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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罩是个可靠的人,他出现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很多。

    在红头罩的视角,因为他大包大揽直接接手了局面,所以西西莉亚现在可以安心的做一个受伤的病人,其他的事情不再需要她操心。

    除了因为情况说明是用几种极为生僻的古代文字写的,红头罩让西西莉亚快速把文字说明给他念了一遍之外,她不再需要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从这里离开。”红头罩说“医生现在无法进入囚犯区,你要自己出去才行。顺着灯,一路走过去”

    “好的。”西西莉亚非常顺从,甚至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局面,看起来非常可靠。但她对红头罩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你不用担心这个人,我会帮你看着他的,你要小心,骑士。”

    红头罩

    先不说这个称呼和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以为自己会把她和这个疯子放在一起吧

    “你去做自己的事。”西西莉亚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吧,骑士,做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红头罩

    红头罩“不。”

    他没有和精神病人的搭档的习惯,尤其是后背还插着一把刀。

    红头罩“你需要去处理伤口,接受心理治疗,然后休息。”

    西西莉亚还想说点什么,但他态度很坚决,顺便把之前小丑给她的倒计时手机也要走了。

    西西莉亚都忘记这个东西的存在了,直到红头罩几下从上面拆下来一个微型爆炸装置。

    找乐子要快乐到底,小丑在这方面向来思虑周全,无论西西莉亚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得到一些快乐。

    西西莉亚“”

    她真诚的评价“他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时间紧迫,就像他急匆匆的狂奔而来一样,红头罩急匆匆狂奔而去,在转角处他似乎与同伴汇合了,是另一个红色的身影。

    两人脚步轻轻,身影灵活,早就没了踪影,而西西莉亚一直注视着那个转角,呆呆的,最后歪了歪头。

    “关系,这么好了吗”她自言自语。

    而且

    “蝙蝠侠”先生已经瘦成这样了吗生活这么艰难啊。

    在骑士冲进来的时候,那些单人病房当中都开始喷洒气体,犯人病房的其他病人倒地后呼吸平稳,应该是强效睡眠气体。周围环境中除机器运作时的嗡嗡声,十分安静。她能感受到这些单人病房的人有一些并没有彻底昏迷,还有一些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西西莉亚在“离开这里去看医生”和“寻找目光的来源”之间犹豫了几秒,原本向大门走过去的脚步一个拐弯,打算向另一个方向过去。

    啪叽

    迷你小库掉在了地上。

    他脸向下,连带冒出的棉花,以一个非常疼而且绝不妥协的姿态,不容置疑的从西西莉亚的肩膀上坠下去。

    噢

    西西莉亚表情为难起来。

    她蹲下,试图商量“我过去看一眼,就看一下是谁,然后就去找医生好吗”

    小库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西西莉亚双手合十“拜托你啦,求求你嘛,小库最好了。”

    随着她弯腰求饶的动作,插着刀的伤口周围原本已经凝结的血痂崩开,地上又多了一些滴滴答答的红色。

    随着小库手中的长枪掉落,这场漫长的对峙终于结束了。西西莉亚发出小声欢呼,她抱起小库,和他贴贴脸颊,又说了些“小库最好了”之类的话。

    她动作娴熟的从身上找出一些铁灰色的小颗粒,将它们全部用小库的长枪碾碎。最近身上总会出现一些这种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新品种的寄生虫难道机械生命也会有寄生虫吗有机会要问问达芬奇亲和巴贝奇先生。

    她脚步不停,向大门的反方向,囚犯区的更深处走过去。

    拆除小丑的恶作剧包裹绊了红头罩和红罗宾一小段时间,他也许还有其他的后手,但是情况变化如此迅速,恐怕他已经没有机会继续实施了。

    阿卡姆病院外,到处都是被疏散的病人,再确认没有危险之前,这群病人的安置工作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精神病人的超低机动性和超高不确定性让转移变得难上加难,到现在他们都还滞留在阿卡姆病院巨大的院子里。

    焦虑和恐慌几乎击倒了米莉,她想要缩在角落吃一切能吃的东西,但她现在却像一只陷入僵直,却努力让自己活动的瞪羚一样,用细弱又磕磕巴巴的声音向每一个能看到的白大褂和工作人员询问。

    “西西西莉亚,她,她在,哪里”

    无人应答。

    病人们有嚎哭的,有尖叫的,有把自己的头塞进车底的,有想要咬别的病人。米莉的喃喃被当做了没有伤害性的疯言疯语。

    断断续续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环境当中,等gcd调来足够多的囚犯运输车,现在其他人终于可以允许进入囚犯区了。

    红罗宾已经看了红头罩几眼,他不相信他没有觉察,但红头罩就是没理他。

    他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躁,目光小范围的在周围来回寻觅。

    这让红罗宾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然而这个问题出口他的心中就有了答案“没看到”

    红头罩一言不发,但他突然加深的焦躁证实他正是在为这件事苦恼。

    红罗宾有点惊讶“我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

    红头罩非常暴躁“对对,我已经安排好了,她只要出了囚犯区的大门,顺着那条笔直的走廊往外走,顺着一路留下的指示灯就能走出这个医院该死的大门。”

    但显然,她没有走出那个该死的大门。

    红头罩猜测她甚至没有走出囚犯区的大门。也许他说的话转头西西莉亚就已经遗忘了。

    他打算进去找找。

    在他行动之前,西西莉亚先一步出现在他的视线。

    她牵着稻草人的手,缓慢的、缓慢的走出了阿卡姆病院的大门,现在大门外的台阶上。

    场面似乎寂静了一瞬,下一秒,人群中如同爆炸一般沸腾起来。

    突如其来的吵闹让西西莉亚有些奇怪,小狗在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时会左右歪歪头,现在西西莉亚就是那个疑惑的小狗。

    她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稻草人“谢谢你,我现在到门口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呵呵呵,回去,是的,我似乎应该走了。”稻草人发出一阵笑声“不过我不打算回去,孩子,看看,这里有这样多的人。而且。”

    他收了收自己的手指,枯木一般的手指如同女巫的黑暗藤蔓,西西莉亚感到自己的手都有些被刮到了。

    她抬起头,她觉得也许稻草人还有话没说完。

    稻草人看着西西莉亚,如她的眼睛这般漂亮的钴蓝色实在少见,但原本应当灵动跳脱的眼睛,此刻如同蒙上了一层雾。

    在她朦胧混沌的注视下,稻草人补完了接下来的话“我的手里有你,孩子,他们总要考虑这一点。”

    “我”

    西西莉亚更疑惑了。她显然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记忆断断续续,这让思考更加艰难。很快西西莉亚不再为难自己,她指了指稻草人衣服上的一段文字“可是你应该回去了,看,你的衣服上写了,你是稻草人,稻草人应该在麦田里。”

    她指了指阿卡姆的大门“你要待在麦田里。”

    稻草人低头,原来这个单词的意思是“稻草人”。

    就在不久之前,西西莉亚抱着一个玩偶来到他的面前,稻草人对于自己专用的控制气体已经产生了免疫,现在它已经无法令他昏迷,只会让他无法行动。

    他倒在地上,看着正好奇观察自己的西西莉亚。

    她嗅鼻子的动作令人想到一些犬类生物,捂住鼻子皱眉的动作更像小狗。她把小库举起来,让他也看看这个长相奇怪的、会动的稻草人。

    “之后我要打电话告诉二世。”稻草人看见她对玩偶说“这很有趣。”

    观察结束了,西西莉亚已经探索到了目光的来源,她要离开了。但是等她走到囚犯区的大门,西西莉亚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不知道如何走回自己的病房。

    于是她只能折返。

    她对稻草人说“你知道,怎么回到我的病房吗”

    趴在她肩膀上的玩偶,手中的长枪在西西莉亚转身时划过了她的耳垂,戳得她往旁边躲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嘟嘟囔囔“先不回我的房间,先去找医生我可没打算毁约,我只是想先去休息下而已。”

    稻草人从单人囚室被释放了。

    他看着西西莉亚刺破手指,用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一串怪异的字符,然后将他半扶半扛,架了起来。

    “我们走吧。”她说。

    稻草人听见了被压住的轻轻咳嗽声,也感受到了至今仍然插在她腰上的刀柄。

    他指挥着西西莉亚,也尝试拖动手臂去握住刀柄时,突然发现西西莉亚的玩偶不知何时正冷酷的盯着他。

    魔法侧。

    他想起了关于这个女孩的传闻,放下手。

    等他可以自己行走,西西莉亚不再拖着他,转而牵起他的手,像要去郊游。

    他们已经来到了阿卡姆病院的门口。

    西西莉亚沉默而平静,除了偶尔对一些寻常事物表现出好奇,她异常乖巧。

    哈哈,一个异常乖巧的阿卡姆病人,真诡异。

    直到刚才。

    稻草人觉得自己听见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叫做“稻草人应该待在麦田”。

    西西莉亚歪了歪头“不回去吗”

    稻草人没有回答,他的手要往后面去掏什么东西。

    在红头罩和红罗宾之前,有人动了。

    西西莉亚声音轻轻“这样啊。”

    与轻柔的话语不相符的是凶狠的动作。

    西西莉亚握住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刀,拔刀时没有一丝犹豫,刀刃带起的血连成线,画成圆弧,失去了刀刃堵塞的伤口血流如泉鸣汩汩。

    她动作快如闪电,第一刀砍向稻草人的手肘,第二刀刺向另一侧的肩膀,最后一刀如同一枚钉子,将他钉在了墙上。

    她动作娴熟狠辣,头上因为失血开始冒起虚汗,脱力让她不得不用两只手来转动刀柄扩大伤口,增强对目标的控制。

    稻草人囚服上的文字并不是随意写就,采用了如同绘画一般的连笔和技法,这让这一串古代文字正面看起来是“稻草人”,镜像来看便成了“对立”。

    对立代表危险,危险引来敌人,对待敌人应当毫不留情。

    她听见有人在靠近,脚步敏捷又谨慎,带着令人熟悉又陌生的安全感。

    这让她想起了一些曾经的,难以重逢的朋友。

    战斗之中应当全神贯注,西西莉亚分神了。她感到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痛,无形是气体。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却并没有后退,而是动作飞快的进行了三次用尽全力的穿刺。

    稻草人彻底倒下。

    在她再补刀之前,她的双手被人制住了。西西莉亚分辨出那并不是她与二世的誓约锁缚,她并没有想要杀死稻草人。在一切彻底扭曲之前,有人把什么东西套在她头上。

    一个防毒面具。

    “恐惧气体。”红罗宾说“我有解毒剂。”

    “她失血过多伤口撕裂,看起来没有伤到内脏。”红头罩说“我来制服她。”

    两人严阵以待。

    然而他们以为会遭遇到的剧烈抵抗并没有发生。

    西西莉亚有短暂的僵硬和抽搐,那是毒性发作的标志,但很快,她放松下来。

    如同献俘,西西莉亚献上了自己的双手,示意他们可以拷上自己。

    “我不会离开这里。”她瞳孔放大,剧烈收缩,正因为恐惧气体和解毒剂的反应而倍受煎熬,声音却十分平静。

    她说“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不要让我离开。”

    她的乖巧无法让人放下警惕,但可以预料到的是,如果想要将她强行带离,必然会招致激烈抵抗。

    “好。”红头罩说“不离开阿卡姆。”

    西西莉亚没有回音。

    她向旁边一步,靠在墙上,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这不像是恐惧气体被中和时的反应,而像

    两人同时出手,一瞬间便将防毒面具撕扯下来。

    西西莉亚如同溺水,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气体却无法进入她的肺部,她的手正在下意识的四处抓握。

    最糟糕的情况。

    西西莉亚对解毒剂严重过敏。