脚，“快滚！陪她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你吸毒了，还是她更年期提前。”
“敢打我弟弟！老娘跟你拼了！”夏雪似虎下山，张牙舞爪。
程伟直接把夏霆推给夏雪，“快带走，再胡闹我就报警了。”
“不要啊！”夏霆抱着程伟胳膊哀嚎，“我这就回家和她们断绝关系，以后专心侍奉师父！”
手机忽然响起，程伟狠狠地瞪了神荼一眼，才接通电话，“她们不能冷静下来，我就让你步雷祖后尘！”
“请问，是程伟先生吗？”来电显示81开头，男声青春爽朗。
“是。”程伟说。
“我叫江小天，在东瀛早稻田大学留学，请问你手里是不是有批大篆需要辨认？”电话那头先是自我介绍，然后道明来意。
“暂时不需要了。”程伟皱眉，店内乱成一团糟，分身乏术。
“请你再考虑下，对方是东瀛早稻田大学‘华夏语华夏文学研究室’的池田信昭教授，对篆字研究很有心得。”江小天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程伟问。
“谢教授卖房子的事已经在华夏京城学界传开了，有东瀛学者在京华学堂任客座教授，他觉得这些文字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特意打电话告知池田教授。”江小天沉默片刻，又轻声补上一句，“池田教授手里也有这样的篆字载体……”
“从哪里来的？”程伟不动声色，对周围的人做了一个噤声手势。
“这……池田教授认为是唐代安史之乱时，李唐皇室避居东瀛带过来的，教授还说是一条黑龙护送那些人过来的，当地也有类似的传说……”江小天语带迟疑，“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请程先生自己判断。”
“这事已经全权委托给谢教授，池田教授想加入进来也没问题，但必须以谢教授为准，有什么成果、如何署名，只能由谢教授做主。”程伟说。
“程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江小天有点喜出望外。
“我要东瀛那边篆字载体的拓印和照片，外加两千万人民币。”程伟想了想又道，“池田教授必须在四天内赶到阳城，过时不候。”
“池田教授同意了，
他要亲自向你道谢。”江小天说。
一阵悉悉索索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雄厚，“我是池田信昭，我会尽全力配合谢书英教授，多谢程先生给予我参与进来的机会。”
“各取所需，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希望池田教授的博学能为我解惑。”程伟笑道。
“程先生现在说话方便吗？我还有别的事想咨询一下。”池田信昭说。
白泽再度无视陈玉安、谢书英等人诧异的目光，轻声道，“孩子！”
“池田教授是想问那个孩子的事？”程伟心伤一叹，“请神容易送神难，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孩子的母亲完全不知情，我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请求程先生伸一伸援手。”池田信昭松了一大口气，只要找对人就行。
“很难。”程伟有一点失落，大势至心境崩坏后，直截了当地舍去肉身，重新寻找寄生体，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样就多出了一个间接受害者，像极了程家几百年来的遭遇。
“孩子能活多久？”池田信昭问。
“短则一年，最长不会超过十年。”程伟叹道。
“我可以带孩子的母亲去阳城吗？”电话那头，池田信昭深深地一鞠躬，语带哽咽，“请程先生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希望，纵然事不可为，也让她尽尽心意，死而无憾。”
“我不能保证什么，或许，孩子已经不是那个子了。”程伟轻叹。
“谢谢程君，孩子母亲家境尚可，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会向华夏红十字会捐赠五千万人民币。”池田信昭说。
“红十字会？”程伟冷笑，“让她直接在真腊购买五千万人民币的大米，等孩子的事情有了结果，我去取。”
通话结束，夏雪再度挣扎着扑上来，“别吓唬人！五千万我家也有！”
程伟忙着把银行账户发给池田信昭，头也不抬地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陈局在这你都放肆？把夏霆一块带走，这徒弟我不敢收。”
“不要啊！师父！”夏霆抱着程伟哀嚎道，“我这就和她断绝姐弟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快带着你姐滚，等她嫁人了，你再来拜师。”程伟抬腿就是一脚，奚落道，“跟个母老虎一样，还想介绍给我！”
“放开我，打他犯法，教训我弟弟总可以吧？”夏雪双脚乱蹬。
“这边太吵，去二楼坐，文稿都在那。”程伟边走边问，“池田信昭这个人，谢教授熟悉吗？”
“他比我更像炎黄子孙，除了普通话以外，还会粤语、闽南语、吴语。”谢书英感叹道，“他是东瀛学界出了名的华夏通。”
“也可能是骗子。”陈玉安泼了一盆冷水。
“两千万的真金白银，这样的骗子越多越好。”谢书英莞尔一笑。
“够呛！钱还没影呢。”陈玉安说。
“嘀嘀”两声，程伟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正是银行账户的到账信息。
“西联汇款这么快？”谢书英咂舌，“池田信昭早准备好了，不愧是华夏通。”
“不是西联汇款，是国内转账。”程伟挑了挑眉，对方像是吃透他了。
“我这当领导的必须为你把把关。”陈玉安一把夺过手机，再三确定是7个0，啧啧称奇，“赠予？只需要缴纳百分
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
“陈局放心，我下午就去税务局申报。”程伟没好气地说。
“这2000万你现在也动不了，”陈玉安问，“有没有想过为局里做些什么？”
“确实想过，年轻貌美的女同事一直单着，我心如刀绞，夜不能寐！”程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她们。”
“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不要知法犯法！珍贵、濒危灭绝的野生动物，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喂养。”陈玉安义正词严。
“一条小奶狗偶然叫了两声，就变成濒危灭绝的野生动物了？大街上那么多流浪狗，陈局也不说去管管，给它们一个温暖舒适的家。”程伟笑道。
“别跟我胡扯，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陈玉安狠狠地瞪了程伟一眼。
“待会让方寻抱着她去自首。”程伟说。
“稀有动植物培育基地就是为它准备的？”谢书英忙着打圆场。
“她叫白泽，方寻的妈妈经常失眠，抱着她睡就好多了。”程伟说。
“这些年你没少祸害局里，想一走了之，想都不用想！”陈玉安怒道。
“待会送陈局一副对联，价值连城，转卖之后，当成光棍经费发下去。”程伟继续胡说八道，“不要让我这样的光棍，成天唱单身情歌。”
“那些大篆都是小程写的？”谢书英一脸讶异，“价值连城有点夸张，卖个万儿八千应该没问题。”
“楼下那几个光头写的，差点被陈局当成杀人犯。”程伟含蓄地笑了笑。
“杀没杀人不敢确定，屁股肯定不干净。”陈玉安撇了撇嘴，“谢教授看那几个像是好人？”
“好坏说不上，但我觉得他们久居上位，不像是一般人。”谢书英迫不及待地道，“你们别抬杠了，让我看看那些夏篆，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了，不能眼见为实，吃不下也睡不着。”
程伟这才抱了个纸箱出来，“全是翻拍或是复印件，不准拍照，本来应该把手机交出来的，陈局亲临，我又不敢说这话，请大家配合一点。”
谢书英唯恐看见太多的篆字影响判断力，只是随手拿出一叠，六个人每人分了一张，各自细细端详。
陈玉安则是一脸懵逼，暗自埋怨程伟不是个玩意儿，一箱复印件竟然卖了几千万，明明是字，偏偏上下不分，怎么拿都觉得拿反了，丢人啊，这趟浑水就不该趟！
片刻沉寂之后，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谢书英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竟然是真的……”
陈玉安和一个男生交换了手里的复印件，神色随即大变，是实体翻拍，这是在倒卖文物！
“你老人家别乱想，这只是想像图，一尊鼎重六万斤，神仙也搬不走。”程伟安慰道。
“别让老程蒙羞，他是阳城政法系统不可逾越的高山！”陈玉安郑重其事。
“请陈局放心，就算将来我被抓了，也绝不透漏你是知情者！”程伟轻飘飘地道。
谢书英回过神来，擦了把眼泪，哽咽道，“小程知道鼎的位置？”
“永兴军路，咸阳，作为帝辛的陪葬品，深埋于地底。”程伟说。
“噗嗤”一声，陈玉安笑了出来，“帝辛死在朝歌，位于如今的鹤壁，距离咸阳一千多里，靠胡扯把他们拉在一起？ ”
夏霆跌跌撞撞地跑来，哀嚎道，“师父快跑，我姐要杀你！”
“师父？”二十六七岁的女子，挥舞着棒球棍，“打的就是你师父！”
神荼一脸幸灾乐祸，帝辛等人垂头不语，很明显，女子不是第一次来。
“你冷静点。”程伟站在陈玉安身后。
“老娘没法冷静！”女子来势汹汹。
程伟伸手去抓棒球棍，夏霆彻底乱了方寸，吼道，“那是铜的！”
陈玉安连窜两步，发声怒斥，“不要乱来，我是……”
程伟扭头侧身，棒球棍擦肩而过，女子仍不解气，挥腿似鞭，照着他胯下就是一脚。
孟山思伸手夺过棒球棍，陪着笑脸道，“夏小姐息怒，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娘怎么冷静？小王八蛋六天瘦了四十斤，还说要休学三年，潜心修道！”女子被谢书英师徒拉住，兀自愤慨不已，“我爸妈都气得住进了医院！”
“这是我姐夏雪。”夏霆一脸羞愧，“她觉得我瘦太快，肯定是吸毒了。”
“老子没叫你休学吧？”程伟猛踹夏霆两脚，“快滚！陪她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你吸毒了，还是她更年期提前。”
“敢打我弟弟！老娘跟你拼了！”夏雪似虎下山，张牙舞爪。
程伟直接把夏霆推给夏雪，“快带走，再胡闹我就报警了。”
“不要啊！”夏霆抱着程伟胳膊哀嚎，“我这就回家和她们断绝关系，以后专心侍奉师父！”
手机忽然响起，程伟狠狠地瞪了神荼一眼，才接通电话，“她们不能冷静下来，我就让你步雷祖后尘！”
“请问，是程伟先生吗？”来电显示81开头，男声青春爽朗。
“是。”程伟说。
“我叫江小天，在东瀛早稻田大学留学，请问你手里是不是有批大篆需要辨认？”电话那头先是自我介绍，然后道明来意。
“暂时不需要了。”程伟皱眉，店内乱成一团糟，分身乏术。
“请你再考虑下，对方是东瀛早稻田大学‘华夏语华夏文学研究室’的池田信昭教授，对篆字研究很有心得。”江小天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程伟问。
“谢教授卖房子的事已经在华夏京城学界传开了，有东瀛学者在京华学堂任客座教授，他觉得这些文字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特意打电话告知池田教授。”江小天沉默片刻，又轻声补上一句，“池田教授手里也有这样的篆字载体……”
“从哪里来的？”程伟不动声色，对周围的人做了一个噤声手势。
“这……池田教授认为是唐代安史之乱时，李唐皇室避居东瀛带过来的，教授还说是一条黑龙护送那些人过来的，当地也有类似的传说……”江小天语带迟疑，“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请程先生自己判断。”
“这事已经全权委托给谢教授，池田教授想加入进来也没问题，但必须以谢教授为准，有什么成果、如何署名，只能由谢教授做主。”程伟说。
“程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江小天有点喜出望外。
“我要东瀛那边篆字载体的拓印和照片，外加两千万人民币。”程伟想了想又道，“池田教授必须在四天内赶到阳城，过时不候。”
“池田教授同意了，
他要亲自向你道谢。”江小天说。
一阵悉悉索索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雄厚，“我是池田信昭，我会尽全力配合谢书英教授，多谢程先生给予我参与进来的机会。”
“各取所需，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希望池田教授的博学能为我解惑。”程伟笑道。
“程先生现在说话方便吗？我还有别的事想咨询一下。”池田信昭说。
白泽再度无视陈玉安、谢书英等人诧异的目光，轻声道，“孩子！”
“池田教授是想问那个孩子的事？”程伟心伤一叹，“请神容易送神难，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孩子的母亲完全不知情，我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请求程先生伸一伸援手。”池田信昭松了一大口气，只要找对人就行。
“很难。”程伟有一点失落，大势至心境崩坏后，直截了当地舍去肉身，重新寻找寄生体，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样就多出了一个间接受害者，像极了程家几百年来的遭遇。
“孩子能活多久？”池田信昭问。
“短则一年，最长不会超过十年。”程伟叹道。
“我可以带孩子的母亲去阳城吗？”电话那头，池田信昭深深地一鞠躬，语带哽咽，“请程先生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希望，纵然事不可为，也让她尽尽心意，死而无憾。”
“我不能保证什么，或许，孩子已经不是那个子了。”程伟轻叹。
“谢谢程君，孩子母亲家境尚可，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会向华夏红十字会捐赠五千万人民币。”池田信昭说。
“红十字会？”程伟冷笑，“让她直接在真腊购买五千万人民币的大米，等孩子的事情有了结果，我去取。”
通话结束，夏雪再度挣扎着扑上来，“别吓唬人！五千万我家也有！”
程伟忙着把银行账户发给池田信昭，头也不抬地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陈局在这你都放肆？把夏霆一块带走，这徒弟我不敢收。”
“不要啊！师父！”夏霆抱着程伟哀嚎道，“我这就和她断绝姐弟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快带着你姐滚，等她嫁人了，你再来拜师。”程伟抬腿就是一脚，奚落道，“跟个母老虎一样，还想介绍给我！”
“放开我，打他犯法，教训我弟弟总可以吧？”夏雪双脚乱蹬。
“这边太吵，去二楼坐，文稿都在那。”程伟边走边问，“池田信昭这个人，谢教授熟悉吗？”
“他比我更像炎黄子孙，除了普通话以外，还会粤语、闽南语、吴语。”谢书英感叹道，“他是东瀛学界出了名的华夏通。”
“也可能是骗子。”陈玉安泼了一盆冷水。
“两千万的真金白银，这样的骗子越多越好。”谢书英莞尔一笑。
“够呛！钱还没影呢。”陈玉安说。
“嘀嘀”两声，程伟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正是银行账户的到账信息。
“西联汇款这么快？”谢书英咂舌，“池田信昭早准备好了，不愧是华夏通。”
“不是西联汇款，是国内转账。”程伟挑了挑眉，对方像是吃透他了。
“我这当领导的必须为你把把关。”陈玉安一把夺过手机，再三确定是7个0，啧啧称奇，“赠予？只需要缴纳百分
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
“陈局放心，我下午就去税务局申报。”程伟没好气地说。
“这2000万你现在也动不了，”陈玉安问，“有没有想过为局里做些什么？”
“确实想过，年轻貌美的女同事一直单着，我心如刀绞，夜不能寐！”程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她们。”
“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不要知法犯法！珍贵、濒危灭绝的野生动物，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喂养。”陈玉安义正词严。
“一条小奶狗偶然叫了两声，就变成濒危灭绝的野生动物了？大街上那么多流浪狗，陈局也不说去管管，给它们一个温暖舒适的家。”程伟笑道。
“别跟我胡扯，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陈玉安狠狠地瞪了程伟一眼。
“待会让方寻抱着她去自首。”程伟说。
“稀有动植物培育基地就是为它准备的？”谢书英忙着打圆场。
“她叫白泽，方寻的妈妈经常失眠，抱着她睡就好多了。”程伟说。
“这些年你没少祸害局里，想一走了之，想都不用想！”陈玉安怒道。
“待会送陈局一副对联，价值连城，转卖之后，当成光棍经费发下去。”程伟继续胡说八道，“不要让我这样的光棍，成天唱单身情歌。”
“那些大篆都是小程写的？”谢书英一脸讶异，“价值连城有点夸张，卖个万儿八千应该没问题。”
“楼下那几个光头写的，差点被陈局当成杀人犯。”程伟含蓄地笑了笑。
“杀没杀人不敢确定，屁股肯定不干净。”陈玉安撇了撇嘴，“谢教授看那几个像是好人？”
“好坏说不上，但我觉得他们久居上位，不像是一般人。”谢书英迫不及待地道，“你们别抬杠了，让我看看那些夏篆，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了，不能眼见为实，吃不下也睡不着。”
程伟这才抱了个纸箱出来，“全是翻拍或是复印件，不准拍照，本来应该把手机交出来的，陈局亲临，我又不敢说这话，请大家配合一点。”
谢书英唯恐看见太多的篆字影响判断力，只是随手拿出一叠，六个人每人分了一张，各自细细端详。
陈玉安则是一脸懵逼，暗自埋怨程伟不是个玩意儿，一箱复印件竟然卖了几千万，明明是字，偏偏上下不分，怎么拿都觉得拿反了，丢人啊，这趟浑水就不该趟！
片刻沉寂之后，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谢书英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竟然是真的……”
陈玉安和一个男生交换了手里的复印件，神色随即大变，是实体翻拍，这是在倒卖文物！
“你老人家别乱想，这只是想像图，一尊鼎重六万斤，神仙也搬不走。”程伟安慰道。
“别让老程蒙羞，他是阳城政法系统不可逾越的高山！”陈玉安郑重其事。
“请陈局放心，就算将来我被抓了，也绝不透漏你是知情者！”程伟轻飘飘地道。
谢书英回过神来，擦了把眼泪，哽咽道，“小程知道鼎的位置？”
“永兴军路，咸阳，作为帝辛的陪葬品，深埋于地底。”程伟说。
“噗嗤”一声，陈玉安笑了出来，“帝辛死在朝歌，位于如今的鹤壁，距离咸阳一千多里，靠胡扯把他们拉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