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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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芊早上醒来，感到背凉凉的，她睁开迷糊的眼，看见窗帘被风吹起一角，细细的雨丝透过纱窗飘进来，这是新年的第一场春雨。她穿上外套，关上窗，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都怪自己昨晚忘了关窗，肯定被凉风吹感冒了。吃早饭的时候，顾芊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顾长德立刻听出她声音不对，问道：“嗓子怎么哑了？”
顾芊吸吸鼻子说:“感冒了。”
“跟鸭子似的。”顾岩取笑说。
“顾岩，你等会儿带她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去药店买点药吃就好了。”顾芊嘟哝着说。不就是个小病吗？去医院也太小题大做了。顾长德像听到了顾芊的牢骚似的，一本正经地说：“很多大病的初期表现就是小病，不能马虎，反正要多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儿。”
顾岩听后说:“好了，爸，我带她去就是了，你别跟妈似的，唠唠叨叨。”
按照平时，李璧此时会白顾岩一眼，或者装做责怪的样子说:“没良心的儿子，还是女儿体贴。”可今天李璧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茫然地望着身前的一盘素菜发怔。
“妈？你发什么呆呢？”顾芊在李璧眼前挥了挥手。
李璧一抬头，见三个人都望着他。“没想什么，”她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哥又嫌你唠叨了，妈，你快骂他。”顾岩转头瞪着顾芊:“你又告状！”
李璧欣慰地看着俩兄妹，心中涌起一股爱怜，这对可爱的兄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当初怎么瞎了眼让顾长德成为了他们的父亲？如果顾芊顾岩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背叛了这个家，这样欢笑的早晨恐怕再也不会有了。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争取一下顾长德的回归，她要保护这个家庭的完整和原型，保护顾芊和顾岩的美好。饭后，李璧联系了之前的唐记者。
“钱我已经汇给你了，我再给你五万，你把那个贱人的地址发给我。”
“行。”
她拿着唐记者给的地址来李眉的住处，极其礼貌地敲了敲门。李眉以为是顾长德来了，袅着腰奔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就被人煽了一巴掌。
李眉尖叫着捂住脸，怒目打量眼前的人，“你有病啊！”不过，为什么眼前的人看上去这么眼熟？很快，李眉反应了过来，这是顾长德的妻子！
“小三还这么趾高气扬，你可以啊。”李璧推开李眉，踏进屋内，扫了一眼四周：房子的装修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富丽感，桌子上堆着散乱的零食和汽水，沙发上搭着皱巴巴的女性睡衣。这就是顾长德每次来幽会的地方，想到这儿，李璧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泛着恶心和丑恶的味道。
李眉静静地看着李璧，眼里没有丝毫的羞愧和害怕，抄着双臂说：“你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现在可以滚了吧？”
“当然不可以，我要的是你滚，滚出这个房子，滚出顾长德的视线，滚出我们家的生活！”李璧指着李眉愤怒地说道。李眉嘻嘻笑起来，“叫我滚，我就滚，你当我傻，按照一般剧情，你不是要打发我点钱才让我滚吗？”
“你想要多少钱？”
李眉眼睛向上翻动，似乎在思考要多少好。李璧原本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好打发，可李眉却笑着对她说：“给多少我都不走，有本事你让顾长德亲自赶我走。”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李璧迎上李眉得意满满的目光。
“那你去啊。”
正准备下班的顾长德忽然接到李璧打的电话，“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我在你情人那儿，你现在过来立刻叫她滚！”李璧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其实她心里根本没底能把李眉赶走，顾长德从来不承认他有情妇，总嘴硬说他只爱自己。现在她把顾长德的情人拉上了台面让顾长德掂量，他还会嘴硬地说只爱自己？此刻对李璧而言，她只需要这个谎言就足以赢了这个小三。
“你胡说什么？你发什么疯？”顾长德吼道，“你马上给我回来！”
“别在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今天我就要做个了断，我已经受够了。你今天非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受够了就离，别以为你耍性子，我就会由着你。”
李璧的侥幸被击碎了，顾长德毫不犹豫站在了情妇那头，连深情男的面具都一股脑放弃了。她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以为我不想离？顾长德，我早就受够你了。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没有发现你是个这么虚伪的人。我不过是为了顾芊他们，不想让他们的生活被你毁了！”
“只要聪明点，他们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呸！”李璧冲着手机嫌弃地吼道，“让他们跟着你早晚会被你害了，你扪心自问你是个什么人？明明出轨了还表现出一副恩爱的样子，你恶不恶心？”顾长德冷笑一声，“没了我，你拿什么供他们生活？你有什么筹码和我博弈？”
顾长德一席话切中了李璧最大的弱点——她是依附顾长德而活，一旦离婚，在经济上，她无法带着顾芊和顾岩生活。
“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李眉在一旁得意地说。李璧一滴眼泪涌了出来，颤声问道：“你真的要这个贱人不要我？”结婚几十年，顾长德对自己竟然一丝情面都不给？只剩下防备和对抗了吗？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安静地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去国外，二是安静地忍着，不要得寸进尺。”
李璧怒极反笑，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丈夫啊。安静地忍着？李璧在忍不住发笑，在顾长德眼里她会是那样一个人吗？从前顾长德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是多么的谦卑，她又是多么地骄傲，现在她真的要像一个受气包一样忍着吗？
李璧回去的时候，顾芊和顾岩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大概是看到什么好笑的情节，他们俩在她进门的时候同时哈哈大笑。李璧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喧闹声戛然而止。顾芊和顾岩不约而同转身疑惑地望着她。
“妈，干嘛关电视啊。”顾岩抢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继续饶有兴致地盯着电视机。顾芊看着李璧郁郁寡欢的样子，担忧地问：“妈，你怎么了？”
李璧忽然哭了，抓着顾芊的手，祈求道：“芊芊，你去把你爸爸劝回来吧，他不要妈妈了，有别的女人了。”顾岩惊诧地抓住李璧的手，质问道：“妈，你胡说什么？爸不可能······”顾芊也附和说爸爸不可能出轨。
“怎么不可能！你们相信他就不愿意相信我？”
“妈，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岩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因为别的事生爸爸的气，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你，会背叛这个家。”
李璧心寒得摇了摇头，她看着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离婚。”
“什么！”顾芊和顾岩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离什么婚？为什么离婚？”顾岩不相信一向恩爱的爸妈会离婚，同时也为母亲轻易提出离婚而感到生气。
“妈，你和爸爸这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呢？你舍得离开我们吗？”
李璧面带心疼看着顾芊：“就是因为舍不得你们，所以现在才提离婚，否则，妈妈······”李璧本想说否则她早就想离婚了，可是她不忍说出口，“我也不是要离开你们，只是要离开你爸。”
“到底是什么理由？”顾岩追问道。
“你爸的确爱上了别人，我今天还见过那个女人，你们怎么就不信，而且妈妈也不爱他了。”
“妈，你真的不爱爸了吗？”顾芊哭着埋入李璧的怀抱。“怎么会这样？你们平时那么恩爱，你们不要离婚。”
“不可能！”顾岩拿出手机，“我要给爸爸打电话，他在哪儿？”
李璧此刻深深体会到顾长德的面具是多么牢固。他在家能扮演以为好父亲、好丈夫，在外能扮演以为好商人、好老板。和他共枕这么多年，相比顾长德的手段和心机，李璧比不上他半分。
“你爸恐怕已经去安慰他情人去了，回家前我打电话到他办公室，王明说他去宁恒出差了”，李璧笑了一笑，“每次都这么说，他可跑得真快，生怕我伤了他的心肝，忙着去安慰了。”李璧的心已经痛到麻木，竟然可以用自嘲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顾岩仍然说着“我不信”，同时拨通顾长德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顾岩开了扩音，还没等顾岩质问，顾长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小岩啊，是不是打电话来骂爸爸呀。爸爸知道今天妈妈打电话来找我了，王明叔叔告诉我了，但爸爸工作太忙了，现在正从外地往回赶，记得帮爸爸哄哄妈妈啊。”
听见父亲这样说，顾岩的情绪缓和了些，他和顾芊不约而同看向李璧，本以为李璧听见顾长德的话就不生气了，却没想到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妈，你就理解一下爸爸，他要养这个家，忙起来就没头绪。”
李眉裸身躺在顾长德臂弯里，要不是顾长德死死捂住她嘴巴，听见顾岩的话，她差点笑出声来。
“小岩，妈妈在旁边吗？”
顾岩把手机递给李璧，李璧不愿意接，顾岩只好代替回了句“她在。”
“老婆是不是闹脾气了？我错了，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别让孩子们担心了。”李璧无法想象顾长德在和自己撕破脸后，他怎么还能对她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她忽的想起唐记者形容顾长德是个狠角色，当时她不是很理解，毕竟在家里顾长德大部分时间都扮演着慈父的形象。现在，李璧算是有些理解唐记者为什么不敢直接去勒索顾长德了。
李璧忍着恶心接了电话，“顾长德，这个婚我离定了！”李璧说完径直回了房间。顾岩和顾芊相互担忧地望了一眼，顾岩揉了揉顾芊的肩膀，安慰道：“妈只是说气话，等爸回来哄哄她就好了，去睡吧！”
“哥，爸爸真的会背叛妈妈吗？”
“肯定不会，我们要相信爸爸。”
在顾岩眼里，父亲给母亲的陪伴的确不多，但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背叛母亲，他们之间的恩爱在南奚是出了名的。
顾芊早上醒来，感到背凉凉的，她睁开迷糊的眼，看见窗帘被风吹起一角，细细的雨丝透过纱窗飘进来，这是新年的第一场春雨。她穿上外套，关上窗，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都怪自己昨晚忘了关窗，肯定被凉风吹感冒了。吃早饭的时候，顾芊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顾长德立刻听出她声音不对，问道：“嗓子怎么哑了？”
顾芊吸吸鼻子说:“感冒了。”
“跟鸭子似的。”顾岩取笑说。
“顾岩，你等会儿带她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去药店买点药吃就好了。”顾芊嘟哝着说。不就是个小病吗？去医院也太小题大做了。顾长德像听到了顾芊的牢骚似的，一本正经地说：“很多大病的初期表现就是小病，不能马虎，反正要多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儿。”
顾岩听后说:“好了，爸，我带她去就是了，你别跟妈似的，唠唠叨叨。”
按照平时，李璧此时会白顾岩一眼，或者装做责怪的样子说:“没良心的儿子，还是女儿体贴。”可今天李璧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茫然地望着身前的一盘素菜发怔。
“妈？你发什么呆呢？”顾芊在李璧眼前挥了挥手。
李璧一抬头，见三个人都望着他。“没想什么，”她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哥又嫌你唠叨了，妈，你快骂他。”顾岩转头瞪着顾芊:“你又告状！”
李璧欣慰地看着俩兄妹，心中涌起一股爱怜，这对可爱的兄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当初怎么瞎了眼让顾长德成为了他们的父亲？如果顾芊顾岩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背叛了这个家，这样欢笑的早晨恐怕再也不会有了。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争取一下顾长德的回归，她要保护这个家庭的完整和原型，保护顾芊和顾岩的美好。饭后，李璧联系了之前的唐记者。
“钱我已经汇给你了，我再给你五万，你把那个贱人的地址发给我。”
“行。”
她拿着唐记者给的地址来李眉的住处，极其礼貌地敲了敲门。李眉以为是顾长德来了，袅着腰奔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就被人煽了一巴掌。
李眉尖叫着捂住脸，怒目打量眼前的人，“你有病啊！”不过，为什么眼前的人看上去这么眼熟？很快，李眉反应了过来，这是顾长德的妻子！
“小三还这么趾高气扬，你可以啊。”李璧推开李眉，踏进屋内，扫了一眼四周：房子的装修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富丽感，桌子上堆着散乱的零食和汽水，沙发上搭着皱巴巴的女性睡衣。这就是顾长德每次来幽会的地方，想到这儿，李璧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泛着恶心和丑恶的味道。
李眉静静地看着李璧，眼里没有丝毫的羞愧和害怕，抄着双臂说：“你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现在可以滚了吧？”
“当然不可以，我要的是你滚，滚出这个房子，滚出顾长德的视线，滚出我们家的生活！”李璧指着李眉愤怒地说道。李眉嘻嘻笑起来，“叫我滚，我就滚，你当我傻，按照一般剧情，你不是要打发我点钱才让我滚吗？”
“你想要多少钱？”
李眉眼睛向上翻动，似乎在思考要多少好。李璧原本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好打发，可李眉却笑着对她说：“给多少我都不走，有本事你让顾长德亲自赶我走。”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李璧迎上李眉得意满满的目光。
“那你去啊。”
正准备下班的顾长德忽然接到李璧打的电话，“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我在你情人那儿，你现在过来立刻叫她滚！”李璧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其实她心里根本没底能把李眉赶走，顾长德从来不承认他有情妇，总嘴硬说他只爱自己。现在她把顾长德的情人拉上了台面让顾长德掂量，他还会嘴硬地说只爱自己？此刻对李璧而言，她只需要这个谎言就足以赢了这个小三。
“你胡说什么？你发什么疯？”顾长德吼道，“你马上给我回来！”
“别在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今天我就要做个了断，我已经受够了。你今天非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受够了就离，别以为你耍性子，我就会由着你。”
李璧的侥幸被击碎了，顾长德毫不犹豫站在了情妇那头，连深情男的面具都一股脑放弃了。她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以为我不想离？顾长德，我早就受够你了。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没有发现你是个这么虚伪的人。我不过是为了顾芊他们，不想让他们的生活被你毁了！”
“只要聪明点，他们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呸！”李璧冲着手机嫌弃地吼道，“让他们跟着你早晚会被你害了，你扪心自问你是个什么人？明明出轨了还表现出一副恩爱的样子，你恶不恶心？”顾长德冷笑一声，“没了我，你拿什么供他们生活？你有什么筹码和我博弈？”
顾长德一席话切中了李璧最大的弱点——她是依附顾长德而活，一旦离婚，在经济上，她无法带着顾芊和顾岩生活。
“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李眉在一旁得意地说。李璧一滴眼泪涌了出来，颤声问道：“你真的要这个贱人不要我？”结婚几十年，顾长德对自己竟然一丝情面都不给？只剩下防备和对抗了吗？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安静地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去国外，二是安静地忍着，不要得寸进尺。”
李璧怒极反笑，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丈夫啊。安静地忍着？李璧在忍不住发笑，在顾长德眼里她会是那样一个人吗？从前顾长德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是多么的谦卑，她又是多么地骄傲，现在她真的要像一个受气包一样忍着吗？
李璧回去的时候，顾芊和顾岩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大概是看到什么好笑的情节，他们俩在她进门的时候同时哈哈大笑。李璧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喧闹声戛然而止。顾芊和顾岩不约而同转身疑惑地望着她。
“妈，干嘛关电视啊。”顾岩抢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继续饶有兴致地盯着电视机。顾芊看着李璧郁郁寡欢的样子，担忧地问：“妈，你怎么了？”
李璧忽然哭了，抓着顾芊的手，祈求道：“芊芊，你去把你爸爸劝回来吧，他不要妈妈了，有别的女人了。”顾岩惊诧地抓住李璧的手，质问道：“妈，你胡说什么？爸不可能······”顾芊也附和说爸爸不可能出轨。
“怎么不可能！你们相信他就不愿意相信我？”
“妈，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岩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因为别的事生爸爸的气，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你，会背叛这个家。”
李璧心寒得摇了摇头，她看着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离婚。”
“什么！”顾芊和顾岩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离什么婚？为什么离婚？”顾岩不相信一向恩爱的爸妈会离婚，同时也为母亲轻易提出离婚而感到生气。
“妈，你和爸爸这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呢？你舍得离开我们吗？”
李璧面带心疼看着顾芊：“就是因为舍不得你们，所以现在才提离婚，否则，妈妈······”李璧本想说否则她早就想离婚了，可是她不忍说出口，“我也不是要离开你们，只是要离开你爸。”
“到底是什么理由？”顾岩追问道。
“你爸的确爱上了别人，我今天还见过那个女人，你们怎么就不信，而且妈妈也不爱他了。”
“妈，你真的不爱爸了吗？”顾芊哭着埋入李璧的怀抱。“怎么会这样？你们平时那么恩爱，你们不要离婚。”
“不可能！”顾岩拿出手机，“我要给爸爸打电话，他在哪儿？”
李璧此刻深深体会到顾长德的面具是多么牢固。他在家能扮演以为好父亲、好丈夫，在外能扮演以为好商人、好老板。和他共枕这么多年，相比顾长德的手段和心机，李璧比不上他半分。
“你爸恐怕已经去安慰他情人去了，回家前我打电话到他办公室，王明说他去宁恒出差了”，李璧笑了一笑，“每次都这么说，他可跑得真快，生怕我伤了他的心肝，忙着去安慰了。”李璧的心已经痛到麻木，竟然可以用自嘲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顾岩仍然说着“我不信”，同时拨通顾长德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顾岩开了扩音，还没等顾岩质问，顾长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小岩啊，是不是打电话来骂爸爸呀。爸爸知道今天妈妈打电话来找我了，王明叔叔告诉我了，但爸爸工作太忙了，现在正从外地往回赶，记得帮爸爸哄哄妈妈啊。”
听见父亲这样说，顾岩的情绪缓和了些，他和顾芊不约而同看向李璧，本以为李璧听见顾长德的话就不生气了，却没想到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妈，你就理解一下爸爸，他要养这个家，忙起来就没头绪。”
李眉裸身躺在顾长德臂弯里，要不是顾长德死死捂住她嘴巴，听见顾岩的话，她差点笑出声来。
“小岩，妈妈在旁边吗？”
顾岩把手机递给李璧，李璧不愿意接，顾岩只好代替回了句“她在。”
“老婆是不是闹脾气了？我错了，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别让孩子们担心了。”李璧无法想象顾长德在和自己撕破脸后，他怎么还能对她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她忽的想起唐记者形容顾长德是个狠角色，当时她不是很理解，毕竟在家里顾长德大部分时间都扮演着慈父的形象。现在，李璧算是有些理解唐记者为什么不敢直接去勒索顾长德了。
李璧忍着恶心接了电话，“顾长德，这个婚我离定了！”李璧说完径直回了房间。顾岩和顾芊相互担忧地望了一眼，顾岩揉了揉顾芊的肩膀，安慰道：“妈只是说气话，等爸回来哄哄她就好了，去睡吧！”
“哥，爸爸真的会背叛妈妈吗？”
“肯定不会，我们要相信爸爸。”
在顾岩眼里，父亲给母亲的陪伴的确不多，但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背叛母亲，他们之间的恩爱在南奚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