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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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辰今天在会议上宣布他不再担任南奚文学社的社长了，谁有兴趣谁就去竞选。上次绑架事件之后，李子辰见到林音召依然是恨恨的样子，哪怕林音召已经被警察排除了嫌疑，哪怕林音召拿着戒指找他特地解释过。
“你看这就是我要还给赵漫的戒指，”林音召把指戒放到李子辰面前，“你该相信我没有撒谎了吧？”
李子辰不以为然。“随你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赵漫的爱到了“恨她之恨”的地步，无论林音召说什么，做什么，李子辰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你不用来跟我解释，我以后不会绑架你的，放心吧。”
林音召向他解释，只是希望他能放下这件事，不要再走极端，而不是怕他害自己。“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其实很讨厌我吧，现在却在这儿假惺惺劝我，不要以为你不计较上次的事，我就不怀疑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不计较上次的事是因为不想害你奶奶伤心，你们俩相依为命，你做事为什么不能替她想想，没了你，她怎么办？”
李子辰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是我的谁啊？普度众生的圣母？多管闲事！”他抢走林音召手里的戒指，“这个我拿走了，离我远点儿，我看见你就烦。”这就是林音召试图劝慰李子辰的全部过程，很失败很糟糕。
一天，林音召在图书馆借书时碰见董韶源。“对了，李子辰辞了社长的职务，你知道吗？”董韶源在书架前压低身声音问她。
林音召点头。“芊芊告诉我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董韶源找到了他想要的书，抽出一本来，“院主任要从部长里面选新的社长，你有兴趣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林音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因为赵漫学姐不见了，我被转到写作部，升为了部长。”
“什么？，你可是我的部员，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没人通知我？”
“刚才老师才通知我，你当然不知道。所以我也有竞选社长的资格了，我本来还怕和你竞争，现在好了。”
“为什么怕和我竞争？”董韶源这么讨人喜欢，如果他参加竞选的话，林音召认为自己不一定能赢得过他。
“因为我不会拿走你想要的东西。”
董韶源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一些深沉的情愫，林音召敏感地避开他的眼神，转过头，恰巧看见顾芊朝他们走了过来。
“芊芊来了，我该走了。”林音召经过顾芊身边时，笑着对顾芊眨了眨眼，她本以为顾芊会很开心冲她打招呼，可她神情哀愁，直接掠过她朝董韶源走去，好像没看见林音召一样。林音召错愕地望着顾芊的背影，想她应该是没看到自己吧？
顾芊走到董韶源身边，亲密地挽住他胳膊，可能是他们太不亲密了吧，她才急于想用亲密的动作来证明他们亲密的关系。其实她看见音召姐了，就是因为看见了，才在她冲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装作没看见。
顾芊和董韶源约好每周二一起来图书馆自习，她每次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刚才她就站在书架另一面，林音召和董韶源说的每一句话，顾芊听得一清二楚。林音召不会明白董韶源主动挑起话题对顾芊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欣喜，听见他温柔细腻的语气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因为这些，董韶源给她的太少了。他给的永远只是客气和礼貌，被动和应付。顾芊一开始劝自己不要想太多，虽然女生天性的敏感早就告诉她，董韶源或许不喜欢她，可是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她不断麻痹自己，继续沉溺在董韶源虚妄的陪伴中，日复一日，摇摆在猜疑的不安中，日复一日。
此刻，董韶源就坐在她面前静静地看书，那么近，伸手即触，可顾芊却觉得他像是静谧夜空里的星辰，冷冷的，很遥远，看得见却触不到。
“韶源，音召姐来图书馆干嘛呀？”
“来借书，偶然碰见的，看见你来就走了，生怕打扰到我们两个谈恋爱。”董韶源头也不抬地说。
顾芊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苦涩，她想不到造就这苦涩的来源是什么。“韶源，跟我说说你吧，讲讲你每天发生的事情，除了上课，看书，你平时还做什么？你在家会干什么？你打游戏吗？看电视剧吗？你和父母一起住吗？”
董韶源无言地摇了摇头，顾芊急得勾起董韶源的脸，带着哭腔说：“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刚才和她为什么说得那么起劲？”
其他人纷纷抬头看着顾芊，有人不满地斥责道：“安静点！要吵出去吵，这里是图书馆。”董韶源面带歉意对那人欠身道歉，拉着顾芊出了图书馆。
“你今天怎么了？”董韶源平静地问道。顾芊本以为董韶源会批评她两句，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韶源，我没想到和你在一起会比不在一起还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对不起，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没有谈过恋爱？”顾芊有些惊讶，没出息的是董韶源微微示软，她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没关系，我愿意给你时间。”
“谢谢你。”董韶源欣慰地拍了拍顾芊的肩膀。
林音召从图书馆回到家，发觉愿达今天没有像以前一样绕着她蹦圈，它慢腾腾走到她身边趴下，舔了一下林音召的脚趾，林音召缩了一下脚，转头看着它。它缩回身子，乖乖地把嘴放在林音召脚掌上，静静地趴着。最近愿达的表现有些反常，每天总是一副很疲劳的样子躺在地上。上次顾岩来她房间里时，愿达一反常态地没有冲顾岩叫，顾岩临走前还得意地问，愿达是不是年纪大了，叫不动了？这些日子，它的眼神越来越浑浊，步子越来越慢，吠声也不如从前响亮。林音召收养它时，它已经是一只大狗，林音召根本不知道愿达的具体年龄，难道它的日子到头了？林音召今天没有给它带晚饭，按照平时，它一定会冲着林音召“嘤嘤”地叫，来表达抗议，但今天它没有。林音召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深呼了一口气，对愿达说：“我去给你炒饭。”
最近，李璧心里的弦崩得更紧了，那个她一直怀疑的真相似乎马上就要从她死水一般的婚姻生活里跳出来了。
半年前，她就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顾长德在外面有女人了。比如他衣服上染色的发丝，还有他固定的出差的地点。当时顾芊面临高考，李璧忍着没有发作，可几天前有个女人竟然打电话到家里来了，那女人开口就娇气地叫了声“长德”，李璧当即打电话给顾长德，和他大吵了一架，没想不小心被顾芊听到，还好她糊弄过去了。
李璧常常在想，现在孩子也大了，她还有必要束缚在这如坟墓般的婚姻里吗？今天李璧约了两个好姐妹去商场买衣服，她正在一排排春季新品中挑选时，一个穿着黑夹克，胸前挂着相机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请问，您是李璧吗？”
李璧只当是耍花招的骗子，没理他。中年人跟在她身后继续说：“我是宁恒市晚报的记者，我姓唐。”
“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走开！”李璧嫌恶地说道。
“您丈夫是顾长德吧？”
她停下来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是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就没认错，能换个地方说话吗？是关于您丈夫的事。”唐记者不放心地扫了一眼四周三五成群的顾客。
“好，地点我来定，否则我就不去。”只要自己找个人多的地方，李璧估计这个男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而且他提到了顾长德，也知道自己和顾长德的关系，想必是掌握点了什么，自己不妨听听看。
“当然。”唐记者爽快地答道。
李璧打电话告诉朋友自己有事先走了，以免她们胡找，随后找了一家生意爆棚的咖啡厅。
“说吧，关于我丈夫的什么事？话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来找我？”
唐记者笑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反面朝上推到李璧面前。李璧利落地翻开照片，看见上面的人，她瞬间气得嘴唇发抖。
照片上是顾长德搂着一个女人进商店的照片。唐记者很满意李璧的反应，他解释道：“这是我跑新闻偶然发现的，发出来应该是个大新闻。”
李璧听见他这么说自然是想要报酬，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要钱去找顾长德，找我干什么？”
“顾长德是个狠角色，我找他怕是一分钱拿不到反而缺胳膊少腿就不值了，我想您也不想事情被公开，让您的孩子被人议论指点吧。当然，如果你告诉顾长德，我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这些照片我必然会发出去。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才会为自己和孩子着想，顾长德怕是不会吧？不然也不会背叛你。”
这记者想必早就想好用顾岩顾芊来要挟她，故意在这儿等着她呢！李璧压着怒气问：“你要多少？”
“就要点孩子上学的钱，20万。”
这个数字倒是比李璧预测的要少，对她来说不成问题，李璧爽快地答应了。
“您真是海涵，丈夫都这样了，你还愿意帮他擦屁股，真忍得下去？”唐记者饶有兴趣地问道。
“滚，这不关你的事，我会尽快把钱给你。”
半夜，顾长德工作完，正要躺下睡觉时，身旁的李璧突然幽幽地问道：“顾长德，你是不是在外面养情人了？”
顾长德还以为李璧睡着了，早知道他就在书房熬一会了，他机械地回答说：“又问，我说过多少遍了，没有，我爱的是你。”
顾长德把一贯用的说辞又用了一遍，李璧原本再想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用给了。“我们离婚吧，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这话顾长德听了不下一百遍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李子辰今天在会议上宣布他不再担任南奚文学社的社长了，谁有兴趣谁就去竞选。上次绑架事件之后，李子辰见到林音召依然是恨恨的样子，哪怕林音召已经被警察排除了嫌疑，哪怕林音召拿着戒指找他特地解释过。
“你看这就是我要还给赵漫的戒指，”林音召把指戒放到李子辰面前，“你该相信我没有撒谎了吧？”
李子辰不以为然。“随你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赵漫的爱到了“恨她之恨”的地步，无论林音召说什么，做什么，李子辰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你不用来跟我解释，我以后不会绑架你的，放心吧。”
林音召向他解释，只是希望他能放下这件事，不要再走极端，而不是怕他害自己。“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其实很讨厌我吧，现在却在这儿假惺惺劝我，不要以为你不计较上次的事，我就不怀疑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不计较上次的事是因为不想害你奶奶伤心，你们俩相依为命，你做事为什么不能替她想想，没了你，她怎么办？”
李子辰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是我的谁啊？普度众生的圣母？多管闲事！”他抢走林音召手里的戒指，“这个我拿走了，离我远点儿，我看见你就烦。”这就是林音召试图劝慰李子辰的全部过程，很失败很糟糕。
一天，林音召在图书馆借书时碰见董韶源。“对了，李子辰辞了社长的职务，你知道吗？”董韶源在书架前压低身声音问她。
林音召点头。“芊芊告诉我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董韶源找到了他想要的书，抽出一本来，“院主任要从部长里面选新的社长，你有兴趣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林音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因为赵漫学姐不见了，我被转到写作部，升为了部长。”
“什么？，你可是我的部员，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没人通知我？”
“刚才老师才通知我，你当然不知道。所以我也有竞选社长的资格了，我本来还怕和你竞争，现在好了。”
“为什么怕和我竞争？”董韶源这么讨人喜欢，如果他参加竞选的话，林音召认为自己不一定能赢得过他。
“因为我不会拿走你想要的东西。”
董韶源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一些深沉的情愫，林音召敏感地避开他的眼神，转过头，恰巧看见顾芊朝他们走了过来。
“芊芊来了，我该走了。”林音召经过顾芊身边时，笑着对顾芊眨了眨眼，她本以为顾芊会很开心冲她打招呼，可她神情哀愁，直接掠过她朝董韶源走去，好像没看见林音召一样。林音召错愕地望着顾芊的背影，想她应该是没看到自己吧？
顾芊走到董韶源身边，亲密地挽住他胳膊，可能是他们太不亲密了吧，她才急于想用亲密的动作来证明他们亲密的关系。其实她看见音召姐了，就是因为看见了，才在她冲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装作没看见。
顾芊和董韶源约好每周二一起来图书馆自习，她每次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刚才她就站在书架另一面，林音召和董韶源说的每一句话，顾芊听得一清二楚。林音召不会明白董韶源主动挑起话题对顾芊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欣喜，听见他温柔细腻的语气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因为这些，董韶源给她的太少了。他给的永远只是客气和礼貌，被动和应付。顾芊一开始劝自己不要想太多，虽然女生天性的敏感早就告诉她，董韶源或许不喜欢她，可是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她不断麻痹自己，继续沉溺在董韶源虚妄的陪伴中，日复一日，摇摆在猜疑的不安中，日复一日。
此刻，董韶源就坐在她面前静静地看书，那么近，伸手即触，可顾芊却觉得他像是静谧夜空里的星辰，冷冷的，很遥远，看得见却触不到。
“韶源，音召姐来图书馆干嘛呀？”
“来借书，偶然碰见的，看见你来就走了，生怕打扰到我们两个谈恋爱。”董韶源头也不抬地说。
顾芊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苦涩，她想不到造就这苦涩的来源是什么。“韶源，跟我说说你吧，讲讲你每天发生的事情，除了上课，看书，你平时还做什么？你在家会干什么？你打游戏吗？看电视剧吗？你和父母一起住吗？”
董韶源无言地摇了摇头，顾芊急得勾起董韶源的脸，带着哭腔说：“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刚才和她为什么说得那么起劲？”
其他人纷纷抬头看着顾芊，有人不满地斥责道：“安静点！要吵出去吵，这里是图书馆。”董韶源面带歉意对那人欠身道歉，拉着顾芊出了图书馆。
“你今天怎么了？”董韶源平静地问道。顾芊本以为董韶源会批评她两句，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韶源，我没想到和你在一起会比不在一起还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对不起，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没有谈过恋爱？”顾芊有些惊讶，没出息的是董韶源微微示软，她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没关系，我愿意给你时间。”
“谢谢你。”董韶源欣慰地拍了拍顾芊的肩膀。
林音召从图书馆回到家，发觉愿达今天没有像以前一样绕着她蹦圈，它慢腾腾走到她身边趴下，舔了一下林音召的脚趾，林音召缩了一下脚，转头看着它。它缩回身子，乖乖地把嘴放在林音召脚掌上，静静地趴着。最近愿达的表现有些反常，每天总是一副很疲劳的样子躺在地上。上次顾岩来她房间里时，愿达一反常态地没有冲顾岩叫，顾岩临走前还得意地问，愿达是不是年纪大了，叫不动了？这些日子，它的眼神越来越浑浊，步子越来越慢，吠声也不如从前响亮。林音召收养它时，它已经是一只大狗，林音召根本不知道愿达的具体年龄，难道它的日子到头了？林音召今天没有给它带晚饭，按照平时，它一定会冲着林音召“嘤嘤”地叫，来表达抗议，但今天它没有。林音召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深呼了一口气，对愿达说：“我去给你炒饭。”
最近，李璧心里的弦崩得更紧了，那个她一直怀疑的真相似乎马上就要从她死水一般的婚姻生活里跳出来了。
半年前，她就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顾长德在外面有女人了。比如他衣服上染色的发丝，还有他固定的出差的地点。当时顾芊面临高考，李璧忍着没有发作，可几天前有个女人竟然打电话到家里来了，那女人开口就娇气地叫了声“长德”，李璧当即打电话给顾长德，和他大吵了一架，没想不小心被顾芊听到，还好她糊弄过去了。
李璧常常在想，现在孩子也大了，她还有必要束缚在这如坟墓般的婚姻里吗？今天李璧约了两个好姐妹去商场买衣服，她正在一排排春季新品中挑选时，一个穿着黑夹克，胸前挂着相机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请问，您是李璧吗？”
李璧只当是耍花招的骗子，没理他。中年人跟在她身后继续说：“我是宁恒市晚报的记者，我姓唐。”
“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走开！”李璧嫌恶地说道。
“您丈夫是顾长德吧？”
她停下来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是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就没认错，能换个地方说话吗？是关于您丈夫的事。”唐记者不放心地扫了一眼四周三五成群的顾客。
“好，地点我来定，否则我就不去。”只要自己找个人多的地方，李璧估计这个男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而且他提到了顾长德，也知道自己和顾长德的关系，想必是掌握点了什么，自己不妨听听看。
“当然。”唐记者爽快地答道。
李璧打电话告诉朋友自己有事先走了，以免她们胡找，随后找了一家生意爆棚的咖啡厅。
“说吧，关于我丈夫的什么事？话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来找我？”
唐记者笑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反面朝上推到李璧面前。李璧利落地翻开照片，看见上面的人，她瞬间气得嘴唇发抖。
照片上是顾长德搂着一个女人进商店的照片。唐记者很满意李璧的反应，他解释道：“这是我跑新闻偶然发现的，发出来应该是个大新闻。”
李璧听见他这么说自然是想要报酬，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要钱去找顾长德，找我干什么？”
“顾长德是个狠角色，我找他怕是一分钱拿不到反而缺胳膊少腿就不值了，我想您也不想事情被公开，让您的孩子被人议论指点吧。当然，如果你告诉顾长德，我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这些照片我必然会发出去。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才会为自己和孩子着想，顾长德怕是不会吧？不然也不会背叛你。”
这记者想必早就想好用顾岩顾芊来要挟她，故意在这儿等着她呢！李璧压着怒气问：“你要多少？”
“就要点孩子上学的钱，20万。”
这个数字倒是比李璧预测的要少，对她来说不成问题，李璧爽快地答应了。
“您真是海涵，丈夫都这样了，你还愿意帮他擦屁股，真忍得下去？”唐记者饶有兴趣地问道。
“滚，这不关你的事，我会尽快把钱给你。”
半夜，顾长德工作完，正要躺下睡觉时，身旁的李璧突然幽幽地问道：“顾长德，你是不是在外面养情人了？”
顾长德还以为李璧睡着了，早知道他就在书房熬一会了，他机械地回答说：“又问，我说过多少遍了，没有，我爱的是你。”
顾长德把一贯用的说辞又用了一遍，李璧原本再想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用给了。“我们离婚吧，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这话顾长德听了不下一百遍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心安理得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