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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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放学后，李浩告诉林音召等会儿有个教职工会议。林音召给董韶源发了短信，说自己会晚一些回去。会议结束后，林音召和李浩并排走出校园，两个细长的影子落在被夕阳染黄的地面，李浩等的车先到，林音召和他挥手道别后，转身去路口拦车。
林音召刚伸出手，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她面前。林音召怔了一下，心想韶源又换车了吗？看见车里的人摇下车窗后，林音召脸色立刻变了。顾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冲她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林音召别过脸，朝相反的方向走。顾岩走下车，拦在林音召身前，笑着问：“要回你舅舅家吗？让我送你吧。”
听见“舅舅”两个字，林音召抬头瞪着顾岩：“别提我舅舅，离我远点！”顾岩保持着微笑，“你再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你忘了？其实我很厚脸皮的，高中不就是死缠烂打才把你追到手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音召厉声问道。
“想帮你，想让你幸福，想让你离开董韶源。”
林音召别过脸，嘲讽地笑了一下：“帮我？让我幸福？顾岩，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痛苦，你要真想帮我，就离我远一点。”
“音召，我知道我曾经伤害了你，但是，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不原谅我也行，但你千万别和董韶源在一起。”
林音召实在懒得同顾岩纠缠，绕过他想走。顾岩后退一步，再次拦在她面前。林音召恼了，大声问：“你无不无聊？让开！”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林音召转身，跨过绿化带，走到马路边去拦车。顾岩紧张地拉着她远离车流，“小心车。”林音召嫌恶地甩开他的手，顾岩苦笑了一下，说：“好，我不勉强你，你自己小心。”
顾岩话毕，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他身后传来。林音召看向顾岩身后，紧绷的面容瞬间浮出安心的笑容。“韶源，你来了。”林音召甜甜地说，朝董韶源奔去。董韶源从车里走出来，穿过顾岩，抱住了林音召，林音召异常主动地环住了董韶源的腰。
林音召挽着董韶源的胳膊从顾岩身边经过时，顾岩忽地拦住董韶源，压着怒气说了一句“董韶源，你就放了音召吧。”董韶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顾岩，要说什么。林音召拉走董韶源，不耐烦地说道：“别管他，我们回家吧。”
顾岩心底涌起一阵悲痛，林音召挽着董韶源亲密说笑的背影刺得他眼睛发红。董韶源上车前，顾岩看见他打开车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像一个胜利者面对倒下的对手，宣告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顾岩忍住心中的悲痛，回以微笑。董韶源，你以为自己能一直掩藏吗？我绝对不会让音召呆在你这种人身边。
王明告诉了顾岩所有的事后，先回美国去了。临走前他交代，一定要抓到害死他父亲的凶手。顾芊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缠着顾岩告诉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王明说的事情告诉了她。顾芊听后，半天缓不过劲来。
“哥，你是说董韶源就是董权吗？”顾芊颤抖着嘴唇问。顾岩告诉她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应该是。”
“所以，他说的那个叫白荷的女孩子就是音召姐，根本不是音召姐长得像白荷，音召姐就是白荷。”
“什么白荷？”顾岩问。
“有一次，我撞见董韶源吻了音召姐，我没有告诉你。音召姐解释说是因为董韶源告诉她，音召姐长得像董韶源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后来我去问过董韶源，他告诉我那个女孩叫白荷。还有，我离开南奚那晚，董韶源得知父亲问了音召姐一些问题后，特别紧张，还差点掐死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掐死你？他竟然这么对你？”顾岩生气地问道。
“我当时也被吓到了。”
顾岩转念一想说：“所以，我们只要去问问音召的小名是不是叫白荷，就可以确定董韶源是不是董权了。”
“难怪他说他恨我，”顾芊恍然地说，“哥，董韶源说过他也恨我，所以他之前耍我是因为想报仇吗？父亲真的是被他害死的吗？”顾芊痛苦地捂住脸，感觉脑袋快裂开了。带着现在的答案回到一开始的话，在开学那天，在她抱着一摞书叫音召姐的那一刻，其实董韶源已经知道她了，一个幸福无忧的仇人之女，他是这样看自己的吗？所以他才故意和她暧昧吗？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并且没有一丝愧疚。还有当时他看见父亲和她其乐融融的样子，站在他的角度，心里得有多恨啊。可是他装作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他怎么能伪装得那么完美？洞悉一切却又不动声色。
“董韶源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音召和报仇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吧？董韶源就是一个混蛋，还好你没和他在一起。”
“可是，当初是你抛弃了音召姐啊，不是董韶源夺走的，如果董韶源一开始就打算抢走音召姐，他一定会在背后做些什么的。”
顾岩垂着头，想了一下，猛然抬头：“难道是涵初？不会吧……”要打电话去问问她吗？她会和董韶源是一伙的？
“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先确认一下，芊芊，你去见一下音召吧？问问她是不是以前叫白荷，她肯定不愿意见我。”
“她还是没有原谅你吗？这不像她啊。”
“不知道，原不原谅我已经不重要了，我欠她的幸福，我一定要还给她。”
周五，一年级的学生只上两节课就可以回家了，李浩把所有学生送走后，犹豫着要不要约林音召去吃个饭。李浩紧张地挠了挠头，问：“林老师，你……”林音召抬起头看他，李浩话还没说完，林音召手机忽然响了，她冲李浩笑了一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哦，你去吧，那我等会儿再说。”
林音召站在走廊，望着外面家长领着孩子回家的场面，问：“芊芊，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音召姐，今天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可以啊，我现在就有空。”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林音召回到办公室，对李浩说有事先走了。李浩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明朗地笑着：“好，下周见。”
“再见。”
顾芊带着林音召去了他们上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顾芊环视了周围一圈，感慨说这家店的装修都变了。
“是啊，你也变了很多。”林音召微笑着说。
顾芊笑笑，“你是指哪方面？外貌还是性格？”
“都有。”
“白荷。”顾芊出其不意地叫了这个名字。林音召惊诧地抬头看着顾芊：“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果然，顾芊会心一笑，他们的猜测没有错，林音召就是白荷，那么董韶源就是董权了。
“董韶源告诉我的，”顾芊笑着说，“他一定很后悔当初对我说起你，不然也不会……”顾芊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暴露身份”四个字说出来。
“不会什么？”林音召十分不解地问。
“没什么。”顾芊不知道林音召对董韶源的事情了解几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音召姐，你了解董韶源吗？比如他父母是谁？他为什么要回国上大学？”
林音召原本注视着顾芊的目光移到了咖啡上，缄默不言。
“你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顾芊以自己对音召姐的了解可以确定，如果音召姐知道董韶源的所作所为，她是绝对不会和董韶源在一起的。
“事情有些复杂，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你，”林音召为难地说，“芊芊，你还爱韶源，对吧？韶源早晚要成家的，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顾芊望着林音召缓缓道：“董韶源希望那个人是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也不可能在一起，韶源心里好像藏了很多事，所以感情上有点迷惑，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清醒的，你愿意等等他吗？”
“不愿意！”顾芊打断林音召的话，“我不爱他，我恨他，我会把他带给我的伤害加倍还给他的，音召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我知道你无法轻易原谅我哥，但是他现在是真心地在为你着想，就算是因为愧疚，那也是真诚的。”
“芊芊，别为你哥说话好吗？否则，我没法和你再谈下去了。”
顾芊愣了一下，说：“好吧。”
和顾芊分开不久，林音召接到董韶源打来的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林音召告诉董韶源她马上就回去。她一进门，董韶源就迎上来问：“干什么去了？我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去接你了，发现学校人都走光了。”
“周五放学会早一些。”林音召放下包，坐在沙发上。董韶源在林音召旁边坐下，指了指他的肩膀。林音召侧着身子，一腿曲在沙发上坐着，熟练地替董韶源按摩肩颈。
“你去干什么了？”董韶源用埋怨地语气问，“我等了你好久。”
“顾芊约我出去见面，我们去喝咖啡了。”
董韶源转过身，捏住林音召的手，不悦地问：“她又来烦你了，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聊了一些琐事。”
“白荷，你以后别再见她了，顾岩也别见。”
“为什么？顾岩我本来也不会见，芊芊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你不想彻底告别那些过去的人吗？顾芊对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有什么见她的必要，况且她是顾岩的妹妹，肯定会帮他哥说话的，跟顾岩相关的人都要离得远远的。”
“我尽量吧，她今天就说了，她还告诉我她不爱你了，她恨你，还说要报复你。韶源，你去向她道个歉吧，当初的确是你不对。”
董韶源轻笑，手指探入林音召的衣袖，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疤痕。“道歉是没用的，伤害就像这些疤痕一样，会止血，但不会痊愈，还会时时提醒你遭受过的痛苦。随她恨吧，我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去见她就行了。”
林音召垂下头，不置可否。
今天上放学后，李浩告诉林音召等会儿有个教职工会议。林音召给董韶源发了短信，说自己会晚一些回去。会议结束后，林音召和李浩并排走出校园，两个细长的影子落在被夕阳染黄的地面，李浩等的车先到，林音召和他挥手道别后，转身去路口拦车。
林音召刚伸出手，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她面前。林音召怔了一下，心想韶源又换车了吗？看见车里的人摇下车窗后，林音召脸色立刻变了。顾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冲她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林音召别过脸，朝相反的方向走。顾岩走下车，拦在林音召身前，笑着问：“要回你舅舅家吗？让我送你吧。”
听见“舅舅”两个字，林音召抬头瞪着顾岩：“别提我舅舅，离我远点！”顾岩保持着微笑，“你再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你忘了？其实我很厚脸皮的，高中不就是死缠烂打才把你追到手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音召厉声问道。
“想帮你，想让你幸福，想让你离开董韶源。”
林音召别过脸，嘲讽地笑了一下：“帮我？让我幸福？顾岩，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痛苦，你要真想帮我，就离我远一点。”
“音召，我知道我曾经伤害了你，但是，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不原谅我也行，但你千万别和董韶源在一起。”
林音召实在懒得同顾岩纠缠，绕过他想走。顾岩后退一步，再次拦在她面前。林音召恼了，大声问：“你无不无聊？让开！”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林音召转身，跨过绿化带，走到马路边去拦车。顾岩紧张地拉着她远离车流，“小心车。”林音召嫌恶地甩开他的手，顾岩苦笑了一下，说：“好，我不勉强你，你自己小心。”
顾岩话毕，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他身后传来。林音召看向顾岩身后，紧绷的面容瞬间浮出安心的笑容。“韶源，你来了。”林音召甜甜地说，朝董韶源奔去。董韶源从车里走出来，穿过顾岩，抱住了林音召，林音召异常主动地环住了董韶源的腰。
林音召挽着董韶源的胳膊从顾岩身边经过时，顾岩忽地拦住董韶源，压着怒气说了一句“董韶源，你就放了音召吧。”董韶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顾岩，要说什么。林音召拉走董韶源，不耐烦地说道：“别管他，我们回家吧。”
顾岩心底涌起一阵悲痛，林音召挽着董韶源亲密说笑的背影刺得他眼睛发红。董韶源上车前，顾岩看见他打开车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像一个胜利者面对倒下的对手，宣告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顾岩忍住心中的悲痛，回以微笑。董韶源，你以为自己能一直掩藏吗？我绝对不会让音召呆在你这种人身边。
王明告诉了顾岩所有的事后，先回美国去了。临走前他交代，一定要抓到害死他父亲的凶手。顾芊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缠着顾岩告诉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王明说的事情告诉了她。顾芊听后，半天缓不过劲来。
“哥，你是说董韶源就是董权吗？”顾芊颤抖着嘴唇问。顾岩告诉她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应该是。”
“所以，他说的那个叫白荷的女孩子就是音召姐，根本不是音召姐长得像白荷，音召姐就是白荷。”
“什么白荷？”顾岩问。
“有一次，我撞见董韶源吻了音召姐，我没有告诉你。音召姐解释说是因为董韶源告诉她，音召姐长得像董韶源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后来我去问过董韶源，他告诉我那个女孩叫白荷。还有，我离开南奚那晚，董韶源得知父亲问了音召姐一些问题后，特别紧张，还差点掐死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掐死你？他竟然这么对你？”顾岩生气地问道。
“我当时也被吓到了。”
顾岩转念一想说：“所以，我们只要去问问音召的小名是不是叫白荷，就可以确定董韶源是不是董权了。”
“难怪他说他恨我，”顾芊恍然地说，“哥，董韶源说过他也恨我，所以他之前耍我是因为想报仇吗？父亲真的是被他害死的吗？”顾芊痛苦地捂住脸，感觉脑袋快裂开了。带着现在的答案回到一开始的话，在开学那天，在她抱着一摞书叫音召姐的那一刻，其实董韶源已经知道她了，一个幸福无忧的仇人之女，他是这样看自己的吗？所以他才故意和她暧昧吗？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并且没有一丝愧疚。还有当时他看见父亲和她其乐融融的样子，站在他的角度，心里得有多恨啊。可是他装作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他怎么能伪装得那么完美？洞悉一切却又不动声色。
“董韶源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音召和报仇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吧？董韶源就是一个混蛋，还好你没和他在一起。”
“可是，当初是你抛弃了音召姐啊，不是董韶源夺走的，如果董韶源一开始就打算抢走音召姐，他一定会在背后做些什么的。”
顾岩垂着头，想了一下，猛然抬头：“难道是涵初？不会吧……”要打电话去问问她吗？她会和董韶源是一伙的？
“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先确认一下，芊芊，你去见一下音召吧？问问她是不是以前叫白荷，她肯定不愿意见我。”
“她还是没有原谅你吗？这不像她啊。”
“不知道，原不原谅我已经不重要了，我欠她的幸福，我一定要还给她。”
周五，一年级的学生只上两节课就可以回家了，李浩把所有学生送走后，犹豫着要不要约林音召去吃个饭。李浩紧张地挠了挠头，问：“林老师，你……”林音召抬起头看他，李浩话还没说完，林音召手机忽然响了，她冲李浩笑了一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哦，你去吧，那我等会儿再说。”
林音召站在走廊，望着外面家长领着孩子回家的场面，问：“芊芊，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音召姐，今天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可以啊，我现在就有空。”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林音召回到办公室，对李浩说有事先走了。李浩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明朗地笑着：“好，下周见。”
“再见。”
顾芊带着林音召去了他们上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顾芊环视了周围一圈，感慨说这家店的装修都变了。
“是啊，你也变了很多。”林音召微笑着说。
顾芊笑笑，“你是指哪方面？外貌还是性格？”
“都有。”
“白荷。”顾芊出其不意地叫了这个名字。林音召惊诧地抬头看着顾芊：“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果然，顾芊会心一笑，他们的猜测没有错，林音召就是白荷，那么董韶源就是董权了。
“董韶源告诉我的，”顾芊笑着说，“他一定很后悔当初对我说起你，不然也不会……”顾芊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暴露身份”四个字说出来。
“不会什么？”林音召十分不解地问。
“没什么。”顾芊不知道林音召对董韶源的事情了解几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音召姐，你了解董韶源吗？比如他父母是谁？他为什么要回国上大学？”
林音召原本注视着顾芊的目光移到了咖啡上，缄默不言。
“你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顾芊以自己对音召姐的了解可以确定，如果音召姐知道董韶源的所作所为，她是绝对不会和董韶源在一起的。
“事情有些复杂，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你，”林音召为难地说，“芊芊，你还爱韶源，对吧？韶源早晚要成家的，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顾芊望着林音召缓缓道：“董韶源希望那个人是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也不可能在一起，韶源心里好像藏了很多事，所以感情上有点迷惑，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清醒的，你愿意等等他吗？”
“不愿意！”顾芊打断林音召的话，“我不爱他，我恨他，我会把他带给我的伤害加倍还给他的，音召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我知道你无法轻易原谅我哥，但是他现在是真心地在为你着想，就算是因为愧疚，那也是真诚的。”
“芊芊，别为你哥说话好吗？否则，我没法和你再谈下去了。”
顾芊愣了一下，说：“好吧。”
和顾芊分开不久，林音召接到董韶源打来的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林音召告诉董韶源她马上就回去。她一进门，董韶源就迎上来问：“干什么去了？我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去接你了，发现学校人都走光了。”
“周五放学会早一些。”林音召放下包，坐在沙发上。董韶源在林音召旁边坐下，指了指他的肩膀。林音召侧着身子，一腿曲在沙发上坐着，熟练地替董韶源按摩肩颈。
“你去干什么了？”董韶源用埋怨地语气问，“我等了你好久。”
“顾芊约我出去见面，我们去喝咖啡了。”
董韶源转过身，捏住林音召的手，不悦地问：“她又来烦你了，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聊了一些琐事。”
“白荷，你以后别再见她了，顾岩也别见。”
“为什么？顾岩我本来也不会见，芊芊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你不想彻底告别那些过去的人吗？顾芊对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有什么见她的必要，况且她是顾岩的妹妹，肯定会帮他哥说话的，跟顾岩相关的人都要离得远远的。”
“我尽量吧，她今天就说了，她还告诉我她不爱你了，她恨你，还说要报复你。韶源，你去向她道个歉吧，当初的确是你不对。”
董韶源轻笑，手指探入林音召的衣袖，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疤痕。“道歉是没用的，伤害就像这些疤痕一样，会止血，但不会痊愈，还会时时提醒你遭受过的痛苦。随她恨吧，我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去见她就行了。”
林音召垂下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