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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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顾岩打来电话，约林音召晚上一起出去看电影，两人看完电影后已是夜里十一点。寒峭的夜里，空气中已弥漫起水雾，迎面而来的冷寂让林音召的脸庞僵了一下，仿佛蒙上一层透明的蜘蛛网。顾岩见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提出想送她回去，林音召说不用，反正电影院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慢慢走回去就行了。顾岩早已习惯这样独立利落的她，交代她注意安全便走了。林音召为了走捷径，打算走湖边的小路回去。走到中途时，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像是裤脚与草丛摩擦产生的声音。她有些害怕，但不敢往后看，加快了脚步朝光亮处走去，到了马路上的路灯下，她才往后探了一眼，竟看见真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并朝自己走来，林音召觉得诡异，转身想跑，可那个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林音召停住，回头观察他，待他渐渐走进，林音召终于认出他来，原来是李子辰。他今天摘掉了平常带的黑框眼镜眼镜，剪了一个清爽的发型，还换了一套正装，看上去和平时天壤地别。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看到是认识的人，林音召就安心了。
“你吓到我了，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宿舍？”林音召问他。
李子辰向前一步，漠然地反问道：“你不也是？”
林音召觉得眼前的李子辰有点奇怪，她猛然意识到李子辰回男生宿舍不是走这条路，难道他是跟着自己来的？想到这里，林音召心下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了，再见。”她挤出一丝微笑说。
林音召转身一迈步，身体和手臂立刻被李子辰冲上来死死圈住，呼之欲出的尖叫声也被李子辰用另一只手堵回她的喉腔，掩住她口鼻的毛巾传来一股刺激性气味，像蛇一样直往她鼻腔里钻。林音召被那气体呛得无法呼吸，本能地闭着眼睛扭动脑袋试图脱离李子辰的手掌，李子辰死死捂住帕子，不给林音召丝毫喘息，待林音召失去意识后，他才放心地松开手。
林音召醒来时，首先闻到一股干涩的尘灰味，其次胸腔传来类似灼烧的痛感，她想撑手站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死死绑住，李子辰把她手腕之间的空隙勒到最小，绳索的纹理嵌入她白皙的皮肤里，压出一道道红痕。林音召扫了一眼四周，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阁楼，头上是倾斜的白色墙面，脚下是木地板，角落里堆了一些杂物，从天窗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天快亮了。林音召尝试着上下摩擦双脚，看看能不能让绳子松开，可把脚踝磨破了皮，绳子也没有一点松动。
她挪了一下双腿，移到窗边，贴着玻璃看外面是什么地方。这时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李子辰推开门弯腰走了进来，半蹲在林音召面前。林音召转过身死死贴着墙面，防备地盯着他。
“今天是我生日，”李子辰盘腿坐下说，“她答应这次我的生日会陪我一起过，还叫我穿体面点。”李子辰微微笑着，随后又沉下脸来说，“可是今天我去了约定的地点，她没有来。”
林音召蹙着眉头，不懂李子辰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还把她绑到这里来，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林音召！”李子辰突然发疯似的喊道，“她死了是不是？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消失这么久的，你到底把她扔在哪儿了？”
林音召不能说话，只能使劲摇头表达自己和赵漫的失踪没关系，她不懂为什么李子辰会觉得她和赵漫的失踪有关，就因为警察来找过她吗？
“我知道”李子辰咧着嘴诡异地笑着，“你没想到除夕那天我跟赵漫打过电话吧，她说你要送东西给她，挂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她说等的人来了。”
林音召使劲摇头，不是这样的，这完全是误会。林音召看看嘴上的胶布，又看看李子辰，只要李子辰让她说话，她一定能解释清楚。
“你想说话？”李子辰准确地接受到了她的讯号。
林音召猛点头。李子辰伸出手，手指到了林音召嘴边又缩了回去，“我看你不是想说话，是想叫吧。我差点忘了，你之前不是骗我说你没见过赵漫，我不会相信你的。”
林音召急得快哭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衣服上满是灰尘，样子十分狼狈。“啧啧啧，你要哭？这样子还真是可怜。”李子辰盘毫不在意地说“他们查案子太慢了，而且一点儿都不上心，还不如我自己来。”李子辰弯着腰离开阁楼，到了门口，他补充说：“如果你以为叫人有用的话那就错了，我奶奶年纪大了，听力不好。”
林音召摇头，表示她不会叫，可李子辰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
李子辰第二次来找林音召是第二天下午，林音召几乎是望着窗外的天空由白茫茫一片变成橘黄再变成蓝天，现在又变回橘黄。
“你到底说不说赵漫在哪儿？”李子辰又来审问她。
林音召无力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她想说，可她确实不知道。
“那你就继续呆着吧！”
看见李子辰要走，林音召发出喘息声留住他。“你要说了？”李子辰期待地问。林音召要给自己找个说话的机会，不然这么耗下去，整天不吃不喝，她能撑几天呢？李子辰凑过来，一把扯掉林音召嘴上的胶布，林音召痛得吸了一口气。
她很快回过神来说：“我真的没有害她！那天我是要给她戒指，她叫我送过去，但我没有送，我可以回家拿戒指证明给你看。”林音召一口气说完后，大口喘气，眼睛里含着泪光。林音召本以为自己解释得很清楚，可李子辰却说了一句“果然，我就知道你会撒谎。”
“我没有撒谎，”林音召急切地解释道，“不信你跟我回家去拿戒指。真的与我无关，等警察找到她你就知道了。”
“等他们？”李子辰瞪着林音召，“等他们有什么用，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林音召疑惑地问。
“大家都说你在放假前威胁过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之前你不是一直针对她，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
林音召诧异地看着他，大家都说？她为什么不知道，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种谣言，难怪后来陈静和顾芊看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问她，她一定会解释的。而且在李子辰的眼里，竟然是一直是自己在针对赵漫，如果他这样认为，那和他解释有什么用？
“没话说了？”李子辰得逞地问。
“社长，你真的认为是我一直在针对她吗？”
李子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哽咽着说：“你知道她过得多难，小时候爸爸总是打她和她妈妈，现在也只当她是摇钱树，哥哥也对她不好。”
“自己的不幸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其实你明白是她一直在针对我，是她不对，所以你才为她找这些借口。你已经疯了，爱她爱到没有理智了！”
“你闭嘴！”李子辰扬手给了林音召一巴掌，林音召的左脸火辣辣的痛，脑袋嗡嗡直响，这一巴掌实在太重了，林音召又痛又委屈，之前强忍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李子辰把倒在地上的林音召拎起来，向后扯着她头发问：“你到底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
林音召痛得皱眉，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你怎样才能相信？”
李子辰把林音召用力掷到地上，封上她的嘴，离开了阁楼。林音召明白了，李子辰根本没想让她洗清嫌疑，他不过是想找个人正当地宣泄自己的痛苦，林音召无疑是最合理的选择。
陈静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咬着笔头发怔，她再次望了望身边的空位，实在想不通林音召今天为什么没来上课，而且今天就只有下午一节课，她都没来，陈静觉得这比白天见了鬼还奇怪。下课十分钟休息时，老师要点名，陈静给林音召打电话，结果手机关机。陈静想着还可以打谁的电话。林音召不住宿舍，平时跟同学之间也没有什么机会相处，大家都是上完课就分开了，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和人热情攀谈的性格，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清冷。要不是因为大一的时候陈静是班长，林音召是学习委员，两人因为工作交流的机会比较多，至今也不会成为朋友。
不过让陈静认定林音召这个朋友是因为大一下学期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学院主任要求每个班班长交一份整顿班风的计划书，陈静把这件事忘了，交计划书那天，她倒霉地感冒了。林音召知道后，就替她去开会了，由于整个学院只有陈静没交计划书，院主任叫她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臭骂了一顿，林音召一个劲地道歉，还承诺立刻补好计划书，这些陈静当然不知道。
后来系主任冷静下来后，可能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专门查了二班班长的电话，然后打来电话给陈静道歉，说他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计划书了，还夸她补交的计划书写得很好。挂了电话后，林音召正好提着牛奶粥来寝室看她，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去上课了，乖宝宝林音召专门逃了一节课来看她。她一进寝室就走到床前来探陈静的额头，替她掖好脚边的被子，然后把牛奶粥的吸管插好。
一系列细微的动作让陈静十分感动，想起自己害她被骂，她觉得很过意不去，正想道歉。林音召先提起了这件事：
“你是不是忘写计划书了？我已经帮你交了哦。”
林音召很自然地说了这件事，没有提自己被骂，也没有强调自己的功劳。说完，她把牛奶粥放在陈静的手里，看到陈静湿湿的眼眶，她怔了一下，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陈静回答说。
陈静一向率性豪气，听见她说煽情的话，林音召有些不习惯，于是开玩笑说：“你烧傻啦？”陈静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调侃说：“哎呀，我的音召也会损人？我都不认识了呢。”
这周五，顾岩打来电话，约林音召晚上一起出去看电影，两人看完电影后已是夜里十一点。寒峭的夜里，空气中已弥漫起水雾，迎面而来的冷寂让林音召的脸庞僵了一下，仿佛蒙上一层透明的蜘蛛网。顾岩见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提出想送她回去，林音召说不用，反正电影院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慢慢走回去就行了。顾岩早已习惯这样独立利落的她，交代她注意安全便走了。林音召为了走捷径，打算走湖边的小路回去。走到中途时，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像是裤脚与草丛摩擦产生的声音。她有些害怕，但不敢往后看，加快了脚步朝光亮处走去，到了马路上的路灯下，她才往后探了一眼，竟看见真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并朝自己走来，林音召觉得诡异，转身想跑，可那个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林音召停住，回头观察他，待他渐渐走进，林音召终于认出他来，原来是李子辰。他今天摘掉了平常带的黑框眼镜眼镜，剪了一个清爽的发型，还换了一套正装，看上去和平时天壤地别。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看到是认识的人，林音召就安心了。
“你吓到我了，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宿舍？”林音召问他。
李子辰向前一步，漠然地反问道：“你不也是？”
林音召觉得眼前的李子辰有点奇怪，她猛然意识到李子辰回男生宿舍不是走这条路，难道他是跟着自己来的？想到这里，林音召心下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了，再见。”她挤出一丝微笑说。
林音召转身一迈步，身体和手臂立刻被李子辰冲上来死死圈住，呼之欲出的尖叫声也被李子辰用另一只手堵回她的喉腔，掩住她口鼻的毛巾传来一股刺激性气味，像蛇一样直往她鼻腔里钻。林音召被那气体呛得无法呼吸，本能地闭着眼睛扭动脑袋试图脱离李子辰的手掌，李子辰死死捂住帕子，不给林音召丝毫喘息，待林音召失去意识后，他才放心地松开手。
林音召醒来时，首先闻到一股干涩的尘灰味，其次胸腔传来类似灼烧的痛感，她想撑手站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死死绑住，李子辰把她手腕之间的空隙勒到最小，绳索的纹理嵌入她白皙的皮肤里，压出一道道红痕。林音召扫了一眼四周，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阁楼，头上是倾斜的白色墙面，脚下是木地板，角落里堆了一些杂物，从天窗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天快亮了。林音召尝试着上下摩擦双脚，看看能不能让绳子松开，可把脚踝磨破了皮，绳子也没有一点松动。
她挪了一下双腿，移到窗边，贴着玻璃看外面是什么地方。这时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李子辰推开门弯腰走了进来，半蹲在林音召面前。林音召转过身死死贴着墙面，防备地盯着他。
“今天是我生日，”李子辰盘腿坐下说，“她答应这次我的生日会陪我一起过，还叫我穿体面点。”李子辰微微笑着，随后又沉下脸来说，“可是今天我去了约定的地点，她没有来。”
林音召蹙着眉头，不懂李子辰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还把她绑到这里来，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林音召！”李子辰突然发疯似的喊道，“她死了是不是？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消失这么久的，你到底把她扔在哪儿了？”
林音召不能说话，只能使劲摇头表达自己和赵漫的失踪没关系，她不懂为什么李子辰会觉得她和赵漫的失踪有关，就因为警察来找过她吗？
“我知道”李子辰咧着嘴诡异地笑着，“你没想到除夕那天我跟赵漫打过电话吧，她说你要送东西给她，挂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她说等的人来了。”
林音召使劲摇头，不是这样的，这完全是误会。林音召看看嘴上的胶布，又看看李子辰，只要李子辰让她说话，她一定能解释清楚。
“你想说话？”李子辰准确地接受到了她的讯号。
林音召猛点头。李子辰伸出手，手指到了林音召嘴边又缩了回去，“我看你不是想说话，是想叫吧。我差点忘了，你之前不是骗我说你没见过赵漫，我不会相信你的。”
林音召急得快哭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衣服上满是灰尘，样子十分狼狈。“啧啧啧，你要哭？这样子还真是可怜。”李子辰盘毫不在意地说“他们查案子太慢了，而且一点儿都不上心，还不如我自己来。”李子辰弯着腰离开阁楼，到了门口，他补充说：“如果你以为叫人有用的话那就错了，我奶奶年纪大了，听力不好。”
林音召摇头，表示她不会叫，可李子辰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
李子辰第二次来找林音召是第二天下午，林音召几乎是望着窗外的天空由白茫茫一片变成橘黄再变成蓝天，现在又变回橘黄。
“你到底说不说赵漫在哪儿？”李子辰又来审问她。
林音召无力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她想说，可她确实不知道。
“那你就继续呆着吧！”
看见李子辰要走，林音召发出喘息声留住他。“你要说了？”李子辰期待地问。林音召要给自己找个说话的机会，不然这么耗下去，整天不吃不喝，她能撑几天呢？李子辰凑过来，一把扯掉林音召嘴上的胶布，林音召痛得吸了一口气。
她很快回过神来说：“我真的没有害她！那天我是要给她戒指，她叫我送过去，但我没有送，我可以回家拿戒指证明给你看。”林音召一口气说完后，大口喘气，眼睛里含着泪光。林音召本以为自己解释得很清楚，可李子辰却说了一句“果然，我就知道你会撒谎。”
“我没有撒谎，”林音召急切地解释道，“不信你跟我回家去拿戒指。真的与我无关，等警察找到她你就知道了。”
“等他们？”李子辰瞪着林音召，“等他们有什么用，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林音召疑惑地问。
“大家都说你在放假前威胁过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之前你不是一直针对她，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
林音召诧异地看着他，大家都说？她为什么不知道，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种谣言，难怪后来陈静和顾芊看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问她，她一定会解释的。而且在李子辰的眼里，竟然是一直是自己在针对赵漫，如果他这样认为，那和他解释有什么用？
“没话说了？”李子辰得逞地问。
“社长，你真的认为是我一直在针对她吗？”
李子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哽咽着说：“你知道她过得多难，小时候爸爸总是打她和她妈妈，现在也只当她是摇钱树，哥哥也对她不好。”
“自己的不幸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其实你明白是她一直在针对我，是她不对，所以你才为她找这些借口。你已经疯了，爱她爱到没有理智了！”
“你闭嘴！”李子辰扬手给了林音召一巴掌，林音召的左脸火辣辣的痛，脑袋嗡嗡直响，这一巴掌实在太重了，林音召又痛又委屈，之前强忍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李子辰把倒在地上的林音召拎起来，向后扯着她头发问：“你到底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
林音召痛得皱眉，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你怎样才能相信？”
李子辰把林音召用力掷到地上，封上她的嘴，离开了阁楼。林音召明白了，李子辰根本没想让她洗清嫌疑，他不过是想找个人正当地宣泄自己的痛苦，林音召无疑是最合理的选择。
陈静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咬着笔头发怔，她再次望了望身边的空位，实在想不通林音召今天为什么没来上课，而且今天就只有下午一节课，她都没来，陈静觉得这比白天见了鬼还奇怪。下课十分钟休息时，老师要点名，陈静给林音召打电话，结果手机关机。陈静想着还可以打谁的电话。林音召不住宿舍，平时跟同学之间也没有什么机会相处，大家都是上完课就分开了，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和人热情攀谈的性格，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清冷。要不是因为大一的时候陈静是班长，林音召是学习委员，两人因为工作交流的机会比较多，至今也不会成为朋友。
不过让陈静认定林音召这个朋友是因为大一下学期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学院主任要求每个班班长交一份整顿班风的计划书，陈静把这件事忘了，交计划书那天，她倒霉地感冒了。林音召知道后，就替她去开会了，由于整个学院只有陈静没交计划书，院主任叫她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臭骂了一顿，林音召一个劲地道歉，还承诺立刻补好计划书，这些陈静当然不知道。
后来系主任冷静下来后，可能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专门查了二班班长的电话，然后打来电话给陈静道歉，说他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计划书了，还夸她补交的计划书写得很好。挂了电话后，林音召正好提着牛奶粥来寝室看她，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去上课了，乖宝宝林音召专门逃了一节课来看她。她一进寝室就走到床前来探陈静的额头，替她掖好脚边的被子，然后把牛奶粥的吸管插好。
一系列细微的动作让陈静十分感动，想起自己害她被骂，她觉得很过意不去，正想道歉。林音召先提起了这件事：
“你是不是忘写计划书了？我已经帮你交了哦。”
林音召很自然地说了这件事，没有提自己被骂，也没有强调自己的功劳。说完，她把牛奶粥放在陈静的手里，看到陈静湿湿的眼眶，她怔了一下，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陈静回答说。
陈静一向率性豪气，听见她说煽情的话，林音召有些不习惯，于是开玩笑说：“你烧傻啦？”陈静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调侃说：“哎呀，我的音召也会损人？我都不认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