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怜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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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达的毛发最近掉得越发厉害了，林音召今天早上把软趴趴的它抱在腿上，抚摸了一下它的背，手掌上立刻沾满了黄毛。林音召担忧地盯着愿达浑浊的眼睛，又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大把的毛轻而易举被她刮掉。林音召慌忙站起身，跑去拿门背后的包和狗链，她要带愿达去宠物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速帮愿达套好链子后，林音召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焦躁地翻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是董韶源后果断地摁了挂断键。
“愿达，走吧。”林音召宠溺地拍了一下愿达，愿达摇了下尾巴，站起来乖乖跟在林音召后面。
她打开门，赫然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垂着肩杵在门口，听见开门声后，那个人转过身有些局促地看着林音召。
“你怎么来这儿了？”林音召看着董韶源，语气不悦地问道。
“音召姐，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没必要道歉，我说过我们别再见面了。”
“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林音召关上门，冷冷地说：“不能，别来找我了，好好对芊芊吧。”林音召牵着愿达径直往楼道走。
“我会忘了那个女孩，不会再拿你当替代品，”董韶源在她身后喊道，“求你别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文学社。”
林音召皱着眉，忽然转过身愤愤走到他面前，激动地说：“董韶源，你怎么还没有抓住问题的重点，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个女孩儿，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她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而生气，可你有了芊芊还对其他女孩念念不忘更让我生气。她就像我的妹妹，你伤害她，我和顾岩都不会放过你，我不是重点，芊芊才是重点，你明白了吗？”林音召一口气把她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董韶源怔了几秒，神色凄然地反问道：“你的话就是说我不是重点，顾岩才是重点，对吗？因为你爱他，所以连他的妹妹也这么护着。”
“当然。”
听见林音召的回答，董韶源瞬间红了眼眶，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受冤枉的孩子在努力忍住委屈的眼泪，他站在那儿，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林音召联想到他平时自信满满，稳重成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还是忍住了想安慰他的冲动，牵着愿达转身要走。可愿达却站在原地不动，竟然还不满地冲她吠了两声。林音召转头吃惊地看着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林音召震惊的目光中，愿达迈步朝董韶源跑去，吐着舌头对他摇尾巴。董韶源蹲下身，温柔地拍了拍它的头，“你在安慰我吗？”
愿达舔了舔他的手掌。董韶源眼里含着泪光，笑了。他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愿达立即把前脚放在了他手里。
怎么可能？这个握手的动作林音召教了愿达好久它都学不会，为什么董韶源第一次做，愿达就会了？
“愿达，”林音召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我们该走了。”愿达坐在原地不动，“嘤嘤”地叫着。“它要去哪儿？”董韶源看着林音召问。林音召不愿看到董韶源眼里浓郁的悲伤，她避开董韶源的双眼，握着绳子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愿达，该走了。”愿达被林音召拖倒，可爪子还是死死贴着地面，不愿意离开。
“不管去哪儿，我送它去吧，如果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可以留在家里，这样总行了吧？”
林音召害怕听见董韶源这样妥协的语气，她是一个心软的人，看见别人示弱，她便狠不下心来。
“我要带它去医院，愿达最近的身体很虚弱，脱毛的情况很严重。”
“我明白了，我带它去看医生。”董韶源接过狗链，牵着愿达就走。可愿达经过林音召身边时，再次耍赖般坐在了地上。
林音召瞪着愿达，转而看着董韶源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愿达这么向着你？”董韶源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
林音召终究还是和董韶源一起去了宠物医院。
“它老了，身体机能都衰竭了，我刚才给它打了强心针，应该能撑几周。”医生一字一句地说。
“几周？”林音召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医生你没误诊吧？”
“你信不信它都快死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我当了这么多年宠物医生还轮得到你来质疑我？”
林音召抱起愿达往外走。等在车里的董韶源打开车门走上前来问怎么样。“它快死了。”林音召无力地说。董韶源看了一眼软绵绵的愿达，哽咽着问：“怎么会这样？”林音召蹲下身，抱着愿达哭了起来。“你别哭，”董韶源安慰道，“我再去找更好的医院，一定能治好它。”
“会有多大的区别？我现在只想带它回家。”
“好，依你。”董韶源打开车门，把愿达放在后座，他转过身欲扶林音召上车，中途怔了一下，收回手说：“你也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送完林音召后，董韶源没多呆就走了。林音召整整一天都守在愿达身边，期待它能恢复以前的神采，她还为愿达做了一份它最喜欢的火腿炒饭，愿达舔了两下，就没了胃口。
林音召抱膝坐在它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它，深怕它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每天，林音召揣着不安的心去上课，一有时间就回来守着愿达。一天，愿达躺在地上，用它的嘴去蹭林音召，好像在安慰她不要难过。
一天傍晚。
杨安正坐在办公室里，秘书走了进来，不经意地说：“今天有纪检部的人来过了。”杨安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焦急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秘书诧异地看着反应过度的局长，无辜地说：“只是例行检查。”杨安躺倒在椅子上，命令秘书出去。看来，他得快点找出那个Q，不然每天都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也不知道陈政调查得怎么样了。杨安正这么想着，听见有人敲门，陈政眉头紧锁地进来了。
“怎么样？”
陈政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线索。冷雅的父母早就死了，她是个独生女，所以没有什么亲戚。”
“那个孩子的父亲呢？”
“据我所知，那孩子在找到他父亲之前就死了，所以他父亲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况且他母亲私生活那么乱，哪知道父亲是谁。”
“那怎么办？”杨安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难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早知道八年前就不该收顾长德那笔钱，沾了这趟混水。
“我会继续查。”
杨安看着低眉顺眼的陈政，语气缓和下来：“陈政，如果哪天我真的栽了，你先跑路，我不会把你拉下水，外面有个照应我好放心点。”
“局长，我会尽快查到那个人的。”陈政真挚地说。
“我知道，刚才的话你也要记住。”
“谢谢局长，我明白。”
“好，出去吧。”
杨安虽然做好了栽跟头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第二天深夜，杨安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他惊醒，他悠然地打开手机查看：
“明天我就会把你的秘密同时发到网络和纪检部，现在，给你个机会跑路。”
杨安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慌忙地打电话给秘书，叫她订一张去国外的机票，时间越早越好。秘书不慌不忙地问去哪个国家，杨安大吼说去哪个国家都行。正好儿子在外留学，妻子去意大利旅游了，杨安决定先出国，再联系他们。他慌乱地换上衣服，跑到车库，可偏偏在这时候，车子发动不了了，杨安骂骂咧咧，狂躁地拍打方向盘，他跳下车，跑到街道上，正好看见马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上车，说：“去机场。”
车子慢悠悠地在路上行驶，杨安看了一下时间，催促道：“开快点。”开了一会儿，杨安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朝机场的方向，这分明是城郊。杨安望了一下前面的司机，看见司机头上的鸭舌帽，他猛然想起那天夜里袭击他的人。心想糟了，被下套了！人果然一心虚就变蠢，他怎么没想一下再跑。杨安手心开始冒汗，嘴唇不停地哆嗦。
“停车！”杨安绝望地喊道。
车真的停了。杨安踉跄地从车里爬出来，朝反方向跑，恐惧的他脚一软，在车尾摔了一跤，正要爬起来时，他感觉到后背被枪口抵上，杨安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动。
“站起来。”身后的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杨安做出要站起来的趋势，膝盖一离地，顺势拔腿就跑，身后的人踢了一下他膝盖窝，杨安又跪了下去。“你到底是谁？想怎么样？”
“朝左拐。”
杨安站起来，朝左看。左边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杂草前面就是河。这不是上次杀死赵漫的地方吗？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雷鸣声，貌似一场大雨要来了。那个人迫使杨安走到河边，冷冷地说：“跳。”杨安颤抖双腿往后退：“不不不，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身后的人冷笑了两声，“这种绝望地感觉怎么样？我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跳下去。”杨安听见河水汹涌地流淌声，瘫坐在地上。“我不跳我不跳。”
“你有个儿子吧？罪总是要赎的，你不跳，我就只好让他来跳。”
杨安霍地站起来转过身，要去夺他手里的枪，那个人灵活地向后一闪，绕到杨安身后，用枪把重重地敲了一下杨安的脖子，杨安捂着脖子再次跪在地上。
硕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他把枪口移到杨安的太阳穴上：“你今天反正是死，如果你自己跳，我就饶了你儿子，如果我开枪杀了你，那就让你儿子来替你跳。”
“我跳我跳，你说话算话。”
杨安听见身后的人“嗯”了一声。
浑身湿透的杨安颤巍巍地从泥地上爬起来，走到河堤边，不甘心地跳了下去。
愿达的毛发最近掉得越发厉害了，林音召今天早上把软趴趴的它抱在腿上，抚摸了一下它的背，手掌上立刻沾满了黄毛。林音召担忧地盯着愿达浑浊的眼睛，又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大把的毛轻而易举被她刮掉。林音召慌忙站起身，跑去拿门背后的包和狗链，她要带愿达去宠物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速帮愿达套好链子后，林音召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焦躁地翻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是董韶源后果断地摁了挂断键。
“愿达，走吧。”林音召宠溺地拍了一下愿达，愿达摇了下尾巴，站起来乖乖跟在林音召后面。
她打开门，赫然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垂着肩杵在门口，听见开门声后，那个人转过身有些局促地看着林音召。
“你怎么来这儿了？”林音召看着董韶源，语气不悦地问道。
“音召姐，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没必要道歉，我说过我们别再见面了。”
“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林音召关上门，冷冷地说：“不能，别来找我了，好好对芊芊吧。”林音召牵着愿达径直往楼道走。
“我会忘了那个女孩，不会再拿你当替代品，”董韶源在她身后喊道，“求你别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文学社。”
林音召皱着眉，忽然转过身愤愤走到他面前，激动地说：“董韶源，你怎么还没有抓住问题的重点，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个女孩儿，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她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而生气，可你有了芊芊还对其他女孩念念不忘更让我生气。她就像我的妹妹，你伤害她，我和顾岩都不会放过你，我不是重点，芊芊才是重点，你明白了吗？”林音召一口气把她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董韶源怔了几秒，神色凄然地反问道：“你的话就是说我不是重点，顾岩才是重点，对吗？因为你爱他，所以连他的妹妹也这么护着。”
“当然。”
听见林音召的回答，董韶源瞬间红了眼眶，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受冤枉的孩子在努力忍住委屈的眼泪，他站在那儿，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林音召联想到他平时自信满满，稳重成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还是忍住了想安慰他的冲动，牵着愿达转身要走。可愿达却站在原地不动，竟然还不满地冲她吠了两声。林音召转头吃惊地看着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林音召震惊的目光中，愿达迈步朝董韶源跑去，吐着舌头对他摇尾巴。董韶源蹲下身，温柔地拍了拍它的头，“你在安慰我吗？”
愿达舔了舔他的手掌。董韶源眼里含着泪光，笑了。他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愿达立即把前脚放在了他手里。
怎么可能？这个握手的动作林音召教了愿达好久它都学不会，为什么董韶源第一次做，愿达就会了？
“愿达，”林音召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我们该走了。”愿达坐在原地不动，“嘤嘤”地叫着。“它要去哪儿？”董韶源看着林音召问。林音召不愿看到董韶源眼里浓郁的悲伤，她避开董韶源的双眼，握着绳子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愿达，该走了。”愿达被林音召拖倒，可爪子还是死死贴着地面，不愿意离开。
“不管去哪儿，我送它去吧，如果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可以留在家里，这样总行了吧？”
林音召害怕听见董韶源这样妥协的语气，她是一个心软的人，看见别人示弱，她便狠不下心来。
“我要带它去医院，愿达最近的身体很虚弱，脱毛的情况很严重。”
“我明白了，我带它去看医生。”董韶源接过狗链，牵着愿达就走。可愿达经过林音召身边时，再次耍赖般坐在了地上。
林音召瞪着愿达，转而看着董韶源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愿达这么向着你？”董韶源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
林音召终究还是和董韶源一起去了宠物医院。
“它老了，身体机能都衰竭了，我刚才给它打了强心针，应该能撑几周。”医生一字一句地说。
“几周？”林音召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医生你没误诊吧？”
“你信不信它都快死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我当了这么多年宠物医生还轮得到你来质疑我？”
林音召抱起愿达往外走。等在车里的董韶源打开车门走上前来问怎么样。“它快死了。”林音召无力地说。董韶源看了一眼软绵绵的愿达，哽咽着问：“怎么会这样？”林音召蹲下身，抱着愿达哭了起来。“你别哭，”董韶源安慰道，“我再去找更好的医院，一定能治好它。”
“会有多大的区别？我现在只想带它回家。”
“好，依你。”董韶源打开车门，把愿达放在后座，他转过身欲扶林音召上车，中途怔了一下，收回手说：“你也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送完林音召后，董韶源没多呆就走了。林音召整整一天都守在愿达身边，期待它能恢复以前的神采，她还为愿达做了一份它最喜欢的火腿炒饭，愿达舔了两下，就没了胃口。
林音召抱膝坐在它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它，深怕它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每天，林音召揣着不安的心去上课，一有时间就回来守着愿达。一天，愿达躺在地上，用它的嘴去蹭林音召，好像在安慰她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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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正坐在办公室里，秘书走了进来，不经意地说：“今天有纪检部的人来过了。”杨安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焦急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秘书诧异地看着反应过度的局长，无辜地说：“只是例行检查。”杨安躺倒在椅子上，命令秘书出去。看来，他得快点找出那个Q，不然每天都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也不知道陈政调查得怎么样了。杨安正这么想着，听见有人敲门，陈政眉头紧锁地进来了。
“怎么样？”
陈政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线索。冷雅的父母早就死了，她是个独生女，所以没有什么亲戚。”
“那个孩子的父亲呢？”
“据我所知，那孩子在找到他父亲之前就死了，所以他父亲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况且他母亲私生活那么乱，哪知道父亲是谁。”
“那怎么办？”杨安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难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早知道八年前就不该收顾长德那笔钱，沾了这趟混水。
“我会继续查。”
杨安看着低眉顺眼的陈政，语气缓和下来：“陈政，如果哪天我真的栽了，你先跑路，我不会把你拉下水，外面有个照应我好放心点。”
“局长，我会尽快查到那个人的。”陈政真挚地说。
“我知道，刚才的话你也要记住。”
“谢谢局长，我明白。”
“好，出去吧。”
杨安虽然做好了栽跟头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第二天深夜，杨安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他惊醒，他悠然地打开手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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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慌忙地打电话给秘书，叫她订一张去国外的机票，时间越早越好。秘书不慌不忙地问去哪个国家，杨安大吼说去哪个国家都行。正好儿子在外留学，妻子去意大利旅游了，杨安决定先出国，再联系他们。他慌乱地换上衣服，跑到车库，可偏偏在这时候，车子发动不了了，杨安骂骂咧咧，狂躁地拍打方向盘，他跳下车，跑到街道上，正好看见马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上车，说：“去机场。”
车子慢悠悠地在路上行驶，杨安看了一下时间，催促道：“开快点。”开了一会儿，杨安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朝机场的方向，这分明是城郊。杨安望了一下前面的司机，看见司机头上的鸭舌帽，他猛然想起那天夜里袭击他的人。心想糟了，被下套了！人果然一心虚就变蠢，他怎么没想一下再跑。杨安手心开始冒汗，嘴唇不停地哆嗦。
“停车！”杨安绝望地喊道。
车真的停了。杨安踉跄地从车里爬出来，朝反方向跑，恐惧的他脚一软，在车尾摔了一跤，正要爬起来时，他感觉到后背被枪口抵上，杨安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动。
“站起来。”身后的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杨安做出要站起来的趋势，膝盖一离地，顺势拔腿就跑，身后的人踢了一下他膝盖窝，杨安又跪了下去。“你到底是谁？想怎么样？”
“朝左拐。”
杨安站起来，朝左看。左边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杂草前面就是河。这不是上次杀死赵漫的地方吗？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雷鸣声，貌似一场大雨要来了。那个人迫使杨安走到河边，冷冷地说：“跳。”杨安颤抖双腿往后退：“不不不，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身后的人冷笑了两声，“这种绝望地感觉怎么样？我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跳下去。”杨安听见河水汹涌地流淌声，瘫坐在地上。“我不跳我不跳。”
“你有个儿子吧？罪总是要赎的，你不跳，我就只好让他来跳。”
杨安霍地站起来转过身，要去夺他手里的枪，那个人灵活地向后一闪，绕到杨安身后，用枪把重重地敲了一下杨安的脖子，杨安捂着脖子再次跪在地上。
硕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他把枪口移到杨安的太阳穴上：“你今天反正是死，如果你自己跳，我就饶了你儿子，如果我开枪杀了你，那就让你儿子来替你跳。”
“我跳我跳，你说话算话。”
杨安听见身后的人“嗯”了一声。
浑身湿透的杨安颤巍巍地从泥地上爬起来，走到河堤边，不甘心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