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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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后，两人各奔东西了，毕竟，不过是萍水相逢？
回到这里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立清急喘了几口气，到了旁边小商店买了一瓶水，就着水吃了几颗保心丸，这才招呼了一辆的士驶向了儿子许兴国的小区。
下了车后，立清也不敢上门，猫着腰就在兴国房子的周围潜伏着。她这次来也不想说要去认亲啥的，看一眼，知道他们都过的好，那就够了。
可是啊，这到底不是村里房子，人小区可是有保安的，看见立清这么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可不就被逮到保安室喝茶去了么。
立清被两个保安盯着，浑身都不自在。这一辈子了了，可是从没进过什么警察局的，这换了个身子才几天呢，就被请进去了，心里也瘆的慌呢。
“说吧，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的？”一保安撮了口茶，放在一边，觉察心理战打的差不多了，这才问话。
立清支支吾吾的着实说不出话来，活了这么多年了，可没说啥瞎话啊，现在脑子一直转不过来。
保安眼睛一瞪，猛地一敲桌子，把立清吓得直接钻桌子底下，倒把年轻的一个小保安弄得有点儿不忍心了。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就把你送警察局，让你和警察慢慢说！”不过年纪大的保安显然见过世面，不为所动。
立清抱头蹲着，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警察同志，我不是坏人的，我，我就是，就是想……”想想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出来，只好一直重复，“我真的不是坏人，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活了一辈子了，都不干坏事的……”
小保安拨了拨老保安的衣袖子，老保安一把就把他拂开了，直指着立清跳脚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我来这套！你这种人我可见的多了，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姑年家家的装装可怜就没事？我告诉你，没这么美的事儿！你不说是吧，不说，这就去警察局。”
“嗷嗷嗷，我不去，我没干坏事，我，我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来这儿了，真的，真的！”立清吓得躲到屋子里的一角，离得两保安远远的，生怕被抓去。
小保安闻言脑补了一出言情剧，然后低头和老保安说了通，老保安脸色和缓了些许，看向立清的表情虽带有怀疑倒是带了点儿同情。
“哎，小姑娘啊，你还这么小，肯定还没有结婚吧，既然那人又背着你找别人，你就换一个呗，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心灵鸡汤后，很有职业操守的保安叫道，“但是你也不能到人小区这样啊，可别想不开！下次可不能这么尾随别人！真被逮住抓进去了，留了底，年纪轻轻的，以后可不好找工作。”
立清也不管他说什么教训的话了，直点头，“嗯嗯嗯，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就偷偷看一眼，啥都不干，真的。”
这番话，更是印证了保安的猜测，但是对立清说的只看一眼表示怀疑。毕竟电视上什么前任被劈腿后气不过泼硫酸，拿刀砍的新闻，不要太多哦！这么一想，保安惊疑不定的看向立清的小型拉杆箱，以及手包。
“同志，这都是我的东西，我没偷没抢……”说罢，还立刻打开了箱子要给他们检查，立清会错意了，倒也正中保安的心思。
保安瞄了几眼，见无危险物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小姑娘，也太实诚了，我们也没有要看你东西的意思，咳咳，既然误会一场，小姑娘啊，你可以走了。”他们过意不去，自然也就挥挥手让立清离开了。
立清千恩万谢的拉着拉杆箱往外走。
此地现在不能久留了，立清想了会儿还是先找个旅馆放好行李，然后去二儿子的家附近蹲守。很快，就在不远处找了个便捷旅馆，拎包入住，随便买了份炒饭后，吃完后就出门了。
这次意外的顺利，立清才进到二儿子住的小区，就看见二儿媳妇牵着双胞胎正在一边等着，兴兵把车开了过来，双胞胎乐呵呵的奔了过去，“爸爸，爸爸。”
二儿媳妇追了上去，嗔怪道：“慢些跑，小心摔了。”
兴兵忙把车停了下来，脸上布满了笑容，“嫣儿，童童啊，下次车子停稳了在上来，要不然，多危险啊。”
“知道啦，知道啦。”双胞胎虽然被说了，但是笑意不减，催着他们的爸爸，“快些么，夏令营就快开始了，老师们肯定都到啦。”
说话间，一家人坐上了车，驶出了小区。
立清低下头，笑了笑，有点欣慰，却也有点儿苦涩。抹了一把湿湿的脸，路边一个长得未施粉黛却又俏丽非凡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笑的往外走，还是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你没事吧？”一位十□□岁的少年凑上前来，问道。
立清抬起头来，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也不妨碍她扯了抹笑，“没事，小兄弟，再见。”
说罢，就走了，小少年真是少年慕艾的年纪，看见人小姑娘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相貌甚美，此时却是梨花带雨，泪盈于睫，脸色布着泪痕，可不就是我见犹怜。一晃神的时候，人就走了，少年无奈的跺跺脚，只恨自己不争气！
立清哪里有想到一个小少年对自己心驰神往了一下下，她沉浸在自个儿的伤心事中不能自拔了。
不是早就料到了，人走都走了，孩子们伤心一阵也就过去了，还想他们过不好自己的小日子咋地？这老婆子咋这么狠心嘞。孩子们好好过，不就是最好的了。想什么呢这是……立清不由得唾弃了自己一下，笑了笑，回到便捷旅店去了。
躺在床上，心里有点儿空空的，一点一点的想，从生下老大，然后怎么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带大，越想，泪水就止不住。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也不算是怨，反正复杂的不得了，说出来，都觉得唾弃自己的那种心情。
反复折腾了一晚上，立清走到洗手间，洗漱了下，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她，差点没有吓一跳，双眼肿的和桃核儿一般，难怪起床的时候就觉得眼睛睁不开呢。
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立清就用毛巾沾湿了热水，往眼睛上敷敷，等到瞧着不那么吓人了，立清才出门，去了下一站，医院，小女儿的工作单位。
立清坐在走廊的等候座位上，看着来来回回的护士医生病人，终于是看见火急火燎的小女儿。也没有想着说什么话，立清就走了。这次来，可不就是图个心安么，这么一想，昨儿晚上她也太矫情了。
说着，就来到兴国那里，见到了那个小保安，小保安皱着眉头朝她走了过来，不待他说什么，立清就开口了，“没有，我不是来找他的，就是来看看一个小妹妹。啊，就是这家。”
小保安狐疑的看了眼立清，“你说这家啊，那小姑娘中考考上了重点，前两天好像一家子都去旅游了哩。”
“啊，对，静静是今年中考来着。哎呦，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先走了，嘿嘿。”
保安也是听过这户人家女儿的名字的，见对的上号，也就不难为立清了，放她走了。
在这座城市没有逗留几天，立清就飞回了飞机飞向了高空，立清对着这个城市挥了挥手，亦或是对上辈子挥了挥手，说再见了。
再次来到B市，立清只觉得压在心口的东西被移开了，深呼了口气，开始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了。
来到金海花园9栋六零五室，立清第一件事就是在叶家父母的牌位前念了遍经，她就是这么的伪善，念经就是为了自己心安。
然后，立清又开始打扫屋子了，要知道，房子没人住几天，屋子就跟铺了层灰似的，上上下下擦洗了一遍，一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立清给自己熬了点稀饭，就了豆腐乳吃了个晚饭，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必看八点档婆媳剧。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立清抹了把被电视剧惹出来的眼泪，揩了揩鼻涕，接起了电话。
“喂——”
“清清啊，你总算接我电话了！你怎么搞的啊，这么多天我打你电话都不接，说好了手机号告诉我都没有给我发个短信，还是不是好朋友了啊，哎呦，算了，我大人大量。我现在就来问问你啊，你考上哪里啊？我们说好的考上心意学校了一起在暑假的时候旅游，你不会忘了吧？”
立清话还没出口，对方就噼里啪啦的一大串，把立清搞得有点儿懵。
“嗯……”
“清清，你嗯啥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立清听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是个火爆性子，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于希，立清的高中三年同桌，感情也是极好的。
“于希？”
“我去，才一个月没见啊，你就这么生分了，喂喂！”
听着对方有些不满，立清忙唤道，“小希，小希，我报道的时间也没有一个礼拜了，去旅游的事情，就算了吧。”
“就知道，你老是欺骗我感情！”于希很生气。
“没有，没有，实在是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我，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我……”
“……”于希一下子就没声了，半晌，“清清，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立清轻叹一口气。
“啊，那个那个，你肯定考上了B大了吧，那，后天的班级聚会，你去么？”于希觉得有点儿压抑，连忙转了话题，这时候她说啥都不对。
“同学聚会？”立清摇了摇头，“我这次不去了。”
“嗯，行，我和班长说一声。清清啊，你，你别太难过了，我，我先挂了。”虽说她要挂电话，可是却是等着立清先挂了。
立清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抽了一张纸，看起了年度催泪婆媳大剧。
也不是于希是怎么和别人说的，第二天一早，上至班主任，下至小学弟，立清的电话就没停过，接收了雪花般的安慰。班主任是说有什么难题可以去找他，立清自是千恩万谢。
而这些少男少女自己也有些尴尬，又怕提起了立清的伤心事，说话拐来拐去，然后别别扭扭的说不要难过云云，立清刚开始还感动这深深同学爱，可到了最后，却是哭笑不得的道了谢，放下了电话。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立清立刻换好衣服，拿了个手包就去B市走走，免得电话又要响个不停，去买空调被，小凉席之类的，也是要为上大学做准备的嘛。
下了飞机后，两人各奔东西了，毕竟，不过是萍水相逢？
回到这里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立清急喘了几口气，到了旁边小商店买了一瓶水，就着水吃了几颗保心丸，这才招呼了一辆的士驶向了儿子许兴国的小区。
下了车后，立清也不敢上门，猫着腰就在兴国房子的周围潜伏着。她这次来也不想说要去认亲啥的，看一眼，知道他们都过的好，那就够了。
可是啊，这到底不是村里房子，人小区可是有保安的，看见立清这么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可不就被逮到保安室喝茶去了么。
立清被两个保安盯着，浑身都不自在。这一辈子了了，可是从没进过什么警察局的，这换了个身子才几天呢，就被请进去了，心里也瘆的慌呢。
“说吧，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的？”一保安撮了口茶，放在一边，觉察心理战打的差不多了，这才问话。
立清支支吾吾的着实说不出话来，活了这么多年了，可没说啥瞎话啊，现在脑子一直转不过来。
保安眼睛一瞪，猛地一敲桌子，把立清吓得直接钻桌子底下，倒把年轻的一个小保安弄得有点儿不忍心了。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就把你送警察局，让你和警察慢慢说！”不过年纪大的保安显然见过世面，不为所动。
立清抱头蹲着，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警察同志，我不是坏人的，我，我就是，就是想……”想想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出来，只好一直重复，“我真的不是坏人，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活了一辈子了，都不干坏事的……”
小保安拨了拨老保安的衣袖子，老保安一把就把他拂开了，直指着立清跳脚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我来这套！你这种人我可见的多了，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姑年家家的装装可怜就没事？我告诉你，没这么美的事儿！你不说是吧，不说，这就去警察局。”
“嗷嗷嗷，我不去，我没干坏事，我，我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来这儿了，真的，真的！”立清吓得躲到屋子里的一角，离得两保安远远的，生怕被抓去。
小保安闻言脑补了一出言情剧，然后低头和老保安说了通，老保安脸色和缓了些许，看向立清的表情虽带有怀疑倒是带了点儿同情。
“哎，小姑娘啊，你还这么小，肯定还没有结婚吧，既然那人又背着你找别人，你就换一个呗，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心灵鸡汤后，很有职业操守的保安叫道，“但是你也不能到人小区这样啊，可别想不开！下次可不能这么尾随别人！真被逮住抓进去了，留了底，年纪轻轻的，以后可不好找工作。”
立清也不管他说什么教训的话了，直点头，“嗯嗯嗯，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就偷偷看一眼，啥都不干，真的。”
这番话，更是印证了保安的猜测，但是对立清说的只看一眼表示怀疑。毕竟电视上什么前任被劈腿后气不过泼硫酸，拿刀砍的新闻，不要太多哦！这么一想，保安惊疑不定的看向立清的小型拉杆箱，以及手包。
“同志，这都是我的东西，我没偷没抢……”说罢，还立刻打开了箱子要给他们检查，立清会错意了，倒也正中保安的心思。
保安瞄了几眼，见无危险物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小姑娘，也太实诚了，我们也没有要看你东西的意思，咳咳，既然误会一场，小姑娘啊，你可以走了。”他们过意不去，自然也就挥挥手让立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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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现在不能久留了，立清想了会儿还是先找个旅馆放好行李，然后去二儿子的家附近蹲守。很快，就在不远处找了个便捷旅馆，拎包入住，随便买了份炒饭后，吃完后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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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儿媳妇追了上去，嗔怪道：“慢些跑，小心摔了。”
兴兵忙把车停了下来，脸上布满了笑容，“嫣儿，童童啊，下次车子停稳了在上来，要不然，多危险啊。”
“知道啦，知道啦。”双胞胎虽然被说了，但是笑意不减，催着他们的爸爸，“快些么，夏令营就快开始了，老师们肯定都到啦。”
说话间，一家人坐上了车，驶出了小区。
立清低下头，笑了笑，有点欣慰，却也有点儿苦涩。抹了一把湿湿的脸，路边一个长得未施粉黛却又俏丽非凡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笑的往外走，还是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你没事吧？”一位十□□岁的少年凑上前来，问道。
立清抬起头来，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也不妨碍她扯了抹笑，“没事，小兄弟，再见。”
说罢，就走了，小少年真是少年慕艾的年纪，看见人小姑娘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相貌甚美，此时却是梨花带雨，泪盈于睫，脸色布着泪痕，可不就是我见犹怜。一晃神的时候，人就走了，少年无奈的跺跺脚，只恨自己不争气！
立清哪里有想到一个小少年对自己心驰神往了一下下，她沉浸在自个儿的伤心事中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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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清坐在走廊的等候座位上，看着来来回回的护士医生病人，终于是看见火急火燎的小女儿。也没有想着说什么话，立清就走了。这次来，可不就是图个心安么，这么一想，昨儿晚上她也太矫情了。
说着，就来到兴国那里，见到了那个小保安，小保安皱着眉头朝她走了过来，不待他说什么，立清就开口了，“没有，我不是来找他的，就是来看看一个小妹妹。啊，就是这家。”
小保安狐疑的看了眼立清，“你说这家啊，那小姑娘中考考上了重点，前两天好像一家子都去旅游了哩。”
“啊，对，静静是今年中考来着。哎呦，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先走了，嘿嘿。”
保安也是听过这户人家女儿的名字的，见对的上号，也就不难为立清了，放她走了。
在这座城市没有逗留几天，立清就飞回了飞机飞向了高空，立清对着这个城市挥了挥手，亦或是对上辈子挥了挥手，说再见了。
再次来到B市，立清只觉得压在心口的东西被移开了，深呼了口气，开始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了。
来到金海花园9栋六零五室，立清第一件事就是在叶家父母的牌位前念了遍经，她就是这么的伪善，念经就是为了自己心安。
然后，立清又开始打扫屋子了，要知道，房子没人住几天，屋子就跟铺了层灰似的，上上下下擦洗了一遍，一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立清给自己熬了点稀饭，就了豆腐乳吃了个晚饭，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必看八点档婆媳剧。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立清抹了把被电视剧惹出来的眼泪，揩了揩鼻涕，接起了电话。
“喂——”
“清清啊，你总算接我电话了！你怎么搞的啊，这么多天我打你电话都不接，说好了手机号告诉我都没有给我发个短信，还是不是好朋友了啊，哎呦，算了，我大人大量。我现在就来问问你啊，你考上哪里啊？我们说好的考上心意学校了一起在暑假的时候旅游，你不会忘了吧？”
立清话还没出口，对方就噼里啪啦的一大串，把立清搞得有点儿懵。
“嗯……”
“清清，你嗯啥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立清听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是个火爆性子，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于希，立清的高中三年同桌，感情也是极好的。
“于希？”
“我去，才一个月没见啊，你就这么生分了，喂喂！”
听着对方有些不满，立清忙唤道，“小希，小希，我报道的时间也没有一个礼拜了，去旅游的事情，就算了吧。”
“就知道，你老是欺骗我感情！”于希很生气。
“没有，没有，实在是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我，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我……”
“……”于希一下子就没声了，半晌，“清清，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立清轻叹一口气。
“啊，那个那个，你肯定考上了B大了吧，那，后天的班级聚会，你去么？”于希觉得有点儿压抑，连忙转了话题，这时候她说啥都不对。
“同学聚会？”立清摇了摇头，“我这次不去了。”
“嗯，行，我和班长说一声。清清啊，你，你别太难过了，我，我先挂了。”虽说她要挂电话，可是却是等着立清先挂了。
立清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抽了一张纸，看起了年度催泪婆媳大剧。
也不是于希是怎么和别人说的，第二天一早，上至班主任，下至小学弟，立清的电话就没停过，接收了雪花般的安慰。班主任是说有什么难题可以去找他，立清自是千恩万谢。
而这些少男少女自己也有些尴尬，又怕提起了立清的伤心事，说话拐来拐去，然后别别扭扭的说不要难过云云，立清刚开始还感动这深深同学爱，可到了最后，却是哭笑不得的道了谢，放下了电话。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立清立刻换好衣服，拿了个手包就去B市走走，免得电话又要响个不停，去买空调被，小凉席之类的，也是要为上大学做准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