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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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快瞒不住了，我预感顾岩早晚会知道的，所以我想对他坦白了。”林音召轻轻地说。
李眉坐在她对面，皱着眉头不满地哼了一声。早上林音召打电话告诉李眉想要把她们的关系告诉顾岩，吓得她赶紧跑出来劝她。
“告诉了顾岩，你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吗？就算你不顾及我，难道你不怕顾岩因此和你分开？”
“我就是怕，才想坦白的，母亲，无论多完美的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果顾岩发现我在骗他，他一定会更生气，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他，或许对他的伤害能少一些。”
“你脑筋怎么转不过弯来，你现在告诉他，还不是让他知道你骗了他，短时间的骗和长时间的骗有什么区别？无论如何，你不准告诉他。你不怕我还怕呢，顾长德对我可不像顾岩对你一样。”
“妈妈，你离开顾伯父好吗？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有家庭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林音召不禁想起了顾岩提到李眉时那怨恨的眼神，想必母亲带给他们家的伤害真的很深，林音召觉得十分愧疚，如果让妈妈离开，顾岩妈妈会回来吗？如果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别叫我妈妈，”李眉面带嘲讽地说，“林音召，你可真行，你怕顾岩因为我恨你，现在想牺牲我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顾家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你本来就有错。”
“少拿那些道德教条来压我，我不吃这套！”
林音召双手撑着额头，烦恼得快哭了，她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嗓子里好像硌了一块石头，发出艰涩的声音。“妈妈，你回家好吗？和我，和舅舅一起生活，为什么非要留在顾家？”林音召伸出手贴在李眉的手掌上，“你以后肯定会遇到好男人的。”
“我才不要什么所谓的好男人！”李眉拨开林音召的手，嫌弃地说，“那种平凡的日子我是不会过第二次的，当初就是因为怀了你，你爸拦着我不准流产，否则我是不会跟着他的。后来他死了，我很高兴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现在你又来阻碍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林家的债？”
李眉的话像毒针一样刺在林音召心上，她觉得母亲没救了，是自己自不量力，还试图用亲情来劝她，可她却认为自己是在破坏她的幸福，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林音召站起来，一脸绝望地朝门口走去。李眉转过脸冲她的背影喊道：“哎！你不许说出去啊，否则我跟你没完。”
林音召失魂落魄地走着，与顾岩擦肩而过也没有察觉。
十分钟前，董涵初约顾岩去学校外的咖啡厅自习，走到门口时，他竟然看见林音召和李眉坐在一起。他远远地看见林音召的表情似乎很难过，她还伸手握住了李眉的手，她们之间的氛围根本不像才见过一面的样子，顾岩一下子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停在门口，拉住了要进去的董涵初。
“怎么了？”董涵初问，她顺着顾岩的目光朝里看，“那不是音召姐吗？另一个人是谁？不去打个招呼吗？难道你是怕音召姐误会我们？那我先走，你去找她？”
“不用了，我们去对面那个奶茶店。”
顾岩在对面的奶茶店坐下，继续观察林音召和李眉，好在她们坐的是靠窗的座位，顾岩完全可以看得清两人的身影。他坐下不久，林音召就出来了，顾岩跟董涵初说他先离开一会儿，他一边过马路，一边唤她的名字。
失魂落魄的林音召没有听见，漫不经心走进校园。顾岩索性快步追上去，在偏僻的树林小径上，拦在了她面前，正好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眼眶滚了出来。林音召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顾岩，慌乱地抬起手去擦，可是已经晚了。
“你怎么了？哭什么？”顾岩诧异地问，他脑子一片乱，完全想不到李眉和林音召会有什么联系。
“我······”林音召迟疑了半天想不出一个理由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顾岩想试试林音召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我……去喝咖啡了。”
“一个人？”
“嗯。”林音召埋着头，不敢去看顾岩探寻的目光。
“你撒谎，”顾岩失望地说，“我刚才看见你了，你和李眉在说话，你说吧，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李眉怎么会和你呆在一起？”
林音召愣愣地看了顾岩几秒，绕过顾岩，想逃，顾岩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到底发什么事了？对我你都不愿意说？”
林音召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哭喊道：“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不愿意说。”
“为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啊，一个人纠结有什么用？快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解决。”林音召害怕地摇了摇头，想到顾岩对李眉的恨，她所有坦白的勇气都被害怕失去顾岩的怯懦击碎了。
“好，你不说，我自己也能弄清楚。”
林音召错愕地看着顾岩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说：“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李眉是我妈妈”，林音召忐忑地看着顾岩，又小声说了一遍，“我是她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顾岩激动地抓住了林音召的手臂，“你说······那个赶走我妈的小三是你的母亲？”
“嗯。”
“这怎么可能？你以前不是说她在国外吗？”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林音召哭着说。顾岩仔细地盯着林音召的脸看了看，他这才发现李眉和音召长得很像，难怪他之前看见李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没有告诉我？”
“我是上次去你家才知道的，她之前从来没和我们联系过。”
“你骗我？所以上次你才帮李眉说话，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岩皱紧了眉头，眼里带着一丝嫌恶的表情，因为他看着林音召的脸不禁想起了李眉平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怕告诉你，你会讨厌我，而且我答应过母亲不会说出去的，顾岩，你不要告诉你父亲好吗？”
顾岩甩开她的手，喊道：“你觉得你现在有立场要求我吗？她逼走了我妈！破坏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家！”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林音召扯着顾岩的衣角不断地流泪，“对不起，我替她道歉可以吗？”
“对不起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林音召站在路灯下耸动着肩膀，看着顾岩消失在傍晚的暮色中。她无力地蹲下，埋在膝盖上大哭，后来哭得累了，腿也麻了，她艰难地站起身，余光撇到不远处有人影，她转过头，看见董韶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他什么都看见了？林音召一时觉得难堪，像遇到猎人的小鹿，慌不择路。踌躇之余，董韶源已经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林音召不接，董韶源缩回手，轻轻说了句：“回去好好睡一晚，等天亮就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音召顺了顺有些零乱的头发，对董韶源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她迈动发麻的步子，姿势有些扭捏，走了几步，她转过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
“我没有，”董韶源指了指路边的车，“我只是恰巧经过。”
“哦，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林音召继续向前走，她能感觉到董韶源还杵在原地望着她。到了岔路口时，她忽然很想家，于是拿出手机给舅舅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舅妈。林音召说话前清了清嗓子，以免他们听出来她哭过。
“舅妈，我今天要回家，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现在要回来？”舅妈问道，惊讶中带着一丝慌乱。
“怎么了？不想我回去吗？”
“那个，音召，你改天回来好吗？我们有点事，家里没人。”
“有什么事啊？你们两个人都不在家？”
“唉。”
林音召心里纳闷，觉得舅妈有点不对劲，这时她听见听筒那边有个女人喊了一句“35号”。“舅妈，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
“没有，别瞎想。”
“我今天非要回去，你叫舅舅和我说句话。”
白雪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这个外甥女了。“你舅舅在医院治疗呢，不能接电话，但是你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很快就治好了。”白雪赶紧补充说。
“舅舅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你们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们。”白雪说了地址后，林音召看了看董韶源，他刚巧上车，发动了车子。林音召追了上去，喊道：“董韶源，停车！”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下了。林音召跑过去，打开车门，对董韶源说，去南奚中心医院。
“我可能快瞒不住了，我预感顾岩早晚会知道的，所以我想对他坦白了。”林音召轻轻地说。
李眉坐在她对面，皱着眉头不满地哼了一声。早上林音召打电话告诉李眉想要把她们的关系告诉顾岩，吓得她赶紧跑出来劝她。
“告诉了顾岩，你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吗？就算你不顾及我，难道你不怕顾岩因此和你分开？”
“我就是怕，才想坦白的，母亲，无论多完美的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果顾岩发现我在骗他，他一定会更生气，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他，或许对他的伤害能少一些。”
“你脑筋怎么转不过弯来，你现在告诉他，还不是让他知道你骗了他，短时间的骗和长时间的骗有什么区别？无论如何，你不准告诉他。你不怕我还怕呢，顾长德对我可不像顾岩对你一样。”
“妈妈，你离开顾伯父好吗？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有家庭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林音召不禁想起了顾岩提到李眉时那怨恨的眼神，想必母亲带给他们家的伤害真的很深，林音召觉得十分愧疚，如果让妈妈离开，顾岩妈妈会回来吗？如果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别叫我妈妈，”李眉面带嘲讽地说，“林音召，你可真行，你怕顾岩因为我恨你，现在想牺牲我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顾家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你本来就有错。”
“少拿那些道德教条来压我，我不吃这套！”
林音召双手撑着额头，烦恼得快哭了，她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嗓子里好像硌了一块石头，发出艰涩的声音。“妈妈，你回家好吗？和我，和舅舅一起生活，为什么非要留在顾家？”林音召伸出手贴在李眉的手掌上，“你以后肯定会遇到好男人的。”
“我才不要什么所谓的好男人！”李眉拨开林音召的手，嫌弃地说，“那种平凡的日子我是不会过第二次的，当初就是因为怀了你，你爸拦着我不准流产，否则我是不会跟着他的。后来他死了，我很高兴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现在你又来阻碍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林家的债？”
李眉的话像毒针一样刺在林音召心上，她觉得母亲没救了，是自己自不量力，还试图用亲情来劝她，可她却认为自己是在破坏她的幸福，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林音召站起来，一脸绝望地朝门口走去。李眉转过脸冲她的背影喊道：“哎！你不许说出去啊，否则我跟你没完。”
林音召失魂落魄地走着，与顾岩擦肩而过也没有察觉。
十分钟前，董涵初约顾岩去学校外的咖啡厅自习，走到门口时，他竟然看见林音召和李眉坐在一起。他远远地看见林音召的表情似乎很难过，她还伸手握住了李眉的手，她们之间的氛围根本不像才见过一面的样子，顾岩一下子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停在门口，拉住了要进去的董涵初。
“怎么了？”董涵初问，她顺着顾岩的目光朝里看，“那不是音召姐吗？另一个人是谁？不去打个招呼吗？难道你是怕音召姐误会我们？那我先走，你去找她？”
“不用了，我们去对面那个奶茶店。”
顾岩在对面的奶茶店坐下，继续观察林音召和李眉，好在她们坐的是靠窗的座位，顾岩完全可以看得清两人的身影。他坐下不久，林音召就出来了，顾岩跟董涵初说他先离开一会儿，他一边过马路，一边唤她的名字。
失魂落魄的林音召没有听见，漫不经心走进校园。顾岩索性快步追上去，在偏僻的树林小径上，拦在了她面前，正好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眼眶滚了出来。林音召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顾岩，慌乱地抬起手去擦，可是已经晚了。
“你怎么了？哭什么？”顾岩诧异地问，他脑子一片乱，完全想不到李眉和林音召会有什么联系。
“我······”林音召迟疑了半天想不出一个理由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顾岩想试试林音召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我……去喝咖啡了。”
“一个人？”
“嗯。”林音召埋着头，不敢去看顾岩探寻的目光。
“你撒谎，”顾岩失望地说，“我刚才看见你了，你和李眉在说话，你说吧，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李眉怎么会和你呆在一起？”
林音召愣愣地看了顾岩几秒，绕过顾岩，想逃，顾岩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到底发什么事了？对我你都不愿意说？”
林音召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哭喊道：“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不愿意说。”
“为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啊，一个人纠结有什么用？快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解决。”林音召害怕地摇了摇头，想到顾岩对李眉的恨，她所有坦白的勇气都被害怕失去顾岩的怯懦击碎了。
“好，你不说，我自己也能弄清楚。”
林音召错愕地看着顾岩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说：“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李眉是我妈妈”，林音召忐忑地看着顾岩，又小声说了一遍，“我是她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顾岩激动地抓住了林音召的手臂，“你说······那个赶走我妈的小三是你的母亲？”
“嗯。”
“这怎么可能？你以前不是说她在国外吗？”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林音召哭着说。顾岩仔细地盯着林音召的脸看了看，他这才发现李眉和音召长得很像，难怪他之前看见李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没有告诉我？”
“我是上次去你家才知道的，她之前从来没和我们联系过。”
“你骗我？所以上次你才帮李眉说话，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岩皱紧了眉头，眼里带着一丝嫌恶的表情，因为他看着林音召的脸不禁想起了李眉平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怕告诉你，你会讨厌我，而且我答应过母亲不会说出去的，顾岩，你不要告诉你父亲好吗？”
顾岩甩开她的手，喊道：“你觉得你现在有立场要求我吗？她逼走了我妈！破坏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家！”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林音召扯着顾岩的衣角不断地流泪，“对不起，我替她道歉可以吗？”
“对不起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林音召站在路灯下耸动着肩膀，看着顾岩消失在傍晚的暮色中。她无力地蹲下，埋在膝盖上大哭，后来哭得累了，腿也麻了，她艰难地站起身，余光撇到不远处有人影，她转过头，看见董韶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他什么都看见了？林音召一时觉得难堪，像遇到猎人的小鹿，慌不择路。踌躇之余，董韶源已经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林音召不接，董韶源缩回手，轻轻说了句：“回去好好睡一晚，等天亮就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音召顺了顺有些零乱的头发，对董韶源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她迈动发麻的步子，姿势有些扭捏，走了几步，她转过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
“我没有，”董韶源指了指路边的车，“我只是恰巧经过。”
“哦，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林音召继续向前走，她能感觉到董韶源还杵在原地望着她。到了岔路口时，她忽然很想家，于是拿出手机给舅舅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舅妈。林音召说话前清了清嗓子，以免他们听出来她哭过。
“舅妈，我今天要回家，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现在要回来？”舅妈问道，惊讶中带着一丝慌乱。
“怎么了？不想我回去吗？”
“那个，音召，你改天回来好吗？我们有点事，家里没人。”
“有什么事啊？你们两个人都不在家？”
“唉。”
林音召心里纳闷，觉得舅妈有点不对劲，这时她听见听筒那边有个女人喊了一句“35号”。“舅妈，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
“没有，别瞎想。”
“我今天非要回去，你叫舅舅和我说句话。”
白雪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这个外甥女了。“你舅舅在医院治疗呢，不能接电话，但是你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很快就治好了。”白雪赶紧补充说。
“舅舅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你们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们。”白雪说了地址后，林音召看了看董韶源，他刚巧上车，发动了车子。林音召追了上去，喊道：“董韶源，停车！”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下了。林音召跑过去，打开车门，对董韶源说，去南奚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