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街头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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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香是林芸香的姊妹？”少少问道。
“林蓉香是林芸香的嫡姐。”沈慕道，“听闻林蓉香年轻时有几分艳色，性情张扬跳脱，不服管教。她喜欢到郊野骑马、打猎，偶然遇见巡防营一位年轻的武官，不打不相识，后来不知怎的，二人不仅生情，还私定终身。”
“再后来呢？”
“林蓉香执意嫁给那武官，林父和林建东嫌弃对方出身寒微，不同意这桩婚事。林蓉香一不做二不休，声称已经怀了那武官的骨肉，连夜跟他私奔。”
“几年后，林蓉香带着儿子回来了？”叶姝影猜测道。
沈慕颔首，“林蓉香对那几年的事只字不提，只说那武官死了。倒是她的儿子稍稍长大，被权门世家的孩子欺负、辱骂为野种，这孩子生气地辩解，说他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不眠不休、累死累活地挣银钱给他和娘花，还说他父亲熬出病来，病死了，没有抛弃他们。”
少少：“那武官倒是条汉子。”
叶姝影问差役：“这位表少爷在林府长大，秉性如何？”
徐大人走进来，侃侃而谈：“十年前，林蓉香带着儿子搬出林家宅邸，住在别院。这位表少爷在人前倒是乖觉，平平无奇的一人。”
“听闻这位表少爷跟他父亲一样，喜欢舞刀弄枪，林建东不喜他，动不动就斥责他。林蓉香心疼儿子，便带着儿子住在别院，不许儿子去林家宅邸。”沈慕补充道。
“早些年我见过他，今年他该有三十了。”徐大人道。
“去查查这位表少爷。”少少吩咐差役。
差役领命，去查林家三位公子和表少爷。
少少去看看乔飞羽。
叶姝影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案卷。
沈慕看见她的手指空空如也，随口问道：“此前我看见你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你送人了？”
“那枚蛇戒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
“那是谁的？”
“我不知那人的身份，若再遇见他，我会把蛇戒还给他。”她莞尔道。
沈慕轻轻地倚靠桌案，“那次在白马寺，还有前两日的夜里，我看见你用蛇戒攻击对方，那蛇戒可以射出暗器，巧夺天工，举世罕见。你知道蛇戒的来历吗？”
叶姝影淡然道：“我不知，不过檀老爹说过，这枚蛇戒是百年前的铸剑大师所制，会认主，如今我是它的主人。”
“檀老爹还说了什么？”他的右手撑在案边，手指轻轻地敲着。
“檀老爹应该知道蛇戒的来历，但他只说了这两句。对了，蛇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相思蛇戒。”
“的确是好名字。既然蛇戒认你为主，说明跟你有缘。”沈慕沉粝的嗓音多了几分温柔，“不知蛇戒的前任主人是什么人？”
“那位公子武艺不错，当时他中了毒，不知是否解毒了。”叶姝影淡然一笑，“若再次遇到他，我也未必能认出他。”
“为什么？”
“当时他戴着人皮面具。”
他身躯一僵，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如此。”
那么，她为什么没有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揭下他的人皮面具？
叶姝影抬眼看他，清冷的目光变得犀利，“慕大人你对蛇戒这么感兴趣，知道它的来历吗？”
“听我师父提起过，但没见过。我看着你的蛇戒有几分像，便问问。”
沈慕的心湖涌起一圈圈的涟漪，忍不住问道，“你知道‘相思蛇戒’这名字的深意吗？”
她摇头，“不知。不过显而易见，应该是百年前的铸剑大师太过思念妻子，故名为‘相思’。”
他不置可否。
坦白的时机还未到。
……
这日散衙后，叶姝影和少少早早地回府。
沈慕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跟在后面。
途经闹市，马车突然停了。
车夫道：“大小姐，前面堵住了，根本过不去，只能绕道走。”
“事有蹊跷，我先看看。”
少少谨慎地蹲着，掀开帘幕前往外看。
叶姝影从小窗看见，街上百姓一堆堆地聚集着，议论声如洪潮。
“大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一条街出了大事，很可怕，京兆府的差役都躺倒一地。姑娘，绕道吧。”街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既然可怕，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她心神一动。
“我也不太清楚。”
叶姝影起身出去，“骚骚，我们去前面一条街看看。”
少少拉住她，“这么多人，我担心……防不胜防。”
那夜的刺杀，把少少吓到了。
不能有万一！
“这么多人，没事的。”
叶姝影觉得，京兆府的差役被撂倒一地，可见事儿颇大。
少少拉着她的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十二分的警惕。
才走几步，前方突然骚动起来。
聚集的百姓四散逃开，长街一片惊乱。
被撞倒的孩童大声啼哭。
老者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惨叫声、喊叫声、咒骂声交杂混乱。
叶姝影和少少迅速地把孩童、老者搀扶到街边人少的角落。
“杀人啦！快跑啊！杀人啦——”
“死人了！跑啊！”
前方，一大波百姓如洪潮般涌来，一边尖厉地嘶喊。
叶姝影和少少对视一眼。
少少拉着她提气飞跃，落在屋顶上。
前方十丈处，一个只穿着绸裤的男子满面戾气，癫狂地挥刀，无差别地砍杀百姓。
地上躺着十几个受伤或是已死的百姓，血水猩艳，触目惊心。
几个差役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那个男子握刀追着百姓，双目闪着嗜血的红芒，身躯泛着诡异的红潮。
不少百姓尖叫着逃散。
“快去制住他！”叶姝影着急道。
“我带你下去，你务必注意周遭的人。”
少少把蛇戒放在她手里，带她飞到地面。
尔后，少少脚尖一点，轻盈地飞跃，残影暴掠。
此时，沈慕悄无声息地站在叶姝影身后。
他们中间，隔着两三个人。
她的注意力都在少少那边，没注意到银光一闪而过。
少少冷飒地喝问：“你为什么当街刺伤这么多人？”
那男子好似听不懂她的话，双目冒出嗜血的红光，好似看见了一只可口的猎物，凶猛地提刀冲过去。
却在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突然栽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多时，他没有动静了，七窍流出黑血。
围观的百姓骇惧又好奇，纷纷涌上前，都想看看这个恶魔是不是死了，为什么刺伤这么多人。
人潮汹涌，叶姝影被裹挟着往前走。
不知是谁推她、拽她，她竭力稳住身躯，但还是站不稳，往地上摔跌。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对不起宝子们，甲流发烧了，还没完全康复，很抱歉。大家记得戴好口罩，做好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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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呢？”
“林蓉香执意嫁给那武官，林父和林建东嫌弃对方出身寒微，不同意这桩婚事。林蓉香一不做二不休，声称已经怀了那武官的骨肉，连夜跟他私奔。”
“几年后，林蓉香带着儿子回来了？”叶姝影猜测道。
沈慕颔首，“林蓉香对那几年的事只字不提，只说那武官死了。倒是她的儿子稍稍长大，被权门世家的孩子欺负、辱骂为野种，这孩子生气地辩解，说他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不眠不休、累死累活地挣银钱给他和娘花，还说他父亲熬出病来，病死了，没有抛弃他们。”
少少：“那武官倒是条汉子。”
叶姝影问差役：“这位表少爷在林府长大，秉性如何？”
徐大人走进来，侃侃而谈：“十年前，林蓉香带着儿子搬出林家宅邸，住在别院。这位表少爷在人前倒是乖觉，平平无奇的一人。”
“听闻这位表少爷跟他父亲一样，喜欢舞刀弄枪，林建东不喜他，动不动就斥责他。林蓉香心疼儿子，便带着儿子住在别院，不许儿子去林家宅邸。”沈慕补充道。
“早些年我见过他，今年他该有三十了。”徐大人道。
“去查查这位表少爷。”少少吩咐差役。
差役领命，去查林家三位公子和表少爷。
少少去看看乔飞羽。
叶姝影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案卷。
沈慕看见她的手指空空如也，随口问道：“此前我看见你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你送人了？”
“那枚蛇戒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
“那是谁的？”
“我不知那人的身份，若再遇见他，我会把蛇戒还给他。”她莞尔道。
沈慕轻轻地倚靠桌案，“那次在白马寺，还有前两日的夜里，我看见你用蛇戒攻击对方，那蛇戒可以射出暗器，巧夺天工，举世罕见。你知道蛇戒的来历吗？”
叶姝影淡然道：“我不知，不过檀老爹说过，这枚蛇戒是百年前的铸剑大师所制，会认主，如今我是它的主人。”
“檀老爹还说了什么？”他的右手撑在案边，手指轻轻地敲着。
“檀老爹应该知道蛇戒的来历，但他只说了这两句。对了，蛇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相思蛇戒。”
“的确是好名字。既然蛇戒认你为主，说明跟你有缘。”沈慕沉粝的嗓音多了几分温柔，“不知蛇戒的前任主人是什么人？”
“那位公子武艺不错，当时他中了毒，不知是否解毒了。”叶姝影淡然一笑，“若再次遇到他，我也未必能认出他。”
“为什么？”
“当时他戴着人皮面具。”
他身躯一僵，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如此。”
那么，她为什么没有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揭下他的人皮面具？
叶姝影抬眼看他，清冷的目光变得犀利，“慕大人你对蛇戒这么感兴趣，知道它的来历吗？”
“听我师父提起过，但没见过。我看着你的蛇戒有几分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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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谨慎地蹲着，掀开帘幕前往外看。
叶姝影从小窗看见，街上百姓一堆堆地聚集着，议论声如洪潮。
“大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一条街出了大事，很可怕，京兆府的差役都躺倒一地。姑娘，绕道吧。”街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既然可怕，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她心神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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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姝影起身出去，“骚骚，我们去前面一条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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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姝影和少少迅速地把孩童、老者搀扶到街边人少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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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跑啊！”
前方，一大波百姓如洪潮般涌来，一边尖厉地嘶喊。
叶姝影和少少对视一眼。
少少拉着她提气飞跃，落在屋顶上。
前方十丈处，一个只穿着绸裤的男子满面戾气，癫狂地挥刀，无差别地砍杀百姓。
地上躺着十几个受伤或是已死的百姓，血水猩艳，触目惊心。
几个差役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那个男子握刀追着百姓，双目闪着嗜血的红芒，身躯泛着诡异的红潮。
不少百姓尖叫着逃散。
“快去制住他！”叶姝影着急道。
“我带你下去，你务必注意周遭的人。”
少少把蛇戒放在她手里，带她飞到地面。
尔后，少少脚尖一点，轻盈地飞跃，残影暴掠。
此时，沈慕悄无声息地站在叶姝影身后。
他们中间，隔着两三个人。
她的注意力都在少少那边，没注意到银光一闪而过。
少少冷飒地喝问：“你为什么当街刺伤这么多人？”
那男子好似听不懂她的话，双目冒出嗜血的红光，好似看见了一只可口的猎物，凶猛地提刀冲过去。
却在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突然栽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多时，他没有动静了，七窍流出黑血。
围观的百姓骇惧又好奇，纷纷涌上前，都想看看这个恶魔是不是死了，为什么刺伤这么多人。
人潮汹涌，叶姝影被裹挟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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