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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裂变——一个男人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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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爱是一种很遐意、舒服、开心和幸福的事,如果有人说她爱我,我想我绝对是生不起气来、发不起火来的,即使在公众场合,有哪个女孩和我开玩笑,说她喜欢我,我嘴上或者会说:“不会吧!”但心里一定仍乐滋滋的。被人爱是一种享受,犹如听歌,无论如何说:都是一件爽心悦目的事,如果不喜欢,大不了这个耳朵进来,那个耳朵出去,或者干脆关掉耳机。但爱人、爱一个人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爱人,爱一个人犹如创作一部乐曲,去一个陌生之地探险,开垦一块处女地,那是一种跋涉、一种追求,其间会充满艰辛、痛苦、当然也会有愉悦。

    他与她是如何认识的?他记不清了,是聊天室?是榕树下?他不想搞的那么清楚,他只知道,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她是他心目中的那种女子,她温情、善解人意、关心他,呵护他,重要的是欣赏他。不论在那里,她都会与他在一起,并悄悄地为自己送上,巴豆加油的词句,他常常为此感动不已,他是那种激情型的男子,他喜欢这种女子,由喜欢生爱,可能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认识她,他说不上是喜还是悲?是乐还是愁?是幸福还是苦恼?她会给他带来什么?她会从自己生命中带走什么?他从没仔细想过,他想认真地爱一次,肆无忌惮地爱,疯狂地爱,抛弃人世间的一切羁绊,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

    但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有她的因素,也有自己的因素,用百感交集形容他复杂的心态并不为过,他觉得他每天都在和遥远的天际、和自己的心灵、肉体、思想、灵魂博斗,一会这个会占上风,一会哪个又会浮出水面,此起彼伏,此消彼涨,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心力交瘁,直到自己怕想。

    一想起她,他就有一种分裂的感觉,他觉得她在撕裂着他,将他撕成碎片,然后,再复合,再撕裂。他常有死亡的快感,也有死亡的煎熬,他喜欢那种快感,他有点愤恨那种折磨。认识她后他就一直这样活着。

    她现在干什么?坐在办公桌旁?她不会就是昨晚电视里哪个白领丽人吧!还是走在摩天大楼下?就象刚过去的哪个绿裙子,清爽、秀丽,既不落俗,也不放荡,他不愿往下再想,天黑的时候,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愿看见。

    她或许并没有感觉到她已将他撕成了碎片,她依然在按自己的轨迹运行,她依然是那样乖巧、痴情、可爱,他依然是她心目中哪个豪爽、奔放、侠义、正义、正直而又富有爱心的阿豆。

    可他却感觉愈来愈明显,这种感觉何时有的?他说不清,或许认识不长时,或许认识很长后,他觉得她的爱愈深沉,他分裂地愈碎、愈彻底。

    “这个阿秀,害人不浅。”他常自己对自己这样苦笑,是对那一块说,连他也弄不明白。

    每当他和她在哪个虚拟世界,在qq这个貌似两颗心上相遇,相撞,他就有种裂变的感觉,实实在在,确确切切,他裂成了四片,或许更多,犹如五马分尸,他变成了四个不同的自己,一个是社会人的他,一个是生物人的他,一个是灵魂人的他,一个是梦中人的他。

    他身上充满兽性,狼性,他好斗、好刺激、好挑战,就象那西北高原上的公狼,充满野性,如果除去思想,他感觉到自己与狼没有二致。他一看见她,就遏住不住有一种原始的冲动,望着她的头像,听着她的话语,幻想着她的妩媚,象云、象雾、象水,他就有一种亲她,吻她,拥她,抱她的欲望。甚至更多,就象那生了情的野狼,猛虎一样,他希望有一种残酷中的美丽。当那种水,那种雾,那种云,在他体内蒸腾,他便有一种狼性的快感,犹如在撕裂一块猎物,犹如在征服一只母狼,每当这时,他便会看到天际有一抹红,慢慢扩散,直至自己也印在那抹红中,他分明看到她在里边愉快地笑。

    突然,另一种声音在自己耳边想起,那是发自自己体内的声音,他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好混帐,怎么会有那种卑鄙、庸俗的想法,人的良知、理性那里去了?你不是自己常认为,不求拥有,只求心通。一日为友,终生呵护。爱一个人就应当给她安全、开心、快乐、幸福吗?”她在另一个世界,她属于另一个天地,那里有她的草原、天空,有她的一切所爱,你们只能象那朝霞、夕阳,永远遥相呼应,此起彼伏,互相致意,但却永远无法相交,象圆上不同的两点,象两条平行线。他吃了一惊,满脸通红,甚至大汗淋漓,多亏她看不见,不然他真想找块地缝钻进去。

    他想不出来,她这时在干什么?是与人聊天?是为老公做饭?为小孩辅导功课?还是?他无法知道。

    作为灵魂人,网络人,他是最痛苦的一块,他常有一种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人似兽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她的美丽,可人,他能感觉到她的痴爱、关心、呵护,她的吃、睡、甚至呼吸,叹气,他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常在人与兽,冲动与理性之间摇摆,他爱她,但又不能爱的太深,爱的不可自拔,她的爱不全是属于他的,这只能是一种镜中赏花,水中望月。坐在冷冰冰的屏幕前,望着那跳动的滚烫烫的话语,他常有一种莫名的烦恼。

    他常梦见她,有一天自己去机场接她,有一天她去机场接自己,有一天相遇在她常经过的那条街道,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一天与她去一块世外桃源,那里没有世俗的烦恼,他们一块去放小羊,去开垦土地。他常常这样想,也常常这样再否定。

    他也做恶梦,梦见她突然从网络掉了下去,再也没见人影,大多数时候,在梦中,他会对那块毫无生命的玻璃块发呆,他常担心,哪个镜中月,水中花,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打碎,破掉,或者象水、象雾一样突然蒸发掉。惊醒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打开电脑,直到看见哪个熟悉的小像还在。

    他就这样活着,活得苦苦恼恼,活得有滋有味,他试图抹去,没有抹掉,他试图洗去,也没有洗掉,他从未后悔过,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